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回到去就关在房中改她的第二部。
第一部已经快要二次印刷了,读者的推荐跟火爆销售匀超过了她的想象。
许如一的意思是二次印刷的时候将第二部也推出来,到时再找报社给她做一期采访,彻底将人气推起来。
苏婉很感激许总编对她的支持,尽管昨晚因为二哥的梦境让她的精神状态并不太好,但还是一边喝着浓茶,一边坚持着。
她开始审视起第二部的开篇。
“即便是过了二十年,每当想起那个夏日的午后,行驶在烈日下的那辆公交车,我都会忍不住恍惚。”
“我是一个正规向新闻工作者,有着近二十年的采编工作经验。
对于多年来认真编导真相与现实的我来说,这种事件过于玄幻,让人无法理解,不敢相信。”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荒谬怪诞世界中的一员。
是的,一员。我感觉到,感觉到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主角。”
……
温和的光透过窗帘照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空调的丝丝凉气让人沉醉。
望着衣帽间那张半开的白色木门,苏婉知道,自己回到了二零零零。
明明前一刻,她还坐在书桌前认真改着的她的作品,转眼间就从床上醒来了。
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花太多时间在写作上,弄得苏婉有时都会忍不住想,这真的是平行世界吗?她的认知会不会有真有幻,有虚有假……
“醒了,是不是我吵着你了?”
叶蓁已经换了好衣服,深色的暗纹衬衣,黑色的裤子。
年轻的时候他喜欢白色的衬衣,但是现在上点年纪了,苏婉觉得他更适合深一些的色彩,更成熟,更有魅力。
苏婉一边起床,一边笑道:“都要上班了,我还能不醒。
对了,我身上的衣服你帮我换的?”
苏婉记得上次她从这边回去,是离开大杂院之时,躺在叶蓁的怀中。
所以,是他帮自己换的睡衣。
苏婉随口一问,就是想夸一夸他,结果就见叶蓁有些莫名地盯着她?
“干嘛,失忆了?”
叶蓁看着她,眼神充满了灼人般的暧昧。
就好像他们昨晚干了很多荒唐得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
苏婉一愣,下意识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
然后,她顿住了。
叶蓁走过来,“怎么了?”
苏婉瞥了他一眼,“下次可别弄那么晚,我这脑袋都有些晕乎乎的了。”
叶蓁笑,整个人压下来,直接将苏婉压在床上,凑过来要亲她。
苏婉偏开头,“我还没洗漱呢。”
还不给他亲亲,叶蓁就惩罚性地亲了亲别的地方才放过。
苏婉起身去了浴间,看着镜中三十八岁的自己,她有些茫然。
这次,她回归的时间变了,不再是接档上次离开,而是向前推进了整整半个月。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有人推动了这个时空的所有时间线,这儿已经不再以她为中心,有了新的触发点。
是谁呢?
一时间苏婉想到了结婚那天下午,醉酒的叶蓁,还有文雨那无比真实的梦境。
所有的一切都带着可能。
当然,也有可能是别的人。
正这么想着,她的脑子传来了一阵晕旋,有关前半个月的记忆向潮水一样涌进了脑海。
很快,她清楚了这半个月来发生的所有事情。
非常合理的各项发展,在这半个月里,自己的状态、说话、做事、以及思考都完全与此时的她相贴合,就跟所以的时光都是自己亲身经历,只不过突然忘记了一下,之后又想起来了一般。
不可思议,难以理解,却又真实发生了。
苏婉也觉得荒谬极了,她对着镜子无奈一笑,开始洗漱换衣。
“今天下午是不是要去试婚纱?”
叶蓁:“嗯,已经约好了设计师,留给我们的时间没多少了,要是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及时让他们处理好。”
“好。”
在餐厅吃早饭时,苏婉问:“文雨那边最近有传来什么消息吗?”
叶蓁咽下最后一口粥。
“已经查到那个叫管顺的人了,晚一点应该会有一些消息。”
管顺就是当初向这边帮苏学斌寄钱跟寄信的人,这不是苏学斌在那边用的假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
这些事情叶蓁其实不想让她知道太多,可架不住她时常关注情况。
苏婉:“一会我想跟文雨打个电话。”
苏婉知道他害怕自己担心,所以有些事情避重就轻地瞒着她。
叶蓁:“嗯。”
去公司的路上,苏婉跟文雨通了一个电话,她没有回避什么,直接当着叶蓁的面打的。
文雨说她在港城,已经有一些收获了,晚点应该能知道苏学斌当年到底沾上了什么人,又去了哪里。
苏婉:“辛苦你了。”
文雨:“没事。我喜欢这种充满了神秘未知,又特别激刺的事情。很有挑战性。”
挂掉电话,苏婉暗叹了一口气,看着旁边的男人,她说:“叶蓁我跟你说一件事,虽然有些奇幻,但我希望你可以相信,最少顺着线索去查一查……”
刚刚跟文雨打电话,苏婉本来想将一九八零那个文雨所说的梦境当线索提供给她,但是转念一想,她感觉这样不妥。
虽然不知道二哥当初在港城那边到底犯了什么事,但被关在那么秘密的地方,事情肯定不简单,如果文雨冒然去接触,也许会给她带来危险。
所以苏婉选择先跟叶蓁商量,看看用什么方式先弄清楚二哥此时的情况,再做打算。
而此时的港城,一间被叫着鸽仔笼的小居民楼中,文雨手里拿着一条黑色马鞭,正坐在一个老旧掉漆的小凳子上。
她的大波浪卷发一半垂在胸前,一半披在身后,鲜红的唇,深邃的眼窝,明艳而又锐利的大眼睛,让她整个人英姿飒爽盛气凌人。
文雨将手机交给为她拎包的保镖,看了看摆在自己面前的陶罐。
“这就是管顺?”
旁边,一个战战兢兢的男人陪笑道:“对对,就是我哥。十几年前,他出海打鱼的时候遇上风浪,船翻了,七个人,一个都没活下来……”
应该是最后一次回二零零零了,这段剧情主写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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