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妖侠传 第 二 章 营救行动

整个暗室里大概有十来座木牢，这木牢又是一间挨着一间互相连接的，相隔仅几根木棍而已。那边喝酒猜拳的声音虽大，却仍掩盖不了隔壁牢笼里的微微哭声。小倩把林飘遥扶到靠边处，朝隔壁木牢看去，只见阴暗的灯光下，那处木笼里竟是十数个赤露女子！虽是黑暗中看得不甚真切，但那光滑的背脊却义无返顾的反射着牢子们喝酒那处的微暗火光，仿佛在朝着观看她们的人招手说：“瞧，飘遥儿，咱们都光着呢！”而黑暗中的**就有如艺术一般据有它独特的生命力，足以让人联想飞飞。

“我的妈！”林飘遥先是一呆，接着鼻血疯涌而出，然后任由它飞流直下三千尺，大喊出声。

喝酒那边顿时警觉，冲这牢笼内吆喝道：“吼什么吼？！”小倩掏出手帕帮他止了止血，林飘遥这才回过神来，慌忙道：“没吼啥，没吼啥，看到了一只老鼠。”

地蛇笑道：“还说关进来什么大人物，看到只老鼠也吓成这样……..”那边哄笑声顿起，嘲讽几句后继续喝他们的酒。

林飘遥两个眼睛珠子还是移不开那边笼内，小倩脸上微红，心头又觉得他此举极有不妥。

“飘遥哥哥，你、你别看了。”

“讹、讹，”林飘遥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那边女笼内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陌生人在瞧着自己伙伴，却没有意料中的惊叫声或是呈现害羞状，微一侧目，哭的继续哭，发呆的继续发呆。

林飘遥看了一阵子，稍微从那种惊艳中清醒过来，眼神没那么痴迷了，干咳几声，低声道：“小倩乖乖，你看咱们是不是准备开逃了？”

小倩喜道：“你身上的点穴冲开了？”

“啊？这个、这个…..”林飘遥嘿嘿几下，方才想起自己仍受困于孟浪的点穴秘术不能动弹：“你是知道的小倩，”林飘遥一正色：“既然要准备开逃，那解开我身上的制穴手法才是首要问题。”

“恩？”小倩歪着头看他。

只听牢里轻轻的传来一声‘噗’，林飘摇感觉左脚竟微微有了知觉。

“嘿！奇怪了？”林飘遥伸手朝左脚揉了揉，从刚刚点穴以后，两只腿就越发显得涨痛。关到牢里来的时候感觉更加明显。本以为是被点穴后应有的一种感觉，哪知道就这么涨着涨着，竟莫名其妙的冲开了左腿被制穴处。林飘遥想了一通，想不出其中关键，只觉右腿的涨痛感也越来越明显，去问小倩。小倩皱眉道：“或许是飘遥哥哥你体内的真气盘集在那里通过不了，你的真气本来就强大无比，如此越塞越多，终是有暴发的时候。那便等于是冲开了穴道。”听小倩这么一解释，林飘遥恍然大悟。也不再去管右腿的事儿了，抓紧时间再看几眼隔壁那些光溜溜的美女，毕竟像这种机会，我们林大侠终其一身恐怕也难得看到第二次了。

小倩虽说是极其迁就他，但身为女人，总是会在这些方面吃上点酸溜溜的东西。又没有反对林飘遥的习惯，一个人趴到木笼前观察那几个喝酒牢子的动静。她眼力极好，前面加上那位地蛇共有七个牢子。地蛇似乎是这里的头领，裤腰上拴着一大把银晃晃的钥匙，似乎是用来打开这些牢门的。她正瞧着，只听后面的林飘遥轻轻‘哎’了一声，接着伸伸右腿，站了起来，嘿嘿道：“成了！”

小倩低声道：“这木牢门似乎是天山谰木所制，比寻常精铁尚且硬上几分，”说着又指指那锁牢门的大锁：“那是煅寒铁制做的大锁，纵然是干将那等名剑，若不使命给它来几下连击，只怕都打不碎呢。”

