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经纬与陈平及公主三人彻夜长谈,谁都不知道他们三人当天晚上说了什么,只是公主要求,影子密室方圆百米内不得有人进入,否则立斩不赦。
而随后一天,朝廷突然下旨,找了个由头,罢免了陈平东莱郡守军将军一职,陈平也理所应当的与刘经纬住在了陇右会馆,其麾下十余亲卫则找了处客栈权且住下。
对于这一些,刘经纬已经是无法顾忌了,因为,他要参加殿试了。
龙腾国殿试只考策问,应试者自黎明入,历经点名、散卷、赞拜、行礼等礼节,然后颁发策题。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制策题目,仅务策一道,题长二、三百字,所询一二事;策文不限长短,一般在两千字左右,特别强调书写,必须用正体,也就是楷体字书写,一则美观,二则方便阅卷。
刘经纬跟随着长长的贡生队伍朝着金殿走去,此时的学子们眼中大多露出兴奋的神色,因为参加殿试的贡生一般都不会绌落,殿试只是排名次而已,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考状元,榜眼,探花等。
在金殿前点名,散卷,又入金殿拜赞行礼,等一套仪式做完,便将近耗费两个时辰,皇帝高坐龙椅,旁边太子站立一旁,又有金瓜武士,侍立一边,将个金殿塑造的威严无比,文臣武将各自站班,盯着那群贡士战战兢兢,不敢高声。
那左右太监,忙碌穿梭,将一张张小案桌摆放在学子面前,学子们按规矩是没有座位的,因此也只能席地而坐。
“诸位学子乃朝廷栋梁,朕应天命取士,望尔等尽心,此次殿试,朕仅出一题!”整个大殿中,只剩下皇帝一人的声音在回荡,刘经纬已经有些佩服这建造金殿的工匠了,这么大的殿堂,硬是让他们整出了扩音器的效果。
只见那皇帝赵宁手持御笔,饱沾浓墨,提神静气,挥毫直下,顿时一个大大的“钱”字立马跃然纸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当这考题一发布,众学子呆了,他们平时五指不沾扬春水,钱他们会用,可是夫子从来没教过他们这钱字怎么破题啊!这阿堵物如何能上的了金殿,入的了朝堂?
但是题目下来了,众贡士不得不答,于是一个个抓耳挠腮,在那揣摩着皇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刘经纬脑袋一转,这朝廷应该是有什么动作了,今年兵祸水灾,估计这国库也够呛,封建王朝不事商事,往往出现国库空虚的现象,想通关窍,刘经纬便落笔开始作文。
“……商贾者,贱买贵卖之徒也,逐利而往,古今甚鄙之,然若所用得法,则可保国库充盈,百姓乐业,何也?使民有余财无骚乱……”
“……御商之道,在于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可建商会,调和商贾,可开商部,制定秩序……”
“……为商者,信为本,民有钱庄,请收归国用,发龙腾宝钞以流通天下,若使宝钞行于外国,则可不战而屈人之兵也……”
殿试已过,四阁老,礼部尚书,户部尚书一干重臣齐聚御书房,皇帝身边那老太监正抑扬顿挫的读着刘经纬的考卷,洋洋撒撒数千言听的一众封疆大吏是目瞪口呆,那户部尚书更是满面红光。第一时间更新
待那老太监堪堪读罢,那户部尚书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此子大才!请划拨户部听用!”
“你这杀才!眼力劲倒是毒的很!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就开始找朕要人了。”皇帝朝他开起了玩笑。
“皇上见笑了,臣不是心急么,为皇上办事,我定然争先的。”那胖尚书说道。
“行了,我就不卖关子了,写这策论的是刘经纬,朕欲取他为状元,不知诸位可有意见?”皇帝说笑过,便开起了玩笑。
“吾皇圣明!”众人齐齐跪下,朗声称颂,只有那老太师稳坐钓鱼台,无动于衷。
“皇上,此子有才不假,但言论过于空泛,其所提几条于龙腾国来讲都是史无前例,且不说其能否实行,姑且从字里行间来看,怕还是太嫩了,请皇上明鉴。”老太师说道。
“哦?那依太师之言该如何?”皇帝问道。
“状元之文采是有的,他中状元自是无可厚非,但派遣差事的时候皇上不防派一下县,且看他如何施政。”这老太师历经三朝,什么事情没见过?只是三言两语,便定了刘经纬的前程。
皇帝与群臣听了也是连连点头,如此这般,又敲定了榜眼探花等前十名,便依次退了下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且说那刘经纬,殿试之后全身心放松,与那一众贡生出了皇城,在那群贡生的邀请下,刘经纬与众人朝那莳花馆走去,刘经纬本要推脱,但他买本科文魁,众人如何能放过他?加上这也是个交好众人的机会,便也随着去了,更何况,这古代妓院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他也比较好奇。
莳花楼,洛都最大的青楼,没有之一,里面燕瘦环肥,各色姿态应有尽有,也从来不乏才子美人,月上柳枝的佳话,因此是宾客如云。
刘经纬与一众处的来的贡生十来人,鱼贯进入莳花馆,自有那张妈妈李妈妈笑脸相迎。
“诸位公子楼上请,可有相好的姑娘我自让他们来陪。”
“先找处雅室,好酒上来!”自有那经常来光顾的学子上前招呼,刘经纬对这一套的不懂的,所以也乐的站在后面,与他同样的还有一人,就是上次在文萃苑与他对对联对的旗鼓相当的学子。
这人名叫张远山,是个孝子,从小父亲去世,是被母亲辛辛苦苦的拉扯大的,他是穷疯了,所以也急着出头,因此就有了文萃苑的那一幕。
“张兄,你也是第一次来?”刘经纬无趣,上前问道。
“额,刘兄,不怕你笑话,身上拮据,这地方还真是第一次来。”这张远山也是光棍,也不怕人笑话,但是坦荡荡的说了出来。
“诶,我也是第一次来,咱们半斤八两,话说,这莳花馆就是来那啥的么?”刘经纬问道,在他的理解中,这龙腾国的青楼应该跟上辈子的红灯区差不多,交钱,办事,买单,走人。
“嗨,原来你比我还要差劲,这莳花馆的姑娘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行令划拳也是不输须眉,更有那花魁之首诗诗姑娘可是这莳花馆一绝呢!”这张远山见到这刘经纬居然不知道这些,当下便抬头挺胸的朝他解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