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尾巴 38 阴沟里翻船

作者:李暮夕 分类:科幻灵异 更新时间:2023-03-04 08:55:49

第051章阴沟里翻船

过几天, 因为内部调动,方辞换了宿舍。

秦婉接待的她,安排她在研究生宿舍那边住下了。医学院研究生宿舍的条件要比一般宿舍好,四人一间, 不过很多寝室大多位置都是空着的,有时一个人可以独霸一间,很宽敞,且内置空调、小厨房和阳台, 很方便。

“有需要就告诉我, 我会帮你安排的。”秦婉是博士后,因为叶培林的关系, 担任了医学材料实验室主任, 也是这一届研究生班的导师。

方辞说“谢谢”,存了她的手机号和微信。

宿舍里有一个床位已经有人住了, 桌面上摆着笔记本,床褥也整齐地铺着。

方辞正思考着舍友是个什么样的人,宿舍门锁“咔擦”一声响了, 外面的人推门进来。打了个照面后,两人都怔了怔。

方辞都怀疑秦婉是不是故意的了。

李芊芊也杵在门口好长时间没进来,脸色铁青:“……怎么是你?”

那天聚会上, 方辞后来喝得烂醉, 醒来也只记得大概了, 乍然再见, 倒没有当时那种剑拔弩张、你死我活的紧张感了。

李芊芊却正好相反, 这会儿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她,简直比老鼠见了猫还可怕。现在李芊芊的心里,方辞已经被定义为“女魔头”,她宁愿走夜路碰到精神病,也不想碰到方辞。

方辞乍然见到李芊芊,也是一言难尽。

两人目光交流了会儿,都没有开口,一致决定要换宿舍。可到了楼底下,宿管却告诉他们,研究生宿舍本来房间挺足的,不过今年生员多,且前段日子多来了一批德国的交流时生,一半的房间被划出去给交流生住了,让她们将就一下得了。

两人都是一脸便秘的表情。

不过,这事儿后来还是不了了之了。

方辞虽是挂职,一个礼拜也没有三节课,清闲得很,只是偶尔实验室里有个什么研讨会需要她参加一下,她才赏脸去一下教学楼。

……

樊真最近倒是挺忙的。经纪人给她接了部新戏,叫《洛神传》,是嘉盛和另外京城里颇有名气的几家影视公司一块儿合资的,投资2个亿,对于电视剧而言,已经算是大制作了,可以说是群星荟萃。要是演好了,可以狠狠地红上一把。

不过,樊真演的是女二号——郭女王。

大家心里都明白,但凡是以甄姬为主角的电视剧,这个角色一般都会被黑得很惨。

方辞这日去探她的班,还没进门就听到她和经纪人在大声争吵:“什么破剧,我不干了!什么台词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没有害她啊陛下’,简直脑残!我受够了!”

经纪人忙捂住她的嘴,小声劝阻:“别啊,我的祖宗,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惹事儿了。这合约已经签了,现在在反口,那就是违约啊。你赔得起违约金吗?”

樊真马上哑声了。

方辞敲了门进去。

经纪人看到她,大大松了口气,把樊真堆到她怀里:“你来了就好了,帮我好好劝劝她,让她别闹了。”

方辞应了声,送走了经纪人,回头问樊真到底什么事儿。

樊真就原原本本和她说了,说完还切齿:“肯定是周衍那个恶心的王八蛋,这剧有三分之一的钱就是他投资的。他这是存心报复我!”

“你也说了,他只投资了三分之一,又不全是他投资的,他还能只手遮天不成?实际上,这部剧最大的投资商我也认识,就是我婶婶。”

“你婶婶?周阿姨?”

