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兆云立刻反应了过来,他心说不好,便飞快起身准备抱住弟弟。
但是蒙兆龙已经在指尖生出了气刃,一下子刺入了自己的肚子上,开始从上往下划开……
蒙兆云伸手定住了弟弟的手,催动隐力震醒了弟弟。
当蒙兆龙回过神来时,便立刻收回了气刃,可是为时已晚,肚子已经被划开……这种眼睁睁看着自己肚肠外流的场景甚是恐怖。
回过神儿来的蒙二少瞪圆了眼,大叫了一声后立刻倒卧在地,只拼命地捂住了伤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蒙兆云看到心爱的弟弟竟然这般惨状,再也克制不住,要下去与三个巫山族的成熟体搏命。
可是就在这时,廖臻已经带着十几个异常高壮的蚩族黑魂部下走了进来。
“苗族长,住手吧!”他走进去后一扬手,便命手下分开了自相残杀的族人。
黑魂是蚩族中的武士,凭借后天苦练有了迥异与其它族人更为强大的破坏力,更重要的是由于特殊的训练使他们的意志力惊人,足以抵抗一般巫山族成熟体的魅惑。
蚩族族长强大的隐气气场,又一定程度上遏制住了苗青宫的精神控制,互相残杀的蚩族人也逐渐清醒了起来,只是被异族精神力控制的后遗症也很可怕,以强壮见长的蚩族人竟然会虚脱到脚软,纷纷如布袋似的一下子跌落在了地上。
三个巫山族成熟体也感应到了来自廖臻绵长而可怕的隐气威慑。
上次他能带人毫无觉察地潜入龙眼村,已经让族地所有的成熟体心生警惕,此时如此距离接触,那种强大而沉稳的气息简直让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要炸裂开来了。
苗青宫不再分散心神试图操控,而是警觉地看着走进来的廖臻。
廖臻倒是很从容,得空看了站在苗青宫右侧的那个巫山族成熟体一眼后,又看了看客厅内狼藉的场景,说道:“闹成这样,对于巫山族和蚩族都不是什么好事,若是可以,还是请诸位坐下来谈吧。”
苗青宫看着另外一个巫山成熟体从笼子里抱出了她女儿的遗体,女孩的手无力下垂,呈现出死亡的苍白颜色。她冷冷说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说的必要吗?是你的族人破坏了两年前的协定,更用卑鄙的手段让我的女儿饮下了你们肮脏的血液,你明明知道喝下你们的血液后,巫山族的废体只有变成行尸走肉一个下场,为什么不限制你的族人们?蚩族人的骄傲都到哪里去了?你我两族虽然是不可避免的天敌,可是你们的祖先从来都是正大光明的战斗,并不会对全无抵抗力的废体使出这么龌蹉的伎俩!”
这时,蒙兆云命人将弟弟简单包扎抱上了担架,而他飞身跃下了客厅,红着眼瞪着苗青宫道:“像你们这种妖孽,怎么死都不为过!今天你伤害了我的弟弟,我饶你不得!”
苗青宫轻轻甩了自己的长发,像看狗屎一样瞟着蒙兆云,然后举起了一个手机,那里播放着一段视频,正是方才会客厅打斗的场景,蚩族人活活撕裂人的胸膛的凶残被展露得淋漓尽致!加之剪接精彩,堪比好莱坞的科幻电影。
蒙兆云一惊,这才发现,方才闯进来的那些个武装人员的肩膀上也别着小型摄像头,方才的一场激战已经被录得彻底。
“今天我若是不能安全回到族地去,我保证这段精彩的视频会出现在世界各地的早间新闻上,让所有人知道,在这个星球上其实还有一种可怕的物种在残害着普通人……到时候你们蚩族人出门可别忘了戴上眼镜,不然你们的幽蓝色的眸光将会出卖了你们!成为众矢之的!”
