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的出现与插入一度打乱了剧情,但现在看来我被抓以后剧情还是回归了。记不清细节了,但派克他们回来的时候确实是带回了奇犽和小杰,只不过领头的强盗头子不在。这已经充分地说明了一切。
奇犽和小杰被绑上了拇指粗的锁链,他俩与我只不过隔着三米的距离。这两只进来的时候明显地往我这边看了一眼,但因为不认识这脸,所以他俩只是掠过我看向了别的蜘蛛。我也没做什么表示,扭开头看向了派克。
“所以你们就让团长被抓走了,也不去追踪锁链手,带回这两小鬼有什么用?直接杀了去找锁链手不是更好。”芬克斯强硬地说出了自己的观点,他对于派克他们的作为十分不解。
派克毫无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眼眸深处透出无比的坚定。“当时那种情况我们只能听从锁链手的,我们需要救回团长,我决定一个人去赴约,谁都不准阻拦我。”
随后大家就争吵了起来,围观蜘蛛吵架是需要一些勇气和心理素质的,一言不合就杀气飚起来,你飚我飚大家飚,然后芬克斯就脱下自己的鞋子拿在手上去打派克,派克为了自卫就脱下高跟鞋与之抗衡……为什么这种关键时刻了我还能脑洞出一些搞笑的东西,我的脑洞是不是没有救了!!!
人在无所适从或者想回避的时候总是会幻想出一些有利于自己的东西,比如我现在这种情况。
争吵的最后还是派克一个人去赴约了,接下来的走向也就差不多能回忆起了吧,派克一个人去林宫机场赴约见库洛洛和酷拉皮卡,制约开始,派克带着制约回到基地,然后带着奇犽、小杰再去赴约,最后双方交换人质,派克带着必死的信念回来作最后的告别。如此,这段恩怨便是告一段落。
这么想着,我愣怔地望着派克离去的方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怅然。我发现老天都喜欢拿温柔的人来开刷。
在等待派克回来的这段时间里大家都没有说话,沉闷的气氛就像一团搅不动的烂泥巴,然而也就是在这种沉闷的时刻,居然有人放了个屁。屁声其实不大,但环境太安静,所以放屁的那个就悲剧了……
这一个屁声让忽然忧愁的我憋笑到内伤,高大上的幻影旅团也是世俗红尘众人啊。所以说是谁放的= =?
“忍不住了,抱歉啊。”丝毫没有歉意的芬克斯举起手说了声,特别的严肃。
我本来还想猜猜是谁放的!结果凶手一下子就招供了!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啊!我还想猜测一下是西索放的呢!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紧张就放屁的坏习惯。”侠客一边按着手机一边说,大概是想给芬克斯一个台阶下,又或者缓和一下氛围,毕竟没人附和他就更尴尬了!
信长接话:“大概是太担心团长了吧,虽然一直坚持杀过去,但心里头还是惦记着团长的吧,担心到连屁都绷不住。”
芬克斯鄙视:“靠,放个屁都能扯到这上面,你烦不烦?”
“我烦不烦?是你神烦吧,找砍呢你。”
“试试砍过来?”
由一个屁而引发的战争是怎么回事!不要在这种严肃的时候搞笑啊!对得起从容赴死的派克吗!你们都给我哭出来啊!我似乎从奇犽的眼里也读到了一种不忍直视的感觉。而就在这种为屁起争执的时候,派克回来了。
淋着雨回来的她带着清冷的湿气,淡金色的发软软地贴在了脸颊,她从容地将发丝抚开,在所有人迫切的目光中开了口。
“我来带这两个小鬼走,交易已经达成。”
她的一句话立即引来屁哥·芬克斯的不满,一瞬间剑拔弩张起来,玛奇、信长挡在了派克的身前。原先好不容易因为屁而缓和的气氛又紧张了起来,最终还是在富兰克林霸气地宣言中下了定论。让派克带着人质去救团长,如果发现这是个圈套,那么就杀了派克,杀了所有可能被控制的团员。其实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信任。不管是相信自己的强大,还是相信同伴不会出卖……
在看到派克带着奇犽、小杰离开时,我内心一阵窃喜,这样他俩就安全了。只要他俩没有受到剧情之外的伤害,我就觉得能够安心。
“这么快就放轻松了?这种时候不该担心一下自己么。”
忽的,侠客的话让我浑身一僵,这话明显是对我说的,因为我俩的距离最近啊!我略惊恐地看向他,本来是想摆一个挖鼻孔的姿势表示:你说什么,奴家听不懂。结果看着侠客那张脸,我还真挖不下去,索性不吭声转过了头。当年对着薇薇喜欢的忧郁小王子都能吐痰挖鼻孔,现在怎么就退步了我!
