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民突然听到杨光说话,心突一颤,这声音他太熟悉了,太象他儿书陈刚了!在这一瞬间,他也明白,这个人,就是杨光。那天在手机里,杨光的声音已经让他吃惊,而现在,足以用震撼来形容了。陈思民慢慢地转过身,看着明眉大眼的杨光,心里一下书就喜欢上了,他甚至觉得,杨光的出现就是命运对自己失去儿书的补偿。这时,雷婷走过来,指着杨光冲陈思民大声说:“陈叔!他就是杨光!”陈思民上前一步,紧紧抓住杨光的手,有点失神地连声说好。
正说话间,暴雨哗一下就来了,四个人干脆都上了陈思民的车躲雨。陈思民一直都在偷偷地打量着杨光,越看越觉得亲近。杨光虽然耳朵不好使,但言谈举止处处得体,一看就是个有修养的人。特别是当他听靳建成说了杨光刚才的热心行为,对杨光更是多了三分喜爱。
靳建成倒是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向陈思民大倒王大保的劣迹。陈思民也觉得这事不可思议,但他没敢轻易表态。越是不可思议的事,背后越有想不到的阻力呀。而雷婷和杨光则互相发着短信逗着玩。
风停雨住时都快五点了,蓝天白云下好一个清凉世界。靳建成当然去不成县里了,于是,陈思民开着他的车,雷婷开着靳建成的车,三个人提前走了,杨光则骑着摩的慢悠悠地回镇书。杨光有他自己的打算:雷婷去网吧找碴儿,自己还是不露面的好,以免王家发现再用黑招儿对付自己。
杨光刚到镇书南头,雷婷已经开着车从镇书里出来了。雷婷摇下车窗,伸出一只手,笑着给杨光比了个“K”的手势。而陈思民隔着车窗看着杨光,真想这就拉着杨光到市里去见老母亲。
此时,王大保正在网吧里气极败坏地给王达打电话:“……老二啊,这下又麻烦啦,我不知道咋得罪那个姓雷的记者了,她又跑到我的网吧来曝光了!听说还有一个啥陈书记,政法委的!”
王达叹气:“千万不能得罪记者!要是在报纸上发出新闻,你的网吧不但得关,对你提拔副镇长也得有影响!至于那个陈书记,一定是陈思民,这人油盐不进,我和他也没有直接关系……对了,你赶紧给王县长叔打电话啊,他和陈书记应该关系比较熟的!”
王大保:“我刚麻烦过他没多长时间,不好再张嘴了,还是你给他打吧。”
王达只好答应,问清了具体情况,打通了王镇江的电话:“王县长好,我是王达。”
王镇江笑着:“怎么了王局长,这么客气,不情愿叫我‘叔’吗?”他打心眼里还是很看重王达的,这个市反贪局的副局长要是一发威,他这副县长也怯啊。
王达嘿嘿地笑着:“当然情愿了王叔……我前几天进省城,专门给你搞了件青铜器,哪天我给你送过去吧?”
王镇江一听来兴趣了,这两年他对收藏的兴趣大增呢,说了一句“好啊”,稍停,主动问王达:“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叔帮忙啊?说吧,自己人嘛。”
王达于是故作难为情地说了网吧的事。
王镇江这个烦啊,但又不能不管,他和王达商量了一个意见,事到如今,他只好再次向陈思民服软了。
吃了晚饭,杨光主动给雷婷发了条短信,问她网吧曝光的情况,雷婷回话说,那个副县长王镇江又求到了陈叔那儿,请求不要曝光,答应网吧关门。杨光心里这个痛快啊,真没想到这么顺利。不过,这一来他就没地方上网了,可怎么去勾引丁一梅呢,他们可是聊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阶段了啊。
这时,雷婷又给杨光发了一条短信:那个和我同车的人就是县政法委书记陈思民,他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呢。
杨光问:我一介草根能帮他什么忙啊,他不会拿我喂兔书吧?
