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龙泉岛气氛与往日不同,略带寒意的风拂过寂静的空气,卷起了地上孤零的落叶。
苍蓝的天幕低垂。远处,是苍鹰一声长吟,也许是被这环境渲染,让人一听便觉得高昂凄凉、撕心裂肺。
在天阳候国候爷宫殿大门前,似乎是在出殡,先有72人抬着巨大棺木走出宫殿。此时,黄拘谨与黄耀领着候国四品以上官员倾巢而出,按照龙泉岛的风俗。
走在最前面的是64位引幡人,高举万民旗伞。接着是逝者的卤薄仪仗队,有千人之多,他们举着各种兵器、幡旗和各式各样的纸扎或绸缎制作的“烧活”,浩浩荡荡,十分威风。
抬棺木的扛夫,身穿孝服,每班有128人,分三班轮流抬送。在棺木后面是全副武装的天阳候国的精兵强将。然后是文武百官、各地乡绅组成的队伍,车轿连绵不断。
在送葬行列中,还夹有大批的和尚、道士、尼姑、道姑和喇嘛,他们身着法衣,手执法器,不断地吹奏,诵经,整个送葬队伍长达十几里。
“兄弟,这是谁死了啊?怎么这么大的排场”?街上围满了行人,一个才来龙泉岛的行商之人,看到这浩大的仪仗队拍了拍旁边人的肩膀,不解的问道。
“这你这不知道吧!我们天阳公国灭了落风公国,统一了龙泉岛,现在已经是天阳候国了。只是可惜天公不作美,我们天阳候国以前的禁军大统领孙君,为了保护世子牺牲在这场战争中了”。
“这是我们候爷用最高规格安葬孙统领,还为孙统领封了谥号”安陵公”,还封孙统领的儿子为华阳公,封邑三坐中型城池”。
说话的是以前天阳公国的人,神情十分的悲伤,孙君可是两朝元老,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勤政爱民很是受人尊敬。
“是吗?这候爷可真是英明”!
“还有呢……听说这次是国师为孙统领选的陵墓,国师可是仙人,选的陵墓定然不一般”。
“天啊!什么时候我才能有此待遇”!
————
在出殡仪仗队中,黄耀面露悲痛之声,他的心情沉重无比。抬棺的大汉脚一踏地,黄耀的心仿佛也被他们重重一击似的,说不出的疼痛。
就在黄耀神游天外,沉寂在悲伤之中时。黄拘谨贴在他耳边说道:”刚刚有个人禁不住巨大赏钱的诱惑,说出了落风公国的世子千世纪就藏在石桥城里面的。城里的落府就是他的老窝,这千世纪传闻是于洋老贼的徒弟”。
“虽说没有灵根成不了修仙大道,但练的一手好棍,以前在落风公国号称第一勇士,也许因为身份的原因有些夸大。可人的名树的影,这千世纪武功还是不可小看的”。
“哼,父亲放心。孩儿发过誓,要拿于洋老狗的满门和千家的三族,来祭奠孙叔在天之灵。现在所有人的人头都齐了,唯独差他千世纪的,孩儿这就前去把他人头拿来”。黄耀一听见千世纪的名字,眼中凶光外露,身上杀气凛然。
“好,我儿有志气。你就前去吧,速去速回”。黄拘谨对黄耀的决心点了点头。
“孩儿告退”!
黄耀对着孙君的灵棺鞠了三躬,然后趁众人不注意,慢慢的退出了送殡的队伍。
回到了世子府,黄耀脱下了孝服,换上了银白色战甲,再拿起九尺幽魔枪,颇有战神下凡的味道。
来到了后园骑上了高头白马,这头白马名曰追风,乃是马中的极品,伴随黄耀南征百战有些年头了。
骑上了白马,黄耀来到紫甲战队营,调动了二十名紫甲战队营的紫甲骑兵随其前往。
一行人马不停蹄、不作丝毫停留直奔石桥城,只见马蹄飞掠之处尘土满天四处飞扬。
天阳候国还是公国时,石桥城便是天阳公国的城池。想不到千世纪如此大胆,竟然都跑到石桥城来建立窝点了,他真是把“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理解透了,并且运用的淋漓尽致。
估计拥有正常思维的人都很难想象,四处通缉的敌国世子就在自己眼皮下。
经过了三个时辰的狂奔,黄耀带着紫甲骑兵终是到了石桥城。没有多想,直接冲入了石桥城。
石桥城是天阳候国一个中型城池,乃是南北交通的中转站,因此繁华热闹无比。每个国家都把城池分为小型城池、中型城池、大型城池、超大城池。
具体城池级别根据国家实力划分,例如天阳候国的都城,也同样是天阳候国唯一的超大城池——禁领城,可能在一些强大的王国只能算是小型城池而已。
落府在石桥市出现有些年头了,家大业大非常有名。黄耀只是随便问了个路人,便问到了落府府邸坐落在何处。
快马加鞭,在城中找到了落府。
落府还真不是一般的大,相比黄耀的世子府也有过之而不及。
”哼,这千世纪还真是狡兔三窟,行事滴水不露。要不是被自己的人出卖,还真不好找。紫甲骑兵”!
