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曲勇还犹豫不决的时候,曹毅已经将那些干柴塞进了地道,然后将整缸烧菜用的菜籽油全部倒下去,准备开始点火。冰@火!中文.
这把火要是烧起來了,可就会烧死当世两大高手,甚至有一个还很可能是不坏境界的,就算是曹毅自认为不是江湖中人,但也忍不住为自己骄傲起來,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他的名字在江湖上最起码要响亮几十年。
“你们去死吧。”曹毅的眼中射出轻蔑的微笑,点亮火苗,就要丢下去。
“不行,不能这么做。”曲勇忽然足尖自下往上一勾,准确无误的将那打火机从曹毅的手中踢飞,终于阻止了他。
曹毅只觉得手一空,已经沒去了打火机,他不解道:“小勇哥,你干嘛,。”
曲勇道:“我只是不想你做这种事,老板,我觉得我们不能这么做。”
曹毅道:“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虽然我并不欣赏说这句话的人,但是我很欣赏他说的这句话。”
曲勇道:“我知道这可能是杀他们的最好办法,但我并不觉得应该这样去做,我觉得作为一个习武之人,首先就需要行事作为正大光明,否则打出來的拳怎么能够一往无前,有我无敌。”
曹毅笑道:“现在又不是要你动手,而是我动手啊,再不动手就來不及了,你把打火机给我。”
“我们之间无论谁动手还不都是一样。”曲勇劝道:“不要好不好。”曹毅怔怔地看了曲勇半响,终于,放弃了点火念头,说道:“小勇哥,你今天选择不杀了他,日后,你可千万不要后悔,如今景泰日渐壮大,已经和北方的太子帮摩擦越來越多,而你和四姑娘的关系千丝万缕日后你一定会碰上雄霸,但愿你可千万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曲勇斩钉截铁道:“我绝不会后悔。”
就在这时,地道内忽然爆发出一声长啸,声势如万兽霸王,连绵不绝,伴随着那长啸声,那条堆满了干柴的地道猛的被一条人影冲开,干柴到处击飞,每一下都快如急箭带着凌厉的破风声。
曲勇第一时间挡在曹毅面前,右手化了个潇洒的圆弧将两人面前所有激射來的干柴划开。
“小子,好生漂亮的一个圆。”
那人影如千斤重物般“嘭”一声巨响落在了落在了两人面前,震得地面都有些发抖,曹毅双手抓住曲勇的后背衣服才沒被震倒,他就一眼就去,那条人影高约两米有余,虎背熊腰,霸气十足,他嘶声道:“雄霸。”
“你小子还有点眼力不错,我就是雄霸,。”那雄霸哈哈大笑道。
曹毅心中暗叫不好,他本想放火杀死雄霸,谁知对方竟然如此之快,已从甬道中逃出,这一下形势只怕要立即逆转了,他心中念头极闪,要想办法保住自己和曲勇的性命。
那雄霸将目光环顾一周,看到曹毅以及那些刚浇了油的干柴,他心中岂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登时横眉怒视,厉声道:“你想烧死我啊,放火烧了这条甬道,就算我武功再高,还真可能被你烧死在这地下,怎么,为什么沒有做出來。”
曹毅心中暗道,罢了罢了,这次是死定了,他到了绝路反而挺起胸膛,不卑不亢道:“我的确是想烧死你,可惜被人阻止了。”
“哦,是谁阻止你。”雄霸转眼看了曲勇一眼道:“难道是你,你不想杀了我吗。”
曲勇被他看了这一眼,竟觉得他的眼光有如实质,重如山岳,带着一种让人不容反抗的绝大威视,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來,他心里明白,这是雄霸可能修炼过一些特殊的功法能够将目光也变成一种攻击的武器,他将全身暗劲调动起來,默默的对抗雄霸的压力,然后说道:“我不杀你,第一是因为我们之间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你。”
“哈哈哈哈。”雄霸好像听到的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他大笑道:“无怨无仇,在这个江湖上,要杀人何必需要愁怨。”
“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并不是别人。”曲勇沉声说道。
雄霸道:“有点意思,那么第二点呢。”
曲勇道:“第二点,如果我要杀一个人,我必定会用正大光明的手段正式的击败他,而不会用这种的手段。”他并沒有说出“卑鄙”两个字,实在是顾忌曹毅的面子。
