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八这天,万事俱备,第二天就是公孙衍与伊蕊举行婚礼的日子,全家人正在喜笑颜开的筹备之中,这时,守卫通报公孙志带着几人前来拜访。闻言,公孙衍让伊蕊她们先回避一下,自己带着公孙盛前去迎接,刚走出垂花门,公孙志带着一众人已经走进宅门,看到公孙衍他们出来,公孙志连忙说道:“衍弟,你看谁来了?”公孙衍早已看见二伯父公孙睿赫然在场,立刻惊喜地说道:“二伯,您怎么来了?”“衍儿,结婚如此大事,我怎么能不来,若不是旅途艰险,你爷爷和大伯他们这次也要赶过来,衍儿,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说着,公孙睿让开身子指着身后两人说道:“这位是族长公孙豪伯父,这位是大总管公孙伟先生,你之前见过的。”闻言,公孙衍心里一惊,他没想到族长会通过封锁线亲至,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家族如此对他示好,他自然也会以礼相待,公孙衍很客气地对族长和大总管执晚辈礼说道:“族长大人,大总管先生,里面请!”他随即走在前面,把客人引向客厅。这时,风懿也迎出来相见,一番礼仪寒暄之后,众人步入客厅,公孙衍把二伯、族长让到上首位置,他和母亲弟弟妹妹在下首作陪,大总管与公孙志则坐在他们对面位置。族长公孙豪开门见山地说道:“贤侄儿,这次事出突然,我与大总管匆忙赶来,事先没与你商量,不会怪罪我们吧?”“哪能呢,族长大人和大总管亲至,乃是我与娘亲弟弟妹妹们的无上荣耀,只是现在适逢国家多事,路上实在不太平,侄儿还是为家族长辈们感到担心。”公孙衍礼貌地答道。闻言,公孙豪心中大悦,觉得公孙衍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冷傲,心中顿生好感,他给公孙伟递了个眼色,公孙伟立刻起身,拿出一叠银票交到风懿手上,说道:“夫人,这是族中给衍少爷结婚的贺礼,还望夫人笑纳。”风懿见状,连忙推拒,无奈族长坚持,公孙睿也在一旁劝说,他还代表公孙启这一支拿出贺礼,直到公孙衍传音给母亲收下,这种尴尬的局面才结束。族长见初步任务已经完成,随即起身告辞,他知道现在正是公孙衍家忙碌的紧要关头,自己等人不便多待,言明婚礼时再见,便率众离开了,二伯公孙睿则是暂时留下。走出公孙衍家,公孙豪对身边的公孙伟说道:“我观此子通情达理,并非不知进退之人呀!大总管上次来难道与他有什么误会不成?”闻言,公孙志等一众人暗自吃惊,原来大总管他们以前专程来见过公孙衍的,可见公孙衍在家族中的地位有多“显赫”。公孙伟则是面带不解之色,他苦涩地说道:“我这次也觉得奇怪,生怕他不冷不热地来上几句,让族长您下不来台。”“不会,衍弟现在通情达理得很,前几天还去店铺里给我们带去礼物,现在他的确比当初容易接触多了。”公孙志说道。“嗯,我也觉得此子并非冥顽不灵之辈,公孙志,这些都与你这些年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家族给你记头功。”闻言,公孙志连忙道谢,并推说都是大总管的功劳云云。其实,公孙豪这次亲自前来参加公孙衍的婚礼,主要有两个目的,这首要目的当然是借机与公孙衍进一步搞好关系。家族一直不知道他的真实背景,这次国家发生变故也没见公孙衍出面建功。他们知道公孙衍早已出门在外,很可能不在国内,而且即使在国内公孙衍也未必会出来效力,由于他父亲的缘故,家族能感觉到公孙衍似是对国主他们不喜。但公孙豪等人坚持认为,公孙衍绝非平凡之辈,他很可能决定家族的未来。其次,公孙豪这次来邽水镇的目的,就是想了解一下华辰国南部的状况。家族目前在各地的生意都不太好,尤其是北部区域,随着数百座城池被猖垣国占领,家族生意急剧萎缩,虽然占领军也曾向公孙家族示好,但家族还是心存顾虑,小心应对。所以,家族想把今后发展的重点放在华辰国的南部区域,而家族目前在南部生意做得最好的就是公孙志,公孙豪来此也想看看他的能力,想委以更重要的职位。壬子年正月初九这天,天公作美,艳阳高照、万里无云,公孙衍家正房前面临时搭建一座高台,东厢房是“新房”。宅院里处处张灯结彩、花团锦簇,喜气洋洋,到处都贴挂着喜字。与当地庄重而肃穆的婚礼习俗不同,为了增添喜庆的气氛,风懿打破“婚礼不举乐”的常规,让胥婕专门请来了乐队,宅院中,从清晨开始就琴声悠扬、丝竹悦耳。院子当中,一共摆设了六桌酒席,并可以根据来宾人数随时增减,其中有三桌酒席,是为了住在宅院里的“自家人”准备的。参加婚礼的人如此之少,这在普通的凡人家都是罕见的,看上去有些“寒酸”,正因为如此,风懿才让胥婕特意请来了乐队。其实,伊蕊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仪式,她只是遵从婆婆的意愿,走个过场而已。修仙之人,念头通达,根本不喜这些繁文缛节,真要是讲排场,以她伊家小姐的身份,在玄洲出嫁那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恭贺者必如过江之鲫。香竹毕竟是见过场面的大户人家丫鬟,跟随小姐参加过无数次婚礼,似这种“简陋”的婚礼,她觉得很新奇。尤其是凡人设计的那些礼仪套路,她觉得很好玩,有时会忍俊不禁哈哈大笑,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午时一过,宾客开始上门,首先来的是公孙家族的族长公孙豪,他在公孙衍二伯公孙睿的陪同下,一身喜气地走了进来,向公孙衍表示恭贺。接下来走进来的是大总管、公孙志与夫人等,大家装扮的都是很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