林飘遥傻眼道：“关键是咱们连这柄干将剑都没有，怎么可能砸得烂它？”

“你看前面，”小倩小心翼翼的指着那个地蛇：“他腰上别着的应该就是牢门钥匙了，而且我这脚上铁链的钥匙也在那里，我亲眼见到张头领交给他的。只要想办法拿过来，出牢便不是件难事。”小倩仔细分析一路走来的情况：“我们进来的时候似乎并没有看到多少卫兵防守在这里，只怕都是藏在了暗处，呆会把钥匙抢过来，一路开着牢门走，能放的人就都放了。大家伙一起冲出去，机会总要大很多。”

林飘遥看看隔壁，吞了口唾沫：“那是那是，能救人的时候一定是要救的，即使拼了我林大侠的性命也在所不惜！”他转念一想，皱眉道：“不过我说倩宝宝，那么一大把钥匙，我们咋分得清楚哪把是开哪道门的？难不成呆会还要一把一把的去试？”

小倩笑道：“你真笨，你见到过那些牢子开牢门的时候要一把钥匙一把钥匙去试的？上面肯定有对号入座的标志嘛……”林飘遥恍然大悟。

接下来的问题便是如何拿到钥匙了。说到这个拿字，林飘遥还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直到小倩不经意间把‘拿’字提换成了一个偷，林飘遥脑子里灵光大闪，得意道：“乖倩倩，你只管把他引过来，偷钥匙的事儿交给我准没错！”

“哎呀！”引诱一个人，一个男人，特别是一个好色的男人，不外乎就是那几种方法。小倩现在表演的是肚子痛：“飘遥哥哥，我肚子好痛……”小倩并不擅长说谎，即使是现在这种救命关头的表演，仍然是竣得她一张小脸蛋儿红通通的，话说到这里，却不知如何接下去，只好双手抱着那蛇身般的*蹲下去。

牢子那边探头看过来，有人吆喝道：“什么事！”

小倩故意压低点声音道：“我、我肚子好痛。”她说这话的时候因为害羞，声音微微发颤，更让人相信她是真的痛极了。

牢头地蛇听到是美人儿叫痛，精神一震：“刚刚关进来那小姑娘？”站起身来。

小倩含糊着应了一声。地蛇笑道：“这牢里湿气重，得点肚痛的小病那是再自然不过了，要不哥哥帮你揉揉？”牢子们轰然叫好，更着鼓噪起来。林飘遥破口骂道：“你去揉你家老母，我的媳妇儿哪要你管？”

“哈哈，老子今天还偏要来揉一揉。”地蛇奇怪的没有发怒，给那几个牢子打声招呼，笑嘻嘻的走过来。其实他刚刚那一问，不过是在试探。如果这两人是装痛骗自己过去，那肯定会马上答应，结果林飘遥这一骂，反而让地蛇放了心。

林飘遥猜着他心思，一边把小倩搂在怀里上下其手，一边道：“揉你奶奶的，滚一边儿去。”他在小倩肚子上乱摸，丫头脸薄，知道他是趁机占便宜，但当此紧要关头也不好阻止他，被他摸得痒了，发出几声‘恩恩’声。

地蛇是个过来人，对这种声音再熟悉不过。男人啊，越是得不到的，他就越想得到。小倩无意中的叫声，无疑是对地蛇的一首催情曲。地蛇走到牢房前，鼻子里发出‘呼呼’的出气声，如果不是顾及先前那位张头领说的话，只怕早已开门进来要发泄他那过剩的精力了。

