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柿子。所以她彷徨了,如果她哪天毁容了,纪齐宣对她也会这般绝情吗?
纪齐宣眯着眼,叵测地看着她,“你在害怕?”
曾唯一点头。她从来没考虑过,纪齐宣若是哪天不要她了,她该何去何从?这一天她从未考虑过,更甚至,她潜意识里在肯定着纪齐宣,不会离开她。他是个极其念情的感性男人。可如今看来,自己认为有误。他并不是个感性的男人。
纪齐宣忽而抬起手,宽厚的手掌抚在她的右脸颊上,深邃的眸子在清冷的蓝光下,如黑暗里发光的黑珍珠。他说:“你不知道我一直迷恋你吗?”他把头慢慢靠来,轻吻上去。
曾唯一轻闭上眼,慢慢的回吻他,手也不自禁攀住他的脖子。纪齐宣搂着曾唯一的水蛇腰,往自己怀里带。他的手隔着薄薄的棉质T恤感受曾唯一腰际上那顺滑的肌肤。他把手伸进她衣服里。
曾唯一此时已情动,本身纪齐宣衬衫上已经解开几颗扣子,曾唯一则是直接把他的衣服扯开,扣子被硬生生崩掉,撒落在床上、地上……
他的手一路攀升至她胸前的雪峰,笑问:“这么不注重保养?不带胸衣?不怕身材走样?”
“这不省的你脱吗?”她跨坐在他的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指轻点他的锁骨,那股‘媚骚味’可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她很喜欢纪齐宣的身体,强壮有力,肌理分明,不仅是视觉让她赏心悦目,感官更是摄力十足。
纪齐宣叼着她的小嘴,浅笑,“你就确定我今晚想吃你?”
“你哪晚不想吃我?”曾唯一笑眯眯地问,露骨地看着他的身下,笑的越发奸了
他笑了起来,顺势把她压向床上……
做什么都该三思而后行,唯独与自己的男人做|爱例外。
***
距关心灵毁容事件也有一个月了。此事一直扑朔迷离,理不出头绪,不过那股热劲已经没有以前炒得厉害,至少大大小小的搜索引擎上的头条换新,不拘于这件事了。
红豆的店也差不多开始正式营业。此前与关心灵签约代言之事,因关心灵毁容事件告吹,没了代言人怎么办?曾唯一还算个灵光的女人,在此事件中,她频频因纪太太的身份曝光,转足了眼球。她趁着这段关注时机,自己代言Minico,那些八卦杂志、各大媒体甚至财经这块皆“免费”帮她宣传了。曾唯一本身身材一流,长相绝代,做代言绰绰有余。这一炮,打的很响,比较闲的无聊的人至少都知道了,纪太太开店了,一家自己品牌的服装店。
今天是剪彩之日,阳光明媚,虽差不多入秋,但毒辣辣的太阳还努力的释放自己的激情,让人们“欲|火|焚|身”的脱衣服,穿的很单薄。
曾唯一一大早起来,甚至在纪齐宣之前。
她摸摸索索换了一套又一套衣服,也选不上一件称心的。她一屁股坐在床上,叹息。偶然的侧头,却见纪齐宣正用手枕着头,似笑非笑地将她看去,那样子闲闲的。
曾唯一如一只矫健的兔子,窜进纪齐宣赤|裸的怀里,“你觉得我穿哪件好?”以此同时,她一手拎着一条裙子呈给纪齐宣看,让他二选一。
纪齐宣顺势搂着她,目光在眼前的这两条裙子逡巡了一遍,“我觉得你没穿衣服最好看。”
曾唯一嗔怪地看了一眼,“你舍得我给其他男人看?”
纪齐宣撇撇嘴,俯身亲了她一下,抽出一件嫣红色的紧身连衣裙,塞到她怀里,“就这件吧。”
曾唯一蹙了蹙眉,“这件好看吗?”她觉得相较之下,她左手上的那件黑色反而大方许多。纪齐宣说:“最难看了。”
“你……”
“我不舍不得你的美丽给其他男人看吗?”
