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身为本次宴会的主角儿,文武百官本该争相上前道贺,甚至是将老早备好却一直未送出去的礼物献上,然而,韩致远全程高冷,而他身上那股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萧杀之气更是让人望而却步,倒是小皇帝一直不断的给韩致远敬酒,一边敬一边自己喝得欢快,看得韩致远直皱眉,心下却暗暗思索着这小皇帝在搞什么鬼。
韩致远一番举动吓得台下一群人不轻,还倒是摄政王终于不再掩饰的在众人面前表现他对皇帝的不满,只怕天要变了,赶紧躲回家才是正道。事实上,韩致远只是在想,小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自己灌醉究竟是要做什么?
只见小皇帝本就俊美无双的脸上不知不觉染上了一层红晕,那种白皙中透着的粉红,分外诱人,因为微醉而迷蒙的双眼,仿佛没了焦距一般涣散着,却又有着别样的迷醉之美,尤其是沾着酒液的嘴唇,在夜晚灯光的映照下,分外的红润可口,仿佛远远的看着便能闻到醉人的酒香了。
韩致远微微迷了眼睛,就见小皇帝晕红着脸歪着脑袋盯着自己,一脸呆萌状,“咦?皇叔?为何有两个皇叔?”
韩致远面上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下却是乐开了花,“皇上喝醉了,来人!扶皇上回寝宫。”
韩致远话音刚落,司马锦霖的心腹小太监小德子就急忙上前去搀扶小皇帝,然而,小皇帝却一扭头甩开了小德子,迷蒙的眼睛看起来亮汪汪的,仿佛蒙着一层水雾,但那眼神却是直指韩致远的方向。
“皇叔?皇叔为何倒站着?朕......朕也能倒着站。”小皇帝说着歪歪斜斜的站起来,似乎是真想倒立着试试,结果还没站稳就腿下一软来了个天旋地转,好在韩致远几步上前一把拽住了小皇帝的胳臂。
这一瞬间,别说小德子,就是台下诸臣也是差点吓得眼珠子瞪出来,真的,他们好怕摄政王一个控制不住直接捏废了小皇帝,那可就真是变天了。
韩致远单手拽着小皇帝,面无表情,小皇帝却毫无形象的扑在韩致远的臂膀上,眼睛湿漉漉的望着韩致远,先是一副疑惑懵懂的模样,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眼睛一亮,“皇叔,朕倒过来了。”
韩致远简直哭笑不得,尤其是面对着这样一张脸。小皇帝俊美到极点的脸上完全一副无害懵懂的状态,笑起来甚至多了些憨态可掬,红润湿漉的唇微张着,分外的诱人可爱,事实上,韩致远真的有种俯首亲上去的冲动,然而,韩致远不仅不能这么做,还要绷着个脸保持着摄政王的面瘫属性。
“扶皇上回寝宫!”韩致远淡淡道。
然而,还没等小德子上前扶住小皇帝,就见小皇帝忽然撒娇似的一把抱住韩致远的手臂,双手抱的那种,将韩致远的手臂抱在自己怀里死紧死紧的那种,然后仰着头傻里吧唧的盯着韩致远嘿嘿傻笑,一边笑还一边“皇叔皇叔”的叫个不停。
然后,笑着笑着,众人只见小皇帝面色一顿,然后猛的僵住,而后众人只听“呕~”的一声,然后众目睽睽之下,小皇帝呕呕呕的就吐了摄政王一身,摄政王华丽高贵的衣袍上,从胸口一直往下,全是......一片污秽。
那一瞬间,除了哇哇直吐的小皇帝之外,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众臣受到了惊吓。
众人只见摄政王一瞬间阴沉着的脸,仿佛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一瞬间以摄政王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散发开来,眨眼,每个人都被那种恐怖的气息笼罩了。摄政王的拥护者们纷纷表示,小皇帝这是在玩火,或者说自寻死路,他这是在缩短自己的寿命,而少数几个小皇帝的拥护者则是一瞬间就胆战心惊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摄政王一个控制不住当场废了小皇帝,皇上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小德子哆哆嗦嗦扶住扑在韩致远身上的小皇帝,企图将人拉起来,可是吐得晕晕乎乎的小皇帝哪肯撒手,不仅不撒手反而拽得更紧,“皇叔,朕不舒服,好难受皇叔~”
韩致远面无表情的盯着一副可怜兮兮模样的小皇帝,心里暗自琢磨,随后也不管台下大气不敢出的众人,甚至完全无视自己一片狼藉的华贵衣服,只淡淡重复道,“送皇上回寝宫。”
然而,扑在他臂膀上的小皇帝却没有就此作罢的意思,继续拽着韩致远,“不想回寝宫,皇叔,朕不舒服,皇叔~皇叔~朕难受~皇叔,朕这是怎么了?”
