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门之上,淡金色的云气缓缓流动,通过南天门的屏障,被五只灵婴吸纳。
他们灵台大开,各有一宝闪动灵光,或是锁链,或是长幡,或是法螺,或是铁印,或是朱笔。
一缕青紫色的云气盘旋而出,虽然不似李长青那般凝聚为龙虎之形,但毕竟是正统道门法箓气运,轻易就拿捏住了道种中的邪念,让五只灵婴可以缓缓容纳。
随着他们入道成功,李长青灵台处也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五条虚幻的天河,呈现五色,青赤白黑黄,通过那五鬼养魂法与李长青灵台处的天河相连。
顿时一条浩瀚无垠的天河从李长青三尺灵台出浮现。
只不过这次不再虚幻没有根基,七点斗大的银辉闪耀,形成权柄样式,其中文武二星最为明亮,熠熠生辉,另外五颗星辰色泽尚有些虚幻。
李长青福至心灵,将五灵婴那五条虚幻的天河和五星相连。
“北斗盖天权地柄,分四时,定生死,理阴阳,文武相伴,乃为帝架,不过有文有武,尚缺紫微帝气,天地不可无副君辅佐,承前启后,五行伦常,此乃天地之理。”
他对着五灵婴一拜,“恭请东方青帝青灵始老九炁天君、南方赤帝丹灵真老三炁天君、中央黄帝玄灵黄老一炁天君、西方白帝皓灵皇老七炁天君、北方黑帝五灵玄老五炁天君。”
这是五方五老,为天地一缕玄机生成,冥冥之中的大道规则,非真非假,非虚非实。
若得妙法,自然能恭迎法架。
五灵婴此时也心生感应,他们头顶上那缕青紫色气运和冥冥之中大道真意交感,顿时化作青赤白黑黄五色,这五色光华落下,形成一套虚幻的帝冕服。
五灵婴穿上帝冕,化作一缕清气,和李长青灵台上五星相合。
北斗顿时绽放出万千光华,连周围虚幻的其他星辰,一时间都仿佛从那深黯的虚空借假修真,顿时帝架成型,有文有武,五老相伴。
顿时种种五行大道之理灌注李长青脑海中,这五行大道,不仅仅只是五种元素的生灭,同时也是物质由生到死,由死到生的过程。
天地万物,若得形态,莫不是在这阴阳五行造化之中,所以传说中那五行神光才可以刷尽天下之物。
一时间五行相生,一点先天灵机不断冲刷着李长青的灵台**。
那灵台三寸处,光华万丈,形成五色云梯,上接众星,下承五帝。
周身的血肉近乎透明,只见赤红色的血液裹挟着灵气不断冲刷着每一寸肌肤,让肌肤透出一点淡金色光辉,连带那骨骼都隐隐有玉石之质。
就在李长青直觉得自己可以轻松一步,直入那第二重楼之时。
突然一股股嘈杂魔念无中生有,诉说阴魂悲苦,诉说世事无常,搅得他心烦意乱,那点机缘一闪而逝,李长青心中顿时升起无限怒火,直欲将周围的一切都杀个干净。
他睁开赤红色的双目,见到空旷的南天门之景,无人可杀,顿时心中的怒火降了下来。
理智占据上风,他赶忙从旁边找出香炉,将一枚清幽的‘松涛养魂香’置于香炉之上,点燃银丝碳,一缕幽静的香气袭人,在灵台处幻化出一株亭亭净植的古松,微风拂过,仿佛松涛近在眼前。
“呼。”
李长青长吁了一口气,他心念一动,灵台处的五灵婴跌落而出,五人面面相觑,刚刚老爷那暴动的魔念他们也感受到了。
只不过自己和老爷灵台相合,处于非生非死的状态,如那五方五老一般,为天地法则,根本无法提醒老爷。
稳定心神之后,李长青安慰道,“刚刚之事你们不用在意。”
随后他抬头看向天空纵横万里的黑色闪电,“是我小瞧了这道种魔念,今日一见,方才知晓修道之难。”
刚刚他将五灵婴化作五方五老容纳于灵台,但变相的也相当于吸收了五枚道种。
寻常修道士,即使掌握道种生克秘法,吸收三枚,已经是天之骄子了,哪有人能够在第一重楼吸纳六枚道种入体?
他之所以没有立刻疯魔,是因为那天河真意本身过于强悍,又得了五方五老之助,一般的邪魔外道根本无法在体内作乱。
甚至自己若是危机时刻,未必不可以用此法增强战力。
李长青在心里估算道,他刚刚那种状态虽然疯魔,理智大跌,但若周围都是敌人,自然无虞。
而且五方五老真意加身,可不仅仅是增强了五成那么简单。
至于具体有多强,李长青没数据,自然不晓得,但是那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感觉却不仅仅只是虚幻,仿佛天地灵气,他如臂指使一样,与那开辟紫府,得内外天地之助的第三重楼修士有几分相像。
或许自己可以找爱徒敖岳测试一番。
思考清楚了之后,李长青又有些暗暗得意,自己之前的构想果然没错,以北斗为核心,凝聚天河真意。
如今不仅仅真意已经完备,只差一点机缘,而且还将五鬼养魂法推陈出新,得到了一门杀伐秘术。
以五鬼承接天地五老法意,再容纳于身,尽得五行之变。
这法门须得起个响亮点的名号,不如就叫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爆裂模式?
不然如袁公击剑术一样,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没有水准?
算了,还是叫五老法身吧。
收拾好心情,燕赤霞的世界仍在夜色之中,于是他回到了地球之上,这次恰好得到了一门可以修行的九宝莲灯法,他当然不会独享。
这些天他已经离开蜀都,重新回到了龙虎山旁边自己租住的小屋内。
打了个电话,半个小时后,周公子开着大奔车急急忙忙地赶来,一见到李长青,就急忙问道,“师弟,你找到新的修行之法了?”
他没想到自己这边还在通过关系收集秘籍,另外一边,李长青却已经有了新的秘籍。
“这次回蜀都,得到了几分机缘。”
李长青没有多说,坐上副驾驶,“我已经打电话给师父了,想必他老人家也很着急,我们还是赶快过去,莫要让他等急了。”
周公子强行安定了一下心神,赶忙坐回驾驶室,连连点头,“确实不该让老师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