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那些混沌生灵,到底有多强?」
卓君临心中对于白发老人越来越忌惮,急忙转移话题,要是再让白发老人继续说下去,卓君临感觉自已肯定会发疯。
「有多强?」白发老人不由皱了皱眉:「那些怪物没有露面,老夫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强。不过这么说吧,如果那些混沌生灵出世,横扫整个地府应当没有多大难度。这也应当是地府一直不敢让外人到地府最深处的原因,一但这里的怪物被吵醒,整个地府都将有可能会承受灭顶之灾。」
卓君临脸色不由一白,一时之间竟是根本说不出半句话来。
横扫地府?
那怕是各族向来敌视地府,一直都将地府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但各族谁也没有把握能扫平地府。
甚至地府到底有些什么隐藏手段,各族也根本就没有弄清。
如果这地府深处的混沌生灵扫平地府不是什么难事儿,那么他们扫平其他各族必然也不是难事。
这样的情况之下,不仅地府极度危险,其他各族的形势也不容乐观。
「前辈,有几分把握可以收拾这些混沌生灵?」
卓君临小心翼翼的开口,神情间也不由带着一丝犹豫。
这,也是现在卓君临最关心的问题,就算自已身上有着盘古大神的气息,也只能暂时唬住对方一时,未必真的能太多的作用。
如果白发老人并没有绝对的把握,现在就更应当远离这是非之地,不至于将自身陷于危险之中。
「卓公子在害怕吗?」
「这,,,,,,」
那怕是卓君临想要嘴硬两句,这个时候也实在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这个时候,卓君临心中的确隐隐带着惧意,根本不敢有任何不轨之举。
越是这种时候,卓君临就越是不敢逞强。
「看来,卓君临也并非像是传说中一般无惧无畏,面对比自已强的生灵之时,也难免会有恐惧之意。」
卓君临不由脸色一黑,神情却是变得异常的难看起来。
白发老人所说的话,一时之间让卓君临根本无从辩解。
不过,什么时候自已在别人的眼中就无惧无畏了,怎么连他自已都不知道?不过越是现在这种时候,卓君临就越是无法开口,那怕听得出来白发老人言语之间带着一丝嘲笑,卓君临却也根本无从反驳。
「其实,卓公子真的不必担心,混沌生灵而已,听起来的确非常可怕,其实也不外如是而已。」白发老人一声轻叹:「即然他们现在不敢现身,卓公子你说,他们真的就可怕吗?」
说话之间,白发老人的眼睥之间不由带着一丝嘲弄意味。
「前辈,我,,,,,」
卓君临感觉自已整个人都快要疯了。
虽然卓君临相信白发老人肯定手段非凡,可是这个时候白发老人说的越多,卓君临心中就越是没底。
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卓君临现在也是根本无从得知。
更重要的还是,现在卓君临已经被白发老人说的失去了所有的耐性,现在到底应当如何面对那些混沌生灵,卓君临心中已然没了半分理性。
「前辈,我们要不还是先退出去再作打算,我总感觉这里阴森森的,似乎有无数双眼睛一直盯在我的后背,让人感觉到背心发凉。」
「背心发凉,这就对了。」白发老人不由笑了起来:「现在在各个不知道的角落早已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盯在卓公子的身上,若是卓公子没有这种感觉,那就不正常了。不过即然已经来了,又岂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前辈,你,,,,,,」
卓君临不
由愣住了。
难不成在这地府最深处,白发老人竟然还有贼不走空的想法不成?要知道这里可是地府的最深处,随时都有可能那些怪物跳将出来,难不成白发老人还想要在这里找到什么好处不成?
这想法,是不是太疯狂了一些。
不过,这时候卓君临却实在不好多说什么,心中不由满是无奈。
「卓公子可知,世间什么地方最容易生出至宝出来?」白发老人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神色。
卓君临心中不由一动:「难不成是这混沌之地不成?前辈是说这地府最深处不仅是一处极为危险的地方,同时也是一块藏宝之地?」
白发老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这个,,,,,,」
卓君临不由脸色一白,却终是不由摇了摇头。
一直以来,卓君临都以自已算是要钱不要命的主了,可是只到现在卓君临才算是看明白,自已比起白发老人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极数的。虽然白发老人的确有无礼一切众生的能力,可是却也是真的是一位亡命之徒。
「卓公子,这混沌之中的宝物,以老夫之见,可是与你有莫大的缘分。」白发老人一声轻笑。
「我?」
卓君临不由愣住了。
与自已有缘分?
