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快,比他们着急,毕竟那是我老婆,不是别人,可是星主不松口没有任何办法。
折磨持续,短短几分钟,他反复遭受了三十多次的崩碎和复原,没有玄力的支撑,他承受的是所有的疼痛,可即便如此,除了眼里的恐惧,还是紧紧咬着牙不说话。
东子第三十五次帮他复原,我停止继续崩碎,有的东西持续下去的话最终会形成惯性,在大的痛楚都会形成习惯。停下后我说:“你不开口,这种折磨就会持续,不过我会让你休息休息。”
肌肉记忆也会出现习惯承受的能力,现在需要让他肌肉记忆减弱,到时候在看。话说完我叹了口气说:“先往前走,沁月在后面也不会有事,寻到了,星主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没有掩饰自己的担忧,因为在星主面前无需掩饰,而且表露出担心的同时在宽心,会增加我最后一句话的可信度,知道只要我们自己寻到,他就必死无疑。
东子冷哼一声说:“我看现在就弄死他算了,星印崩碎肯定很绚烂,好久没看到美丽的东西了,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让他多活两天!”慕白和玄青都是老油条,自然知道我的意思,应了东子一声押着星主往前走。
横跨绿色荧光空间的巨石下面没有任何支撑,走出百米后众人心里都有些颤颤巍巍,生怕石条会断裂。
几分钟后行走中星主的双腿再次炸开,毫无征兆的出现,让没有准备的他惨呼出声,也是第一次因为痛苦出声。东子没有立刻给他复原,提着血糊糊的他继续往前走。
星主哼了几声,最后咬牙挺了下来。东子将他裸露的筋骨直接在横石上拖行,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
两分钟后东子才帮他恢复,星主眼里的恐惧又加深了几分,我知道再来几次,他内心的那份坚持就会崩碎。
但现在不说任何话对他来说才能给他最大的心理压力,慕白看着前面望不到头的石条传音说:“苏岩,我看继续走下去肯定是没完没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往前看石条像是没有边际,即便以我们的速度,都有种无力感,而四周飞舞的荧光同样让人不知道它通向什么地方,而且除了在石条上,小胖已经尝试过根本无法御空。
如果坠落,那更是无边的深渊。
“砰!”我没有回答慕白,而是直接让星主的身体炸开,惨叫声在诡异的空间里传来,让人毛骨悚然。我走过去蹲在他身边,盯着浑身是血的他说:“我知道你不怕死,因为你不会死,但相信毁掉你的星印,肯定会有影响。不管大小,对我们来说都只会有利。”
我说话的同时,他手上骨头炸开,松了一口气在承受如此剧痛,神经反射会扩大出数倍。
星主不停哀嚎,却依旧没有开口,我叹了口气,看了玄青一眼,他抬手收回道符,无尽之力顺着星主的骨头蔓延,所到之处尽数裂开,眉心的印记更是出现紫色裂纹。
到现在也是极限了,他如果还不松口,往后也绝不会松口,既然如此,只能杀掉。
星主眼里出现了犹豫,主星崩碎给他的威胁很大,星印不如主星,但绝对有影响。他应该明白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动摇的心也该做出决策了。
星印继续裂开,我不在言语,到了崩碎的临界点,星主终于抬手,哀嚎的喊道:“停,我说!”
无尽之力急忙停了下来,但没有减弱,东子蹲下来,拍了拍他血肉全部剥离的脸,冷笑道:“现在愿意说了?不过你那么崇拜神明,我们要如何相信你?”
人的意志容易崩溃,信仰却不容易放弃。
星主闻言急忙解释说:“那是你们不知道,本源世界里,神明打算聚集三大本源力量,他们要建立新的秩序,成为宇宙的主宰,我见过他们宏大的未来,才会产生崇拜之情。”
东子冷笑道:“你的意思是崇拜他,都是装出来的咯?为的只是他的许诺?”