林飘遥见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和小倩，知道那家伙是**坟心，但他人在牢笼外面，自己那天下无双的妙手空空之技便无论如何也施展不了。冷哼一声，抱着小倩自个儿转背对着墙壁。地蛇本是看着小倩那绝世容颜过过干瘾，见他两人转过身去，那美人儿仍自‘啊啊恩恩’的叫个不停，哪里按捺得住？眼见林飘遥双腿直着动不得，小倩腿上又绑着粗厚的铁链子，再顾不得许多，哆哆嗦嗦的掏出钥匙来把牢门开了，猛冲过去一把推在林飘遥身上。

只听得‘扑通’一声倒地，林飘遥朝前倒下去压在小倩身上，却早已施展摘星妙手把钥匙给顺手牵羊的摸了过来。本来这也是逃走的一个好机会，但奈何小倩脚上的铁链尚未除去，若是就这个状态下和这许多牢子打起来，那一时半刻的怕是跑不掉了，更别说引来藏在暗中的敌人就更是糟糕。

地蛇迫不及待的伸手来拉林飘遥后背，想把他从小倩身上拉开，哪知刚伸过去却拉到林飘遥那双粗糙的男手。

林飘遥顺着他一拉之势起身，压在身下的小倩也站了起来。

“想干嘛？活腻了你？没听原先那个姓张的小子叫你别乱来吗？”林飘遥虎着张脸，从地蛇刚刚那一拉的力道来看，这家伙的功夫并不怎么样，但即便如此，现在也不是逃跑的时候。地蛇一心只扑在小倩身上，在他想象里，小倩现在应该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眼看着她穿戴整齐的站了起来，又遭林飘遥一吼，脑子清醒了些：“什么干嘛？！不是你们叫肚子痛吗？！”张头领交代过的人，他区区一个牢头还是不敢乱惹的。弄不清楚这两人的身份，说不定那仙子是上头要的人，如果被自己动了，只怕再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地蛇强压着心头的**，骂骂冽冽的出了牢门，反手正要上锁，却发现钥匙不见了。疑惑的朝四周一打量，却想起那小子本该是双腿被制穴不能动弹的，怎么刚刚能一下就跳起来？

林飘遥见他伸手去摸钥匙就知要糟，也是刚刚时间安排得紧凑，不及细想，竟没发现此举有这么大一个漏洞，看来只能先发制人了。他急忙把偷来的一大把钥匙全丢给小倩，让她自己找来开锁，接着抢前一步冲到地蛇身边，掏出出尘子早前送给他的那把小鱼肠匕照着他肚子就捅下去。地蛇不过是走了点关系才爬到牢头这个位置，再加上日日里酒色过度，那原本就低得可怜的武功哪里会是林飘遥的对手？还没做出反应，已被匕首捅翻，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整个地牢都被这一声惨叫惊活过来了。喝酒的牢子门纷纷朝这边看来，就连隔壁那群只知道埋头哭泣的女人们也都跑到了笼栏近处，探头朝这边看来。见是死了地蛇，牢里一下乱了套。那些牢卒提起武器直奔过来，其他牢房里似乎也关有不少人，纷纷起哄，一时间牢里乱成一团。

对付武林高手的经验，林飘遥或许没有多少，但和这种只会几下蛮力的狱卒打架，却就好比当年在乡下和那群顽童们争斗一般，虽然危险度上升了不少，但却是林飘遥最拿手的事情。自从有了这身绝世内功，他的举手投足的力道都不知比以前大了多少倍，加上鱼肠短剑的锋利，这些寻常狱卒哪里是他对手？三下五除二全部摆平，小倩也解开了脚链，正挨个在放着牢里的其他人。在这种时候，林飘遥自然而然的把自己想象成了英雄，但还没等他这个英雄发表几句慷慨激扬的话语，那些刚被放出来的人就闹翻了天。

如果说他们是朝着牢外疯涌而出，那不足为奇。如果是他们马上四下里找家伙，准备杀出去，那也不足为奇。就即使是他们脑壳发了昏，去给林飘遥下跪膜拜，只怕也不能让林、倩二人觉得太奇怪，偏偏这些人冲出牢笼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脱衣服？