“不是。”方辞有些别扭地说出了闫婉的名字。

自从上次替她治好方进后,闫婉就对她出乎意料地热情,逢年过节还要来拜访她,弄得她都招架不住。这种小事,她去找闫婉的话,肯定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不过,她是真有点受不了闫婉对她那股热乎劲儿。

樊真还真不客气,拍着她的肩膀说:“那姐们今年到明年的幸福日子,就靠你了。”

告别了樊真,走到楼底下,方辞发现自己的车不见了。她皱起眉头,起初还以为自己又迷路,记错了停车位置,在原地兜兜转转了很久,直到一个高大英武的男人从一辆路边停靠的越野车上一跃而下,单手插兜地朝她走过来。

“好巧啊。”

方辞皱起眉头:“怎么是你?”

骆云廷笑容自然,一点儿没受她的冷脸影响:“怎么不能是我?”

方辞忍着气瞪他:“别装了,我的车呢?”

“哦,你说你的车啊。”骆云廷恍然,然后很悠然地说,“因为违章停车,严重破坏交通秩序,被拖走了。”心里默念一句,是他打电话叫人来拖走的。

当然,这话没敢跟方辞说。

不用说,方辞也知道是他搞的鬼,奈何没有证据,只能耐着性子问他:“拖哪儿去了?”

骆云廷笑了笑说:“还能拖哪儿去?交警大队啊。走,我带你去。”

方辞没办法,只好上了他的贼车。

路上,他的车开得那叫一个慢啊,方辞估摸着连30码都没有。忍了三个红绿灯路口,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你能不能快点儿?”

“急什么呀?你那车就是被拘了,还能真的被没收啊?放心,去晚了还是在的。”

她说的是这个事儿?

方辞的目光恨不得在这个故意的家伙戳上几个窟窿来:“我还有要紧事要办,你能不能快点?”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啊?”骆云廷心里不是很好受,嘴角的笑容也没有方才那么自然了。

方辞也不客气:“人与人交流,要讲求气场贴合,我觉得咱俩八字犯冲,还是少来往好了。”

“那方戒北呢?你跟他八字就合了?”

方辞也直接:“我跟他八字合不合,跟你有什么关系?”

骆云廷直接踩了刹车,拖着方辞下了车。方辞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拖到了一边。那天,夜很深了,这一带地方偏远,隔着好几米才有一盏路灯。他把她按在一个胡同的墙壁上,眼睛在黑暗里炯炯有神。

方辞之前一直都挺讨厌他的,倒不是他这人不好,相反,这人长得高大英俊,谈吐风雅,文雅之余又有那么几分权贵子弟的痞气,其实挺招人。不过,他看她的眼神,一开始就太明白了,接近她的目的,也太让人明白了。

这孙子,丫的眼睛里都明明白白写着“我要上你”四个大字了。

所以,方辞每次看到他就觉得反感。

但是,她并不怕他。方辞怕过谁啊?

可是,那天的这个时候,他握着她的肩膀,把她狠狠抵在那面冰冷的墙壁上时,眼睛里流露出的那种野兽般的光芒,还有手里几乎有些控制不住的蛮横力道,真让她怕了,简直是背脊发凉。

她强作镇定,质问他:“骆云廷,你要干嘛?”

他笑起来,似乎是好笑她竟然问出这种问题。

方辞心里发虚,声音就更大,只是尾音都打着颤儿,她自己都没发现。她说:“你敢碰我,信不信方戒北阉了你!”

他嗤笑一声,靠过来,还跟她开玩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方辞气得浑身发抖,还有怕的那一份在心里。趁他不备,她抬起膝盖就狠狠顶了他一下,正中他的兄弟。

但凡男人,这个要害一旦被击中,没有几个不投鼠忌器的。果然,这厮脸色苍白,往后弓着身子退了几步。

方辞眼疾手快,趁势逃了。可她慌不择路,竟然逃进了胡同深处,而且,因为光线昏暗,她出来时还好巧不巧地踩中了掀起的窨井盖。

掉下去的时候,方辞忍不住在心里大骂,到底是哪个没道德的,撬起井盖都不在周边竖警示牌。

下水道里不深,但是很脏,污水溢过她的腰。她好不容易爬起来,踩上了边缘上的干地,就听见黑暗里发出“吱吱吱吱”的声音。方辞像被点了穴般愣在原地没动,直到脚背上传来毛茸茸的触感,她尖叫了起来。

天不怕地不怕的方大小姐,吓得猛地跺脚,把一只肥大的老鼠甩了下去。

骆云廷听到了她的声音,在上面掀开了窨井盖。

方辞的视野里亮了,这才发现老师早被她踢飞了。她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颊边挂着两串眼泪。

看到她这副可怜兮兮地模样,骆云廷反而不厚道地笑了。

方辞大声喊:“还不快救我上去?”