这话现在卓君临却是根本不敢相信,别看白发老人现在看起来说的轻松,那些混沌生灵到底有多可怕卓君临却是一无所知。以自已现在的这点儿微未修为,真怕就算是有那贼心也没有那个贼胆,,,,,,
真要是把自已给搭了进去,那才是最不值的事情。
现在,卓君临却是在保持着自已最后的理智,不切实际的想法,卓君临却是不敢有,,,,,,
「卓君临,带着那位进了地府?」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青衣女子不由一愣,继而脸色却不由变得古怪起来:「那个家伙,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地府因为青苍空一事而与卓君临结下嫌隙,现在无时无刻,卓君临都在想着要将地府置于死地的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青衣女子的眼眸之间带着一丝玩味。
「你是说,卓君临是故意要将那位带进地府?」
「借刀杀人,本身就是卓君临一惯最喜欢做的事情。」青衣女子一声长叹:「而且卓君临那个家伙到底有我腹黑,虫母难道不知道?」
「这,,,,,,」
虫母不由心中一沉。
卓君临那个家伙,行事向来都是无所不用其极,就算是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出来也并不奇怪。只是虫母实在想不明白卓君临到底又是用什么样的方法说动了那位,令其心甘情愿的进入地府?
「那位,真的会为卓君临所用?」
「会不会被卓君临所用并不知道,但是肯定是已经被陷入了圈套之中。」青衣女子一声长叹:「从那位走进地府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算是被卓君临利用了。」
虫母不由一声苦笑,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地府深处的秘密,一直都算得上是最大的秘密。」
青衣女子一声苦笑:「只要卓君临以这个秘密为饵,那位就不得不进入其中,越是强大的生灵,就越是对未知的一切感兴趣,纵然是到了那位的境界,也难以免俗。」
「这,,,,,,」
虫母脸色不由一变再变,却终是没有多说什么。
如今的情况,难不成真的如同青衣女子所说的一样,那位也已经陷入局中了?
有些话,有些事情,虫母自然是不好多说。
可是,有些事情,终究是无法做到明
悟于心。
「现在,连我都对地府最深处的秘密有了一丝好奇。」青衣女子一声长叹:「连那位都看不透的迷雾,足以让任何人都有兴趣。」
「那我们是不是也去看个究竟?」
「不必,即然那位已经进去了,那地府的秘密就再也不是什么秘密了。」青衣女子一声长叹:「虽然那位并没有说什么,可是却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如果地府最深处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绝计不会姑息,这一点我还是很相信的。」
虫母一声苦笑,终是点了点头。
虽然虫母一直敌视那位,可是却也不得不承认那位的所魄和胆识,在面对许多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那位从来都不会姑息。
甚至,手段之凶残,纵然是虫母都有些心惊胆战。
「我们,能做什么?」
「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在这里看这一场大戏。」青衣女子一声轻叹:「这样的大戏,古往今来都不会太多。如今能有这样的机会亲眼目睹,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件幸事。」
说话之间,青衣女子的眼眸之间却是多了一丝玩味,,,,,,
「这地府里面的宝物,我还是不要了吧!」
卓君临小心翼翼的开口,目光还微微的向着白发老人示好。那怕是以卓君临以往之时的骄傲,这时候也不得不放低资态。
对于眼下的情况,卓君临自已多少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的。
真要是鬼迷心窍,到时候连自已怎么死的都会没有人知道。
面对任何的利益面前,只有时刻保持着应有的理智,才能活的更久远。任何被利益蒙弊双眼的行为,其实和作死没有任何的分别。
「卓公子,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卓君临不由翻了翻白眼,却终是摇头苦笑。
这种时候,保命才是关键,如果连命都没有了,世间任何的宝物都起不了任何的作用,最终的结果也只能是送命而已。
「难道这样的至宝,卓公子竟然不动心?」
「前辈都说了是至宝,前辈也不是没有动心的吗?」卓君临不由摇头苦笑:「晚辈手中有了混沌剑和厄运之灵,纵然是世间至宝,也不再贪图。」
白发老人不由一声轻叹,却并没有再相劝了。
即然卓君临都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白发老人自然明白卓君临的意思。即然已经有了至宝,贪多不嚼不烂。
一时之间心中却是感叹万千。
这世间许多成名已久的存在,心中却总是难以堪破一个贪字,反而是卓君临这样一个小辈,却能控制住自身的贪欲,这份心境却是要让许多存在都要汗颜。
「卓公子,现在看来,老夫以前还是小看你了。」白发老人一声轻叹:「若是你真的贪心不足,也必然会与这混沌之中的生灵结下莫大的因果。」
卓君临脸色不由一黑,神情却是变得越来越难看。
甚至这个时候,卓君临心中不由升起一种愤怒。
原来,白发老人竟也是在试探自已?
