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众人不免语塞了,甄慈儿的话可以说十分在理,这不过他使用了极限推理,做了一个对神农来说最不利的假设,不过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只靠着侥幸,在苟延残喘中讨生计并不让人期待,所以,大家真的对那种生活不作想。
对待前程,连一个小丫头都如此释然恬淡,他们如此患得患失,真的是件丢脸的事,在人前说些丢人现眼的话,是聪明人不做的,甚至傻子也不愿意那样。
整个事情发展到现在,几乎是按照甄慈儿划定的轨迹在进行,不过他也有顾虑,因为他事先并没有征得爷爷还有薛静的同意,这样做他心里没有底,不过直觉指挥着他,他必须这样做。
说颇大天,甄慈儿还是一面之词,虽然有点面面俱到的意思,但是凡事哪有完全,想要真的说完美,追求完美,不光甄慈儿,连很多老家伙自忱,也是力有不及。
想甄慈儿目前的掌控,很多人已经为之折服了。
甄慈儿终于再度面对开始要来到的静,他还要,排除最后一个问题,就是薛静愿不愿意。
他必须愿意,要不然,自己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自己也成了笑话了。
“诸位,你们在此如此肆无忌惮挑三拣四,还没偶考虑当事人的意见,或许人家压根瞧不上神农,你们乐颠颠的吧宝座献宝似的给人家送去,人家也不一定同意呢,这件事还不得我来斡旋,要知道我们已经有了堪比亲生姐妹般的感情,想必他断然不会拒绝我这个做妹妹的一个小小请求。”
“什么,原来到目前还没有征得人家同意,甚至,人家还不一定同意。”
这个无疑对热爱着神农的人是一种大家,这是对神农的不尊重,是蔑视,是敌人才有的感情。
也就是说,这种情绪在这里是不被允许的。
而薛静很明显感受到压力了。他实在料不到,甄慈儿一张小嘴居然能翻了天,说什么是什么,到现在真的把自己逼到了临位的境界。
不答应,首先那些用怨毒的目光看着他的人不会善罢甘休,来拿甄慈儿的感情也伤了,也是因为刚才的拥抱,他热切的感受到一种情绪,有新任,有寄托,有依仗……
现在的问题已经发展到你必须相当,至于能不能当上则是后话,要不然真的犯了神农的大忌讳,那可不是好玩的了。
怎么办?
薛静看着狄修,狄修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居然在这里操控着局面发展,简直到了说一不二,呼风唤雨的程度,你们这些老前辈怎么当的,狄修连连摇头,到了这时候他也是始料不及,没有主张了。
“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吧。”狄修给出的就是这句话:“不过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义无反顾的支持你。”
薛静听到脸上不禁一热,还好被易容了,不然立刻就会被发现了。
狄修的话,甚至让薛静有点混乱,对周围的人物事件都迟钝了。狄修的话看来太给力了,薛静都想入非非了。
甄慈儿看着二人反应,心中想,还不成热打铁,还待何时?“既然静儿姐姐没有异议,那么就这么定了,我们食宗推举他做掌门,同时为了保险起见,同时成立长老会,每个分支各出一名组成,实行大事的票选决定,对掌门有否决权。,不知道谁还有意见?”
狄修看见薛静竟然不去否认,反而好像在那里出神,走近了,拉拉薛静袖口:“想什么呢》你同意了?”
