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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电梯, 不止陆嫣和唐洁一脸懵圈, 连身边的fú ù生小哥也呆若木鸡。
刚才那一幕太tvb,万一事态失去控制, 整个金海ktv都会陷入混乱中, 接下来别说同学聚会,就连人身安全都没法保障。
fú ù生小哥毕竟受过训练,第一个反应过来:“两位女士别怕,我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他走以后, 唐洁咽了口唾沫问陆嫣:“刚才楼下那人你觉不觉得很眼熟?”
两人站在走廊正中间, 左边两边各有一长排包厢,难得走廊眼下没人, 正是交流的好时机。
陆嫣冷静地点点头:“眼熟!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唐洁:“吓傻了吧你,江成屹自己就是警|察,报什么警?”
陆嫣:“警|察也有hold不住的时候啊。”
唐洁:“……”
突然左前方一个包厢门被打开,一阵鬼哭狼嚎的k歌声顿时喷泻而出。
有人在门口愣了一下,紧接着惊喜地走过来, “陆嫣、唐洁。”
两人还有些懵,但已经认出那人是刘勤。
这人是校友会的副主席, 原来的六班班长, 平生最大爱好就是帮助同学们联络感情, 校友里热心肠第一人, 几乎每年同学聚会都由他主持操办。
刘勤招呼这一声后,房间里立刻闻风而动,转眼又钻出好几个脑袋,男男女女都有,看到两人,顿时一片哗然。
“迟到了啊!迟到了啊!陆嫣你说咱们多久不见了,今晚这么难得的机会,你也说不早点来,周老师都问了你好几回了。”
“唐洁,别说你开车了不喝酒,都知道金海有代驾,今晚不许bibibi,反正不醉不归。”
七嘴八舌的,一阵乱。
陆嫣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对拥上来的众人说:“迟到了是我们的错,但是大家先别急,那什么,刚才楼下出了一点状况。”
几个女同学误以为陆嫣要对自己的迟到行为进行狡辩,忙起哄道:“不管,不管,迟到了就是迟到了,说什么都没用。”就要把两人往房里拽。
“等等,等等。”唐洁急得嗓门都大了起来,“陆嫣没说错,刚才楼下真出事了,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众人见两人表情严肃,不由得面面相觑:“出什么事了?”
正在唐洁努力组织语言的时候,电梯门开了,那名fú ù员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个值班经理模样的人。
“就是她们。”fú ù员小声指指陆嫣和唐洁。
值班经理忙走过来,笑着解释:“是这么回事,刚才一位警官在停车场执行公务,情况有点特殊,不小心吓到了两位女士,但是二位别怕,现在犯人已经被逮住了。”
“啊,还有这事?”刘勤几个满脸惊讶。
唐洁跟陆嫣对了个眼,紧接着问:“那——那警官人呢。”
值班经理的shǒu jī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他连忙走到一边接diàn huà,频频点头。
稍后,放下diàn huà,堆起笑容:“应该是押着犯人走了,具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作为今晚的值班经理,敢向各位打包票,金海目前里里外外都是绝对安全的。”
刘勤几个虽不知道刚才的来龙去脉,但听了这话,都松了口气。
这时候,包厢门再次打开,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扶着门框朝这边望过来,“出什么事了?”
“周老师。”陆嫣第一个注意到,眼睛一亮,赶忙迎过去。
周志成带着黑框眼镜,斯文矮小,站在门边,先看着陆嫣,又看看唐洁,熬不住满脸慈祥的笑:“迟到了,你们两个今晚表现不好,是不是路上堵车?”