这种感觉,让人非常的不舒服。
可是,那怕是自已心中非常的不满,这时候也根本无法表露出来。从一开始自已本就是抱着要将白发老人打下水的打算,现在这种时候白发老人只不过是给自已设下了一个小小的陷井,又让卓君临如何开口?
有些事情,本就是自已不占理。
「如果我真的贪心不足,又会怎样?」
「卓公子身上背负的因果,若是换作寻常人早就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白发老人一声长叹:「可如今卓公子仍是活蹦乱跳的,又何必在意这中间的种
种因果关糸,就算是有因果,难不成卓公子还会在意那些因果?」
卓君临一时之间不由语塞,看向白发老人的神情却是变得异常的难看。
不过,白发老人却似乎根本没有要理会卓君临的意思,转身就直接向着卓更深处走去,不过每一步走出,眼眸之间的凝重之色就不由越来越浓。
甚至,在白发老人的眼眸之间,更多的是震惊。
「原来如此,怪不得地府要隐藏这里的秘密。」
白发老人说话之间,声音之中显然也带着一丝错愕。
「什么?」
卓君临不由大吃一惊,能让白发老人有如此反应的,只怕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地府,竟然以亡魂残魄供养着这里的混沌生灵。」白发老人一声长叹:「也只有足够的亡劫残魄,才能让这些混沌生灵满足的沉睡下去,也才能保证这整个地府的安宁。这么多年以来,只怕地府投放进去的亡魂已经不知道有多少。若是这些秘密被各族知晓,只怕必然会引起众怒,其后果也绝不是地府能承担的起。」
「这,,,,,,」
卓君临不由一愣,神情却不由变得越来越难看。
虽然卓君临并不知道混沌生灵到底是何等样的存在,但以亡魂残魄供养,这手段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甚至,这时候卓君临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
「该结束了。」
杨文君握着长剑,眼眸之间满是寒意,经过了这么久的努力,如今已经接近尾声之时,杨文君却似乎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前方,将士们仍在恶战。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在往杨文君准备的方向发展。
血水早已浸透了战袍,可是所有将士的目光之中战意仍浓。
甚至连他们自已也没有搞有清楚,现在究竟面对的是多少敌人,可是却并不影响他们的战意。
他们是人族年轻一辈的绞绞者,也是人族未来的希望。
现在纵然是现在明知道很可能遇到极大的危险,可是他们却仍是一意向前,根本没有半分退意。
打垮怨灵的防线,整个人族就可以直接长驱直入。
甚至,他们都已做好了去面对任何一切的准备。
只有用鲜血和死亡,才能洗涤他们心中的滔天怒火。只有用那些怨灵的性命,才能弥补所有人心中的遗憾。
所有,那怕是明知道对方的兵力有所调整,可他们仍是义无反顾的直接冲杀了过去,甚至以最极端的冲击之势,向着前方的怨灵大军发发起了冲锋。
而且,所有的情况都是向着大家的初步设想走。
前锋军,直接已冲垮了怨灵的五道防线,而且是在没有那些人族高层干涉的情况下,直接杀的怨灵大军人昂马翻血流成河。
可是,他们心中的怒意却并没有发泄完。
纵然是冲垮了怨灵的五道防线,可是那些杀不尽的怨灵却仍是在源源不断的赶来,纵然是以莫杨文君为首的所有人身上都已被鲜血浸透,可是他们的目地仍未达到。
那怕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只有用无尽的生命与鲜血,才能有告慰已经死去的人族将士。
只有用胜利的战果,才能让将士们的英灵安息。
这,便是他们源源不断的动力。
纵使满手血腥,满身伤痕,又有何惧?
