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姐,沈先生。”
唐夜白走到两人面前,礼貌打了声招呼后,就直接说明来意。
“我是季七少的律师,来找你们做私下调解的。”
杉杉和沈宴听到他是律师,互相对视一眼,随即异口同声:
“我们不接受调解。”
报完警之后,还要继续告他蓄意伤人,以及……骚扰。
唐夜白听多了‘不接受调解’的词,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朝两人微微笑了笑。
“我能明白你们的心情,但是这件事情,是沈先生先言语挑衅,季七少才会冲动反击。”
“明明是他先欺负我女朋友,我不过是找他警告几句,他凭什么动手,有什么资格动手?”
唐夜白见沈宴激动起身,忙抬起宽厚的手掌,按住他的肩膀,安抚着,将他按回了椅子上。
“别激动,先听我说说调解的条件吧。”
唐夜白也不管沈宴和乔杉杉想不想听,自顾自的,拖了张椅子,在两人对面坐下。
“沈先生,我看了你的验伤报告,还没到定义轻伤的地步,上法庭告他,有点难度。”
“不如这样,你接下来的一切医疗费用,都由我们来出,另外再赔偿你十万精神损失费。”
“至于凉川对乔小姐无礼,也是误以为你和她开房,这才一时激愤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
“我愿意代替季七少,向乔小姐赔偿五十万,作为她精神和身体上的损失费,你看如何?”
对方开出的条件,要是杉杉的前夫江宇必然会同意,但现在坐在杉杉身边的人,是沈宴。
“我们不缺你这点钱,别想拿钱打发我们,这件事,我们告定了,叫他季凉川等法院传票吧!”
唐夜白见谈不妥,也就缓缓收起了脸上伪善的笑容。
“沈先生,你觉得就凭你脸上那点伤,能告到季七少坐牢吗?”
“他是不能,但我可以……”
“乔小姐。”
唐夜白打断她的发声,并侧头看向她。
“你以为骚扰是那么好告的,没有证据,根本就定义不了骚扰。”
“再加上你和季凉川谈了三年,只能算你们俩藕断丝连,情感纠纷!”
这话叫杉杉鼓起的士气,一下子收了回去。
是啊,怎么告啊,当时他吻她,碰她敏感的地方,都是在酒店房间里。
沈宴带她去的酒店,是帝都高级酒店,很尊重住客的**,房间里不可能安装监控。
没有证据,怎么可能告得了他,就算告了,顶多就是收个传票,上个法庭,走走过场。
沈宴的伤也是,方才请法院的人来验伤,连轻伤都没定下来,也很难让季凉川吃官司。
“我的话,就说到这里,接下来,你们要怎么做,就随你们吧。”
“不过有一点,还是得跟你们说清楚,你们要是告他,一定是由我来出庭。”
意思就是说,当事人都不一定会为这种小事情上法庭,真的是仗着权势猖狂到极致。
唐夜白说完,扔下一张律师名片给杉杉,说了句‘接受调解就联系我’后,直接起身走人。
走了几步,又顿下步伐,转身看向骤然陷入沉默的两人。
“乔小姐,再提醒你一下,你的男朋友可是有家人的,你要想为他好,就尽早接受调解。”
身为律师,本不该说出这种威胁人的话,但谁叫里头那位倔驴是他从小到大的好兄弟呢。
“唐律师,你不要威胁杉杉,这件事情,就算赌上我沈家,我也不会妥协的。”
唐夜白推了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无所谓的,扫了他一眼。
“随你便。”
一个没太大权势的沈家,也想跟季凉川斗?来开玩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