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经纬这段时间虽然不断的在各处苗寨间穿梭,一个个寨子做工作,但是对于外界消息的注意,他却从来没有忽视过,按照刘经纬的嘱咐,在送给钱勇巴郡密报的同时,巴郡影子也会将密保抄送给刘经纬一份。
金鸡岭,距离蜀县有大道两百里,山路五十里,这是刘经纬大半个月来拜访的第五处苗寨。
此刻刘经纬正与苗寨头人在观看着平地中,暗影与苗人汉子争斗,跟随刘经纬的暗影都是全国选拔而来的佼佼者,主要负责刘经纬的安全,甚至可以这样说,张远山对于刘经纬的重视程度远远大过皇帝,因此这安保措施做的也是水泼不进。
“阿布头人,刘某这一路走来也有五个寨子,我发现你们的儿郎功夫都甚是了得,甚至可以比得上一般的龙腾国精锐了,不知道头人是如何训练这帮壮士的?”刘经纬发现,这帮苗人汉子很善战,竟然能与暗影交手,段时间内保持不败,这让他很惊讶。
那头人本来还在郁闷呢,因为他手下的勇士们在与刘经纬手下争斗的过程中还没赢过一场,这主场作战输的一塌糊涂,让他老脸上有些过不去。
然而听了刘经纬这么一说,顿时便开心起来,性情耿直的苗人也听出了刘经纬口气中并没有奚落之意,而是真心实意的发问。
“侯爷大人,我阿布可从未训练过这帮兔崽子,他们也只是为了生存罢了,为了活下去,他们不得不进入深山狩猎,经常与豺狼虎豹搏斗,常常攀爬悬崖峭壁,因此,他们这些本事都是用命换来的。”那阿布头人不太懂得龙腾的官职,因此称呼上也有些别扭,刘经纬也没在意。
听完阿布的话,刘经纬心中一动,似乎抓住了什么,但是一时间却理不出头绪,也就在这时,一直跟在刘经纬身边的陆仁贾却是匆匆跑了过来,在刘经纬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刘经纬听罢脸上震惊无比,随即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陆仁贾沉重的说道,“昨日下午开始的,根据情报,这场灾难会持续到明天下午!”
刘经纬一听顿时大怒,站起身匆匆的朝着阿布打了声招呼说道,“阿布头人,今日怕是刘某不能陪你了,巴郡有变,此刻我必须去救那黎民百姓,这两日商讨的事情,刘某人自可做得主张,刘某冒昧,还请见谅!”
说完此话,刘经纬立马转身走人,陆仁贾见状,打了一声呼哨,影子和一队天狼小队便迅速的聚集起来,朝着蜀县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刘经纬不断咒骂着钱勇混账,他将影子全部交出来,以为钱勇会善加利用,但是这钱勇仅仅是调走了那八百暗影,将影子完全当成了一个只能打听情报的顺风耳了。
这些天,钱勇如此纸醉金迷,刘经纬相信钱勇是有一个全盘计划安排的,因此也由得他去,但是这钱勇的安排是什么刘经纬不知道,钱勇也没告诉过他,可他居然丢下这巴郡百姓甩手而去这便是刘经纬不能忍受的。
“王大千!”奔马上,刘经纬喊了一声暗影卫队队长的名字。
随即一名身穿藏青色短打,气质深沉的汉子追了上来高声应诺。
“传令巴郡所有影子,全部浮出来,他们的任务只有一条,阻止乱兵祸害百姓,这是印信!”前世在非洲出过任务的刘经纬对于乱兵可谓是厌恶至极。
乱兵所过之处,犹如蝗虫过境,寸草不生,似乎所有的乱兵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能拿走的全部拿走,拿不走的也不会留给别人,统统毁坏掉,更有甚者,甚至会屠戮村庄。
那王大千听令,知道事情紧急,也不再啰嗦,接过刘经纬跑过来的印信,从怀中掏出一块红布举起来朝着空中有规律的挥舞了几下。
只是片刻间,那高空中便传来一声“唳”叫,一只盘旋在天空的白头苍鹰犹如利箭般射了下来,稳稳的落在了王大千的肩膀上,王大千停下马匹,从怀中掏出一只木炭笔便在绸绢上书写起来。
待盖上刘经纬给他的打印之后,王大千这这绸绢往苍鹰的脚上一绑,那苍鹰便迅速的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蜀县郡守衙门中,一名中年男人正在内书房中来回踱步,他就是郡守别驾王勇,同时,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影子派驻巴郡的最高指挥者,一五九号大档头。
就在不久前,他接到了一条令人震惊的消息,巴郡郡守巫启贤和巴郡守备将军关云二人联合下令,放松官兵抢夺民财,此事身为郡守别驾的他居然好不知情,他虽然身为影子大档头,也想做些什么,若是在平时他就自作主张做了,但是就在前不久,刘经纬却将他划在了钱勇帐下听用。
那钱勇似乎也没拿他们当回事,只是让他们不断的将守备将军和郡守的行踪动态一一收集好告诉他就完了,在钱勇的眼里似乎只有暗影。
“头儿,怎么办,钱大人跑了,零号那边都快一天了,还是没有消息,要不我们不管了,直接动起来吧!”王勇身边,一名刀笔吏躬身问道。
此刻王勇心中也是郁结,虽然没人来冲击郡守衙门,但是外面街道上那一声声惨叫却时刻揪着他的心。
“动,动什么动!我收到消息,洛都有人对零号不利,此刻我们若是擅动,会给零号惹来麻烦,钱勇这龟孙子,亏他还跟老子同名,没卵子的家伙!”王勇一句句的咒骂着钱勇,宣泄着心中的怒火。
旁边那刀笔吏见王勇正在气头上,也不再做声,突然,就在他往窗外瞅去的时候,他发现一只苍鹰不断的在低空盘旋,不是影子的人根本不会知道这只苍鹰代表着什么,但是这刀笔吏一眼便认出了这只苍鹰所代表的意义!
