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防盗。说起来夏之衍和他的矛盾还在于初二时期的一次教学评估, 当时几乎整个五班把优秀教师的一票投给了秃头,就夏之衍和少数几个人投给了语文老师。林**上课的时候旁征博引,十分受学生欢迎。但毕竟秃头是班主任,掌控着学生的综合评估成绩,不怕死的谁敢不投这一票给他。
偏偏陈沉一行人就这么不怕死。
但夏之衍也实在是涉世未深了,他能和陈沉那一行星二代富二代比么。秃头也不敢挤兑陈沉等人,还不得寻他发泄发泄。一来二去,就结下梁子了。
秃头越看林**越冒火,顿时冷哼一声:“还能是谁,还不是班上那些刺头, 就是那个,夏之衍,林老师你知道吧,你天天夸奖的那个, 上学期还推荐去参加作文竞赛的那个。成绩差就算了, 天天迟到,成什么样子,我告诉你啊林老师,这样的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做老师的最忌讳断定学生的未来, 这话委实严重, 林**正在批改作业, 他脾气温吞, 但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只是他没什么资历, 也不敢和秃头硬怼,只是尴尬笑笑:“赵老师,你这样说不太好吧,那小孩最近家里有人离开了,难免成绩下降,过阵子补起来就好了。”
赵秃头本来就和林**对头,仇敌喜欢的一切他都忍不住严厉抨击,更何况夏之衍本来就是他的眼中钉。想到今天夏之衍拿嘲讽的眼神睨着他光秃秃的头顶,这林**与其同仇敌忾,说不定也在私底下嘲笑自己多少回了。这下子更加按耐不住情绪了,声音大起来恨不得全办公室的人都听见,叫他们知道夏之衍这个学生有多么不尊师重道。
他讽刺的声音一直传到了办公室外:“扶不起的阿斗罢了,初一初二成绩一塌糊涂,难不成也是家里有人死了?这种拖后腿还挑衅老师的人,我真是带不起。爹是酒鬼赌徒,儿子将来能混成什么样,也可想而知了。”他话匣子打开了,就如洪水一般收不住,积攒许久的怒气也陡然倾泻,越发口不择言:“终日土里土气,在我跟前晃,居然还有个自闭症的弟弟,俗话说上辈子不积德下辈子才会落魄还债,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夏之衍就在外边儿听着,他本来是过来找林**拿卷子,回去复习一番,却没想到听到这番高谈阔论。旁边还站了几个其他班的学生在听墙角,见夏之衍脸色有异,都纷纷古怪地打量着他,心里八成也明白过来他就是赵秃头口中的“土里土气”。
这种刺耳的言论真是想象不出会出自一名教师的口,要是此时这副躯壳里的还是当年的夏之衍,只怕要气得浑身发抖了,但对于如今经历过娱乐圈百倍千倍恐怖谩骂的夏之衍而言,这些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可是,即便是微小的针,扎在身上难道不会痛吗。
听到赵秃头提及夏星竹的时候,夏之衍再也忍不住,豁然推开了门。站在他身后听墙根的同学没料到他这样不怕死,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夏之衍表情很淡,步子很稳,走进来后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顿时叫办公室里的泄愤戛然而止。赵秃头斜着眼睛睨过去,先下手为强的骂句到了嘴边不知怎么倏然吞了回去,夏之衍一反往日安静怯懦常态,眸子里的嚣张危险而具有震慑力,哪里是在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身上见得到的。
他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夏之衍身上发生的改变,空气中仿佛有什么逼厥而来,令他喘不过气来,膈应得慌,与此同时坐立不安的感觉从尾椎骨升起来。
被当场抓包的尴尬只持续了一秒,赵秃毕竟身经百战,脸皮也厚到可想而知的程度,他迅速板起脸,厉声道:“你来干什么?”
这种外强中干谁都看得出来,声音也比平时高了八个度,几乎破声。赵秃被区区一个学生震慑成这样,浑身也十分不自在,眼神下意识地朝着旁边林**和另一个老师瞥了一眼,结果瞧见这两个没眼色的还直盯着这边看,顿时眼里闪过一丝窘迫。
夏之衍见状,反而笑了,笑完双眼盯住赵秃头,平静地说:“教学多年没有任何成绩,人到中年膝下无子,勉强混上了个副主任当当,芝麻大的官就开始作威作福。”他顿了顿,听见办公室外面一阵喧哗,紧接着是学生纷纷让开的声音,继续不咸不淡地凑到对方耳边,低声道:“终日顶着秃头,在学生面前晃,一辈子也就这样了的,怕是赵老师您这种人吧……”
赵秃头惊呆了,悚然失色的同时,怒火陡然窜上心头,他完全不敢置信,一向温吞沉默的夏之衍竟然敢对他说这种话,简直是反了。
别说是他惊呆了,就连自诩对夏之衍比较了解的林**也吓住了,他的印象里夏之衍一向脾气温吞沉默,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句句戳中要害,专挑赵秃最扎心的地方捅。
这是怎么了,完全像变了个人。
办公室另一个老师则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地看着。
赵秃子气得发抖,你你你了个半天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抬起手就打算一巴掌扇过去。
门突然被推开,夏之衍脸上的嚣张收放自如,偏着头站在那里,脸色煞白。
“你干什么?”有个声音吼了句。
空气陡然如同坟墓一般寂静,赵秃头被猛地冲进来的一人钳制住手腕,对方刮起一阵风,力气大得可怕,手腕上几乎断裂的痛觉传递进大脑,几乎叫赵秃子睚眦欲裂。
他下意识地就道:“放开我,你干什么?”
一抬头撞上一张清冷狠绝的少年脸庞,对方抬眼盯着自己,居然有种杀声动地的危险感。瞬间赵秃子像是凭空失了声一样,什么话都吐不出嘴里了,只感觉手腕上的痛感一阵阵,脸色瞬间苍白。
“赵老师,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干什么,公然打学生?!”肥头大耳的校长赶过来,脸色十分难看,他旁边还站了个拧着眉的男人,军装笔挺,背着双手如同铁桩子立在那里。
说话的是校长,捏住赵秃子手腕的却是个半大的少年。他今天上午没在学校,不知道张厅长一行人莅临。但他在教育界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不识货的人,眼瞅着门口那名军官身姿挺拔,肩膀上几条杠杠,且让校长这么恭迎,就知道是什么大人物了,他哪里惹得起。顿时头上冷汗就下来了。
关键是怎么这么赶巧,他刚举起巴掌打算教训一下这兔崽子,从上头来巡视的军官就转到这里来了,八成还是夏之衍这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