林飘遥和小倩傻了眼站在一旁，看那些疯狂扒掉自己外衣的人径直就朝刚刚关着一大堆裸女的笼子里跑去。林飘遥呆道：“我的妈，难道这些人都给关傻了？就算想发泄，那也得先逃出去再说嘛，我看肯定是那个地蛇平时不注意办事场合这方面的关系，你看把他们刺激得……..但是那些女的也都是受难人嘛，何必呢，咱们去管他一管？”

小倩看得仔细，提醒他道：“人家才没你想得那么肮脏，你瞧。”林飘遥楞着反问道：“我很肮脏吗？”瞪大眼睛看过去，只见那些脱衣服的都把衣衫给披到了那堆裸女身上，似乎各自有伴儿的，抱头痛哭，其声之悲惨，不足细述。

这地牢虽是不大，但隔音效果尚算不错，林飘遥动手又是极快，一时半会儿的竟没有其他卫兵下来查看。瞧着牢里这乱成一团的样儿，小倩悄悄溜到牢门口把那铁制大门给掩上，顺便探头朝外面一看，那偌大的水牢四周，竟是没有一个卫兵。她微觉奇怪，凭红莲教的手段，如此一个关押犯人的重地，怎么会只有如地蛇这般的软脚蟹？等她查看了外面一番再退回牢里来时，牢中众人都已集中到了林飘遥身边。

只听有个年约五旬的老者正说道：“恩公，我们都是这安顺县这一带的汉人官员，本是朝廷亲派委任，却全在半路上给人掳了来这处。”那老者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这些畜生也不知是什么来头，专门抓的是朝廷委派官员，我们带着的女眷全给那些畜生糟蹋了！”

他说到这里，林飘遥才知道那一大堆裸女竟全是这些官员们的家眷。和小倩对望一眼，想起天池内的光景，看来这都是白苗王所干下的好事。不让这些朝廷委派的地方官上任，自然是为了方便自己管理，却是个大大的叛逆之罪了。

“我们都是陆续被抓来的，随行的亲兵卫领都给那些强匪给杀了，纵然有一两个没死的，也被关在外面的水牢里受罪。”那老者继续道：“两位恩公也是被抓来的？”

林飘遥大大冽冽的一摆手，嘿嘿道：“我们是啥人物？咋可能被抓进来？自然是故意来解救你们的。”小倩知道他爱吹牛，扑哧一笑，却不点破，只是提醒道：“飘遥哥哥，这里怪得紧，外面似乎并没有多少守卫。按道理说，红莲教的牢房重地应该不止这么点卫兵才对。”

林飘遥皱眉道：“这里关的都是些文人，而且还被琐在牢笼里，哪里需要什么高手来看管？这个很正常嘛……….就算考虑到有人会来救援，但天池外面戒备深严，想要溜进来可不是件容易事儿。那个老阴嘛，我看他还不坏的样子，这些人又是白苗王抓来的………所以归根结底，这里的守卫少是不足为奇的。”小倩点了点头：“倒也说得过去。”

刚才那老汉惊道：“白苗王？这里真是白苗王的地盘？！”

“很惊奇么？”林飘遥瞄了他一眼：“这里不是天池吗？自然是白苗王的地盘。”

那老者叹道：“果然是白苗王所为！这牢房里的牢子却是用的汉人，似乎是怕我们看穿他的阴谋。不过我们既然已被他抓了进来，就算知道真相，又能怎么样？他何苦来瞒蔽我们？”旁边有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道：“秦老，这事却简单。想那白苗王是何许人也？所谓狡兔三穴，他必会为以后谋一条退路。我们这许多上任官员齐齐被抓，朝廷方面必然会惊动，若然查出了点线索，因此来拿他白苗王问罪。如果他还未准备好叛变，迫不得已之下，也只好把我们都给交出去，却对朝廷说是从某某山贼手中救出了我们。因此先迷惑我们的视线，借那几个无知汉人来淫我们妻女，转移我们的仇恨视线。到时东窗事发，若不是今天恩公一席话，只怕我们都还以为真是被山贼抓去了。”

林飘遥见他分析得头头是道，最后几句却把自己捧得跟个神明似的。微感受用之余不免还是有些儿不好意思，干笑道：“哪里哪里，现在倒还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他突然正色道：“大家进来的时候想必都是蒙着眼睛的？”

那中年人道：“恩公果然是火眼金睛，明查秋毫啊，一语道破玄机…….”

