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故池被这么一凶之后还是满不服气的,毕竟自己都解决不了的事,觉得就是天大的事。
结果贺知予竟然说的这么轻松,他简简单单两句话就真能把事情解决吗,郑珊珊现在都搬出去了,自己和郑珊珊在一起这么久,自己也是很了解她的性格,根本就没这么好哄,要不然也不会为了赌气搬出去,换句话说,郑珊珊其实根本就不是为了赌气,她就是心寒了,觉得对自己失望所以这才离开的。
根本就没你贺知予说的这么简单,只要自己想清楚这件事就能解决,自己光是想清楚能有什么用,说来说去还是要看郑珊珊的想法,郑珊珊要是不满意怎么都不行。
贺知予说要走是真的没准备要留下来,反而是真的拿上了自己的外套,「该说的我们都已经说完了,剩下的你自己捉摸了清楚就好,你想清楚你到底是想要什么。」
贺辞言看着他是真的要离开了,也觉得他说的挺对的,原先来这里找江故池喝酒是因为觉得这次有点儿奇怪,毕竟往日有个屁大点的事早就开始宣扬了,反倒是这次一点儿声响都没有,加之周夕是真的很担心不断催促着他,这才约上了贺知予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这种事也不是外人能说的算了的,别人怎么说都是不行的,还是要看江故池自己怎么琢磨清楚,他要是一辈子都琢磨不明白,那也就这样了,也没其他
的办法。
江故池看着二人就这么离开没来由的还有些失落感。
原先还热闹的家里瞬间就冷清了下来,就像是郑珊珊刚离开的时候一样。
她很多东西都带走了,家里也瞬间就空了。
原先那个桌上放着一个保温杯出去的时候会带上,明明出去根本就不会喝水,偏偏还要带个保温杯,你以为里面会放什么。
买一杯奶茶,保温杯里面还要加一杯热奶茶回来继续喝。
那个桌上原本有一对情侣杯子的,平时用来喝水。
现在那个杯子就剩下一只了,真是要的要么就一只都别带走,还留下一只算是怎么回事。
江故池看向电视柜,之前还没仔细打量,现在一看可还得了。
好几个装饰的娃娃都给带走了,虽然那几个是她买的,可怎么还把自己配对的男娃娃给带走了,不能不讲理到这个程度吧。
江故池直接起身去了卧室,下一首地去考衣柜,里面空了不少,但是仔细看看还有几件郑珊珊的衣服混杂在其中没能被带走,等等……
江故池东翻翻西翻翻,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少了几身衣服,没错,就之前自己最喜欢的那件灰色衬衫没了。
喜欢到一次都还没穿过呢,郑珊珊怎么能不声不响的就给带走了,也不问问他现在需不需要,说不准江故池明天就要穿呢。
这么一仔细琢磨可还得了,这何止是那么一件衬衫,还有件黄色和黑色的卫衣。
江故池当即火气
就上来了,走就走,东西搬就搬,怎么还把自己的东西给带走了,她带走了那自己穿什么,就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感受。
不行,江故池越想越气,一定要找郑珊珊问清楚,还要把自己的衣服给要回来,要不然明天穿什么。
他现在就认准了那几身衣服,他明天必须一定要穿。
江故池准备拿手机直接给郑珊珊发信息,结果拿到手上的时候又怂了。
现在要是争一时之气把这个衣服给要不,他们两之间绝对就会闹掰。
以郑珊珊的脾气,自己找她还是要什么衣服,说不定连微信都会直接被拉黑。
不行不行,冷静下来,是衣服重要还是珊珊重要这不是显然易见的吗?
江故池又在房间里呆坐着,慢慢冷静了下来,考试琢磨之前贺知予说的我那些话。
虽然听着确实不好听,但是说了那么多不全都是为了自己好。
要不然这两个大忙人平时连个人影都见不着结果一块跑过来了,还说什么敞开了喝明天不上班什么的。
虽然也没待多久一个个都跑了。
自己到底能不能放手,如果郑珊珊真的想要和他分开,他能放手吗?
