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梅羞红脸,瞪了阳晋一眼,眼波流转,好似潭中月影,既有着怀春少女的娇羞,又含着一丝成熟女性的风情韵味。
若是换个女的这么看他,估计阳晋心都能酥去一半。
毕竟他一个连女孩子手都没摸过的两世处男,哪里能经受得住这样的眼神诱惑?
不过眼前之人是他早已认准的唯一后妈,对他来说更是亦母亦姐的存在,此时他心中倒是静如止水,只有纯粹的对美的欣赏。
李若梅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的眼神对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究竟有多大的杀伤力。
当然了,就算她知道也不会觉得哪里不妥。
因为在她眼中,阳晋就像是自己的儿子,是她从小帮着照看长大的,自然不会有什么杂念。
“这么说来,你爹在外面,并没有其他女人?”
得知真相后,李若梅挺了挺胸脯,说话也有了几分底气。
阳晋一脸古怪,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好像在抓奸似的。
至于老爹在外面到底有没有风流债,他怎么会知道?
不过,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点头,这时候要是犹豫,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李若梅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身子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下来,但眼里的喜悦却怎么也藏不住,忍不住埋怨道:
“你爹也真是的,为什么这件事从来都不对我说起过?”
“我也感到奇怪,梅姨你从跟我爹见面开始,难道就从来没问过这个问题么?”
阳晋疑惑道,“一个大男人独自抱着一个两岁的孩子,这一看就知道很有故事啊,你难道就不好奇?”
李若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是谁都跟你一样八婆的。”
“当年我跟你爹初次见面时,我才不过及笄之年,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半大孩子,怎么可能会去问一个刚见面的陌生男人这么私密的问题?”
说起八婆,阳晋似乎想起了什么,心里八卦的小火苗开始熊熊燃烧,好奇道:
“梅姨,我依稀记得,您和李夫子是在见到我爹以后,才跟着他来到村子安居了吧?”
“那在此之前你们是哪儿的人?做什么的?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阳晋脸上写满了好奇。
他虽然从小记事,但当时也才两岁不到,只知道自己呆在帐篷里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后身边突然就多了夫子和梅姨两人。
至于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他睡得跟头猪一样,一无所知。
这下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看着一副势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模样的阳晋,李若梅无奈地叹了声气。
也罢,反正也不是什么大秘密,索性趁着这次机会,一并说了吧。
她回忆了一下,沉吟道:“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
“我和我爹本是黄石县城人士,家族虽然人丁不旺,仅有我们二人,但也算是个书香世家。”
“我爹年轻时曾靠着祖上留下来的余荫外出游历,回到县里以后就当了书院的教书先生,然后娶妻生子,接着就有了我。”
“在我几岁大的时候,我娘就病逝了,所以我爹一直对我疼爱有加。”
“因为他学识渊博,又好为人师,所以很快就升为院长,在县里略有几分薄望。”
“在我十五岁生日那天,我爹突然跟我说,县令的儿子要上门提亲,要娶我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