刘勤不等陆嫣回话,走过来笑着插嘴:“周老师,已经没事了,对了,有什么话咱们别在过道里说。今晚金海三楼的包厢一大半被咱们七中给包了,托赖丁婧的面子,这一回不止09级的同学们,连文校长、周老师都赏脸来了,说起来真是难得,咱们同学聚会哪回这么热闹过。”
说着,二话不说簇拥着众人往包厢里走。
陆嫣不得不把刚才的事抛到脑后,微笑着挽了周老师胳膊进去。
房间里有人正唱“难忘今宵”,一把浑厚沧桑的中低音,年代感十足。
举目一望,就看见文校长端坐在沙发上,被人众星拱月似的围住,手里拿着麦克风,唱得无比投入。
除了文校长,最打眼的莫过于穿一身红色针织连身裙的丁婧,齐耳短发,大红唇,并拢的长腿又白又直,很有点某届港姐的风范。
看见陆嫣进来,丁婧放下啤酒杯,鼓掌欢迎:“不容易,六班女神终于露面了。”
陆嫣和唐洁笑眯眯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啤酒,先敬文校长,再敬周老师,剩下是各位同学,团团一圈转下来,赔罪的态度极为端正。
文校长笑着感叹:“想不到我和老周他们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能跟你们年轻人疯一把,不过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你们都毕业八年了。我和老周他们来的路上商量了,今晚不能白吃白喝,还有些人生经验想跟09届的同学们分享和交流,既然这个包厢大多都是六班的同学,咱们就先从六班说起,等说完了,再去别的包厢,对了,六班的同学们都来齐了吗?”
有人笑说:“六班的都来齐了,但别班的还有压轴的没来呢。”
“压轴的?”周老师转过脸。
刘勤端起矿泉水喝了一口:“说的是江成屹吧?当年他可是咱们七中的风云人物啊,听说他上个月从b市调回来了,是不是真的。”
丁婧不动声色瞄瞄陆嫣,自然而然接话说:“他父亲年初发了一次心梗,手术以后身体大不如前,如今专心在家休养,他母亲怕他父亲再出什么意外,到时候江成屹连父亲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就逼着江成屹调动了工作。”
唐洁趁人不注意,悄悄踢了踢陆嫣的脚,意思再明白不过:快看快看,丁婧又给自己加戏了。要是这女人真能私底下约出来江成屹,还用得着大费周章搞什么同学聚会。
陆嫣保持微笑在桌子底下回踢过去。
周老师点点头:“要说江成屹这孩子可真够有个性的,当时毕业的时候,谁都以为他要么出国,要么学金融专业,以后好继承他父亲的事业,谁想到这小子一转头就跑到b市去学刑侦,学了就学了吧,毕业以后居然还就留在了b市。”
话音未落,门口忽然有人敲门,紧接着出现一个fú ù生,“先生,就是这了。”
房间里的人一齐抬头望过去,就看见一个人走了进来。
短暂的沉默过后,爆发出一阵惊呼:“我靠,还真是江成屹,你小子终于肯出现了。”几个男同学大笑着围过去,堵在门口,气势巍然,冷眼一看,全都是当年校篮球队的成员。
江成屹双手插着裤兜,上面一件黑夹克,底下黑西裤,一双大长腿,既干练又潇洒。
丁婧这时候反倒含蓄了,婷婷地站起来,微笑注视着门口。
寒暄了好一会,江成屹这才走向文校长和周老师 ,笑容里有些歉意:“两位老师,对不起,刚才临时出了点状况,。”
唐洁一边吃薯片,一边眯眼着打量江成屹。
其实,她也不清楚当年陆嫣和江成屹为什么分手,但陆嫣既然是她好朋友,她又向来护短,所以本能地认为一定是江成屹的错。
此时淡淡看着这人,目光里便很有几分挑剔的意思,结果失算了,盯着对方看了几秒,她越看越恼火。
大帅比就是大帅比,几年不见,还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颗星。
陆嫣很快就认出贵妇是江成屹的妈妈。
记得高中江成屹打篮球联盟比赛,江母几乎每回都会出现在观众席上,虽然多数时候都坐在不显眼的位置,但江母举手投足间那种怡然大方的气度,给人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有一回,她出于好奇,曾经向江成屹打听过他母亲。
好像是高考结束没多久,两个人约好了在江成屹家旁边的市立公园见面,她比约定的时间到得要早,在公园门口等他。
六月,虽然已经有了暑气,但天气还没有彻底热起来,正是一年当中最舒服的节气。
她站在公园里,闻着空气里漂浮着玫瑰的清香,觉得一切都好得不像话,心里充满了宁静的欢欣。
记忆这东西非常奇怪,很多新近发生的事转眼就忘,可是一些久远的事,连不相干的细枝末节都记得清楚。
她记得当晚自己穿着一条白色底蓝雏菊的裙子,非常漂亮且合身,是母亲买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蛮贵的,买来后,她一直收在衣柜里,一次也舍不得穿。
为了这次约会,她特意找出裙子,在房间里用母亲的熨斗把裙子熨得齐齐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