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朝仁寿三年,京城首富李家后花园内。
“少爷,少爷,等等我们,您慢点儿,别摔着……”一个面容姣好却神色慌张的丫鬟正追着一个青年男子说道。
那个青年男子原来是首富李家次子李仲天,生得痴傻呆疯,现年已经十九岁了,却因为平时像个小孩子一样呆傻,以至于没有娶亲,不过这并不代表没人愿意嫁给他, 他家毕竟是财力雄厚,如果再加上其余三家,那么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但这怪病丝毫不妨碍有人来攀高枝,给李仲天来提亲都快把他家门槛踏破了,在媒婆那儿都说嫁给他就是哄着小孩儿过少奶奶的日子,李父自然是知道这点,所以他把那些人都轰出去了,因为 他父亲也就是李家现任的当家人李显对自己这个傻儿子的“病情”痛心疾首,总想等他好了再说。
这位身后的丫鬟自然是他的贴身丫鬟了,名唤新芳。平时极为乖巧,因为她是最尽心尽力的服侍这位傻二少,因此也颇得老爷夫人赞赏。
“来呀来呀!你快来抓我呀?抓到我就给你买好吃的…”只见李仲天双手胡乱地朝她挥舞着,一边挥舞一边向后面的假山跑去。
“少爷,当心啊!”在李仲天身后追着的新芳急切地说道。脸上满是担忧之色,虽说老爷和夫人都对自己比较好,但她可不会认为这位二少爷出事了自己不会被训斥,所以她非常着急,也非常担心。
正说着,那位傻二少突然扭过身来,一边向新芳挥手示意来追他一边匆匆向后退去。
新芳见状,担心这位傻二少出事,是以急忙喊到:“快停下,少爷。”
可偏偏就在这时,这位傻二少突然被一块小石子绊倒,身子重重向后跌去。
“少爷!”新芳见此情形大声喊道。脚下又骤然加速,向李仲天的身子抓去。
可是一切为时已晚,李仲天还是倒了下去,而且不偏不倚,头部恰好磕在了假山下的一块石头上,当场昏迷了过去。
“少爷,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呀?少爷!你别吓我啊!”新芳终于追了上来,急忙扶起了李仲天,又失声叫喊到:“来人哪!少爷昏死过去了,快来人呀!”
令新芳最担忧的事情还是出现了,这位傻二少昏迷了过去,头上肿起了一个大包,又渗出了血迹,流淌在新芳粉嫩的小手上显得煞是鲜红。
不久,李仲天被其他下人扶到了床上,其父李显及其母张盈月也来到了他的房间焦急的在一旁守候,新芳更是在一旁焦急的打着下手。
坐在床边正为李仲天施针把脉的青年人是医药世家家主的嫡长子张东辰,尽得张家家主针法的亲传,为人又聪明好学,更在前人的基础上总结出了一套凝息十一针法,江湖强便以十一针做为张东辰外号。
他比李仲天虚长两岁,也是李仲天的表哥,因为李仲天的母亲张盈月正是张东辰的姑姑,也就是张东辰父亲的妹妹。他本来是听他父亲的话过来看看的,却没想到碰到这件事。
片刻之后,张东辰转身说道:“表弟原先天痴傻,这本是缺魂少魄所致,非药石可救,可如今…”
“辰儿,有话但说无妨,这里都是自家人,仲天他已然如此,再没有更坏的情况了。”李显颇为急切的说道。
“姑父说的极是,不瞒姑父,仲天好像突然有了魂魄!”张东辰略微思索了一番终于下定决心如此说道。
“什么?你是说…”张盈月和李显突然一惊齐声道,不过却没说完,不是不想说下去,而是不敢相信这件事。
“没错!表弟醒来以后会成为一个正常人。”张东晨语气铿锵的说道。不过他虽是一脸坚毅却面露惑色。
“真的?他真的能好?”李显像是极为不信似的又如此问道。
其实这么多年了,李显也没指望着能这位傻二少能变成正常人,尽管他认识不少术界中人,但也没人能够解决李仲天的问题。
这并不代表这些人没本事,李显曾经请过山门世家的家主来,妄图用唤灵术来把李仲天缺少的魂魄唤回来,可是不知为何竟然失败了。从此之后,李家便对李仲天不再报任何希望,术界中人也传开了李仲天这件奇事。所以李父对此事并不相信,但奈何施针的是自己这个医术高超的侄儿,又不能不信,是以有此一问。
“没错!”张东辰闻言再次重重地点了点头,以示肯定。
这下可把李显和张盈月高兴坏了,没想到因祸得福,李仲天摔得出血反而治愈了这个困扰了他们十九年的心病。
这话也让身在一旁新芳听到了,心中暗自高兴不已。
高兴之余,李父终于觉出了张东辰神色有异,又想起刚才他说话吞吞吐吐,一开始以为是他觉得有外人在场不便直说,现在仔细想来,仿佛又不太对,是以他又立即向张东辰问道:“辰儿,仲天恢复这本是好事,为何你刚才会吞吞吐吐,神色异常?”说罢,张盈月像是也觉出到这点来也说到:“辰儿,有什么话就直说,是不是仲天他还会有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