他俩之间真的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江故池光是这个问题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就觉得完全不可能。
自己不可能和郑珊珊分开,也不会分开的。
就算郑珊珊把东西搜给收拾走了,就算两人现在不联系,江故池都不觉得他俩一定会分
开的。
既然不会分开,那自己到底还走赌气什么,甚至觉得这次还是郑珊珊无理取闹起来。
现在坐着想想,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怎么就闹成了这样,那个时候明明可以妥善解决的,可还是这样了。
江故池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点儿烦躁。
又开始琢磨起来贺知予之前说的那些话,觉得还挺有道理的。
仔细想想在场地,二人比对现场需要装饰的话,珊珊说想要颜色鲜艳一点的,一口气点了好几种颜色。
可当时自己是怎么说的,说颜色多了太杂了不好看。
珊珊说靓丽点怎么就不好看了,好看的,然后两人争执了几句,最后郑珊珊妥协了说按照自己说的办。
当时自己竟然哄隐隐得意着觉得她是被自己给说说服了。
后来自己跟着工作人员商量这些也完全没能注意到珊珊的情绪。
下午还要继续出去的时候她却摇着头说没什么力气想要在家里休息。
那个时候自己竟然还是没能察觉出她情绪的不对劲,竟然还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想着等到之后等她见到现场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没错的。
结果根本就等到那个时候了。
女孩子一直都是这么有气性的,江故池之前就已经吃过亏了,怎么还能不长记性呢。
在心里骂了好一会儿。
早先还抱有一丝期待,觉得两遍都见过家长了,郑珊珊不可能这么不管不顾的,兴许就是生气早外面待一
段时间等气消了也就没事了。
结果现在琢磨琢磨之前争辩的内容,说不定等郑珊珊再冷静一段时间就会觉得根本就不需要啊还没男朋友,也不需要结果,兴许还会遇到什么更好的。
虽然肯定是没有比江故池还更好的,但是说不定郑珊珊身边有什么妖艳***啊。
而且她马上就要去医院上班了,医院里面单身狗还是挺多的,到时候打上了郑珊珊的注意,就算郑珊珊看不上,也经不住身边一直有个苍蝇乱扰啊。
江故池现在就想去找郑珊珊和她说清楚。
但是刚要出门就想到了,自己甚至都不知道郑珊珊住在哪里,现在贸然过去连面都见不打,也没办法解释清楚,更没有办法和好。
贺知予毕竟比自己多吃几年饭,而且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肯定是有办法的。
既然贺知予都说了那样的话还说能给自己出招把郑珊珊给哄回来,说明是真的有办法的。
江故池给他发了信息,等了一会儿之后看道贺知予发来的,仅仅两个字。
江故池有种被坑骗了感觉,说他是老狐狸一点儿都没冤枉他,这算什么办法啊。
「用心。」
谁不知道用心啊,江故池到现在做什么不是在用心
包括这次因为订婚的这些事和郑珊珊起争执就是因为太过于用心了,总想着一定要最好的。
结果呢,结果还不是闹成了这样。
江故池在心里把贺知予骂了几遍,然后又开始静静地坐
着。
想着要怎么把人哄回来。
半个小时之后贺知予的电话打了过来。
江故池原本是不想去接的,但是又觉得接了好像也没有什么坏处,假如他还有点用呢。
这么想着之后把电话给接通了。
贺知予那边的语气还是淡淡的,「怎么想好了?」
「就算是想好了有什么用,还不是没用,她脾气那么打,生气了很不好哄的,何况现在还搬出去了,这么多天都没联系说不动早就把我给忘了。」
贺知予还是淡淡的开口,「确实。」
「这就是你说给我想办法,用心,我怎么用心,难不成你让我把心给掏出来给郑珊珊看看,然后再塞回去。」江故池说这话的时候脾气甚至还跟着上来了。
「一点儿耐心都没有,一点就着,都多大了好不能控制住自己,你现在这个样子以后生了孩子怎么表率?」
