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经纬在皇庄吃过晚饭,心满意足的带着陈灵儿出了皇庄门,试过了铁锤用灌钢法和双淬法造出的刀后结果很是理想,起码在这个时代是处于先进地位的,而且根据那铁锤所说,这钢还能根据生熟铁的成分不同而用处不同。
这些就不是刘经纬所管的了,在大肆封赏后,刘经纬还单独跟那个擅长机括韩牛进行了一番**的交谈,其实也没多少事情,刘经纬是拿了一只烧水的铜壶,将那铜壶装满大半后将盖子封死。
然后又让王学礼削了个木头塞子将那壶嘴堵上,随即,刘经纬便让韩牛死死的盯着那铜壶,韩牛不知道这侯爷玩的什么把戏,碍于命令,只是死死的盯着铜壶。
炉火烧的很旺,那壶中的大半水不一会就开始沸腾,那韩牛听见壶中“噗嘟噗嘟”的声音后,便开始摸着下巴思考起来,他似乎抓住了什么,但又猜不透,只好继续盯着往下看。
终于,那壶水彻底沸腾了,然而热蒸汽无法释放,壶内压力越来越大,那蒸汽无法释放,壶内积聚的能量顿时将那壶口的木塞压了出来。
“噗。”略带沉闷的声音震惊了韩牛,此刻他脑海中犹如一道闪电划过,我迅速的转过身去,他有太多的话要问刘经纬了。
可是我们刘大侯爷却早已离去,只剩下桌上一张潦草的图纸和一张纸条,“若有把握,找大档头调拨五万两白银作为研究基金,着铁锤,王学礼全力配合。”
“侯爷,真乃神人也!”那韩牛拿着图纸,仰天大呼道。
其实那图纸也没什么,刘经纬聊聊几笔,只画了个汽缸,一个活塞,再画了上下两个箭头,其实刘经纬想说明的是,蒸汽能推动活塞上下动而已,就这么简单,让那韩牛试试能不能将这个力用来代替那搜模型船的人力而已。
刘经纬出了皇庄大门,那陈灵儿自是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她本来就是个跳脱姓子,他今日在皇庄可是玩够了,又是骑马,又是射箭,甚至那贾承做的手榴弹都扔了两颗过瘾,当然,是没装铁砂的那种。
一路策马回奔,夕阳伴着那开始消化的雪水,印衬了二人的身影,却犹如那神仙眷侣般,如此的和谐。
黄师塔前江水东,春光懒困倚微风,有是一年春风来,转眼天气转暖,迎着早起的太阳,刘经纬坐在了前院的屋顶上,看着熙熙攘攘的接到,用那尼泊尔军刀刮着胡子。
自皇帝继位后,刘经纬终于是入朝为官了,还是内阁阁臣,但刘经纬明显不是那坐班的性子,而那葛阁老对于他的缺席也不在意,所以日子倒是悠闲的很。
“嘿,领导!我问候你八辈祖宗!”刘经纬正享受着呢,突然听到一声熟悉而又热切的声音,顿时差点手一滑将自己脸给刮花了。
他低头往那府外看去,果然是这货,只见此人朝刘经纬说完那句话后,右手的中指也死死的朝天上竖着。
“许多!你怎么来了!你一个人来的?”刘经纬见到这个熟悉的面孔,显得非常的开心,顿时挥手道。
“俺,俺,俺来找你有事咧!你干嘛想不开,那刀子杀自己啊!”那许多关切的问道。
虽然此人有些憨,但不知道为何,刘经纬对他的感官却非常好,顿时便跳了下去,再问道,“许多,来洛都有何事?”