“或许是这样吧!”星主叹了口气,牵扯到破碎的皮肤,疼得不停抽冷气。我无法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同时也无法否决他说的是假的。
蹲下来问:“建立新的秩序是怎么回事?”关于本源,我们现在了解的太少,它没有表现出惊艳的力量,但它有能蕴养出本源星核上得天独厚的生命,十分可怕。
面对我的询问,星主略微沉默,因为疼痛的缘故,没有拖延太久就说:“我们所处宇宙里的三大本源,是虚无本源,它们从虚无中诞生,同样,死亡后也会回归虚无。”
我们细细听着,没有插话。星主继续说:“星域境之所以不死,就是因为力量已经开始本源化,可它比起本源星核还是差得太多,不足万分之一,所以说本源更不可能死亡,它们会无穷无尽的轮回,而每一次轮回,掌控它的人就是至高无上的神灵。”
我听到这里才算明白本源星核的价值,重建一个新的宇宙,成为主宰。至于虚无里的本源和别的世界的本源,恐怕就是先天和后天的区别了。
而道途之上,先天的东西永远比后天的要厉害。我问了下,星主点头说就是这样,还说神明之所以强,是因为他们体内的力量已经大部分本源化,但想要完全本源化根本不可能,所以他们需要让三大本源毁灭,重新诞生一个宇宙,成为掌控者,最后能够让体内的力量全部本源化。
媳妇姐姐,她就是这个计划的发起者,可惜当初的大战中,属于主力的她陨落,尸骨被盘古带走,后面的事他也不知道。
我很久没有说话,媳妇姐姐是上古神灵,这件事现在知道也不觉得奇怪,毕竟沁月实力的提升总是莫名其妙,现在正好能够解释。
只是她的力量是在遇到我后才出现这种提升,完全超乎了常理,我估计她陨落后先祖一定是对她做了什么。
星主继续说:“鸿蒙本源和盘古本源无法共存,特别是盘古双本源,其中一个是他从星核兽上掠夺过来的,虽然压制和炼化过,但最终失败了,三大本源汇集,那也是唯一让它们毁灭的方法。”
“哦!”我眉头微皱,本源不死不灭,利用相冲的力量毁灭它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不过现在他的话不敢全信。
我收回无尽之力,滴了几滴血,让他恢复过来,玄青又用道印封住星印。东子忍不住问:“三大本源相互毁灭,最终结果是什么样。”
“整片宇宙化为虚无,而本源轮回的力量,足以吞噬整片星宇内的星辰,凝聚庞大的力量,然后再次崩碎,蕴养新的本源生灵,而神明会在它崩碎之前融入神识,成为新的本源生灵,凭借虚无内的本源,它们可以纵横所有星宇!”
我听完冷笑几声,“纵横所有星宇,那为何我的先祖还会死亡?”
语气略微加重,眼神也变冷,星主打了个寒颤,急忙解释说:“因为它们缺少了一个本源生命,远古星核兽跟他们并非同一战线,即便被夺取本源,最终也是缺失。所以无法发挥出它的力量。”
玄青深谙相生相克的原理,开口问:“你是说本源汇集能够崩碎,但缺少一个本源生灵,力量就会出现衰减?”
星主点点头说:“本源世界里,正好有三个神明,白沁月也是其中之一,你们才到这里神明就已经察觉,他们决定让我接替她的位置!”
我觉得他说的越来越骇人,真假更是无法辨认,浪费了几分钟,就此打住话题说:“现在带我们去寻神明的本体。”
星主脸色一变说:“毁灭神明本体,那是忤逆之事,而且现在的星宇,各自生命星犹如散沙、自私自利,只有毁灭从先建立秩序,同时创造出更为和平的世界。”
“自私自利,你说的是自己吧?只要有生命,想你这样的人就永远无法杜绝。”慕白冷嘲几声,叹了口气说:“这就是人!”
我听了心里也有感慨,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冷冷的哼了声,无尽之力再次催动。
星主察觉到,面色一下就变了,急忙说:“我知道它在那里!”说着仓皇的站了起来,带着我们往回走。
几人狐疑,可也只能跟着,路我们都走过,没有任何发现,但星主到了其中一个位置停了下来,蹲在地上在石梁上刻画起来,都是我们没有见过的符纹,正想问他的时候,周围的荧光突然暗淡,整个地下虚空一片黑暗。
隆隆声紧随着传来,虚空中跟我们站立的横梁交叉,又出现了另一根石梁,上面荧光闪烁,同样不知道延伸到何处。
星主前后看了下两个方向,低声说:“我只知道它们通向神明本体,但不知道要走那边。”
他的话让我们都愣住了,最简单的选择,同时也是最难的,因为摆在眼前的只有两条路,寻到、或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