千年的历史中,也有蚩族人被普通人觉察的事例,后果极其惨烈。那些如蝼蚁般的普通人一旦觉察到有非我族类的存在,恐惧往往驱使他们爆发出可怕的毁坏力。蒙兆云自然清楚这个巫山族女人若是真将族中秘密大白于天下的后果,一时竟不敢妄动。
廖臻这时已经扶起了一把椅子坐下,淡淡地对蒙兆云道:“兆云兄若是还觉得自己能收场,那我走便是,二位是文还是武,到时可以随意,不然的话,就都先坐下来再谈吧。”
蒙兆云虽然怒火攻心,却心知再这么下去,自己便要背上出卖族人的秘密引火烧身的罪名。
眼下的局面,他是收拾不清的,只能先送重伤的弟弟离开,赶紧去救治。于是只是哼了一声后,说了句“那就拜托族长了”,便命人抬起蒙兆龙急匆匆地走了,将剩下的混乱悉数留给了廖臻收拾。
廖臻看巫山族长并不太想谈的样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机屏幕,然后也略显不耐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应该各自回去休息了,那我便长话短说,你们的精炼祖地是不是将要荒废了?”
苗青宫以为他会为了自己贸然前来,伤害了许多蚩族人而发难,却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开口说出只有巫山族的几个资深长老才知道的机密。于是,她不由得警觉地望向了廖臻。
廖臻坦然说道:“今晚这件事的确是我们蚩族人破坏协定在前,你这么一闹,也算两清。如果族长能看中大局的话,我倒是愿意提供一些关于新的精炼祖地的线索……”
苗青宫瞪着廖臻,心知他是有多么的狡诈善于谈判,竟然四两拨千斤,一下子点出了族中的要害!
她身为族长,就算丧女之痛多么痛彻心扉,也要先以族中的事务为要点,
可廖臻会这么好心吗?
听了苗宫青的质疑。廖臻笑着道:“关于两族的渊源,你们巫山族知道的向来比我们蚩族的要多。我比较喜欢读古史,蚩族这方面的资料虽然少得可怜,可是残存的线索也不禁让我心生疑惑,那就是我们蚩族的兴衰跌宕似乎一直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牵引……而如今我掘开了那古墓,也总算闹明白些缘由了……怎么样?我手里的资本足够跟苗族长你谈条件了吗?”
苗宫青的眸光一缩,他突然提到祖地,一定是在古墓里挖掘出了什么……可恨当初林瑶瑶的偷盗并不成功,一早就被这个狡诈的蚩族人觉察,以至于偷梁换柱,那古墓的地图的真本一直留在了他的手中!以至于他竟然捷足先登,率先找到了古墓!
他已经了解巫山族的现状了!
想到这,她一扫脸上先前因为丧女的悲愤,神色凝重地坐下,与廖臻开始了密谈。
这一夜的乱局,几乎可以用两败俱伤来形容。
苗青宫不愿跟廖臻隐气这么强大的蚩族面对面停留太久,所以密探并商定日后的接触方式后便带着人撤退了。
只是在临走前,她扭身问道:“不知道廖族长能否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带走林瑶瑶那孩子?难道也是要……”
廖臻又瞟了她身后的那女人一眼,扬了扬眉:“当年跟她的恩怨未清,你不会觉得我是这样轻易了事的人吧?当初你拍她来到我的身边,就应该知道她不会有什么好结局的。再说,你觉得她这种废物还有别的用处吗?”
