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常轩果然很卖力,照着他的小册子,使尽了浑身解数,趴到阿福下面又是亲又是舔,如同灵蛇一般,弄得阿福紧抓着被褥,身子抖得仿佛被秋风扫过一般。后来这秋风变成烈风,阿福一下子被吹到了虚无缥缈的地方,顿时犹如山洪倾泻,她瘫软得如水如泥。
这样的阿福,自然是常轩最爱,上前一个利剑直入,分冰破玉,直入深潭,顿时水花四溢,呱嗒呱嗒之声不绝于耳。常轩这次真是痛快之极,一手捏桃子,一手揽细腰,冲锋陷阵,置生死与度外。最后到了极处,他欲出未出之时,忽然粗噶低沉地喝道:“到了半个时辰没有?”
阿福水灵灵的眸子半眯着,嫣红水润的唇儿微微启开,脸颊红得犹如晚霞,此时忽听到他这番问话,迷蒙不解,带着吟声娇道:“什么半个时辰?”
常轩却大力一个猛冲之后忽然顿下,这才低头凝视着阿福诱人的媚态,慢条斯理地解释说:“我可曾伺候了你半个时辰?”
阿福原本就脸红若朝霞,此时听到这话,顿时连脖子都红了,娇嗔道:“没有呢……”
常轩一挑眉:“竟然没有?那我还要卖力了!”说着少不得将一腔热流硬生生忍下,再接再厉争取勇创佳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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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小夫妻在家里温存甜腻了两日,眼看着阿福脸色已经养得比之过去更为红润诱人,常轩这按开始担忧着,这好日子马上就要结束,阿福又要去二少奶奶那边做活了。
谁知这天早上,常管事却说起接下来的打算,这让小夫妻两人喜出望外。
原来这几日常管事已经给孙大管家提过了,说是让常轩搬出去住,全心全意照料着外面的一个铺子,孙大管家已经答应了的。弄好了这事后,常管事又跑到二少奶奶那边求情,说是年纪一大把想要个孙子,如今儿子要去外面了,这儿媳妇也得跟着去,又说道儿媳妇身子差,想去外面看看大夫好好调养身子。
二少奶奶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说起那刺绣的事儿,说是不能耽误了。常管事说到这里,看着阿福道:“我就替你应了下来,说是你到了外面照样能做这件事,不会耽误了的,你看如何?”
阿福自然听着惊喜不已,一口应承等出去后必然会把这刺绣的事儿放在心上,赶紧做好给二少奶奶交差。
有了这个消息,小夫妻二人自然是欢天喜地,不过既然要走,自然不能忘记主人家,得上前去告别谢恩不是。
于是常轩就去了三少爷那边,阿福则是去了二少奶奶那边。
二少奶奶那边的丫鬟们自然是早已知道阿福和常轩那天的事儿,当下有同情的也有羡慕的,其中那天给他们递过水的桑枝凑过来悄悄地拉着阿福说:“你竟然能跟着男人一起出去,真是好命,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阿福想起那日闹剧,苦笑了下说:“那日真是丢人了,闹成那个样子。”
森枝却满不在乎的样子:“那有什么,反正你家男人是宁愿挨打也舍不得与你和离的,这可是为了你不要命的。你别看这院子里大小丫鬟们一副看笑话的样子,其实暗地里也羡慕着呢。”
这时二少奶奶那边叫阿福进去,森枝见此,赶紧让她进去,让她在二少奶奶那边说点好话,阿福自然是笑着应下。进了屋后,二少奶奶依然是一派雍容,让阿福抬起头来细细打量了一番,这才缓缓地道:“看你这个样子,有了男人的滋润,就是不一样。”
这一句话下来,惹得阿福脸上火烫。心里暗道,都说二少奶奶行事不同常人,看来这说话也是不同一般啊!
