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要破了!众将准备冲杀!”信阳王赵衡此时兴奋无比,只见那内城之上一个个的缺口被打开,已经有两处站稳了脚跟,自己的兵士们也慢慢的朝着城门楼杀去,只要夺取了城门楼,便可打开城门!
“将士们随我夺取城门楼!城墙之上”那领头之人正是陈政!
他在洛都几十年,也许现在才有人发现他居然有那么一身了得的武功,这城墙之上的第一个缺口便是由他打开稳固的。
“突突突突突!”就在他以为就要得手之时,突然一阵密集的箭雨从城墙之下朝他们射来,顿时那阵箭雨便将这企图冲入城门楼的逆贼给死死的钉在了城墙之上,而那为首的陈政更是身中五箭,脸带不甘的望着远处飞奔而来的刘经纬。
“镇国侯刘经纬帅朔方守军四万前来勤王,投降不杀!”
“宛城守将,兵部侍郎钱勇,帅军十万,前来勤王,投降不杀!”
刘经纬帅众以一阵箭雨攒射,解了城门之围后,顿时率军喊道。第一时间更新
内城之上的守军听闻十多万援军到来,一时间气势大振,而反观那信阳王一方,刚才还在欣喜登上了城墙,准备立功领赏的叛军,此刻却是如同热锅上的,焦急的不行,到最后索性放下了兵刃,一个个开始投降。
信阳王在本来在城下兴奋的来回转圈,此刻听到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鼓噪之声,待他回头一看,只见那领头一人手持军刀朝他杀将而来,不是那刘经纬还有谁。
“该死,怎么把他给忘了!还有,我不是早就通知那蠢材关闭洛都九门了么?”信阳王现在想死的心都有,几十年的布置,眼看就要成功,却就这么毁于一旦,本来他还想放手一搏,但是看到随后杀来的钱勇之后,他便明白,此时不走,必定会被宛城之兵给围困。
“撤!随本王突围!”信阳王当下便下定了决心,这小皇帝刚登基,跟脚还不稳健,若能突围,相信凭借他多年的布置,也能割据一方。第一时间更新
“赵衡,我千算万算,甚至连孟太监和那陈政都算了进去,但是去漏了你这么一条大鱼,我就说,是谁有那么大能耐布置这一切!”刘经纬与信阳王相聚百十来米,一双虎目紧盯着信阳王道。
“哼,本王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你这个小小的县令,本以为你根基不稳不足为虑,没想到短短几个月,你却成长到这个地步,下次,我们沙场再做分晓!”信阳王拨转马首,召集几位亲兵便要逃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而刘经纬却是没有再冲杀过来,只是拿着那尼泊尔军刀在那观望,嘴角似乎来露出一丝邪邪的笑意。
“赵衡,杀我兄弟!还不束手就擒!”
赵衡眼见哪里不对,但听到这声话语后转头一看,只见那天空中直直的落下一人,只见此人一记手刀砍刀了赵衡的脖子上,那赵衡顿时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第一时间更新
“头,你若再不来,我等兄弟怕是要死光咯!”来的正是瘦猴,他与鬼眼和徐贲三人眼见赵衡就要逃走,顿时让那鬼眼指明方向,那徐贲便上前抓住瘦猴的腰带往那方向一扔,于是便出现了刚才那一幕。
“猴子,先别说了,还好这赵衡中计,不然我们就危险了!”刘经纬示意瘦猴先不要聒噪,只是扯开嗓子大喝,“赵衡已被生擒,余者速速放下武器,否者诛杀九族!”
猴子虽然不明白刘经纬为何这么说,但是却将命令彻底贯彻了下去,也随着一起大喝起来。
众叛军见赵衡被抓,宛城援军又到,顿时便有小半丢下武器跪了下来,而剩下的大半士兵知道起兵造反失败乃死路一条,顿时便聚集在一起冲杀出去。
“大人,为何不派人歼灭?”鬼眼与徐贲率领剩下四人来到刘经纬面前,只见那叛军率众离去,当时便不解的问道。
“如何追击?就凭我手下这赶来的区区五百士卒?”刘经纬苦笑道。
随即与钱勇两人下马,一一拥抱了剩下的七名天狼战士。
此战,若无天狼,内城必陷!
刘经纬一步步的朝前迈着步子,心中感慨万分,“乌鸢啄人肠,衔飞上挂枯树枝。第一时间更新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真是何苦来哉!”,刘经纬轻声低吟。。
龙腾国跟他前世的华夏很像,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善于内耗,还好,这次能将信阳王擒下,避免了大规模的内战,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吱呀呀呀!”内城城门终于打开了,率众而出的是脸色发白的新人天子,他来迎接他的老师,镇国侯刘经纬。
然而打开城门后所看到的一切却人他一阵恶心,那烧焦的尸体,那断裂的胳膊,那满地的头颅,此情此景无不刺激着这幼小的帝王之心,让他在登基之初便深深的上了一课。
“微臣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刘经纬即使再不想跪,也得做足样子。
小皇帝脸色煞白,双目含着泪水,没有立马请刘经纬起来,只是大声说道,“何以族叔要反朕!老师,请您教朕!”
刚刚失去父亲的小皇帝面对这信阳王的背叛,感觉到了这世界给他的巨大敌意。
“唉!”刘经纬叹了口气,回到,“皇上,龙腾国大兴二百多年,承平日久,如今龙腾国早已失去了建国时的骨气了,现在的龙腾,脊梁骨已经弯了。”
皇帝年幼,太深奥的道理他不懂,只是两眼茫然的看着刘经纬,等着他的老师,镇国侯,来为他解释何为“脊梁骨!”
“皇上,我们老家有一句话,叫做富贵不能淫,平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也,如今龙腾国富强不错,但也物欲横流,早已没了那份正气了!”
“老师请起,何谓正气,请老师教朕。”太子终于醒悟,将刘经纬扶起来,随即躬身一礼,就在这战场之上请教起来。
尸横遍地,但是没人去打理,只在空气中反复回荡着一首气势磅礴的诗歌: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哀哉沮洳场,为我安乐国。岂有他缪巧,阴阳不能贼。顾此耿耿存,仰视浮云白。”
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