“想我救你上去?”骆云廷忽然痞痞一笑,“成啊,你答应跟我交往,我就救你上去。”

——挟恩图报啊!

方辞咬着牙,不应。

窨井盖底下又湿又冷,还恶心,她抱着肩膀,腿肚子都在抖,一只鞋子还不翼而飞了,模样儿别提多可怜了。

都这时候了还这么硬气——骆云廷无语。他本来也就是逗逗她,哪里想过要把她扔在这种地方?

他转身走了。

方辞以为他真的走了,哭了出来,这次也是吓得。可没过一会儿,他又意外地回来了,从上面放下了绳子,然后攀着绳子三两步跳了下来。因为跳得急了,底下又昏暗,不小心割伤了手。

方辞难得关心他一回:“你没事儿吧?”

手都蹭破一层皮了,他还跟她笑:“现在知道心疼我了?”

“滚!”方辞狠狠推了他一把,差点把他推进水里。

骆云廷有点郁闷,也不逗她了,想着就她这小身板和力道,拉着绳子肯定攀不上去,蹲下来,拍了拍肩膀说:“来,踩着我肩上去。”

方辞怔了一下,迟疑地说:“你行吗?”

但凡男人,最忌讳被问“行不行”,骆云廷扬了扬唇:“‘行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得咧,白担心他了。就一个厚颜无耻的家伙!正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她担心他干嘛?

这么想,方辞毫不客气地踩上了他的肩,手里借着那绳子的拉力才堪堪站稳了。

“我要起来了,你站稳了?”

“嗯。”

不愧是专业人士,肩上站了她这么一个人,他起身时还是很轻松,而且下盘很稳,稳稳当当把她送上了顶。

方辞攀了上去,拍着胸口坐在井盖边缘喘气,颇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拿了绳子,回头就要去救他,可转念一想,又存了一点坏心,冲底下笑着说:“叫一声姑奶奶来听听。”

骆云廷都气笑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东西。”

“随你怎么说,怎么样,叫不叫?”

“叫,怎么不叫?”骆云廷嬉笑,这个时候还不忘调戏她一把,“美人儿,别说让我叫你姑奶奶,就是叫老祖宗,我都心甘情愿啊。”

第052章身高差

方辞真是想不到,他都这样了,还不忘调戏她一把。

她很生气,但是,她也没有打算见死不救,何况方才他还救了他一把。她忍着那点憋屈,放下了绳子。

骆云廷身手矫健,很容易就攀了上来。可快上来时,方辞听到他“哎呦”叫了一声,然后绳子猛地晃动了一下,把她吓了一跳。

好在他还是爬了上来,只是脸色有点难看。

“怎么了?”方辞担忧地望着他。

骆云廷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过了会儿,才不情不愿地说:“被只不长眼的老鼠给咬了一口。”

方辞怔了两秒,拍着膝盖坐倒在地,哈哈大笑。

这就叫报应不爽啊!

后来,方辞还是很厚道地送他去了医院。那老鼠可能常年呆在底下,也不知道吃的什么长大的,咬了一口后,骆云廷那腿就感染了,还肿了起来。医生给他做了一系列检查和消毒工作,又打了几针育苗,还不让他走,把他关在了病房里。

骆云廷好说歹说,把证件都掏出来了,还扯谎说局里有任务。可那医生雷打不动,看了他的证件后,还说:“既然是解放军战士,那我们就更加需要对你的生命安全负责了。你至少需要留院观察一个月,如果到时候确认没事,我们会让同志你走的。至于你的上级,我们也会帮着打招呼的。”

骆云廷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当下就冷了脸,那股子干部子弟的骄矜习气都上来了,砸了吊瓶扯了针头:“爷要走,我看谁敢拦?”

