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钧泽毫无波澜地看着此时对他满脸仇视的段云豪,两下还是太轻了,于是他又出手在段云豪的后背上快速狠打了两下,不防备许钧泽二次出招的段云豪,这次直接被打的趴在了地上,瞬间,周围再也忍不住,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哈哈哈……”
这笑声让段云豪气得青劲爆出,也让摄政王段桀脸黑成了锅底,阴狠地看向许钧泽道:“许大将军,你过分了!”
“我的儿子已经毁容,你的儿子不过是挨了两下,段王爷,咱们究竟谁过分!”许钧泽语气毫不相让地说道,同时也眼神冰冷地看向趴在地上的段云豪。
段云豪十分狼狈的被冲出来的段云伟搀扶起来,但是起身后的段云豪用大力先把段云伟推一边,一脸凶狠地盯着许钧泽,虽然不再口出狂言,可任谁都看得出此时的段云豪恨极了面前的许钧泽。
“许大将军,此事本王会给你一个说法的,只是今日你当众羞辱我夏国使者一事,本王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明日见到你晋朝皇帝,本王也要讨一个公道!”摄政王段桀也死死盯住许钧泽,他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恭候!”许钧泽丝毫不惧,神色坦然地看向摄政王段桀,他既然敢打,那就不怕夏国人就此做文章。
“哼!”摄政王段桀一甩袖便回了驿馆内,只是快踏进房中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忍不住又朝驿馆门外看去,此时,许钧泽和雷展鹏还待在驿馆外,只是面目看不太清而已。
“王爷,怎么了?”随行的使团官员小心地在一旁问道,刚才外边的局势真是紧张,他们都担心这和谈进行不下去。
摄政王段桀没有说话,又将身子缓缓转了过来,不过眸色变得更加幽深难测,在来晋朝之前他从未见过晋朝的大将军许钧泽,可不知为什么,见到这位年轻的晋朝大将军的第一眼,他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似乎在很久之前他也见过类似的人,无论是样貌还是给人的压迫感都是那么地相似。
使团驿馆外,围观的百姓已经渐渐散去,龙甲卫可比蒋侯爷的兵权利大,热闹看完了还是赶快离开吧,没听许大将军和雷世子说嘛,以后这驿馆附近还是少来,被当成坏人抓起来就惨了。
许铭元被楚叔送到了林舒然的马车上,之后楚叔对林舒然说,许钧泽让他们先回府,他很快也会回去的。
林舒然也记挂着府里受伤的老三许铭瀚和老四许铭凡,于是让楚叔转告许钧泽,府里的事情不必担心,她会照顾好孩子们,让他安心忙公事国事就好。
马车内,母子四人坐在一起,林舒然和许铭晨、许铭野发现许铭元一上车身子就有些软下来,双腿也止不住地有些发抖。
许铭野忍不住笑话他道:“五弟,你刚才在驿馆外边不还威风凛凛的样子,怎么这会儿反倒像是害怕了?你刚才那勇气去哪儿了?”
“蒋侯爷又让你喝酒了?”许铭元一上马车,林舒然就闻到了他身上有酒味,就算这孩子天生酒量大,但林舒然之前也特意和蒋侯爷提过,出于对许铭元身体健康的考虑,让他尽量少喝酒。
“师父说喝酒壮胆!”许铭元回答完林舒然,又看向许铭野苦着脸说道,“二哥,你就别笑我了,我是一听到三哥你们被人打的很严重,就很生气,本是打算先回府看看的,但是我师父说,有仇不报非君子,咱们怎能任人欺负呢,于是直接给了我一千兵,让我来驿馆找夏国的段世子讨公道,还让我不要怕,出了任何事情,他来承担,我要是不来,就是胆小鬼,以后也不用再做他的徒弟了!”
“世人都说,蒋侯爷与夏国人势不两立,我曾听炎哥儿说过,在蒋世子之前蒋侯爷还有两个儿子,不过他们都死在和夏国人的对战中,就连蒋世子变成现在这样,似乎也和夏国人有关系。”许铭晨也就知道这么多,虽说蒋侯爷很看重他们的五弟许铭元,但是今天这样的事情有些太大了,万一处理不好,后果就严重了。
“国仇家恨自是要报的!”许铭野倒是很赞赏蒋侯爷的做法,只可惜今日带一千兵去驿馆外讨公道的不是他,不然他可能就真的带一千兵士冲了进去,然后将段家兄弟都给砍成肉泥。
林舒然将三人的言语神态都看在了眼中,此时马车穿街而行,很快就会到大将军府了,趁着这些时间,她看看三人说道:“今日你们受伤受屈尤其是瀚哥儿伤势那么重,我心里很是伤心难过,更为心疼,自然也是想恶人受罚的,只是目前的局势,我们不能因小失大而引起两国的战火。无论什么时候,两国交战最惨的都是百姓,有的时候,为了天下百姓的和平安宁,我们就需要暂时放下心中的仇怨,‘先国家之急而后私仇也’,我觉得这才是为人之大义、之君子所为。”
“娘的教训,孩儿记下了!”许铭晨很是郑重地点点头,他很认同林舒然所说的这些话,要不是有战争,他们的父亲也不会为国捐躯,说不定他们也不会都成为孤儿。
许铭野虽然没说话,但还是勉强点点头,许铭元也跟着点头说自己记住了,刚才他决定把代表他师父身份的红缨长枪给许钧泽,就是想着不能因为此事害了他师父的一世英名。
与此同时,一直暗中跟着的红姑在林舒然母子进了大将军府后,便转身来到了南郊的田庄,她见到五叔的时候,五叔正坐在一处僻静的山坡处,眼神悠远地看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喝着他酒葫芦里的酒。
感觉到有气息,他转身看了一眼,发现是红姑,便继续刚才的动作,畅快地饮下一口烈酒。
红姑站在了他的身后,也看向远方,不过她此刻脸上神情冷肃,唇瓣轻启道:“夏国的摄政王段桀到京了!”
“我知道!”五叔又饮了一口烈酒入腹,这酒是林舒然交给静娘的新法子酿制的,是真的烈,像是要把人的五脏六腑都放在火里历练、打磨。
“杀吗?”红姑平静的就像说“此刻天气还好吗”。
“杀!都送到家门口了,又岂能放过!”五叔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还是烈酒好,够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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