二少奶奶又嘱咐了阿福几句,让她好生养着身子,又让她不要忘了刺绣的事儿,阿福自然是恭敬地一一应下来。
别了二少奶奶后,阿福想着自己要离开,应该和认识的人做个别,便先去了林嬷嬷那里。林嬷嬷之前因为阿福的事儿担心不已,如今见她这样脸色,知道这件事也过去了,听说她要出去单独过活,喜得合不拢嘴,又嘱咐了她许多话,说是身为女人家,凡事要让着自己的男人,要给足男人面子。
阿福从林嬷嬷那里出来后,想了想,去看了成庆娘子,就是昔日绣房中的同伴迎春。迎春看着倒是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肚子也大了,眼看着就要生的模样。说起男人,迎春更加高兴,说是自家男人如今得了主子提拔,在这个马厩里当了一个小管事。迎春幸福地笑着说:“虽说是在马厩里,不过好歹下面也管着三四个人呢。”
阿福见她这样,自然也替她高兴,看着她的肚子,便不由得叹息说:“我也想着赶紧有个娃,真是羡慕你。”
提起孩子,迎春抚摸着自己的肚皮,更加笑得甜蜜了:“我想着生个女儿,可是他作为男人家,自然想着生个儿子。不过我想生儿子生女儿都好,反正我们以后还会再要的,早晚儿女齐全。”
阿福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迎春,迎春不要,阿福只好解释说:“你我姐妹一场,这是我想着给孩子的。到时候孩子出世我不见得能知道信儿,先把这红包放这里,你替我给她便是了。”
迎春见她这么说,这才笑着谢过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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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是腊月,眼看着就要过年,其实府里忙得很,可是常管事还是做主让小夫妻搬出去了。他们搬出去那天,正是腊月二十六,天上飘着小雪,府里开始贴对联张灯结彩迎新年了,小夫妻二人却悄无声息地把自己不多的家当收拾了下,请了两辆马车拉出去。
阿福自从进了小时候进了侯府就不曾出来过的,如今乍一出来,分外新鲜,就着马车窗东看西瞧。常轩从后面抱着她的腰,给她指点这里是什么什么街,那里是什么什么道,只看得阿福眼花缭乱。马车迎着小雪儿,驶过一条条街道,最后终于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小街道,这里比起外面要窄上许多,不过是刚刚容一辆马车经过而已。
常轩欣喜地看着外面,指着前方说:“咱爹先安置咱们在这里住着,你看怎么样?”阿福能说出怎么样呢,她又不懂,只是兴奋得不行了,眼里闪着雀跃期待的光芒,盼着早点到新家。
随着马夫的一声“吁”,马车便停在了一个古老的宅院前,常轩拉着阿福下了马车,两个人跑进去看。这个宅院,是侯府在府外的小院儿,格局倒是和府里的院子差不多,一个灶房三进屋子,院子里还有一颗枣树。
阿福正兴奋地打量着,只见院子里走出来一个妇人,穿着布衣,头上挽着髻,插了一个木豺,看着甚是朴素温婉。这妇人手里端着一个木盆,盆里是脏水,看来她正要将这水倒在院子里。
她看到常轩和阿福两人,顿时笑着迎过来,走到阿福面前打量了一番,拉着阿福的手说:“这就是常管事家的儿媳妇吧,看着模样真是好看。”
阿福不知道这是什么人,常轩连忙从旁介绍,说这是街道上卖炸果子的岳娘子。阿福听了介绍依然迷惑,不明白这卖果子的岳娘子为何到这里来,可是看着人家面目和善,也赶紧冲她点头笑了笑。
岳娘子热情地迎了阿福和常轩进去,给他们看了屋里,却原来她一早把这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就等着小两口搬进去了呢。
阿福看着这岳娘子颇为热情,对常轩也很是亲切,简直有如儿子一般,又想起自家公爹孤身一人,心里难免胡思乱想了下。不过此时事情很多,也容不得她多问,常轩和马夫将车上的大小物什都搬下来,她和岳娘子则开始拾掇规整。
此时雪倒是越下越大了,他们紧赶慢赶,总算赶在响午之前将马车上的家什都搬进屋里,屋子里顿时摆满了杂七杂八没来得及收拾的箱笼柜子。
岳娘子看了看这天色,便提议说让他们先歇着,她回家里弄些吃的来,也省的这边再开火做饭。阿福自然不好意思让她麻烦,可是岳娘子很是热情,先招待那车夫回府里交差,她自己也跟着急匆匆地走了。
顿时屋里就剩下阿福和常轩,阿福累了,干脆一屁股坐在一个没来得及打开的箱子上。常轩看了看四周,没处可做,便过来和阿福一起挤箱子。
阿福任凭他抱着自己的腰,靠在他怀里抬眸子问道:“这位岳娘子真是一个好人,咱们搬家,她这么热心帮忙呢。”
常轩倒是嘿嘿笑了:“只要是我爹的事儿,她都热心呢。”
阿福一听这话,知道其中必有事情,不过到底这是公爹的事儿,她不好多问。况且这婆婆去世多年,公爹不过四十左右罢了,若是真找个岳娘子这样的伴儿,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阿福想了想,便干脆问道:“岳娘子和爹认识多久了?”
常轩搂着阿福,歪头想了想说:“我记得我还小的时候就见到她的,想来总得认识个六七年了吧。”
阿福一听,顿时瘪了:“六七年?若是这样,那看来没指望了。”
常轩不懂:“什么没指望?”
阿福摇了摇头,靠着常轩的胸膛不说话。
其实她是想着,若是刚刚认识,这事看来还可能有戏;若是认识六七年,那基本没戏了的。如果常管事真想续弦,也不至于等了这么许久,早就把这个岳娘子给迎进家门了。
两个人不过是歇了片刻的功夫,正想着起身去灶房看看做些东西吃,谁知就听到外面有动静。迎出去一看,却是岳娘子回来了。
岳娘子披的蓑衣上已经沾满了雪花,可是她却用两只袖子护着一个竹篮,迎着雪快步跑过来。
阿福和常轩连忙将岳娘子让进屋里,岳娘子先将篮子递给他们,自己则是在外面台阶上解下蓑衣,抖擞了下雪,这才进屋。
阿福看了看沉甸甸的篮子,正要问怎么回事,岳娘子却热情地笑着接过来,打开那篮子上盖着的厚实笼布,却原来里面是两碗蒸菜,还有一些包子。那蒸菜和包子因为藏在篮子里,虽然经了雪,却依然冒着热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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