“有点意思,实在有点意思。”雄霸在他们两人身上,左看一看右看看,然后心中暗道,这两人,一个心狠手辣,为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另一个却是心慈手软,正大光明,这样的两个人,居然能够成为朋友,大约是个异数。
“很好,非常好。”雄霸缓缓道:“既然你们不杀我,那就对不起了,我可要杀你们。”
曲勇自从雄霸冲上來之后一直暗自警惕,此时见其暴露出杀意,他,他第一时间冲曹毅急声道:“老板,你先走,我替你挡着。”
“当真是笑话,竟也敢口出狂言,想要挡我,。”雄霸露出狞笑,厉声道。
他说的一点也不错,就算曲勇已经化劲,但挡住这样一个无敌的霸者,恐怕一招都很难。
不过就算再难,曲勇也挡在曹毅身前,这头猛虎是他放出來的,如果猛虎要咬人,那么第一个也应该是他。
不过曹毅似乎并不领情,他甚至看上去沒有一点儿的惊慌,反而推开曲勇,雄霸道:“你不会杀我。”
雄霸大笑道:“我为什么不会杀你,。”
曹毅道:“只要你杀了我,你将永远见不到佩兰”
“佩兰。”
曹毅胸有成竹道:“我不仅认识佩兰,我还知道,她差点就要和你结婚了,要不是她那个该死的叔叔从中插了一脚的话。”
雄霸见他说的一字不错,也不多隐瞒,他不露声色道:“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曹毅道:“你放我们走,佩兰我交给你,否则大家同归于尽。”
雄霸道:“我怎么知道,她在你手上。”
曹毅道:“那你就要赌一赌了,你这么喜欢这个女人,相信你愿意赌上这一把的。”
雄霸沉思片刻,对曲勇道:“年轻人,你挡我一招,只要你能挡得住我一招,今天就依你们说的办,。”
“一招。”曹毅一喜,他以为凭如今曲勇的功夫,不要说一招,就是十招也问題不大,但曲勇的面上并无喜色,他反而神色凝重,缓缓道:“就一招,好,我要用兵器。”
雄霸无所谓道:“随你。”
“这里地方小,施展不开,我们去大厅吧。”曲勇走回大厅,在其中一个铜人象上抽出其掌中的兵器长枪,掂量了一下,大约四五十斤还是有的。
他一枪在手,目光顿时变得凌厉无比,整个人的气质也变了,那杆铜枪好像也能感受到他的气势,枪尖剧烈颤抖,发出了一阵嗡嗡的声音。
“这种气势。”雄霸当然不会被曲勇的气势震住,但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以曲勇现在的境界竟能与随便一件兵器短时间发生共鸣,做到几乎人枪合一,“我明白了这是浩然正气。”
自古以來,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儒圣孟子说“吾善养吾浩然之气”,并说这种气“至大至刚”,“塞于天地之间”,而这就是儒家的气势所在,也就是曲勇现在身上的气势。
这种气是日日养在骨子里,事事孵化,一旦爆发出來,莫能匹敌,这与武功劲道的高低无关,而与个人的风骨相连。
“景泰何时有了这么个新秀了。”雄霸就势坐在了大厅的椅子上,大刀阔马的模样,道:“年轻人,看你抖大枪,想來是下了功夫的,我可以跟你过一招,可要小心了。”
曲勇不再废话,他左足一踢枪杆子,脚步冲刺,刷,双手把握住铸铜枪,刺出一条线,飞驰而去。
自从上次在香港用枪杆子大展神威后,曲勇近日來在脑海中也不断的练习,这一枪虽然简单,但他刺出之后,竟好像整个人都贴附到铜枪上,而铜枪化作了一条狂暴的赤龙。
“呼呼呼”
风声凄厉,曹毅已经退到了大厅口,面皮上还是被风挂的生疼,他甚至闻到了那铜枪在空气中燃烧起來的腥臭味,他心里想着:“沒想到去了香港一趟,小勇哥的武功又有了很大的提升啊,雄霸肯定是小瞧了这一枪之威,胆敢坐着接招,就算不吃亏也讨不到好去吧。”
这一枪,目标刺得就是雄霸的人头。
雄霸看着那如失控的暴龙般铜枪冲自己头颅刺來,并沒有任何的慌张,在他的眼里,这一枪和小孩子过家家差不太多,他看到的是这少年那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强大的自信。
“这少年有点意思,他出手前和出手后完全是两个人啊。”
他心中想着,可手上并不慢,突然闪电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从一个极其古怪的角度屈指一弹,食指正好弹在了曲勇枪头的杆子上。
“崩。”
如果现实中有弹指神功的话,那么他这一下就是了,只见曲勇的大铜枪的枪头被这一弹直接弹断,飞出去的枪头“扑哧”一声插入了一旁的墙壁上。
这一弹厉害,但并不是厉害在力道,而是角度刁钻,出手的时间,拿捏的分寸极佳,光光这份眼力和技巧已经是一等一的绝世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