众人汗颜,小皇帝的拥护者觉得,他们的心好像没有长在他们身体上了已经,皇上今晚到底是怎么了?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摄政王的底线?谁人不知摄政王爱干净?虽是从小就在条件艰难的边关长大,但是摄政王却从来都不是个脏乱的武夫,摄政王就曾经说过:他唯一能忍受的污秽,就是敌人的鲜血。
所以皇上这是在挑战摄政王的底线吗?还有,更让他们胆战心惊的是,摄政王是全天下一等一的大断袖啊,皇上身娇肉贵,相貌又天下无双,您这样凑上去不是去摸狼屁/股吗?天知道这些年来他们最担心的就是摄政王将魔抓伸向他们美貌倾天下的小皇帝啊!
而就在这时候,韩致远眼神微暗,突然伸手揽住了小皇帝的肩膀,然后淡淡道,“皇上,你只是喝醉了而已。”
“朕没醉,”小皇帝歪歪斜斜的,“是皇叔醉了。”
韩致远忽的嘴角一勾,“那臣送皇上回寝宫可好?”他似乎,大概猜到了些什么,那便随了他的意,恰好,也正是韩致远想要的时机。
“好好嗯皇叔送朕回去,头晕~”
小皇帝傻里吧唧的点头,他的拥护者们则感觉整颗心都掉到了地上,还被自己人狠狠的踩了两脚,简直拔凉拔凉稀烂稀烂的。
韩致远揽住小皇帝的肩膀,而后随意道,“诸位继续,本王先送皇上回宫休息。”说罢也不管众人五颜六色的脸,直接揽着歪歪斜斜的小皇帝就走,小德子绿着个脸战战兢兢地的跟在后面。
没过多久他们就绕出了御花园,韩致远直接将外袍一脱甩给小德子,此时天色彻底暗了下来,虽然走廊里都点上了宫灯,但总有假山小道的暗得看不清的地方,小皇帝本就醉醺醺的走不稳,这下更是磕磕绊绊的步履艰难。
韩致远一身白色里衣在黑暗中显得尤为显眼,甚至黑夜也难掩韩致远一身壮硕的身材。韩致远就那么单手揽着跌跌撞撞的小皇帝,并没有逾越的过分举动,这使得跟在后面抱着摄政王一身脏衣服的小德子略安心,然,总有不让人省心的。
人家摄政王规规矩矩的,可是咱皇上不规矩啊。只见小皇帝拽着人家手臂的双手开始攀上摄政王的脖子,好像整个人都挂上去一般,嘴也不闲着,一直醉言醉语一路嘀咕个不停。
“皇叔~呜朕好难受啊~皇叔,你为何晃来晃去啊?”
韩致远在黑暗中肆无忌惮的露出了笑容,“皇上只是喝醉了,臣可没晃,晃来晃去的是皇上啊。”
“朕没醉,”小皇帝拨浪鼓似的摇头,突然小皇帝头一歪,迷蒙的双眼疑惑的盯着路边一颗枝繁叶茂的雪松,“咦?这雪松成精了吗?”而后小皇帝眼睛猛的瞪大,有些不可置信的兴奋的扭头看向韩致远,“皇叔!这妖精向朕招手呢!”