“俺是来找你咧,有个人说要我给你带封信,说关系重大,还给了俺一百两银子,银子俺没要,信俺带来了,对你重要的话,我就不该要钱,喏,还有个玉佩,说是让俺带给你,他说你看了就知道了。”这许多站在大街上,喋喋咻咻自顾自的说着,这些话听在刘经纬耳中虽说絮叨,但却暖心的很。
接过那玉佩,刘经纬心中一动,这是影子改组前使用的身份名牌,是二号令牌,刘经纬接过书信,朝着西北望了望,便带着许多进了镇国侯府。
进了侯府,刘经纬让那厨房专门给许多整治了一桌酒席,许多可能也着实是饿着了,也不用筷子,就用手抓着桌上的饭食不断的往嘴里塞,刘经纬看着不以为意,挥挥手,让那在一旁看着许多直笑的丫鬟退了出去。
“许多,慢点吃,饿坏了吧。”刘经纬替许多斟了一杯酒,说道。
“可不是呢,那找俺的人身上还受了伤,说务必要俺把信交给你,俺看他很着急,所以一路奔了过来,还不曾好好吃饭呢。”
其实刘经纬在看到许多的时候就已经差不多知道怎么回事了,当初他跟张远山,也就是现在匈奴右贤王的军师袁淮说过,若是有事,可到下卞县找一个许多的人联络,为了保密,刘经纬甚至连许多本人都没告诉,直接将他调到了下卞前线。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由此看来,他也是没信错人,只是从许多嘴中听来,那张远山似乎受伤了,这便让他心中不安,于是拆开那书信便看了起来。
“冬末,吾故露破绽,引匈奴汗王与右贤王对决,汗王惨胜,右贤王惨败,匈奴实力大损,应立即出兵讨伐,则功在一役,龙腾无外敌矣。”
刘经纬看完后脸上一喜,这一大盘棋算是有了结果了,顿时便唤过那牛大力,让他好生招呼许多,那牛大力与许多也是相识,自是坐下来与他陪酒,而刘经纬则快马加鞭朝着皇宫奔去。
顾不得什么礼节,刘经纬直接推开了内阁的大门,将那信件往葛阁老桌上一拍,随后便端起葛阁老桌上的茶杯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
内阁总共四人,刘经纬缺席,所以一般都是三人在处理公务,三人望着刘经纬,顿时满脸诧异,这位爷平时可是不会见到人影的,此刻火急火燎的跑来干嘛。
“侯爷,何故如此心急?莫不是有何变故?”那吏部尚书闵髯摸着下巴上的胡子问道,他是内阁大臣,兼任吏部尚书,因此可以说是内阁的二号人物了,顿时开口问道。
“大事,功在千秋的大事,且看书信!”刘经纬兴奋的说道。
那闵髯与另以为四旬左右的阁臣也被勾起好奇心,顿时凑到葛阁老桌前,一起看了起来。
“嘿,果然是好事,那匈奴果然是两犬相斗啊!”那刘经纬不认识的阁臣顿时开口说道。
“嗯,如此,龙腾可得安宁也!”闵髯点头附和。
那葛阁老也是笑容满面,只是刘经纬却在那左瞧右望,似乎等着他们几人的下文。
“侯爷可还有事?这书信是侯爷送来的,想必不会是假的了。”葛阁老一脸满足的对刘经纬说道。
“这,这,还能有啥事,速速起兵灭了那匈奴啊!”刘经纬诧异的接话道。
那三人听闻刘经纬如此说法,顿时互相看了看,说道,“何故要出兵?”
“是啊,兵乃国之凶器,这无故起争端,甚是不详。”
“且出师无名,更不用说这是匈奴两犬相争,我龙腾何故参与进去?”
谈话在这种气氛中进行着,刘经纬费劲口舌都没能让三位阁臣转变想法,刘经纬此时对这古人的价值观真是有些无语了。
这明显的一举功成的事情,居然硬是被一句“礼仪之邦”给顶了回去,最后刘经纬不得不摔坏了一个茶杯后,丢下一句“竖子不足与谋!”飘然离去。
离去之时,他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望着西北,他知道,有一个人正死死的潜伏,用自己的生命作为诱饵,挑唆着匈奴内讧,日日如在钢丝上跳舞搬活着。
第一次,他的信念开始动摇了,“值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