“头!头儿!苍鹰,苍鹰,零号回信了!快,快引导苍鹰落下来!”看到这只苍鹰,那名刀笔吏一下便跳了起来,激动的拉着王勇的袖子喊道,此刻他完全忘记了上下尊卑,那王勇一听,也没再管这些体统。
待得确认无误之后,王勇从怀中掏出一块红色丝绸,颇有规律的在院子中划拉了几下,那苍鹰见状,便扑棱棱的落将下来。
李三,是四年前来到来到巴郡落户的,四年前他只身一人来到巴郡,在一处小酒楼中做了伙计,勉强能弄一口饭吃。
酒楼的老板牛富见这个小子做事聪明伶俐,而且能算得一手好帐,自己膝下也只有一个女儿,便将他招赘了,去年牛富死后,李三就和娘子经营着个小酒楼。
李三此人在邻里看来甚是老实,两口子日子也算过得去,但是他娘子牛牡丹虽说长的漂亮,但却是个脾气大的主,自从入赘之后李三就当起了保姆,伺候这姑奶奶一日三餐不说,连洗脚水都要打好来。
这次蜀县兵乱,李三和牛娘子正窝在家中躲避,却见那大门一下便被踹开了来,原来是两名兵丁上门打秋风来了。
还是故事的老套路,这两名兵丁进来之后先是抢掠了一番,最后见这牛娘子长的确实水灵便动起了歪心思。
“各位军爷,拿的也拿了,还是请便吧,你们拿的那些财货,权当是小的孝敬二位了,还请两位爷行个方便。”李三一见这两人冲着自家娘子走来,顿时陪着笑脸挡在了二人面前。
那二人相视一眼,将牛三推到了一边,完全不不理会他,只是冲着牛娘子走去。
那牛娘子虽然平时泼辣,但跟牛三的感情还是有的,此刻见贞洁不保,再看平时牛三那懦弱的性格,显然是救不了她的,便从那缝衣服的框子中抽出一把剪刀抵住了自己的喉咙说道,“三儿,我跟你说,你这人什么都好,我牛兰平时虽然是娇惯了些,但你是个好人,我牛兰都记着呢,咱下辈子再做夫妻。”
说罢,那拿着剪刀的手便要刺下去。
“轰,轰,轰!轰轰轰!”突然,门外四声炸响响彻天空,三声单响,一声同响。
这声响动炸起的时候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当然也包括牛三,只见那牛三似乎鬼上身一般,听到这几声炮响后,顿时双眼通红,只见他俯身掀开两块地砖,变戏法似的从地砖下掏出一把戒刀,冲上前去便将这两名乱兵斩杀当场。
此刻的牛娘子似乎第一次认识李三似得,等着眼睛望着李三,然后“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扑到了李三的怀中。
那李三安慰了牛娘子几句,说道,“你先进去,以后爷带你飞,但是此刻,爷还有点事情要做!”
牛兰一听,顿时便感觉到不安,外面如此之乱,这李三在巴郡也没什么亲戚,还要出去做甚?“怎的还要出去?还是呆在家中安全。”
“妇人之见,男人做事,女人少管,你只管躲在家中,我去去就回!”说完也不解释,直接转身走人,留下那牛兰在那神游物外,喃喃的说道,“天,这天上的炸雷能让男人雄起么?也太神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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