“噗嗤~”韩致远终于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身后的小德子只觉得一道惊雷从天而降,怎么办?摄政王竟然笑了,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然而,还没等小德子想明白,他再次受到了惊吓,只见小皇帝放开摄政王的脖子然后兴奋的冲着那棵雪松冲了过去,似乎是去跟妖精打招呼咋的,反正脚下一个不稳就扑了上去,结局大概是跌个狗啃泥吧,再惨一点就是那张盖世美颜大概从此就断送在雪松那些尖锐的松针上了。小德子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韩致远一个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捞回来,在看不到的角落里,韩致远脸上的笑容可谓灿烂极了,而后,韩致远略一弯腰就将小皇帝整个儿打横抱了起来,公主抱的那种。
“啊~”睁开眼的小德子差点吓得将手中的衣服连着灯笼一起扔出去,完了完了,彻底完了,摄政王的魔抓终于伸向皇上了!
抱起来的一瞬间,韩致远不可遏制的笑了,一个男人的身体绝对不会太轻,但对于武功高强身体壮硕的韩致远来说,却是小菜一碟。嗯,抱着个皇帝,感觉非一般的好,关键是,抱起小皇帝的一瞬间,韩致远敏锐的察觉到怀里的身体一瞬间的僵硬,虽然转瞬即逝,但,已经足以说明问题。
这小家伙,真是太有趣了,韩致远真是太喜欢这种感觉,那种举手投足就给人以压迫的感觉,那种明明恨你恨得想分分钟掐死你,可又不得不想方设法的小心翼翼的来试探你的感觉,很好很强大。
“皇叔~”僵硬转瞬即逝,仿佛没有发生过,小皇帝迷迷糊糊的仰头望着韩致远,似乎很疑惑,甚至有些惊慌,“朕踩不到地了,呜~皇叔,朕的脚呢?”
韩致远极力忍着大笑出声的冲动,抱着他膝弯的手微微用力抬了抬他的双腿,越发的温声细语,“皇上放心,皇上的脚在这儿呢,不会飞走的。”
“呜~”小德子一口咬在自己的舌头上,一瞬间疼得他小脸扭曲,不对,这对话听着怎么那么奇怪?摄政王这种宛若对三岁小孩的口吻是怎么回事?
韩致远一路轻松的抱着小皇帝直接去了小皇帝的寝宫,然后在一群宫女太监战战兢兢的眼神下,直接将小皇帝抱到龙床上,这才转头瞪道,“还不去准备热水!”
“啊是是!”
等到一群奴才一窝蜂的冲出去,韩致远扭头看向抱着他沾满小皇帝呕吐物外袍的小德子,眼神一暗,眉头一挑,然后韩致远还没说话,就听小德子慌忙道,“王爷放心,奴才这就差人到王府去给您取,这个也会给您洗得干干净净的。”
“那还不退下?”韩致远淡淡道。
“啊?”小德子努力压下心中的畏惧,眼睛控制不住的往龙床上那位不安分的滚来滚去的小皇帝瞟,可是再一看摄政王不怒自威的脸,小德子立马怂了,再想到皇上的计划,小德子一横心躬身道,“是,奴才这就退下。”皇上您就自求多福了,自己想的计划,还得自己执行呐。
然后,韩致远似笑非笑的盯着龙床上滚来滚去的某只,心情愉悦得不得了,随即,韩致远面不改色的退了小皇帝明黄的龙袍,只剩下滑润贴身的白色里衣,然后,韩致远毫不犹豫的继续......
然而,就在韩致远的双手碰上小皇帝的里衣盘扣,下一步就要解开的时候,韩致远敏锐的感觉到,小皇帝再次僵了一下。
“呜~皇叔,朕好难受,头疼。”小皇帝一边难受的嘀咕着,双手却不着痕迹的一把揪住自己的衣领,同时往里面一滚,刚好躲开韩致远的双手。
韩致远的脸是一本正经的,没有一丝邪念的,“皇上乖,去洗个澡就不难受了。”
“不要!”小皇帝又往里面滚了一圈,并且如此顺其自然的紧紧拽住自己的衣服领子,死不撒手,“朕不要洗澡!”
