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席话、一番动作叫人全没半点头绪。
“这是何物,什么叫作稳妥了?”萧博易目露茫然,疑惑道。
同样,这也是李澈心底的疑惑。
“萧兄你不知晓?”洪诚礼一怔,转首望向李澈,见他皱着眉头,不禁奇道:“李兄,连你也不知晓?”
李澈一挑眉头,反问道:“洪兄何意?我须得知晓么?”
“这……”洪诚礼语塞,少顷,才恍然道:“也对,你李氏根基不在宸虚,消息不灵通倒也不怪。”
“此物被称作云晶,破开后,这一道白雾,便是灵机。”
说着,他又从怀里抓出了一大把这所谓的“云晶”,如法炮制,将之一一破开、吸化。
“这是灵机?”萧博易大喊,“那岂不是……岂不是作弊,洪兄,你没在开玩笑吧?”
洪诚礼摸了摸鼻头,似乎有些尴尬。
李澈亦是震惊不已,然而他想得也更多,脑里一转,问道:“洪兄,此物是从何处得来?还请不吝赐教。”
洪诚礼思索了一会,面露难色道:“李兄,非是藏私,这云晶卖家曾与我等约定,不可对不知晓其存在之人,透露半点情况。
我本以为,照萧兄的耳目聪明,或是你李氏的能为……
总之是我欠考虑了,如何也不该想当然,直截就在你二人面前行此一事。”
他苦笑连连。
李澈敏锐地捕捉到“我等”二字,正待再问“许多人都有这云晶么”,忽又想到对方似乎理所应当地认为,自己与萧博易定是知晓此事。
他止住口舌,心下已是品出了个中三味。
显然,要想购得这云晶,必是有一定的门槛。
照洪诚礼所说,及其反应来推断,这大概是与各自的人脉、手段相关联,再就是财力问题。
想也不须想,这云晶必然要价不菲。
如此行径,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前任升云殿主许英兜售升云名额,饱己私欲,侵害宗门权益一事。
李澈甚至可以大胆作出论断,两者间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
不过这些于他其实并无害处,甚而就某方面来讲,反是好事。
只对萧博易而言……
他正抿着嘴,两眼瞪大,死死盯着洪诚礼手掌心那一大把“云晶”。
虽未说些什么,但李澈也知晓他必然满心不是滋味。
草亭内气氛冷落下来,一时有些尴尬。
洪慕馨见状,眼珠子一转,起身到洪诚礼旁轻声耳语了几句。
洪诚礼本也皱着眉头,有些懊恼自己太过冒失,听得几句,却渐渐舒展开来,最后更是抚掌道“可”。
他望了眼萧博易,又看向李澈,斟酌了下言语,说道:“两位,恕我直言,不拘你二人前头猎杀了何等多凶兽,没有云晶,今回升云会是不须想了。”
话语一顿,“这样如何,我如今手下尚还有五人,俞信和梅江,你们已经见过了。
河流东面另还有两人驻守,一位叫作袁杰,一位叫作杨平,亦是在劝离可能经过的路人。
然而,若有真气在身,我等多少都还有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