这话倒很受用。曾唯一原本怒目圆瞪的双眼一下子舒缓过来,雀跃地起身说:“就穿这件。”她直接就当纪齐宣的面换衣服了,刚才是不知者无罪,如今这叫什么?明知故犯?她对纪齐宣越来越放开心了。
纪齐宣则是乐此不疲地继续看美女在他面前“脱来脱去”。
两人衣衫立正地出房间,刚下楼,却见曾乾在举杠铃?当然,他举的杠铃是“婴儿”版的。他还很有节奏地一下没一下的上下举起,很认真,很卖力。
曾唯一有些莫名其妙,一向不怎么爱运动的高智商走“文艺腔”的儿子,怎么有想成“武夫”的打算了?
“他幼儿园喜欢的女孩说他长的太漂亮,不像个男人。为了证明自己很男人,所以就这样了。”纪齐宣站在旁边解释道。
曾唯一囧了下,然后幽幽地转头看向曾乾遗传的男人,回想到以前小时候,这话貌似也从她嘴里对纪齐宣说过……曾乾是纪齐宣小时候的翻版,也是小美人儿。
曾唯一又臭屁起来,“喂,没想到你这么早熟啊。”
纪齐宣莫名其妙地看她。
“我记得以前我也这么说过你,长的太漂亮,不像个男人。然后某人,开始每天锻炼,练就如今的身体健硕?颇有男儿范儿??曾唯一贼兮兮地笑起来,装模作样的做出吃惊的样子,“那时……好像我才十一岁啊。”
难不成纪齐宣有恋女童的怪癖?
纪齐宣不说话,脸上一脸肃然,走到曾乾旁边,蹲□子问:“乾乾吃早饭了。”
“今天起的比较早,An已经先给我做了,我已经吃好了。爹地。”曾乾继续做杠铃中。
纪齐宣站起来,走至厨房,对正在厨房忙活的菲佣An说道:“以后让乾乾饭后半个小时再做运动。”
“是,先生。”
纪齐宣便自个去餐桌上拿着报纸看早报,坐等菲佣送来的早餐。曾唯一撇撇嘴,问卖力做杠铃的儿子,“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曾乾眨巴两下,小脸有些红,“她叫夏七七,是我同桌。”
“长的怎么样?”这几乎是曾唯一脱口而出,貌似她看人,就看长相为标准了。
曾乾愣了一下,“还好吧。”
“还好?说的这么勉强?肯定不怎么样。”曾唯一撇撇嘴,有点不屑。
曾乾这下不高兴了,“妈咪,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在乎外表的。”他的小嘴撅的很厉害,很不满曾唯一说他喜欢的小女生。
曾唯一笑了起来,“别生气啦。好啦好啦。”曾唯一对于儿子过于认真的态度,哭笑不得,“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大部分人在乎外表多点。”她摸摸儿子的头,便自个也去餐桌等早餐了。
纪齐宣见曾唯一过来了,便不紧不慢地把报纸放下,问:“今天店里剪彩吗?”
“是啊,你有空吗抽个时间也过来吧。”曾唯一提到今天的日子,嘴角就挂起微笑。终于帮红豆迈出第一步,以后的路虽然会很辛苦,但她相信红豆能做的到,红豆吃苦耐劳,坚持不懈。
“再说吧,今天要签个合同。”
“哦。”
早餐端了过来,曾唯一也不说什么,舀着汤一口一口地喝。吃到一半差不多之时,她说:“等下能送我去店里吗?”
“我觉得你是该学车了。”纪齐宣不清不淡地说:“我可不想再买第二辆车了。”
“咦?”曾唯一愣了愣,“你买车了?”
“上次不是你说要最贵最新款最拉风的车吗?”
这话,曾唯一确实说过,那会儿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像个无赖。可这话要是从纪齐宣嘴里转述出来,她反而有些难为情了。
她干笑两下,“什么牌子?”
“兰博基尼。”
这牌子是曾唯一最喜欢的,她在第一次学车之时,就囔着要她爹地买个给她。可她一直没通过,一向聪明的她,却在此事上绊了脚,让她很毛躁。后来的几次失败,即使其他牌子推出让她很心动的款式,但她还是一直坚持这个牌子,心里的打算依旧是以后要买兰博基尼。
这其实不过是一种习惯,以前她囔囔的不停表达自己有多钟情于兰博基尼,囔囔久了,她的意识里就开始排斥其他牌子收纳在自己眼里。即使自己是喜欢的,还要在心里强调——我只要兰博基尼。
这么多年了,兰博基尼的热劲,真是是沉了下去。她虽然不敢保证以后那股热劲还会涌上来,不过此时她真的很平静,好似兰博基尼只是个熟悉的牌子,仅此而已。
纪齐宣见曾唯一不是很热衷的样子,不禁诧异,“难道不喜欢兰博基尼了?”
