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通常说一个女人好,并不是她适合做老婆,而是她适合做情人,甚至是适合一场春梦。
男人看女人的标准其实很简单。
他们总希望烟花女子像是大家闺秀,藏在深闺里对谁都不假颜色,偏偏就是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
而当他们遇着个正正当当、清清白白的女人,他们又偏偏希望这女人像是个风尘女子。
表面上越是清纯的女人,床上必定是越是蚀骨**!
杜鹃的眼波流动,低声道:“好?好什么呀……”
柳生纯一郎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杜鹃,右手轻轻摩擦着自己青渣的下巴道:“什么都好,哪里都好!”
杜鹃的身子也似乎软了,她的耳根子又开始红了起来,这次已不是粉红,而是通红通红,有经验的男人都知道,粉红色代表着的是少女的羞涩,血红欲滴的红色往往是**的燃烧,少女是没有**的,只有真正成熟的女人才会像火一般的燃烧起来。
现在,杜鹃就已经燃烧起来了。
没有人能够阻拦这样的火焰燃烧,柳生纯一郎并没有想要阻止,他要做的是煽风,煽风点火的煽风。
柳生纯一郎手一抄,已捞了杜鹃在怀里,再顺手一丢,已将她整个人都抛到了床上。
柔软的橡木大床,洁白的波斯床单。
杜鹃已经全身发了麻,她只觉得自己半点儿力气也没有了,唯一剩下的一点力气就只能勉强的呼吸,用力的呼吸。
她这样的呼吸只会使男人更疯狂,疯狂的盯着她高耸的胸脯。
柳生纯一郎已带着狞笑着向她走过来,看她的眼神就如猎人看着落入罗网的猎物一般,充满了占有欲和嗜血感,看着杜鹃心里发了毛。
他已经越逼越近,杜鹃忽然皱眉了弯弯的柳眉,眼里掠过一丝焦虑,她心底暗自着急小声恨道:“这死人怎么还不来,马上要被拆穿了?”
“你在说什么?”柳生纯一郎紧盯着她道。
杜鹃面皮一笑,忽然极有技巧的屈起自己的纤腿,再慢慢向上向前伸出,勾出如玉般洁白的纤足,那薄薄的青布鞋裹着一只纤小玲珑的小脚。
“我说不要这么着急嘛……”杜鹃娇笑道:“要知道这种事情一定要讲究情趣,若是没有情趣,岂非和野兽毫无区别了?”
她的声音其实并不明亮,反而带着低沉和沙哑,只是这种中性的嗓子被她说起来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似有还无的诱惑。
她布鞋里的小脚一弓一伸,竟已将那只青布鞋的脚跟脱了出来,然后她将小脚架在半空,一勾一勾的晃悠着。
她那双精巧、晶莹、完美得几乎毫无瑕疵的脚就这般的若隐若现,真正有经验的人都知道恰到好处的遮掩比完全的**裸更加的吸引男人。
柳生纯一郎望着看到这双脚,竟似看得痴了,喃喃道:“好漂亮的脚,当真是白璧无瑕……”
然后他居然低下头,一口叼起杜鹃的薄布鞋,一嗅鼻,赞道:“好香!”
女儿香,女人才会有的香味。
柳生纯一郎鼻孔抽动如蝠翼扇动,用鼻子去触碰她的脚心。
他一低下头,杜鹃的面上忽然露出一种极度恶心就要吐出来的表情,可偏偏脚心传来的一阵阵热气似已自她脚心直透入她心底,她终于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大声呼喊道:“我受不住了,你……你快点来,不然我就要……”这话喊得特别的大声,仿佛柳生纯一郎听不见的似的。
柳生纯一郎当然听得到,他不仅听到了,也笑了,他皮笑肉不笑道:“某家来了……”
杜鹃紧咬双牙,柳眉凝成一竖,便要……突然。
突然间,“砰”的一声重响,窗子被撞开了。
一个黑衣人箭一般蹿了进来,一剑直取柳生纯一郎的颈后大椎穴。
剑光寒,光影缭绕着初生的朝阳。
这一剑极快,快到肉眼已很难看清。
柳生纯一郎此时已经色迷心窍,他还能抵抗这样的一剑吗?
谁也没有看清楚他是何时出刀,更没有人看清楚他的刀来自何方,只是那一刹那,他的刀在它应该在的地方。
他的刀稳稳的抵住了这一剑的剑尖。
墨黑的剑尖。
柳生纯一郎望着越窗而入的阳春,面色古怪道:“某家早已察觉十丈之内有高手杀气,没想到又是阁下!”