“皇上乖,”韩致远越发的温柔,手上动作却不含糊,一把拽住小皇帝的胳臂,微一用力就将滚进去的人又拖了出来,“喝醉洗洗就不难受了,再说,皇上刚刚吐得臣满身,皇上身上也有秽物的臭味,不洗干净怎么行呢?”
韩致远说着就要去脱小皇帝的裤子,然而就在他手快要碰上的时候,小皇帝一个翻身一骨碌坐直了起来,水雾弥漫的眼中尽是不服,“朕没有醉,朕还能喝!”
“皇上别闹了。”韩致远淡淡道。
“朕没有闹~朕还能喝!”小皇帝突然从床上爬了起来,也不管自己此时只穿里衣并且毫无形象的在自己臣子及长辈的面前是多么失礼的一件事,甚至光着脚丫就要下床往不远处的桌子方向走去,“皇叔也喝,朕能喝~嗝~能喝,皇叔也喝~”
韩致远眼睛一瞟,只见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酒壶以及三只小巧精致的酒杯,而后,韩致远再一次不可遏制的笑了。
小皇帝生怕被韩致远拦住似的,歪歪扭扭的走过去就拿起酒壶咕噜咕噜喝了两口,然后“嗝”的打了个酒嗝,随即转过红扑扑的俊脸对着韩致远就歪歪斜斜的又走了回来,手中还拿着个酒杯。
“皇叔,你也喝。”小皇帝说着摇摇晃晃的给酒杯加满了酒,但是晃着晃着又把酒杯凑到了自己嘴边,然后一仰头就又灌了下去。
韩致远也不拦他,待到小皇帝又倒了一杯凑到自己面前时,韩致远嘴角一勾,突然一把握住小皇帝细白骨感的手,然后就着他的手把酒杯凑到了自己嘴边,一抬手,一整杯喝了下去。
小皇帝一僵,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韩致远却突然夺过他手中的酒壶,然后拉着他的手又走了回去。
“皇上既然想喝,那臣便陪皇上再喝两杯吧。”
韩致远一边说着一边将小皇帝安坐好,然后背转身开始倒酒,一人一杯,杯子都是桌上的,包括小皇帝给自己用的那一个,然后笑眯眯的将两只杯酒都放在小皇帝面前,然后继续笑眯眯的问,“皇上想要哪一杯呢?”
嗯,一模一样的杯子,关键是,里面的酒不一样,那么,怎么选呢?韩致远实在是忍不住脸上的笑意。
从刚踏进这偌大的寝宫开始,韩致远就察觉到屋内若有似无的几股气息,陌生的气息,不是他的人。大概有十人左右,虽然从其隐匿气息的本领来看,这些人在江湖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不过在韩志远面前就有点......不够看了,不过也难为他找来这么些不要命的人。
似乎错过了小皇帝精彩的面部表情,但韩致远转过身来的那一瞬间,还是捕捉到了小皇帝末了的那一分错愕,似乎没想到韩致远会背对着他倒酒,甚至还让他选?司马锦霖的内心是慌乱的,难道被发现了吗?
不应该啊,他刚才故意喝了酒壶里的酒以显示酒里没问题,然后又故意用自己喝过的酒杯给他斟酒,证明酒杯也没问题,如此□□无缝的设计他还能看出问题?