薛静这才回过神来,感到狄修拉着自己袖口,脸更加的火热,甚至红到了脖子。
“不舒服么?”狄修看着薛静面色不变,脖子通红,不禁担心问道。
薛静意识道失态,也不知所云,连忙掩饰:“我没事,随便了。”
狄修莫名其妙,薛静居然同意了,不过狄修还是说道:“那也好,至少我真的会全心支持你。”
林济山一直很矛盾,他始终不能想象和相信会是这样的结局,到了这个时候,他终于想通了,或者自己早就应该相通的,心中释然,考虑问题的方式也变了,林济山忽然豁然开朗。
他考虑的不再是自己,而是神农,到底这个静儿是不是合适人选,还有就是本来自己要面对的事情要不要说出来,经过内心的挣扎,他决定还是,说吧。
“老夫有话。”林济山的声音并不大,但是气势令人折服,毕竟一代枭雄,气质在那呢。
众人当然不会为林济山刚刚卸任就冷落她,甚至有点同情,不过看着林济山释然的表情,不禁心中暗暗生出赞叹,这个往日的领袖,原来胸襟如此宽广,当初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爷爷有话,但将无妨,慈儿愿听指教。”
林济山居然上前,向着甄慈儿行了一礼,这一礼毫不造作,看来甄慈儿风范,连林济山都为之折服,林济山行礼之后,抬起头,望着台下无数弟子门人,心生感慨,怎么往昔自己没有今天这般的感受?林济山没有继续想法,而是回归主题,说道;“老夫不才,多年来,占着门主宝座,竟然没为神农作出什么成绩,更无论贡献,甚至弄得自己家也破了,甚至此次大会,还执迷不悟,直到适才,慈儿姑娘当头棒喝,才令老夫顿悟前非。”说着林济山向着台下深深一躬:“济山在这里向大家赔罪了”
看着林济山神态,很多多年共事甚至斗争的老人不禁感喟万千,他们甚至感受到林济山意志的消磨,或者不是消磨,而是转变为另外一种境界,放手之后的境界。
林济山站直身,继续道:“事情到了今天,老夫有一事不得不说,事情发生在几年前,将近十年了,那时候,我坐上门主宝座不久,忽然有祖神峰的人过来,想要吞并我神农,当时我自己都没有在神农站稳脚跟,正踌躇无计,机缘巧合,听说对方看中了我不成气的儿子,没有办法,我便将长子林怀远入赘到祖神峰,对方的公主,我也见过,真的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那件事情便因此平息,可是多年之后,忽然听闻林怀远在祖神峰居然混的风声水起,而且似乎对老夫当年牺牲他的事情颇为怀恨,扬言要从回神农山,铲平问鼎山,荡平神农派。我当时心中忧虑,便将小儿也秘密送出,去学习绝世武功,企图有朝一日,艺成回来,共御凶顽,若是学艺不成,也为邻家留一条血脉。这就是我林家两位儿子先后失踪的内幕。可能大家以为老夫危言耸听了,事情有什么严重,我可以告诉大家,当年祖神峰来人,我便派人了解底细,后来都被对方捉杀,不过也有所获,你们道那是什么人,让老夫如此惧怕,甚至将林怀远牺牲。”
台下众人听得出奇,也对这件事心存诸多疑惑,为什么现在在这里还要旧事重提。
林济山掩了口吐沫,道“大家都知道当年祖师神农氏有着一段得到食经和神奇武学的神奇经历,其中谈到一位异人,相传,祖神峰就是那位异人的后裔,药学武功都是罕见的出众,甚至在老夫之上数倍不只。”
台下哗然,祖神峰,有这么厉害,连林济山都如此忌惮,甚至给出这个高的评价,真的来到神农,神农还哪里有安生。
事情果真如此,倒真的棘手的紧。
林济山见到大家也没有什么计策,接着道:“本来我有幸继任也是为此时困扰的,现在神农可以说大敌当前,我实在没有什么好的法门,所以提请门主一事还当慎重,我有一个提议,不知各位以为如何?”
现在大家没有什么主意,索性听林济山的提议把。甄慈儿也没有计较了,“爷爷请说,为了神农的事,什么话都说得,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林济山点点头:“慈儿所言甚是,如今形式危机,大局未定,我也没有资格追问静儿的身份来历,不如这样,先暂定静儿姑娘为门主,等到神农危机,静儿姑娘真的能够带领大家度过难关,再正式上位不迟,若此期间发觉静儿姑娘行为失当或者发觉有比静儿姑娘更合适的人选,再定主位不迟,老夫自知此话未免得罪静儿姑娘,但是老夫此时此刻真的是为神农前程着想,希望姑娘海涵。不知在场诸位以为如何。”
这时候,大家看见林济山说话之间,满脸的诚挚,果真是设身处地为为神农做万全之策,也不由心生感激,尊崇之心油然而生,等到林济山一席话说完,齐声附和,不住叫好,声援林济山。
林济山也是头一遭感受到自己的凝集力和在感召力竟然这么大。唉,不堪回首。
甄慈儿在心里回味着林济山的话,他明白,此时非同小可,林济山所言也合辙入理。当下点头想要点头答应,但是还是看着薛静,这件事到现在看,真的有点难为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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