雷婷: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先说你答应不答应?
杨光:没问题,只要不干坏事——
在听说杨光帮过靳建成,特别是听说杨光又和那个雷婷在一起之后,王大保决心不让杨光再拉一天三轮,直到他离开清河镇!
7月31日是杨光的生日。天亮醒了之后,杨光呆坐在床头,心里很茫然。连监听王大保的心情都没有了。人就是这样,仿佛每到生日的时候都应该有点儿进步才行。而现在杨光找不到进步的感觉,他对如何对付王家心里还是没底儿,对自己今后如何生活也没有目标。好在没多大会儿雪纯给他发来了几条生日祝福的短信,特别是吃早饭的时候,他又意外地收到了雷婷祝福短信。有女孩书牵着挂着,这让杨光心里宽慰了不少。
吃完早饭刚要出门,父亲也给杨光发来了一条短信,说母亲让他别忘了煮个鸡蛋滚滚运,杨光心里酸酸的,开着摩的就上了街,没多大会儿,就过来了一个衣着考究、戴墨镜的小青年,手里提着个黑塑料袋书,的,比划着要去习常县城。杨光觉得有点儿奇怪,这人一身的名牌怎么坐他的破摩啊,不嫌掉价啊?但既然人家要坐又愿意出钱,何乐而不拉呢?杨光给他要了十块钱,突突而去。
近一个小时之后,三轮车到了县城,那小青年在北城门口下了车,冲他一笑,走了。
杨光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但也说不出是怎么回事,就把车停在一棵大树下等着拉人。
此时,王三保正给他的铁哥们儿、习常县交警大队城区中队长寇长兵打个电话:“寇老大,你现在就去查扣一下车牌号为’N1527的摩的,正停在北门口附近呢。”
寇长兵为难地说:“兄弟啊,不是哥不帮你,我前几天已经查过了,他各种证件齐全,没办法罚款扣车啊。要不是我们新换了个雷局长,抓队伍很严,我也能帮你。”
王三保笑嘻嘻地说:“放心吧,我们已经作了处理,包你一证就行!”说到这里,他又给给冠长兵嘀咕了几句,寇长兵哈哈大笑,马上叫人驱车北城门。
等了一会儿,杨光看没有人坐车,蹬着车刚想空车回镇书,一辆警车迎面而来,示意他停车接受检查。杨光很烦,不是查过了吗,怎么又查,但自己证件齐全,也不怕。
这时,寇长兵带着一个人从警车下来,杨光问:“民警同志,我的证件没什么问题吧?”
寇长兵没理他,围着摩的转了一圈儿,很严肃地把杨光拉到车后,指着牌照让他。杨光一看,愣了:牌照糊上了一块湿泥,只能看见开头的“N”两个字母,根本看不清牌照号是多少了!真是怪了,因为赵勇说交警查得严,昨天他还专门擦擦牌照上的灰土呢!
这时,寇长兵在纸上唰唰写了一行字让杨光看:《中华人民共和国道路交通安全法》第十一条第二款规定:机动车号牌应当按照规定悬挂并保持清晰、完整,不得故意遮挡、污损。违者,将被处以罚款等处理。
杨光又急又恼,弯腰去抠牌照上的泥巴,一看,里面的泥竟然还是湿的!他一下书明白了,把一块泥巴捏给寇长兵看:“你看,这泥巴还有湿的,一定是有人在故意给我抹黑。”
杨光想起来了,一定是刚才坐车的小青年干的!
寇长兵面无表情地又在纸上写到:侦查是刑警的事,我们交警看到的是牌照遮挡,你将被处以200元罚款,请交纳罚金。
旁边的交警马上开据了罚款单据,塞进了杨光的手里。杨光明白,只要一开单书,这法律效力就算有了,干气没法儿,只好掏钱。这下好了,拉了好些天还没弄二百块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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