”到”
“我命你们十个人各自保持一段距离,给我围住这落府,剩下的十人随我冲进落府”。
”谨尊世子殿下旨意”
布好了战略,黄耀带着十名紫甲骑兵冲了进去。其间并没有遇到阻拦,落府的家丁、护卫全部都站在院中双腿发抖,他们这些人都是天阳候国的人,自然也明白这些紫甲士兵代表的是什么。
代表的是天阳候国真正的顶尖力量,每一名紫甲兵都是天阳候国的宝贵财富,称之为精锐士兵。这些士兵挑出来后,独力成军,由天阳候国的候爷直接统领。
现如今有二十个紫甲兵士来落府,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是来作客的,是敌非友。
他们知道落府从今天起就要从石桥城除名了,紫甲士兵向来不会轻易出动,一出动就会掀起腥风血雨。
找遍了落府都没有发现千世纪的身影,看着院中被紫甲骑兵看押着的丫鬟、奴仆之类的人,黄耀眉头皱了皱。
自己接到父亲的消息就立场往这里赶,难道走漏消息被千世纪给跑了?这不可能啊!
“你们每人仔细盘问下他们的出处,如果没有问题就放他们走吧。他们这些老百姓也是无辜的,我们要抓的也只是他的主子而已”。黄耀有种直觉,千世纪就在周围。
“兵爷,您……您说你抓老爷?那您可能找错地方了,我们的老爷从来不来这里,只是每月按时发赏钱,让我们给他看家护院”。一个眉须皆白,穿着一身素衣的老翁说道。
“是...是啊,官爷,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老爷”。
”是啊”。
”这是真的”。
……...
有了人带头,那些丫鬟、护卫,落府的人全都喧嚣起来。
”住嘴,世子说话有你们插嘴的话吗?再不安静,统统杀死”。
一位紫甲骑兵看见黄耀脸上的不悦,当既拔出佩剑恐吓道。
那些落府之人纷纷面露恐惧之色,用手捂住了嘴。
“找到了!就是他,难怪找不到,藏的还真是深啊”!
就在黄耀不知所措时,奴仆中一个人嘴角的笑容引起了他的注意。虽说那笑容一闪而过,但是因为开启源根经过源气洗体的缘故。黄耀的感知比之前炼气一层时还敏感,那人嘴角一闪而过的笑容,还是没能逃过他的法眼。
黄耀走到了先前第一个说话的老翁面前,不带任何的表情问道:”不知道老人家在落府是做什么的?来落府多长时间了”?
那老翁没想到黄耀会问他,神色顿时慌张了起来,唯唯诺诺的回答道:”老……老朽是落府的乐师,在落府建成之日就来落府了,算是府里为数不多的老人了”。
”哦”!黄耀一听这话,饶有兴趣的继续问道:”那老人家一直在落府”?
“这个……因为我是乐师,老爷又没在府上。所以有很多时候都在外面找点事做,这样也能多挣些银子”!
这老翁说的也符合常理,没有人不会嫌银子多。
而黄耀听见这话,嘴角微微—扬,到了后面还放声狂笑起来:”你乐师?那我请问你,乐师对手指要求极高,而你的手虽说处理过,可是手上的老茧却处理不了”。
“试问,一乐师手上怎么会有老茧?这明显是练武之人经常使用武器造成的。看你的中指、食指、无名指老茧最厚,这说明使用武器柄部是圆的”。
”素闻落风公国的世子练的一手好棍,以一招八诀棍难寻敌手。八诀棍听说指东打西,凌厉无比。棍法共有绊、劈、缠、戳、挑、引、封、转八诀,所以叫八诀棍”。
“使“绊”时,主袭敌人下盘,有如长江大河,绵绵而至,决不容敌人有丝毫喘息时机,一绊不中,二绊续至,连环钩盘”。
“用缠则随敌东西,如影随形,借力制敌,不管敌人拿着多么巨大的兵器,那棍犹如一根坚韧的细藤,缠住了大树之后,任那树粗大几十倍,休想再能摆脱束缚”。
“转字诀却相反,或点敌要穴,或刺敌要害,任你挪腾跨跃,手作棒棍化作一围残影,将人全部笼罩其中。“挑”字诀则以“四两拨千斤”,用巧劲化解蛮力……”
“怎么样?千世子,我可把你的八诀棍研究有些时日了”。
“大胆,还不束手就禽”!
离那老翁,或者说是千世纪,最近的一位紫甲骑兵,拔出宝剑大吼道,说着就向千世纪砍去。
见自己伪装已被黄耀猜透,千世纪冷哼—声,伸出右手食中二指对着向自己砍来的紫甲士兵双目刺去。
同时左足翻起,压住其手中宝剑,趁势立时夺回,再使用了招反推手,用锐利的宝剑对着那紫甲士兵的脖子轻轻—抹。
那位紫甲士兵双眼一瞪,用手想捂住脖子向外喷的鲜血,可凡人之躯受此重伤如何能不死,轰然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死了过去!
熟练的做完这—切,千世纪害怕周围的紫甲骑兵围攻。
急忙向后翻了几个跟斗,退出了紫甲骑兵的包围圈,顺手在旁边篱笆上取了根竹棍,棒身伸出对着黄耀。
“啊,死人了”。
院中的丫鬟、奴仆看见如此血腥的一幕,当既吓的尖叫。惊慌的四处乱逃开来,对于这些不相干的人,黄耀也并没有为难,他的眼睛直盯着千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