关于这一点,苗青宫的确理亏,于是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带着两个巫族长老便离开了别墅。
当她们走到门口时,早就有一辆加长的防弹轿车停在了门口。巫山族的蓝颜知己遍天下,且大都是能力卓越之辈,每个巫山族的成熟体在宝贵而短暂的离开族地的时间里,都积累了不容小觑的人脉。
族长女儿苗璐儿的尸体,被妥善放置在了轿车后的面包车的冷冻棺材里。
其中一个成熟体担忧地看着族长道:“苗璐儿走得还不算痛苦,请族长节哀……只是那个廖臻捉走林瑶瑶究竟是为了什么?不会不也喂了她蚩尤血?那我们要不要……”
说这话时,她倒是顾忌地顿住,目光飘向了坐在另一边的女子。
因为她正是林瑶瑶的母亲林静。身为巫山族地七大长老之首的她这次责无旁贷要与族长一起闯一闯蚩族人的**窝。
她方才一直沉默不语,知道听到这话,才搭腔道:“不必顾忌着我,族长都肯牺牲爱女,我又有什么不能的。只要族长一声令下,我便想办法让那孩子也……”
苗青宫虽然经历丧女之痛,但是她向来感情不甚外露,当着族人的面依旧是冷静自持的样子。
听到了林静的话,她缓缓开口道:“你不必如我一般,再说族里有不少废体现在都被蚩族人玩乐般地养着,既然无关要隘,我们也不能赶尽杀绝,而林瑶瑶那孩子天生精魂不纯,勉强算得上是个巫山族人,就算廖臻的蚩尤血喂给她,也不管用,还是算了吧,原本就是我有些对不住那孩子……对了,我的女儿当时是不是跟暮雪那孩子一起出的族地?她怎么样,没有收到惊吓吧?”
林暮雪便是林瑶瑶同母异父的妹妹,同死去的少女苗璐儿一样是这一代里少见的精魂纯粹的金魂级精魂未成体,是族地里金魂未成体的两位佼佼者。
原本大家还都在猜测下一代的族长将是她们俩人中的哪一个,现在反倒毫无悬念了。
听着族长看似不经意的问话,林静敛眉恭谨答道:“她也差点被抓,自然吓坏了,这几天老老实实地在族地里,连屋子都不敢出去了。”
苗青宫闭眼点了点头,缓缓道:“族地里的那几个金魂的未成体要严加管束了,直到她们进化成熟为止,否则一律不准再出族地半步了。”
是林静恭谨地点头应下了。
在漆黑的暮色里,几辆车渐渐消失在了盘山路上。
再说廖臻这一边,叫李杰森留下来处理收拾残局后,他便离开了蒙家的别墅。
当回到w市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路边有花店应该是承接了大单花篮业务,开得甚早,两三个人在门口路灯下插花,他让司机下车买了一束黄玫瑰,然后径直回到了公寓。刚下车又接到了李杰森的电话。
“董事长,蒙家二少看情形是不行了,毕竟是他自己用气刃割伤,比不得普通的刀伤,加之失血太多,自愈能力几乎为零……蒙兆云情绪很激动,竟然打算将这事情算在您的头上,准备联系长老们召开族会弹劾您,您要有个心理准备……”
廖臻倒是不以为意,没有说什么,挂了电话后走入电梯。等上楼打开公寓大门时,老虎儿正在沙发上打盹儿,看见廖臻进来时,立刻翻着肚皮求抚摸。他摸了摸猫儿的下巴,解了外套,拿起花儿推开了林瑶瑶卧室的房门。
微微的亮光稍微透过窗帘折射了进来,那女孩睡相简直不能看,两条修长纤细的腿扔在了被子外,宽大的睡裤也卷上去许多,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那下褪的裤腰堪堪露出紧俏腰线,圆润的小肚脐也不拘小节豪放地袒露出来。
此时室内光线幽暗,可以看到她满头短发乱蓬蓬地遮住了眼睛,小嘴微张露出光洁的贝齿,看样子是度过了饮入纯血时的适应期,睡得甚是香甜。
廖臻忙碌了一个晚上,此时嗅闻着室内女孩身上独特的气息,微微吸了一口气。晃动了一下紧绷的肩膀,然后走过去,将手中的那把黄玫瑰插在了床头的花瓶里,低头看了她一会,再慢慢抬起了手。那指尖顺着光洁的脚踝一路轻轻滑到了她的腿肚子上。
虽然姿色不够倾城,可是这嫩滑的肌肤似乎会吸人一般,诱惑得人忍不住轻轻捏满了手……然后他的手指弹琴般沿着腿线上滑,来到了那圆润凹陷的小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