这人似乎是常年官场上养成的说话习惯，那马屁拍得连林飘遥这种厚脸皮之人都大喊受不了，赶紧插他话道：“咱们现在呆的地方是在天池深处一个小山洞里。这天池通往外面的道路似乎只有一条狭小的水道，”他回想起进来时的光景，说道：“那里水势极高，又黑又暗，外面的守卫又众多，就算是有船给我们乘，也不容易出去，何况………”林飘遥为难道：“这船从哪里来，还有待商议……….”

那一干被救官员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本以为有人相救就定然能够离开这暗无天日的罪恶深渊，哪知道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小倩安慰众人道：“天无绝人之路，只要大家齐心，还是有一线生机的。”她疑惑着问道：“刚刚那位秦老提到说你们的随行侍卫都被抓去关在外面的水牢里？”

众人想起这么一只生力军，顿时精神一震，七嘴八舌道：“不错，那些侍卫武艺高强，大多是御林军出生，咱们把他们集合起来，一定可以杀出去抢到船只！”

小倩和林飘遥暗暗苦笑。若是真个武艺高强，就不会这么轻松的被抓来了。御林军名气虽大，但也只能算是凡人军队中的皎皎者，哪里够资格在红莲教的高手面前自称武艺高强？他两个没说话，倒是那堆官员开始兴奋起来，纷纷出谋化策，没多少会，便拿出一套套的方案。林飘遥懒得理他们，和小倩商量了几句，准备先去外面放人。虽然那些所谓武艺高强的侍卫并不能算什么高手，但人多力量大，对付对付外面那些寻常卫兵应该还是可以的。就算不行，也分散了天池守军的注意力，那才方便自己二人去赴阴不败的赌约。

小倩本来是担心闹出这般大的动静后，阴不败会不会因此迁怒二人。这次倒是林飘遥看得透测，老阴应该是对这些官员抱着无所谓态度的，即使是白苗王再盛怒，只怕也和老阴拉不上什么关系，毕竟他的兴趣只在专研武法二道之上。

“倩倩啊，我实在是没有发现，没想到你对这些机关钥锁之类还挺有研究的。”林飘遥感慨的看着小倩上窜下窜，半盏茶时间就把水牢里的人都放了出来。

小倩笑道：“那是飘遥哥哥懒，如果你肯做，肯定比我还快呢。”林飘遥撇撇嘴，自从那些官员们的随从被放出来以后，他们便不大把这两位‘恩公’放在眼里了。那些所谓的御林军虽然大多都是歪歪扭扭的站立不稳，却仍先各自找着他们的头儿，分伙分派的站到一边。一众官员中又以秦老为首，据说是朝廷亲派的封疆大臣，被掳来此处完全是他自己倒霉，恰好路过这里。

秦老和那些官员商量了一阵，才对林飘遥道：“少侠，不知这天池水牢外面有多少白苗人叛军？”

恩公变少侠了！林飘遥极不满意的鼻子哼哼几声：“我咋知道？反正呆会你们一路冲出去就得了，我进来的时候，似乎没瞧见几个人来着。”

旁边有个刚放出来的大汉喝道：“你这小伙子怎么和秦大人说话的呢？！即使是救过我们一次，也不许随便在朝廷大臣面前放肆！”

