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翻云覆雨
“什么?”蒋千里怒气冲冲的冷哼了一声:“连你的次席都失踪了?真是不知所谓!区区一个罗子衿,终究还是个凡人!竟然现在搞的人生死不知,吴堂主,你们火堂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蒋千里实在是没办法不生气,罗子衿是他早就算出来的一个特殊人物。罗子衿体内有一种奇怪的力量,是所有修道者的克星。蒋千里知道之后,就想把罗子衿掌握在手里,成为自己的秘密核武器。
但是罗子衿虽然是凡人,罗家却和五大正宗里的东海蓬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蒋千里不愿和东海蓬莱开战,也不愿引起其他强者的注意,所以一直暗地里差遣普通人去绑架罗子衿。从普通杀手到武林高手,却无不是铩羽而归。终于蒋千里按捺不住了,出动了艾坤这样一个在修道者里都算是高手的火堂次席去做这件事。却没想到连艾坤都折损了,这让蒋千里如何能不愤怒?
吴杰超被骂得哑口无言,这件事说起来确实是诡异,按理说怎么都不应该啊,无论如何艾坤总能逃命回来的吧?但是现在,他只能老老实实挨骂,心里盘算着自己该如何去洗清这个污点。
等到蒋千里骂爽了,大手一挥:“吴堂主,我不管那么多,既然你亲自去执行任务,如果还抓不来人——你自己懂的。”
吴杰超吓得不禁打了个激灵,他当然懂的。在昆仑,有一个最让他们惊恐的刑罚,称之为
吸星大罚是专门用来惩治门内弟子的,或是败坏门声、或是出卖同门、或是背叛师门等等,就会被判处吸星大罚,将由本门功力最高者实行,将受罚弟子的修为尽数吸光。就是这么重的刑罚,所以一般没人敢背叛昆仑。之所以只对门内弟子,是因为这吸星大罚只能吸收同类修为,如果去吸收其他门派修道者的修为,就像把b型血输给a型血的病人一样,那是会死人的。
罗子衿是凡人,艾坤去抓捕罗子衿居然失败了,这事情传出去肯定是败坏门声的,简直就是修道者的耻辱。所以如果艾坤在,那肯定他就要受吸星大罚了。而吴杰超同样的,要是抓不来罗子衿,那就更是耻辱,吸星大罚是免不了的了。
“请门主放心,我一定将她带来!”吴杰超郑重的答应,事实上就算不受吸星大罚的惩罚,这点事情都办不妥当,他也没脸在昆仑混了,堂主更没必要当了。
蒋千里点了点头,心说你带不带来都好。带来了,罗子衿这个未知的秘密武器掌握在自己手里,那自己就算一时之间突破不了修为,也可以稳坐掌门之位。要是你没带来,吸收了你吴杰超的修为,我突破妥妥的,掌门之位同样非我莫属。
宋麟现在除了修炼之外,基本上就又恢复了和罗子衿每天早上自习的好习惯。只不过依旧是他到了教室里把书匆匆翻一遍之后就去“睡觉”了,罗子衿一开始还会说他几句,但是考了考宋麟发现居然宋麟把书都倒背如流之后,再不敢说宋麟一句了,反而愈加的刻苦,要和宋麟争夺第一天才的位子——其实暗地里,罗子衿已经承认宋麟是让她拍马莫及的天才了。
罗子衿看了会儿案例,觉得尿急,就起身去上厕所。这个时间,还很早,来上课的学生还没来,上自习的都抓紧每分每秒的吸取知识呢。所以走廊里很空旷,罗子衿进了厕所,出来之后,看到走廊里靠窗台的地方,有一个看起来很气质脱俗的年轻男子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窗外,很有点明媚的忧伤。
罗子衿也曾经站在窗台往外看过,那个方向不过就是朝向着树林而已,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但是一般上自习的学生眼睛累了的时候,会出来看一看绿sè。
她本没当作什么,继续往教室里走。可是到走近的时候,她忽然见那男的抬起手来,在玻璃窗上画着什么。
出于好奇,罗子衿就多看了一眼。她看到那男人把手指先在玻璃窗上画了些云彩的弧线出来,本来罗子衿是没当作什么,但是她却忽然发现光线似乎暗了一点。罗子衿一怔,下意识的看向窗外的天空,却发现就这个瞬间,天空上竟然是从晴空万里变成了乌云密布!
怎么会这样?罗子衿愣了下,她每天早上走出寝室之前,都会先看好天气预报,以能够穿上最合适的衣服。她明明记得今天是艳阳天的,怎么会忽然就变成乌云密布了呢?
或许聪明人总是想的太多的缘故,罗子衿陡然发现,那天上的乌云弧线,似乎和刚刚站在那里的男人随手画出的弧线很一致!
男人再次伸出一根手指,这次是在玻璃窗上刚劲有力的画出闪电的形状,随着他手指向下用力的一拉,乌云密布的天空上忽然“咔嚓”一下打出一道闪电!
罗子衿惊得小嘴都张大了,如果说刚刚那只是她随便联想的话,现在亲眼看到的却是太匪夷所思了。那闪电,竟然真的是被男人画出来的!
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罗子衿诧异的想着,她其实是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的。作为凡人而言,女孩比男孩更相信这些,从喜欢玩碟仙、笔仙,喜欢算命看手相,喜欢玩塔罗牌等等就可以看得出来。罗子衿心里是相信的,但现在看到仍然是让她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这时候那男人就存心卖弄一般,把手指开始在玻璃窗上划出一点点的直线,直线很短,看起来就像是下雨时在窗户上打出的痕迹,却又很密集。当男人急速画出,一气呵成收手之后。
“哗啦啦啦……”天空上竟然真的就下起了雨来,而且由于那男人画的很密集,雨点竟然也真的很密集。男人随手又画了几道闪电,与天际的闪电遥相呼应。
翻云覆雨!
这真是神仙般的手段啊……罗子衿呆呆的站在那里,一时间忘了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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