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不解,接过了纸片后,问道:“张师兄,此话怎说?”
张潘面色有些古怪的说道:“这萧博易……他进了内门后,选择去了白羽观任事,尔今据说正领了观内要务,在外执勤。”
“白羽观?”
李澈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萧博易肯定是不知在哪打听到了自己的讯息,也跟随着自己脚步,去了白羽观。
他一时有些哭笑不得,问道:“张师兄,不知他去了哪里?”
张潘这时完全相信了,萧博易与李澈之间的关系,也大概猜到其是追随着李澈脚步,去了白羽观。
他一耸肩头,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莫说白羽观的事务,寻常各个宫观的具体事务,我们罗源观除非有协同处理的需求,否则不能过问半点,那是越权之举。”
李澈想了想,这事要弄清楚,恐怕只能去白羽观请教谢子濯谢前辈。
因为这半年来,包括他在内的许多弟子一直都在观涯海,宸虚派将他们所执役的事务全都且暂移交到了他人处。
故而今日众人回返,门内还不做要求,但次日首要的事情,便即是去各自所任事的宫观,将属于自己职责所在的事务给领任回来。
反正萧博易又出勤在外,即便清楚了他人在哪,一时半会儿也见不到人,李澈便也不急了,打算明天再做处理。
他心下有了数,对张潘与傅圭说道:“赵师兄与张滕呢?”
傅圭替李澈斟上茶,放下茶壶后说道:
“他们两人一起先去了青梧城,张师弟在栖凤阁安排席面,赵师弟则先去族内知会赵老家主,说是栖凤阁吃完酒后,一定要一起去他赵氏族地继续下一轮。”
李澈哑然失笑,想了想后,说道:“既如此,你们在这里稍候,我先去拜见下郭师叔,再顺便杨师兄那里一趟,把她要的海族兽骨交予她,咱们再一起去青梧城。”
张潘与傅圭听见他要去找杨文瑶,互望了一眼,眉眼带笑道:“师弟自去,慢来即可,我们等你。”
李澈近来这种意味莫名的眼神着实看得有些多,已经懒得去解释,摇了摇头,朝两人一拱手,便退出了往生殿。
他轻车熟路,左弯右绕即来到了罗源观观主正殿外,还没对门口值守的两名女弟子道明来意,杨文瑶的声音便从大殿内传了出来。
“李师弟来了?直捷进来罢!”
两名宫装女子不敢怠慢,弯腰摆开手臂,测过身子一齐道:“师兄请!”
李澈朝他们道了声“好”,提步入内。
杨文瑶依旧是那样女扮男相,一身烟青色宽袖大袍,睛若明星,眉如卧蚕,肤色白腻,见到李澈,从紫纹沉木雕花莲台上起身,走了近来。
李澈拱手笑道:“师兄,师弟我来叨扰了!”
杨文瑶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掩嘴笑道:“师弟一身风尘仆仆,想是回转门内就直捷来我这里了?”
李澈笑着摇头,“没有,师弟我先去了老师那里一趟,再又去了往生殿一趟,才来的这里,叫师兄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