杜鹃心中一震:“原来他早就发现了阳春的踪迹,这实在不可能,要知道凭着阳春的身手和所使用的藏匿之法,他应当是绝对不可能发现的。”
阳春也没想到自己潜伏居然会被人发现,他心中的惊讶之情更不在杜鹃之下。
柳生纯一郎仿佛能看穿他的心中所想,傲然道:“若论藏匿之术,天下谁能与我东瀛忍术相较长短,何况阁下杀气过重,要察觉实在不难!”
“东瀛忍术,果然有过人之处!”阳春淡淡道:“在下受教了。”
柳生纯一郎冷笑一声,忽然喝道:“阁下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与某家!某家若非顾及大家同为对抗白雪之目的,早已不客气了。”
阳春冷道:“你本不必客气!”
柳生纯一郎一顿,道:“你!!!”
阳春左手一指床上斜卧的杜鹃,道:“她是我的!”
柳生纯一郎面上的刀疤一抽,道:“若某家没记错,这个女人黄华君特地准备于我的!”
阳春道:“现在她是我的了。”他说这话的语气很平静,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柳生纯一郎反手一错,刀归鞘,忽然一把抓起杜鹃的头发,将她拖到阳春脚跟,长刀驾到她雪白的右颈,大笑道:“给我一个理由,否则她就会马上变成一具尸体。”
杜鹃疼的眼泪、鼻涕流了满面,却不敢吭声,只能仰面眼巴巴的望着阳春,希望他能够说出一个好一点的理由。
“我没有理由。”阳春看也不看她一眼,莫然道:“阁下杀了她吧。”
柳生纯一郎这次真的一愣,他问道:“你要某家杀了她?”
阳春道:“不错。”
杜鹃失声道:“不要。”
柳生纯一郎狞笑道:“你要某家杀了她,我偏偏不杀她!”
他刀一收,反架在自己肩上,冷冷的望着。
阳春点点头道:“好,既然柳生不杀,我杀!”
他剑一转,如龙吟。
“叮”又一声火花飞溅,刀剑相交。
阳春望着柳生纯一郎的刀皱眉道:“这又是为何?”
柳生纯一郎道:“某家不杀,你也不能杀!!”
阳春道:“哦,那该谁杀?”
柳生纯一郎道:“谁也不能杀,只因她不能死。”
阳春道:“为何她不能死!”
柳生纯一郎望了杜鹃已经被吓的有些发白的小脸一眼,忽然笑笑道:“只因她是我的女人!”
他的笑总是带着种说不出的味道,邪恶而血腥!
阳春道:“她是你的女人?”
柳生纯一郎道:“不错,就在方才……”
阳春也忽然面色古怪的一笑,他这一生极少微笑,阳春的表情只有冰冷与寂寞,此时他竟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露出了一个极僵硬古怪的笑容,又重复道:“她已经是你的女人了……”
柳生纯一郎叱道:“这又何不可?”
阳春的笑容一闪而过,早已恢复他惯常的冷漠,低声道:“可以,不过她还是要死!”
柳生纯一郎道:“为何?”
阳春道:“只因我已回想出来她便是凤城南宫家的余孽,往日我不愿入混乱之地沾惹臭气,不过既然遇见了,便绝不可能放过!”
名草堂的规矩,斩草除根。
这是柴飞飞定下的,从来阳春都执行的很好,这一次也不能例外!
柳生纯一郎道:“绝不能改变?!”
阳春道:“绝不能改变!”
柳生纯一郎已经不再开口,他已经从阳春的双眼中看见决心,他们都是一样的人,都是那种一旦拿定主意便绝不会改变的人。
这样的人心硬如磐石,正是可以成大气候之人。
既然话不投机,只能用手中的刀剑相见。
刀剑如梦,一语成仇。
秋风、秋雨、几多愁?
此间已是星火欲坠,杜鹃悄悄的掩好胸前些许凌乱的衣裳,默默的提起被丢弃在一旁的青布鞋依到一角,紧张的望着两人,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个女人在看着两个男人,两个或多或少是为了自己而战的男人,她的心里会想些什么?
她的面上该流露出的该是什么表情?
“且慢!”忽然一声急喝。
一个庞大和尚急忙推门进来,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大汗,一边掩上房门,冲两人苦笑道:“两位,切千万莫要忘了我等前来这龟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阳春不答,他目中除了柳生纯一郎外再无一丝余光留给别人。
他掌中有剑,剑有嗜血,其他人早已是不再重要了。
柳生纯一郎也不答,他的精神气也提成一线,此时他绝不敢有半分疏忽,否则便是性命交悠之事。
高手交战,一招足以。
没有人能分心,分心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