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跳过的章节太多啦,剧情会不连贯的0v0耐心读完前文吧~白泽说完,便直起身,缓缓地绕过程焰离开,头都不曾回一下。
程焰见白泽走远,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惊魂不定地坐在地上,半天都没有站起来。程焰颇为担忧,白泽像极了犯罪电影里的连环杀人案凶手,身上的煞气绝对没有作假。这样的人呆在剧组里,大家的安全还有保证吗?
程焰后悔不迭,自己为什么要犯贱去做戳破白泽真面目的事。现在倒好,白泽不是什么假仁假义的小人,反而更加恐怖了!
程焰仿佛想起了什么,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朝山坡走去,他往下望了一眼。山坡下黑黢黢的一片,就算刚才那人死在下面,估计程焰也看不见了。程焰鼓起勇气,弱弱地喊了一声,“有人吗……”
没有人回应,只有树叶的沙沙声。
程焰又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了照,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他松了口气,只盼望刚才那人是跑了。程焰想起刚刚白泽的威胁,内心里又惊又怕,他明天还得和这个变态一起拍戏,这可怎么办?
程焰不是没想过把事情告诉别人,但他一怕白泽报复,二是觉得没人会信。李叔经历过那么多大风大浪,还不是被白泽骗得团团转。何导等人又知道他和白泽不对付,肯定更觉得自己是在瞎扯。
程焰也不清楚白泽丧心病狂到哪个地步,变态不得不防啊!电影里这种可怕角色只有主角能对付,程焰可没觉得自己有主角光环。白泽现在没对他出手,估计是因为自己明天不出现,剧组肯定会怀疑,但以后就不好说了。
程焰越想越泄气,一时心事重重。
楚莫心知今晚是抓不住那只飞鼠了,索性悄无声息地回到房间,重新躺回床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白泽短时间不会离开,她有的是机会抓住它,她坚信飞鼠不会离开河殷村太远。
白泽起床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楚莫坐在一边静静地翻着书页,看上去分外乖巧。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疲惫,但没多想,毕竟昨天拍戏确实很累。白泽洗漱后,询问道,“你今天还要去找吗?”
楚莫目光微闪,“它还会回来的。”
“我让郭奇寄点吃的过来吧。”白泽面对丧失爱好的楚莫,于心不忍,他又补充道,“但你也不许吃太多。”
楚莫自然答应,不管那只飞鼠如何,吃的当然越多越好。她都恨不得列零食单子给白泽了,河殷村的伙食远不及城里,尤其没有甜食!
白泽做完造型,换上戏服,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到了现场,迎面便碰到了程焰。程焰的面色并不好,看上去有些精神萎靡,但他见到白泽立马清醒了过来,下意识道,“白……哥好。”
白泽,“……”
白泽愣了一下,随即疑惑程焰怎么话都说不清了,而且态度不像以往。白泽点点头,和气道,“早上好。”
他比程焰要大几岁,自然不可能像小孩子一样置气。虽然不知道程焰态度转变的原因,但白泽不会不给面子,对以前的事也既往不咎了。
剧组其他人可是大跌眼镜,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程焰居然表现得这么客气,难道昨天被导演骂醒了?
程焰心中惴惴,他看到白泽神色自若,眼眸清澈,完全没有昨夜的暴戾,更是在心中感慨白泽的演技。白泽像往常一样呆在角落,修长的手指翻着剧本,核对今天的拍摄内容,看上去安静温和。
这也太具有欺骗性了!
程焰在等待拍摄时,一直暗中观察着对方,不敢轻举妄动。白泽似乎注意到了程焰的视线,他抬头看了一眼,随即对程焰微笑着点头示意。
这个笑容相当友好,不过程焰寒毛都立起来了,他想起了白泽昨晚淡淡地冷笑。程焰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礼貌性地回应,脸都笑僵了。
白泽有点疑惑,只当程焰又想起了以前的过节,还有点拉不下面子来,所以表情不自然。
今天的拍摄倒是风平浪静,何导的心情也不错,几场戏都顺利地过了。程焰似乎找回了自己的水准,将布口袋演得活灵活现,没有了昨天的磕磕绊绊。昨天没过的戏,今天全都完成了。
何导点点头,心想程焰还是年纪小,得敲打才有进步。程焰今天面对白泽没了往日的冲劲儿,甚至将人物的复杂心理表现了出来。布口袋性格顽劣,他既有点看不上阎二软绵绵的性子,又羡慕他读过书,有种小市民对知识人的仰望。
程焰把这种小表情诠释得很到位。
程焰要是知道何导的心理活动,肯定会说这不是废话吗!?他现在哪里还敢跟白泽飙戏,对这个变态是又惧又怕。
程焰还要时刻紧盯着白泽,深怕他又突然对周围人下手。程焰自己就算被威胁,没法揭穿真相,但也要避免出现新的牺牲者。他突然觉得自己正气凛然!