那怕为了这样的目地,也许将会有更长多的将士倒在敌人的刀下,永远的再也站不起来,那又有何惜?
人族,何时有过怕死的将士?
「杀光
怨灵。」
杨文君仰天大吼,满是血污的脸色越发的狰狞。
甚至在杨文君的身上,那股滔天杀意似是要透过整个战场,直接要将所有怨灵大军都斩杀干净才能罢休。
在这一刻,杨文君想到了很多。
「杀光魔族。」
后卫营的大军所有将士都是仰天怒吼,似是要发泄完自已心中最大的恨意。声音在整个战场之上响起,似是已穿透云霄,直接让整个战场之上都听得清清楚楚。
「杀光魔族。」
左路军中响起了怒吼声。
「杀光魔族。」
右路军中也响起了怒吼声。
每一个声音之中,所有的一切都似是积压着无尽的怒火,只有用无尽的鲜血与愤怒,才足以发泄掉自已心中的滔天怒火。
只有砍掉所有敌人的头颅,让所有的怨灵都喋血战场,或许才能平复所有人族将士心中的怒火。
战争,没有仇恨,只有立场不同而已。
明刀明枪的厮杀,就算是彼此都打的头破血流,谁也没有话说。
打输了,那只能说是技不如人。
可像怨灵那种不顾战场规则的偷袭,便已不仅仅只是立场不同而已。甚至自始至终,怨灵都是一场有预谋的屠杀。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心中还能平息?
只有用最极端的报复,才能熄灭整个人族的怒火。
而现在,杨文君就是要用这处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将所有的怨灵大军全部尽歼于此,用最直接最血腥的手段,为那些死去的人族将士讨回一个公道。
到处都是血流成河,甚至在这个时候,整个怨灵大军都已经被打的节节败退。如果不是那些怨灵早就将各部精锐放到第一线,只怕现在的情况只会更加的不利。
可纵是如此,怨灵大军仍是受到了极大的损失。
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整个战场之中,到处都是战火焚烧,处处都是无穷无尽的人族大军不断冲杀。那怕是那些已经受到重创的怨灵,也会在人的屠刀之下全部变成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似乎现在那些人族将士,就只是单纯的为了杀戮而来。
杀死。
杀光。
杀绝。
那些怨灵不可谓不悍勇。
当日怨灵大军纵横战场,其强悍程度甚至连各族都要自愧不如。尤其是怨灵大军的领地意识都非常的强,一但感觉到有危险之时,便真的会与敌人拼命。以至于后来战场上的各族都不愿和怨灵大军正面交锋。
可是现在,那些怨灵大军仍是被逼的节节败退。
再悍勇无敌的将士,也终有力尽之时。
面对着数倍于已敌人,那怕是那些怨灵大军都被逼入了死角。
而且,人族将士现在也同样的悍不畏死,那怕是前面已经杀的血流成河,可是后面的人族大军却仍是不要命往前冲。那怕是见到自已的同伴倒在敌人的刀剑之下,那些人族将士竟是连眼睛都不会眨上一下,,,,,,
甚至,那些人族将士的存在,就似是只为了攻击敌人一般。
至于自身的生死存在,似乎都从来没有被他们放在心上一般。只要没有被砍下首级,那怕是手足都已被砍断,那些将士们纵然是用嘴也要撕咬敌人,,,,,,
似乎,他们的所有意识都停留在冲锋和杀戮之上。
其他的一切,对于那些人族将士来说根本就从来不曾存在过,纵然明知道接下去他们会死,可是他们却仍是毫不犹豫的在冲锋,,,,,,
就好似,所有的一切,在他们的眼中都已经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他们唯一的目地便是冲锋,直至倒下,再也站不起来,,,,,,
又或者说,永远的从这个世间消失,才会停下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