「那我就是这样的性子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不想要这样,但是我不争气啊。」
「不争气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所以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还这样沉不住气。」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逗我了,我真的着急,我现在都火急火燎的浑身难受。」江故池急切地说。
贺知予也不继续逗他,严肃了问,「我走了之后你都想了些什么。」
「我就是觉得那些都没什么大不了,无关紧要的事,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生气,我自己也有些想不明白,我还觉得她提
的那些意见其实好像也不是不行。」
「你自己想明白之后就很好解决,先去找她认错,态度端正,不要张嘴闭嘴就是我错了,她要是问你错什么?不管你咋说她要是不乐意你,你就算说到点子上都是不对的,所以直接说问题的关键,你觉得什么事做错了就说什么事。
还有女孩子都是喜欢那些看着心情好其实没什么用处的东西,女孩子都是一个样子的没什么意外,小蛋糕,鲜花这些你看着弄,最后,订婚还是要继续准备,你要是真的不准备了那就真的闹掰了,全部按照她的想法来,她高兴了才是最重要的,你的想法都不重要。」
江故池即便是在电话这头也在不断地点头。
道理都懂了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实施的时候是怎么样的。
「你晚上先琢磨琢磨吧,到时候有什么继续和我联系,静观其变。」
「我现在就想去找她。」
「你现在喝酒了你还去找她?你傻了不成?」贺知予反问道。
「喝醉了不能去找她?不都说什么酒后吐真言吗?我喝醉了去找不正好是谨遵内心想法?她应该给你送的稀里哗啦。」江故池反问道。
「郑珊珊给你打的稀里哗啦。」
江故池挎下脸。
「女孩子不是这个想法,她觉得你喝醉了你发酒疯你知道去找她了,清醒的时间不去,你作假都不会?今晚上睡觉别盖被子。」
「啊?干嘛。」
「最好冻感冒吧,明天就不
用演了,发烧过去也行,去之前带个洋葱,哭不出来就熏一会儿。」
江故池听到这的时候就已经目瞪口呆了。
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还要哭。
「你不是让去用心吗?这不是作假吗?」
「这就是用心,你别露馅,露馅了最后郑珊珊不要你了可和我没关系,挂了。」
贺知予还是几句话就结束了电话,挂断之后就开门着林婳抱着枕头一双眼睛圆溜溜地盯着自己。
看的贺知予有点儿虚。
林婳笑着问,「贺老师原来这么了解女孩子啊,也不知道在谁身上汲取到的经验啊?跟谁学的,还是说贺老师平时就是用这招对付我的。」
贺知予原本就说要出去打电话,可林婳不让非要听着,这不就听出问题来了。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慌。
林婳既然这么说千万就不要想着怎么去解释,解释了就是心虚,毕竟你不心虚你解释什么。
很简单,理直气壮地反问,「知道这些很难?」
「难啊,你看江故池不就什么都不知道还要和你取经吗?」
贺知予淡淡道,「多上点心自然什么都知,他不知道是因为他没长脑子。」
林婳点点头,觉得他说的也没问题,理确实是这个理。
就是刚刚听到了那些心里有点儿不痛快,原来女孩子心软确实是毛病啊。
贺知予继续道,「郑珊珊会心软那就说明他心里有江故池,如果没有,就算江故池怎么样和她都是没关
系的。」
林婳又开始点头,确实是这样。
贺知予已经靠了过来,「去今晚上陪着喝了不少的酒,现在头好晕。」
林婳给他掀开了被子,「那快点睡吧,还折腾到了现在。」
「嗯。」
林婳睡到半夜才后知后觉觉得不对劲,怎么好像贺知予在和自己玩套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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