林飘遥听得心头鬼火起，暗道：这还救过你们一次呢，要是老子没救过你们，那你现在不把老子给撕了？刚刚还一个个孙子似的，现在你们人多了，底气也足了哩？

那秦老摆手道：“呵呵，不用介意不用介意。”他口中说着不用介意，却再不来搭理林飘遥，径自去和那班官员商量对策。林飘遥本是打算帮这干子人多谋点生存希望，哪料到他们是这样一个态度，暗生退意，拉过小倩悄悄道：“呆会出了山洞外面，让他们去水路找船，我们就赶去上面的山塞里找阴不败。”小倩点了点头。

这些刚被放出来的御林军被水泡得狠了，大多有气无力。安排了几个人手去守住入口，其他人就地休息。大约调整了一个时辰，秦老为首的那全官员迫不及待的想冲出去。一大帮子人排起长队钻进那又长又弯的岔道里。其中不乏有博闻强记者熟记了来时的路线，一路而出竟是畅通无阻，到得钻出洞外，一片刺眼阳光射来，已在天池山脉的半山腰上了。

林飘遥只道他们不认得这是天池地内的山上，哪知这些官员中不乏游山玩水之人众多，一眼就认了出来。讲起这天池通往外界的通道，竟然头头是道的。他们不来搭理林飘遥两个，这两个自然也不屑去搭理他们。瞄了个空档，悄悄离开大队，朝山尖上的塞子里摸去。

没偷溜出多远，只听得身后有人压低声音叫道：“恩公！”

林飘遥吃了一惊，扭头去看，见得是先前那个拍马屁的高手，舒了口气。

这里隔山塞已经很近了，就连山塞门口那几个走来走去的哨卫也能看个大概清楚。林飘遥不敢大声嚷嚷，学着他压低声音道：“咋跟着我过来了？他们不是下山去了吗？”

那中年官员道：“那群过河拆桥的小人，我还不屑与他们为伍，瞧他们刚刚对待恩公那副嘴脸，泽泽泽………”他连连摆头：“这又不是拥兵打仗，人多能起什么用？反而容易暴露目标，还不如跟着恩公走安全。”

林飘遥心想：前面半句不知道你真假，后面那句才是你的心思吧？

此时已不容许他说不字了，若是在这里推推攘攘，势必要被山塞中人发现，只得胡乱应承了带他一路。那中年官员大喜，林飘遥皱眉道：“既然你要和我们一路，那就得弄个姓名出来才是啊，不然我老叫你中年官员中年官员的，也不像回事儿嘛………”

那中年官员一拍脑袋道：“你瞧我这猪脑子，忘记给恩公介绍了。鄙人姓刑名伍…….”

林飘遥好奇道：“你在家里排老五？”

“不是，鄙人的名字就叫刑伍，那个伍字是队伍的伍，恩公见笑了。”

林飘遥‘恩’了一声。如何进塞现在是个问题，如果直接大摇大摆的走进去，直接说自己是阴不败请来的客人，那些卫兵估计不会怎么为难自己。毕竟能通过外面的天池防备进入到这里的人少之又少，那些卫兵一年到头都少有见过几次陌生人，应该不会怀疑吧？大不了让阴不败自己出来认一认，我就不信他见到了我们还会装傻充楞。林飘遥在仔细观察了山塞四周的地形后做出这样一个推测。因为这塞子三面环山，根本就没有可以偷渡进去的可能，只有走大门一条途径了。

刑伍不知道他二个到底是来干什么，听说要进塞去，顿时吓了一大跳：“咱、咱们不是要逃出去吗？怎么还往这里面钻呢？”林飘遥一时哪里顾得上给他解释那么多？唬他道：“这是要进去偷块通关令牌呢，不然咱们凭啥走出天池去？”

刑伍‘哦哦’的连连点头，却不敢跟着两人一路，只好道：“那我在这外面等着，你们偷了令牌可别忘记了我啊。”林飘遥嘿嘿道：“那你可得藏好了，当心一会给人抓去做了肉饼。”刑伍打个哆嗦，乖乖藏在草堆下面隐蔽处，却不放心，再三提醒道：“恩公，你可不能忘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