护士和医生都吓了一跳,一股脑儿都退到了病房外。

骆云廷心里才舒坦了,扯了扯领口,走到外面过道上。这一出来,看见来人,他就尴尬了——方辞手里拎着保温桶,凉凉地看着他:“这位爷,您要上哪儿去?”

骆云廷闷了会儿,转身朝走廊另一边走去:“我去上厕所。”

所有人缄默。

后来回到病房里,就方辞和骆云廷两个人,多少有些尴尬。想起昨晚那件事,方辞还是别别扭扭地说:“谢谢。”

骆云廷有些受宠若惊,声音都放柔了:“谢什么?应该的。”

方辞觉得窘迫,拿出保温桶给他倒汤:“樊真做的,还多些,我给你也盛了点,你试试看。”

——还真实诚,一般人这会儿不该对救命恩人说,这是我特地为你做的吗?

骆云廷心里郁闷,脸上还是一派感激:“谢谢你。”

两人聊了点闲话,气氛就有点冷场了。

这时,病房门被人“吱呀”一声推了开来,人还没进来,嗓门就大得传遍整个病房了:“老大,你病了怎么不通知兄弟们啊?我跟你讲,这几天的任务还真他妈的……”

看清屋里还有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时,这兵蛋子的话就愣住了,舌头像打了结,脸躁得通红。平日他们一帮糙老爷们在一起,说话当然百无禁忌了,可到了有女人的地方,他们又会不好意思起来。

可是,他也就不好意思了一会儿,眼睛就亮了起来:“这是嫂子吗?可真漂亮啊?”

话音未落,后脑勺就被人从后面狠狠抽了一记:“嫂你个头啊!瞎他妈乱叫什么呢?”

这兵怒冲冲回头一看,发现打他的是小罗,人就焉了,缩着脖子说:“连长,我又说错什么了呀?”

小罗也不好当着骆云廷的面说,也不敢,不由分说,拖了他后领子就出了门。出去后,还把门给关了。

到了外面——

“知道为什么抽你吗?”

小赵摇头:“罗哥,兄弟智商不高,您给说明白点啊。”

小罗哼了一声,装腔作势地抽了根烟出来,摆足了前辈的架势。小赵见了,忙掏出打火机,一脸狗腿地给他点着了火,舔着脸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小罗慢条斯理抽了口烟,这才望向他,嘿嘿一笑说:“知道刚才屋里那个美女是谁吗?”

小赵又摇头。

小罗吐了个烟圈,得意地说:“那可是咱方大团长的女朋友!”

“啊?”小赵头脑简单,脱口就来,“三角恋啊?这么刺激?”

小罗提脚就要去踢他:“瞎说什么呢?什么叫三角恋啊?就算你们骆团长对这位美女有意思,我告诉你,她喜欢的可是咱们老大!”

小罗气势汹汹追出了几米,像是见了鬼似的停住了脚步。

小赵不解,回头看他。

然后,他的表情也和见了鬼没两样了。

距离他们不远处的走廊尽头,方戒北拎着一篮水果,正朝他们走过来。

小罗在心里面默念了一百遍“阿门”,结果还是卵用没有,方戒北走近了,第一句就是:“你刚刚说你们骆团长喜欢谁了?”

