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的发展,再次出乎所有人意料——却也不对,是出乎李澈、王晖与赵循辉三人的意料。
为首的棕袍男子,一声令下后,所有人直奔飞舟上其余那些化元修士,尽以各式手段,收割走每一个人的性命,鸡犬不留。
然则,李澈三人处,却由其人亲自出手,以秘法化作一座光幕牢笼,把他们给困禁了起来,并未伤害他们分毫。
赵循辉目眦欲裂。
他实在理解不了,对方为何不对他们三人下手。
要说只为求财,那么商队其余人完全可以免于一死;但要说手段狠恶,却偏偏又不知为何放过了他们三人。
眼看他们进进出出,自舱房内搬出来一个个玉石宝箱,安置到他们自己的飞舟上,赵循辉实在忍耐不了,大声问道:“你这混账!却为何留我三人性命!”
他额头青筋暴起,说话太过嘶声竭力,以至于又咳出来一口鲜血,还牵扯得左半边身子生疼。
为首的棕袍男子却根本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只顾高声吆喝着手下动作快些,把所有货物尽数搬运上飞舟。
直待在众目睽睽下,打开宝箱,确认了内里的东西后,这才走到李澈他们三人身边,大声笑道:“我哪能害了赵家大公子,还有两位管事的性命?
这要把你们折损在了此处,你们赵氏的生意还做不做?如果不做了,我们下回该去哪里发财?哈哈哈!”
说罢,尤自觉得不够畅快,一拳挥出,重重往李澈胸口轰去。
李澈一直在沉默旁观,甚么表情动作也没有,见了这一击,双臂下意识横在胸前一拦。
然他此刻体内真元早已干涸,在将养过来前,全无一丝半缕能够调动,徒能藉**硬抗,这却哪里能够抵挡?
“砰!”
重重一声响,他撞在对方以秘法构建出来的牢笼光幕上。
挣扎着起身,虽然佝偻着身子,李澈却还是一直昂头盯着对方,擦了擦嘴角淌下的鲜血,来回不住打量这一伙人。
棕袍男子看他这般硬气,冷哼一声,说道:“你小子害我折损五人不说,连我自己也险些赔进去,着实麻烦。”
他说罢,看李澈还在上下打量自己,于是又伸出拳头,阴恻恻道:“你这眼神看得我实在不爽利……要不干脆把你也给结果了?”
这话一出,李澈还没甚么表示,赵循辉却面色一变,他想站起身来却又不能够,只好艰难开口道:
“你既拿了财货,就这般走罢!子翰在商队里作用不可或缺,正如你所说,我们几个管事的死了,你下回又来劫掠谁呢?”
赵循辉也是急了,话说得没有一点逻辑,只能按着对方思路来辩言。
棕袍男子鼻息一哼,显然还不想作罢,紧了紧拳头,就又要动作。
好在王晖总算缓过劲来,强撑起身子,拦在李澈跟前,一字一句说道:“你话是这般说,但不对赵家大郎动手,终究是你还有所顾忌吧?
害怕赵氏不计代价的报复?那我告诉你,毋论我们三人谁死了,赵氏都不会善罢甘休,却与商队里别人都不一样!你自思量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