“也许吧。不是非它不可了。”
很多东西,都不是初衷了。她有很多东西,已经不再是“非他不可”了。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有人说我改风格了。。。。其实我表示很吃惊,我还没换风格的。。。
我是有打算换风格计划,原先想写《时光》,但风格差不多,就改《十年》或者《相见恨晚》这两个坑的其中之一,咩哈哈,试验下~~~
呜呜,为毛我码字这么慢= =我笔记本里已经有十三个坑了……这排队要排到神马时候。。。。
chapter.30
剪彩典礼办的很是隆重,本不算繁华的小街,因纪太太这家店的开张,今天这条街特别车水马龙,人们络绎不绝。曾唯一看着门前那些赏光而来的宾客,对他们店里的衣服跃跃欲试的模样,心里别提有多爽快。
红豆一直蜗居在屋村小街上,哪里见过这样盛况空前的场面?她很胆怯,一直站在曾唯一的身后,还不时的哆嗦问:“唯一姐,我有点紧张。”
曾唯一哭笑不得,“你以后可是这店里的顶梁柱啊,这样可不行。”
红豆都快要哭了。暴发户刘洪涛风尘仆仆地赶来,今天穿的很正式,不再是西装配运动鞋,而是穿了一套奶白色西装系粉色小领带,配上棕色牛皮鞋,看起来倒有种花花公子哥儿的样子。
但这仅仅是表面。刘洪涛立即露出一口白牙,笑的憨憨地走来,“美女们。”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形象全破坏了。刘洪涛本想来个熊抱,但被激灵的曾唯一闪过了,他这一熊抱倒是把曾唯一身后的红豆给抱的满怀。在刘洪涛怀里的红豆立即小脸刷的红了起来。
刘洪涛一脸委屈地看着闪到一边的曾唯一,好像受欺负的小媳妇儿一样。曾唯一至若惘然,抬起眸子看向雪白墙上挂着的时钟,还差半个小时就要剪彩了。
她觉得,要是纪齐宣前来会更好些,毕竟夫人开店,丈夫不赏光前来,会不会很不妥呢?她是希望纪齐宣来的,只是纪齐宣已经说过,今天要签合同,可能无法来了。
就因为他不能来,她就觉得空落落的。
“唯一!”门口又迎来了一位贵宾,这声音她还是认得的,毕竟省去姓只唤她名的人很少。她挂着微笑,乖巧地朝来人笑道:“素颜,你来了啊。”这样的日子,不请老朋友是不厚道的。
赵素颜和李萧山一起来了,在他们旁边,还站着林穆森。他今天的装扮不比以前那样阳光健康,不再是宽松的白色棉质T恤配上牛仔裤,他穿着深蓝色西服,打着红色的领带,发亮的皮鞋,正派的几乎认不出来。原谅她一时的眼拙,这样崭新的林穆森,她确实没见过。更或者说,她记忆里的林穆森都快被时间洗的差不多快忘记了。
林穆森朝她走来,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有吗?”曾唯一反问。他们真的好久没见了吗?她都留意了。
林穆森只是笑,并不作答。赵素颜在一旁帮腔,“唯一啊,穆森去新加坡快两个月了,你竟然不知道?”
哦?她还真不知道。距离上次见面已有两个月之久了?她从来没发现时间居然可以过的这么快。她轻笑,“我有必要知道他的行踪吗?”
气氛很诡异。了解曾唯一的人,除了林穆森,皆已目瞪口呆。她的语气真不是一般冷绝。林穆森说:“我已经接手我爹地的事业了。”
曾唯一明显一愣,叵测地望向他。她一直知道林穆森并不想继承家族事业,他喜爱运动与自然,他告诉过她,将来一定要去非洲,看短跑冠军猎豹,丛林之王狮子;去攀登珠穆朗玛峰,站在顶峰留下自己的足迹。这样一位充满热血的男人怎会去经营这精打细算的生意?很难想象,也无法理解。
她只能报以祝福地微笑,“那么祝福你了。”
林穆森很勉强地笑了笑。两人之间这样陌生的照应,让赵素颜很是费解,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