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一看,这是一件不知使用何等材料制作的古式长衫,衫上流动着一种蓝色的荧光,显得很是神秘,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迫不及待的陈道凌慌忙把这衫穿上,穿好后一看,自己都忍俊不住笑出声来,这件长衫袖长至腕,衫摆垂足,穿上后俯在衣上的蓝光消失,变成了一件普通的蓝色染布长衫,看上去便像个唱戏的戏子一般。
有衣遮体,陈道凌再不害怕,长身走出草丛。
那少女正自在空中寻找这好笑的怪人,
忽见——
那人穿了一件蓝色长衫走出草丛。那一眼的感觉让她不觉有些呆了。
穿上衣衫的怪人气质顿时大变,原本就很英俊的陈道凌被那蓝衫托衬的更是俊朗飘逸,周身透着一股子书生气息。轻风拂过,吹起那一头乌黑齐肩的散发,洒脱出尘的整个人都似要乘风而去。
呆呆的看着这英俊的男子,一抹红晕袭上面颊,旋即醒悟过来,轻啐一下,暗自不解自己是怎么了,掩饰般的冲着陈道凌娇颠喝问:“你是何人?为何在这蛇岛?”
“我是公主号游轮的厨师,前两天遇上风暴,坠海漂至这岛。请问姑娘你是?”陈道凌见问回道。
“你是厨师?那你一定做饭很好吃了!”少女惊喜道。
陈道凌见这少女只听得自己前面半句却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无奈的应道:“还行吧。”
少女面带笑容的让那巨鵟鹰降至离地二丈余高的地方一跃而下,轻盈的落在陈道凌的面前,也不在意身周的蛇群,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陈道凌问道:“我家正缺一个厨子,我带你离开这蛇岛,你到我家去做厨子好不好?”旋即怕他不答应似的,威胁道:“你要不去,我就不管你,让你和这许多毒蛇待着。”说罢,俏脸还作出一副狠狠的样子。
陈道凌一见,显些没笑出声来,他一听便知这少女只怕从没见过世俗,连吓人的表情都假的可爱,反正自己正想知道这少女家是何等人许,她主动提出正好他意,于是怕少女尴尬强忍着笑说道:“好呀!反正我到那做厨师都是一样,去你家也行。而且我还要感谢你才是,要不然即便回到船上也早已让别人顶替。”
少女见他答应,脸上顿时又笑开了花,上前一把抓住陈道凌的手,纵身一跃,带着他上了巨鵟鹰背。
陈道凌没想到那少女如此主动握住自己的手,但想想刚见时看**的自己那大胆的模样便也释然,任她牵着自己上了鹰背。他这时肯定这少女家的不凡,带上一人居然还能原地跃上六七米的空中,岂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
上了鹰背那少女并没有松开陈道凌的手,陈道凌当然也自不敢主动甩开,感觉着自己手中这柔腻温香的小手,闻着紧贴于己那少女身上淡淡的体香,几丝柔发飘掠在他的面颊,痒痒的让他不禁有些醉了!
那少女带陈道凌上得鹰背,便听那巨鵟鹰一声长吟两翅一展升空向南飞去,那正自和毒蛇打斗的鹰群一听那巨鵟鹰的鸣叫,齐齐放下抓下的毒蛇腾空而起尾随着巨鵟鹰而去。
少女这时才发现自己还握着那人的手,第一次主动握男人手的她俏脸一红,忙松了开,杏目一瞥陈道凌,见他像根木头似的还自傻傻的不知在想些什么,以为他是被骑鹰飞行给吓的。便伸手在他眼前一晃,叫道:“喂!怎么了?呆子!你不会是怕高吧!”
陈道凌听问,这才从绮梦中醒来,想到自己刚刚那有些龌龊的心思,老脸一红,心虚的快速扫了少女一眼,见无异状这才低声问道:“你说什么?我刚刚没听清。”
少女一听他刚刚竟然没听见自己说话,不禁气的柳眉一扬,娇蛮的小性子令她一把扯住陈道凌的耳朵,在他耳边大声道:“我刚刚是问你是不是怕高!——呆子!”
猝不及防的陈道凌只觉耳朵一疼,随即震耳欲聋的喊叫声更是令他耳膜一阵发颤,顿时把少女的话听的是一字不落,见她喊自己呆子不禁一愣,心下暗想自己怎么成呆子了?
少女见他还不答话,便是一扯陈道凌的耳朵,吃疼的陈道凌这才醒悟自己的耳朵还在娇蛮少女的掌握中,忙答道:“哦哦是!——不是,我不怕高只是从来没这般在高空飞翔过有些好奇罢了。”没等少女说话,又接着道:“姑娘呀,你为何喊我做“呆子”,我叫陈道凌,不是呆子。”
那少女一听,扑哧一笑,松开陈道凌的耳朵,道:“看你刚刚那副傻样,不叫你做呆子叫什么?”说完便银铃般的娇笑开来。
陈道凌一边揉着被扯疼的耳朵一边想这少女真是娇蛮眼中像是没生人似的,如此扯人耳朵,他轻揉了片刻方才苦脸说道:“我叫陈道凌,你怎么称呼都成,就是不要叫我呆子行吗?”
“不行,管你叫什么,我就叫你呆子……呆子……呆子!”少女见他揉着耳朵,心下正自有些后悔扯疼陈道凌,可自小被身边所有的人捧在掌心疼爱的她,抹不下脸向他道歉,只是由着性子继续叫着陈道凌呆子。
陈道凌见状,明智的不再要求,转移话题的说道:“我以后要在你家做厨子,总得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吧?”
“嗯嗯,那倒是——我叫秦玉儿,大家都叫我玉儿,你以后也可以这般叫我。”
“玉儿?玉儿!好名字,好名字。”陈道凌听了巴结的赞道。
玉儿嘴一撇,问:“我名字那里好,你倒是说说。”
这可把陈道凌难住了,他只是因为自己身体的异变有可能会被少女不寻常的家人治好,不敢得罪于她随口赞的,如何能说出个道道来。
吭吭哧哧的正自着急,猛的脑中闪过一句词来还似有些接近,见玉儿死死盯着自己等他回答,再不犹豫脱口而出:“登昆仑兮食玉英,与天地兮同寿,与日月兮同光。”话一出口,陈道凌便知不妥,却又无法收回,忙补救似的道:“这词的意思是玉能和天地、日月一般的寿命,你名字带这玉字就好比长生如天地日月一般!”他只盼自己胡乱的解释能唬了过去。
玉儿听陈道凌吟出此句,先是一愣,心道这词是古代诗人屈原表达自己对玉之神奇向往的诗词,意思是登上昆仑山品尝玉之精华,可与天地一样长寿,像日月一般光辉。自己名字带个玉儿,他吟此诗句难道也要学那古人一样品尝“玉”之精华吗?想到这里,她俏脸一红,暗自啐了下,却也不吵骂只是颔首不语。
陈道凌见她如此,知其明白此句,原本想着自己必不可少的要被怒骂或痛扯耳朵,等了一会儿,却咋咦的没见她动静,见她低头不语,也不敢招惹,一动不敢动的坐在那。
两人一路无语,那巨鵟鹰飞了近三个多时辰终于来到了一个外形像只展翅欲飞的鹰状的岛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