这一幕落在剧组旁人眼里,就是程焰一整天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泽,眼神热切。大家纷纷感慨,程焰终于被白泽的人格魅力感化了。
白泽可不知道程焰对自己的误解,他正隐隐担忧着接下来的拍摄。他最近饰演的都是黑化前的阎天冬,因为跟自己本身的性格相像,所以没有那么难。白泽不放心的是后面的部分,阎天冬的转变既要大,又要让观众不觉得突兀。
阎二变坏了,失去了往日的平易近人,但又不是放纵的坏。相反,他变得阴晴不定,冷漠刻薄,浑身带着压抑和绝望,却无法爆发。
这真的很难。
白泽如果单纯演个坏人,只要神色、台词、动作到位即可,但他演得是好人被世道折磨坏了,这里面的学问就大了。白泽本身是与人为善的性格,即使是上一世最糟糕的时候,他也不会向周围人恶言相向。
这么看来,他和阎天冬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白泽近来只演过一场阎天冬后期的戏,算是勉强过了,但显然何导觉得他还有提升空间。何导看白泽总拿着剧本揣摩,休息时便指点道,“其实你刚开始可以先往试镜时的感觉靠一靠,但情绪还要再把控,更压抑,更浓重,但也要像个人……”
“你试镜时演得是俯瞰众生,倒也有点过了。”何导半开玩笑道,今天拍摄顺利,导演的状态也显得轻松。他现在还记得白泽试镜时的表现,让人挺有压迫感的。
这还是白泽第一次跟何导聊起试镜,他难免好奇道,“何导,我试镜后半场演得怎么样?”
白泽一直挺想知道,他还没见过楚莫演戏呢。
何导用剧本拍了一下白泽,笑骂道,“怎么,你小子还想听我夸两句啊?”
白泽听何导这语气,似乎是演得不错的意思。
“试镜时的感觉比你现在靠谱,但也没完全展现阎二后期……你最近拍的都是前期,难免有点转换不过来,等过些时候就好了。”何导实话实说道,他清楚阎二的两种性格跳换比较难,白泽需要点时间。后面的拍摄大部分都是阎二后期,白泽就不容易跳戏了。
白泽若有所思,假如他有一次完全进入阎二后期的状态,以后演绎起来就会变得容易。
“楚莫,我问你一件事。”
楚莫听到白泽进入房间的第一句话,她目光一闪,第一反应是程焰不会透露了什么吧?她微低下头,用书遮脸,死不承认自己的心虚,不就是出尔反尔了一回,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零食还在路上……
白泽没注意到她的异常,反而诚心求教,“你觉得阎天冬为什么会变?”
他向来觉得楚莫很有想法,原因有可能是她开挂般的阅历,也有可能是可怕的阅读量,总之远超常人。她以鬼怪的角度看问题,或许会比自己通透?毕竟何导也说试镜时那场比现在状态好。
楚莫在心里微松一口气,立马恢复了老神在在,反问道,“你觉得他为什么会变?”
“……不过却从不上香。”
白泽微赧,刚想要开口,僧人便笑着补充,“并非是怪罪的意思,只不过很少见罢了。”
“每个人都会上香吗?”白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引发寺里僧人的注意。
“倘若有所求,那肯定会上香,信与不信倒是不重要了。”僧人注视着面前轮椅上的青年,询问道,“施主是不信,还是无所求呢?”
白泽怔怔了几秒,答非所问,“这倒像是贿赂佛祖一样……”他说出口,又颇觉冒犯,最后收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