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火域,有诸多传说,许多记载近乎荒诞。
例如,有一本古籍中记载,火域最深处,烧死过一位仙人。另一本古籍则有记载,荒塔曾在此出现过,沉浮了数千年。
还有记载,九层火域共有十种火焰,不过第十种无根无源,古来总共不过出现过数次而已。
现在,第十种火焰,仙火小树,寄生在了江流的轮海之中。
江流既有不可思议,又有震惊。
那颗小树不高,扎根在命泉之中,根茎苍劲,如龙盘卧,似乎得到了江流轮海混沌之气的孕育,每一片叶子都如同火苗在跳动,显得极其的欢快。那耀动的火苗,似可焚毁诸天,烧塌永恒!
“相传,火域中的第十种火焰烧死过仙……”
这颗小树枝丫上如同树叶的火焰,可不正是传说中的第十种火焰,传说能烧死仙的火焰。在这一刻,他见到了一副不可思议的画面,树叶状的火焰不断燃烧,火焰竟是一片又一片的符文!
轮海在火焰中崩坏,但转瞬间便又复合,诡异无比!
江流看着轮海破碎又复原,头皮都有些发麻,不过绿铜块悬于命泉之上,纹丝不动,江流便放下心来。
但没有过一会儿,江流便哭笑不得。混沌之气是他一年多的时间一点一滴修炼而来,现在一朝回到解放前,如何不心痛。
“希望你不要像绿铜块……”江流一念未完,苦海中的混沌之气被小树掠夺一空,便见小树渐渐消停,然后扎根在命泉之中,不再有任何的反应。
江流嘴角抽搐了一下,喃喃道:“奶奶的,又请了个祖宗!”
从第九层返回,也没了继续闭关修炼的心思。他在这火域修炼大半年的时间,再继续闭关收效也不会太大,自然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火域位于魏国,江流出了火域便到了魏都,准备打探一下最近大半年来的东荒的信息。
魏国,与燕地相隔五个国家,足足十万七千里。而魏国南北长五千里,东西长六千里,疆域比燕地大上不少,也繁荣不少,修炼门派自然也多出不少。
踏入魏都,便捕捉到了修士的气息。
一处巨大的酒楼,来往并无普通人,进出全是修炼者,便是小厮侍女,也略微修炼了些拳脚。
江流临窗独酌,不过,神识却是不断探查,四周的声音丝毫不漏的传到了他的耳中。
“妖帝坟冢终于还是沉了下去,那片废墟怨气冲天,尸骨如山,血流成河,到底还是未能攻克,我东荒至宝——荒塔,就此永远的消失了!”
“不可能永久消失,荒塔与世同存,早晚有出世的时候。”
“这倒也是,它连仙都可以活活镇死,自然不会朽灭,也许再过几千年几万年,它会重新来到这个世上,选择一个有缘的人。”
“我看用不了那么久,荒塔已经消失一万年了,我觉得它应该现世了,说不定不久的将来,就会从东荒大地下冲出。”
妖帝坟冢的风波终究还是真正平息下来,东荒各派全都出手了,纵然是中州都来了几位神秘的大人物,但依然没有定住它,关键时刻,它遁入地脉中,如龙归大海,彻底消失在了东荒大地下。
江流饮了一杯酒,最珍贵的绿铜块自己得了,妖帝之心被无良道士段德所得,大帝圣兵归于妖族后人。
“《道经》轮海卷在我手中,叶凡,很好奇你如何成长!”
“……你们听说了吗?姬家神体已经大成,这一年来大战数十场,海上生明月的上古大能轮海异象,所向披靡,同辈中无人能敌!”
“无人能敌又如何,妖族有几个老怪物出世了,孔雀王,乌鸦道人,掀起了腥风血雨,听说是为了妖族公主出头,圣地、荒古世家死了好几个太上长老!”
“我听说妖族公主在妖帝坟中得到了大帝圣兵,那是她老祖宗武器,大帝圣兵已经被她掌握,你们说姬家神体还能同辈无敌吗?”
“大争之世啊!各个圣地、荒古世家、妖族,这一辈天才辈出,姬家神体的轮海异象可能真的不能称雄,妖族公主有大帝圣兵,摇光圣地圣女功力大进,听说她一座月宫有无上威能,连摇光圣子都不再是她的对手。还有那个荒古圣体,很多世家、圣地都在悬赏他,竟然被他杀了多个长老……”
江流耳朵都支了起来,终于听到了叶凡的消息了,如何不惊喜,如何不惊讶。
“青铜仙殿出世了,你们不去碰碰仙缘吗?听说那个荒古圣体便是在仙殿中得到了莫大的好处。”
“那是一处凶地,比妖帝坟冢还要可怕,我们还是有自知之明,不趟这摊浑水,几个月前荒古禁地你们不是没看到,连圣地的太上长老都陨落,那些想要捡便宜的,有几个走了出来。”
“不过,那个荒古圣体我们倒是可以打打注意……”
“那可是连姬家长老都能杀死的凶人!”
“富贵险中求嘛!而且,并不需要与他一战,只要提供信息,便能得到姬家提供的一斤源石……”
“可不只是姬家,还有摇光圣地,或许,将信息提供给其他的圣地,获得的报酬更多。”
“……”
一餐饭吃完,江流也将现在东荒的大致局势弄清楚了。妖帝坟冢已经沉入地脉,荒塔未出世,叶凡再次进入荒古禁地,采摘圣果神泉,现在圣体必然有成,虽然没有了绿铜块,但说不定也得到了什么至宝,从而一举击杀了姬家的长老。
青铜仙殿已经出世,万物母气不用问,肯定落在了叶凡的手中。而北域的太初古矿,最近越发的不平静,各个世家、圣地即将有大动作。
“东荒的视野即将注视到北域了啊!要抓紧时间了。”
刚出魏都,走到宏伟的城门楼前,江流就看到两张缉拿令,上面的人全都是叶凡,那张脸很稚嫩,与记忆中的叶凡区别很大。若是迎面相遇,江流感觉都难以认出他来。
“老同学,两年不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