……

方辞和骆云廷坐在病房里喝了汤,又聊了天,扯来扯去,感情还真好了不少,也熟络了。方辞这人也是个自来熟,消除了那几分芥蒂后,也不拿有色的眼睛处处挤兑他了,还开起了玩笑:“听咱们院里的人说,你这人的小花边可是远近闻名的,前段日子还把上了李政委家的闺女,人家都订婚了,后来这婚事都吹了,硬是非你不嫁呢。”

骆云廷难得老脸一红,恼道:“瞎说什么呢?哪个大嘴巴到处嚼舌根?我跟你讲,这是污蔑,我跟那姑娘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她是燕京大学医学院的学生,那次去交流中心参加一个医学材料交流会,因为中央有几个首长也要过去视察调研,我跟卫戍区那帮人一块儿去联合执勤,路上碰到,就说了两句话,别的什么都没有。”

那李姗姗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仗着自个儿爹,老是在内院里横行霸道,穿得花枝招展到处招摇,生怕男孩子们不凑上去,可要是那帮混小子围上去了,她又装腔作势地把人给骂走,摆足了架子。

要不是碍着家里父辈的那点儿交情,骆云廷会搭理她?

这女人惯会自作多情,忒叫人受不了。

方辞见他这样不以为然,也不拿这个事儿逗他了。谁知他还非得跟她表明了:“我也就小时候浑过一段日子。这都是陈年旧事了,你就别拿这些来寒碜我了。”

“倒不全是这些。”方辞说,“主要是,我瞧你这人看着就不大正经啊。”

骆云廷胸口一堵。

看他吃瘪,方辞就开心,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她笑得这么开怀,骆云廷也笑了。

方戒北敲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发手把门碰上:“你们聊得挺投缘的。”

方辞和骆云廷脸上的笑容一固。

方戒北走过来,弯腰把水果篮放到了桌面上,正儿八经横在他们面前。偌大的果篮,就这么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吃啊。”方戒北说,修长的手指像弹琴似的,在那竹质的篮柄上敲了敲,“怎么不吃?”

方辞的目光落在他还带着雪白手套的手指上,又抬头看了他一眼,有那么一瞬间,在他平静的眼底感觉了一种漠离的意气。

像一团冰冷的火。无关痛痒的、不愿意搭理的,甚至有一些厌弃。

他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不生气,不着恼,但由内而外散发一种疏离感。

方辞收回目光,好一会儿没说话。

后来又聊了会儿话,聊着聊着,骆云廷也觉得气氛古怪,借口自己要休息,把他们送出了病房。

两人走到外面,绕过广场,沿着行道树走了短路,在红绿灯路口停下。医院门口的停车场满了,来的时候,方戒北就把车停到了对面的老社区。

等待的时候,方戒北忽然问她:“骆云廷怎么伤的?”

方辞怔了一下:“……老鼠咬的。”

“……”可能是他实在难以想象,又问了一句,“怎么会被老鼠咬了?”

这种丢脸的事儿怎么能说?没得把自己的老底也给揭了。方辞有点儿烦,哼哼唧唧起来:“我怎么知道?你自己问他去。”

方戒北冷不防嗤了一声:“烦我啊?”

语气是挺清淡的,方辞却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回答:“没。”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

方辞下意识站直了,眨巴了两下眼睛,站姿笔挺,像小学生似的,挺无辜的。方戒北盯着她看了会儿,隔着白手套顺了顺她的脑袋,然后将掌心覆在她的额头,比划了一下两人间的身高差。

方辞没明白,望着他:“怎么了?”

方戒北叹了口气:“我就是觉得,你这些年不但没长高,好像还矮了。”

方辞:“……”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损呢?

可要说他过分吧,那张英俊的脸平静安详,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好像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她心里那团冒上来的火气,莫名其妙又熄灭了。

方辞别提多憋屈了,恨恨道:“你这样,以后会讨不到老婆的!”

方戒北脸色如常,却语出惊人:“我的老婆,不就是你吗?”

绿灯亮了。

在车来人往的人行道前,方辞脑筋短路,呆愣当场。

※※※※※※※※※※※※※※※※※※※※

肥章~~后面就是两个人的磨合,还有一些小事件剧情,没有虐的了~

骆和女主只是哥俩好,顶多有点好感,没上升到徐阳那种喜欢,不会突破友谊的,不要想歪了~骆是个很豁达的人,那种没事找事闲得蛋疼的人,当助攻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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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11-17 00:4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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