废弃大楼外的雨还下个不停,这一次的安静比上一次的更为压抑了,芬克斯也不再放屁了。
“我要去上厕所~~”
在这安静的夜里,西索一句上厕所又破坏气氛了,他就这么站了起来甩着扑克朝着走廊那边去。肯定没有人会去拦着他方便,当然,如果他半个小时还不从厕所出来的话,飞坦就会去找人了吧。侠客一直有注意西索的动静,直到几分钟后西索又从走廊那边回来,他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咳咳,其实现在这位走回来的已经不是西索了吧,伊尔迷的变身能力不比我差,就是保质期比我短。装扮成西索的伊尔迷选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了过去,为了模仿地像西索一些他还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扑克牌假装叠扑克牌塔。但他完全没有西索的好身手,每次叠一下就塌了。
一直观察伊尔迷玩扑克的我也是无聊的很了,不再看伊尔迷,我开始视线放空耍白痴。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静静的夜里只能听到雨声,也许过了一个小时,也许是两个小时。枯坐的屁股都有点痛了,我假装四处望,却很不小心地看到了伊尔迷诡异抽动的眉头,大少爷的易容术要撑不住了吧。= =
这就像是整容的保质期一样,过了那几年就撑不住了呢。
如此又过去了一段时间,忽的,伊尔迷站了起来,学着西索的模样说要去上厕所。这时候信长不爽了。“怎么这么多尿!”
一句话又差点让笑点低的我喷了,拼命咬住口腔内壁保持不笑,我忍!
伊尔迷没说什么,只是轻哼了一声颇为妖娆地走去了没有蜡烛的黑暗走廊,没想到不只是我模仿西索有一套,大姐模仿起来也是妖娆万分。不过我想这一次大姐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相反的是派克要回来了,一定是西索给伊尔迷发了提前撤退的信息吧。
事实证明我没想错,伊尔迷离开了五分钟后派克回来了。所有团员的目光都整齐地朝着派克看了过去。
芬克斯:“团长呢?”
派克:“不会回来了。”
芬克斯:“……你什么意思。”
这一次的派克显得更为坚定和果敢,没有再多解释一句话,她只是拿出了自己的枪,轻声问出口。
“飞坦、芬克斯、玛奇、信长、侠客、富兰克林,你们还愿意相信并接受我的子弹吗?”
就围观到现在的我来看,虽然飞坦、芬克斯、侠客一直是主张直接杀过去揪出锁链手,也认为派克有被控制的嫌疑,可到底他们都还是选择了接受她的子弹。
这是属于旅团之间的羁绊吧?
子弹出膛的刹那,所有的时间仿佛被压缩,我看到派克眼底的松懈与欣慰,随后她的一举一动都变为了一帧帧的画在眼前翻过。心脏被绞碎的痛使得她瞪大了眼,那痛楚自眼底一闪而过,来不及再有更多的道别,她就那样安静地没了呼吸倒在了冰冷的水泥石板上。
“她死了。”
子弹只有六颗,小滴几人因为入团晚,所以并没有得到这个记忆。她走到派克的身边蹲了下来,静默片刻,她伸出手将派克的眼帘阖上,“你们谁能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我来解释吧,派克的所有想法,我都了解了。”已经接受了记忆的芬克斯整个人都沉淀了下来,他的眸中涌动着一丝不明的情绪。
当芬克斯解释完了这一切后,所有的团员也沉静了下来,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扰乱人的心绪,打破这静谧的人是侠客。
“好了,个人情绪先放一边,就现在派克给的信息来看,团长是不会主动与我们联系的,西索也不再是我们的团员,但也许可以利用他这条线索来联系到团长。总之现在要先将派克安葬好,而在那之后首先要确定的是团长的安全和位置,同时我们还要找到除念师,在此之前都不能动锁链手,明白么。唔,对了,如果遇到合适的入团人选就介绍给大家认识,票数过半就准许入团。”
这一次侠客的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大家心里都清楚没有念的团长变成了干脆面,如果酷拉皮卡死了,那死后由怨恨产生的恶念一定会让库洛洛虚弱致死。而现在旅团元气大伤,能找到合适的人入团也不错,算得上是正事。
派克的尸体被小滴和玛奇整理的干干净净,然后葬在了这废弃大楼中,没有墓碑,没有名字,但玛奇用银色的□□与鲜花代替了这些。
渐渐的,夜深了,雨声变小了。
“说起来,这个家伙怎么处理,团长说留着就是不打算杀,也不打算放吧。派克留下的记忆里没有她的,那就说明她不是很重要咯。”小滴很突然地指向了我,这让还一直沉浸在惆怅中的我感受到了压力和危机。
一旁的芬克斯也转向了侠客:“对啊,她怎么办,说起来真的是女人么?看起来很爷们儿啊。”
我一本正经地道:“请把我当一个肌肉男。”
飞坦一巴掌拍在了我的后脑勺上,力道不大,但绝对让我往前摔了,他眼神犀利地看着我:“再装就抽你。”
好吓人!看飞坦这一副老熟人的口气,他一定是认出我来了!绝对的!
“别玩了,赶紧变回来,我和飞坦不抽你,不代表他们也不抽哦。”侠客伸手指向走廊另一端的房间,那意思就是让我去那边变回来,这也算是保护我的能力不被发现吧。
只能认命了,起身走去走廊的时候是飞坦跟在身后的,论速度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如果突然定住他呢?还是不要找死了,定住一个飞坦,还有好几个人守着,我还是留下来再看看好了。穿界门三天缓冲时间还有两天,想逃,还是有机会的。
当我变回原来的模样重新走到屋子里时,大家都看向了我,眼神里透着一些惊奇,突然觉得自己长的不是特别漂亮都有点对不住他们的目光了= =。
芬克斯吹了声口哨:“原来长这样啊,我说侠客的口味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重了。”
侠客笑:“口味不是重点。”
我:“……”不,为什么你的重点也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