不可能,司马锦霖否掉自己的猜测,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司马锦霖咧嘴一笑,傻呵呵的,“皇叔陪朕喝酒~”
“嗯,臣陪皇上喝酒。”韩致远笑着点头,很有耐心的样子,然后眼神示意桌上的两杯酒,“皇上请。”
司马锦霖心头又是一跳,难不成是真发现了什么?可是,司马锦霖摇摇晃晃的盯着桌上的两杯酒,心底暗暗捉急,他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哇。
“嗯~皇叔请。”
“君在臣前,臣哪敢先喝呢?”韩致远雷打不动,继续笑眯眯的看着。
司马锦霖在心底把这个大断袖骂了个底朝天,面上却嘿嘿傻笑,“皇叔又跟朕见外,哼,那朕可就不客气了。”嘴上说着,手也豁出去似的端起了那个酒杯,嗯,就是那个被他标记过的特殊的酒杯,以皇叔的聪明和多疑,只怕是已经发现了端倪,所以才故意让自己选择,所以,很有可能在刚刚背着自己倒酒的时候就将杯中的酒换了,所以真正有问题的,很可能是另外一个。
司马锦霖豁出去了,反正又不是□□,“朕要这杯~”说完也不等韩致远回应直接一仰头喝了下去。
韩致远面色含笑,“好。”随即也跟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然后,韩致远就见小皇帝晃了晃脑袋,似乎有点晕的样子,嗯,不是错觉,面色也红润了几分,不过貌似他自己没有察觉。
“呜~”小皇帝无意识的扯了扯衣领子,貌似一下子热了起来,“皇叔,朕好晕啊。”
韩致远笑道,“臣扶你到床上?”
韩致远的声音越发的温柔,但是迷糊中的小皇帝却被那个床字吓得一个激灵,然后果断的摇头,“不要,朕不想睡。”司马锦霖只觉得脑袋似乎有些晕,睁眼只见桌对面的摄政王似乎歪着脑袋在看他,顿时心里一喜,他选对了!
司马锦霖赶紧把握机会及时提问,“皇叔,你为何歪着身子,你也喝醉了吗?”
韩致远挑了挑眉,咱坐得端端正正,歪着身子的那是你自己,再歪可就倒下去了哟,“嗯,臣没醉。”韩致远如实回答。
“胡说!”小皇帝啪嗒把手搭桌上,“皇叔明明就醉了。”这可是他从境外高人那里得来的方子,不是毒,却能让人沾一滴就醉得一塌糊涂。
“皇叔,你想要朕的位子吗?”小皇帝脑袋晕乎乎的,但不忘了问出之前准备好的问题,一定要趁着摄政王醉酒的时候问出来,都说酒后吐真言,可是摄政王的酒量几乎天下无敌,所以一定要把握机会。
而且此物难寻至极,不是毒,融在酒中散发出强烈的酒味,即便是摄政王再敏锐也不会察觉,所以,把握机会。
韩致远笑着点了点头,“想。”明显的看到面前那双迷蒙的双眼瞳孔猛缩,似乎是了然的回答,但是依旧让人震惊。
“那......皇叔为何不夺了去?”事实上,这才是他一直想问的问题,别说以前,就是现在略有成长的他也根本奈何不了他,若不是朝中一些顽固派的老臣们在默默与摄政王抗衡,他都觉得这大爻早就该姓韩了,但即便是这样,他相信亦摄政王的能力,要压制下这群人根本不是问题,他要弄死自己轻而易举,而他于大爻的功劳又可以让他顺理成章,可是为什么?
韩致远歪着头想了想,突然倾身凑到小皇帝的面前,认真而虔诚的道,“因为,舍不得皇上啊,”完全无视小皇帝瞪圆的眼睛和他的不可置信,韩致远继续道,“臣怎么能让皇上伤心呢?”
小皇帝那一瞬间的想法是,这个大断袖果然一直在觊觎朕的美色!原本以为他觊觎的只是自己的江山,没想到他还觊觎自己的身体?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保江山还是保身体?
嗯,事实上,韩致远才不会告诉他,原主就是个奇怪的人,他在男风这块简直出气的前卫,然而在什么君臣父子等礼仪问题上,却是令人发指的古板,嗯,他可是大忠臣,他是真心实意的忠于大爻忠于司马氏,所以他为啥要夺你位子呢?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