糖糖的话语中,透漏着急切和展望。
她们不想留在这里。
糖糖妈微微一笑,侧头轻点。
果然,小女孩糖糖开心的蹦跳起来,又很快收敛,扶着女子站了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简单多了,四个人朝着房管局去了。
一进一出,买卖合理,双方情愿,手续合法,手续办的很快。
“房主的名字是安宁,这是她的身份证号,大队证明。”
安国明把一张纸递给了办手续的工作人员,安宁侧头看着他。
“二哥给的,拿着。”
“好。”
安宁拿的不心虚,很干脆的应了下来。
手续办完,四个人一起走出了房交所。
“我们母女两个,今日便可离开,两个小时后来收房就好了。”
“我们不急,你们慢慢来。”
那位糖糖妈淡笑不语,在小糖糖的搀扶下,缓缓的走了。
安国明看着没有跟他一起动的安宁,喊了一声。
“走了,小妹。”
“二哥,她们为什么要卖?为什么要走?”
“那糖糖妈的男人,不是个东西,离婚了,还总来闹事,在这生活不下去了,就要走了。”
原来如此。
安宁追上安国明道:“她之前说的事情,就是这个事情?”
“对,也是个好人,没有隐瞒房子的信息,不过在这片地界,我还真不怕她的那个男人。”
安国明这话可不是白说,三合镇算是让他混的很明白了。
另一伙厉害的胖子,和他关系也好的很,所以那个前夫,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安宁跟上安国明,明白了原委,不予置评。
两人找了一个地方吃饭,两个小时后再去收房。
安国明带着安宁,找了一家羊肉汤的小馆子,配上几个烧饼,两个人吃的全身暖乎乎的。
一个多小时后,两个人朝着糖糖家的房子走去,收完房子后,两人还准备离开去别的地方。
还没走到房子门口,两人便察觉不对了。
大门敞开,嘶吼哭骂不断,门外站了不少人,可愣是没有一个人上手。
“臭婊子!你想去哪儿?”
“还想跑,你能跑哪去!”
“我告诉你,老子睡过你,你这辈子都是老子的女人!”
安宁可不管那些,扒拉开门口的人,就冲进去了。
“危险,有刀!”
“可别和他动手,他虎了吧唧的!”
门口的好几个邻居,倒也不是不帮忙,而是里面的人真的敢砍人。
还有糖糖妈,也不愿意让他们帮忙,免得遭里面人记恨。
“小妹!”
安国明跟在安宁后面,跑了进去。
已经进去的安宁,看见一个拿着菜刀的男子,满脸疯狂,不断的踹着地上的糖糖妈,手里的刀马上就要落下。
小糖糖不管不顾的趴在了糖糖妈的身上,小小的身躯,一脸倔强的瞪着男子,眼里的恨意犹如江水滚滚。
“糖糖起来!”
女子拼命的推开糖糖,可瘦弱的身体,让她还不如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糖糖———”
女子撕心裂肺的一声喊,两只手护住糖糖的后背,脑袋拼命的撞向男子。
男子手中的刀,不管不顾的砍下来,根本不在乎下面是不是自己的女儿。
“小贱货———去死!”
“去你妈的!”
安宁口吐莲花,一脚飞踹,男子连刀带人,后退三米远,撞在了柴火垛上。
哗啦啦——-
柴火垛上的木头倒塌下来,砸在了男子的脸上,身上。
可男子喝了酒,似乎不疼似的站了起来,拎起菜刀就向安宁冲了过来。
“快跑!”
女子大声嘶吼,拼命的站起来,推开糖糖,挡在安宁的前面,闭上了眼睛。
“妈——-”
被推开的小糖糖,连滚带爬的冲过来,又挡在了她亲妈的前面。
后面的安宁,气不打一出来,一只手伸出去,拎着女子,卸力的扔去一边。
“别挡害!”
小糖糖看见亲妈被安宁扔走飘过去的那一刻,机灵的让开了路,还举着小拳头喊:“姐姐,揍他!”
“放心!”
安宁话落,一脚抬高下踏,踩起地上的一根木头,单手于空中抓在手里。
“砰!”
刀被木头打落在地。
一旁的小糖糖,真的很机灵。
她迅速的跑过去,捡走了菜刀,跑去井边,刀稳稳的握在手里,眼神凶狠的瞪着那个男人。
安宁对糖糖的一系列动作,喜欢的不行。
她就喜欢这样人狠话不多还聪明的小姑娘,那刀随时可以扔进井里,有退路,有对自己实力的衡量。
此刻的安宁手里,各有一根木棍。
她左右开弓,啪啪啪,每一棍子都带着肉声,对面嚣张的男子,被打成一团,嗷嗷的嘴里不干净。
“还有力气骂人,还是打的轻了!”
“啪啪啪啪啪”
几棍子下去,男子的嘴肿了,流血了。
没有一个人给男子求情,安国明在门口安静的看着,时刻关注着外面的形势。
门口的邻居,一个个的眼里都有着解恨,嘴里忿忿有词儿。
小糖糖的眼神,一直未离开过安宁的身上,她要记住。
原来女孩子也可以保护自己。
她要做一个可以保护别人,像这位安宁姐姐一样的人。
“小妹,来人了。”
在门口的安国明,看见两位穿着警服的人走了过来,邻居们也看见了。
自发地,大家上前开始和公安说话。
“辛苦你们了。”
“喝点水吧?”
“我家有茶叶。”
一个个邻居,拦着公安不让路,非让人家去喝水。
两个公安经常处理这家的事情,今天也是邻居去报警的,但每次都是着急让他们进去,今天怎么还喝茶了?
“不了,不了,这不好。”
“有违规定。”
两个公安的脚步慢了一点,和热心群众不断的说着话。
院子里,安宁的手里打人的两根棍子,已经消失灭迹,被安宁单手碾成了渣渣,塞进了炉子里。
至于被打的那人,被安宁粗暴的塞进了柴火堆中,掩埋起来了。
与此同时,两位公安终于进院子了。
只一眼,两人便有几分明白了,不过对于柴火下的男子,没什么同情。
这个男人,被他们抓进去多少回了,每一次出来,隔一天或者隔两天,就要再来闹一回。
一个大男人,每次都下狠手去打,搁谁都看不过去。
最主要的是,人家女方根本就没错。
公安询问道:“怎么回事?”
安宁乖巧的站在一旁,一根手指指着柴火垛方向说:“他喝多了,非要和木头打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