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涵!刘卿心里忽然喊出了这个名字,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会不会有危险?
哎,现在也管不了许多啊!他刘卿要是会分身,搞个刘卿2号去救刘涵,也倒还不错,关键是自己不会,没办法只能先近后远了。
现在首要的是,先把李斯官找到,他待自己亦师亦父,绝对不能辜负的,至于丁冲校长,只是个附带着救出来而已。
等救出了李斯官并确认没有生命危险后,再去看看能不能救刘涵和那个闺蜜谢安安。
“校长,李主任?能听到吗?听到敲下东西,我来救你们。”可是依旧没有声音,里面堆积的东西杂乱无章,清理起来也碍手碍脚,深怕动了一些不该动的,这些东西塌下去压到下面的丁冲和李斯官,那可就罪大!
叫了每两句,墙壁又开始大规模的掉下灰尘和粉屑,没办法,刘卿赶紧捂住口鼻快速跑出了洞口往救命树跑去。
“妈的!”刘卿气愤的骂了句,“还是太慢了,等会进去把里面的东西他妈全扔出来好了,老子就不信了,来个鬼子进村,搞个三光政策还找不着他们!总不可能摔到墙里头去了吧。
打算好接下来的措施后,刘卿只能耐心的等着余震结束,没多久大地又恢复了平静,外面依旧一样的情况,到处都是人在寻找着什么?
或背,或扶,或靠,或坐,或跑,还有或死!
刘卿叹了口气,快速跑回,马上按照自己的打算来搬里面的东西,从堆积物最上方的东西开始,一件件沉重的办公用品,就靠着双手,双肩,被刘卿扔出了洞口,期间还把洞口挖大了许多。
政教处废墟不远方的草坪上,坐着许多惊慌失措的学生,满脸的灰尘,都是狼狈不堪,甚至有很多女学生,还有些胆子小点的男学生都是哭爹喊娘的。
经过两次的余震,他们都害怕到了极点,整个心都紧紧揪着一起。
“嘭!”
“嘭!”
“嘭!”
连续听到几声重物坠落的声音,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惊慌地循声望去,却见一个人影把办公桌、办公椅、书柜、沙发一件一件地从一个洞口中扔“飞”了出来。
其中一个靠的比较近的男生,擦了擦眼睛,定睛一看,不可思议地指着洞口,喃喃的问边上的同学:“靠!他……,他是刘卿?”
原来此人就是刘卿的同班兼同桌———陈晓同学。
“是……是吧!”陈晓身边的同学也傻了,结结巴巴的。
“是刘卿?”陈晓不可思议的又问一次。
“好像又不是?”这下身边的同学也没谱了。
陈晓反手用手臂一捣:“什么叫是?又不是的?”。
“靠,你自己都搞不清了,问我做什么,况且刘卿有这么大力气?”在他们的印象里,刘卿是比弱女子还弱些的人物,他们又没有看到中午时刘卿的神威。
一语中的!
现在的刘卿的确不算是以前的刘卿了,所以他可以认为是,也可以认为不是!
此时,在房间内,刘卿几乎把所有覆盖在上面的大件的东西都扔了出去,终于找到了丁冲和李斯官。
只见两个人都被压在了沙发下面,下面还垫着个沙发,丁冲几乎是压在李斯官的上方的玻璃茶几上,脸上的眼镜早就被压变了形。
原来,当地震发生后,丁冲来不及逃跑,直接被坐的沙发翻了过来盖在了玻璃茶几上,而李斯官则被沙发和玻璃茶几一同压在了下面。
整个茶几几乎都压在李斯官的身上,他的胸部位置都有些被压塌下去,整张脸乌青乌青的,并且嘴唇发紫,脸上的表情依旧定格在茶几砸中时的痛苦表情。双手依旧紧紧地抓着茶几的边沿,全身都是灰尘,而且衣服都被划开,脚上的鞋子更是不知道跑到了那里。
仔细一看,从左侧大腿根处到小腿附近,甚至留下了一道明显被玻璃划开的伤口,里面血肉翻出,可以看见森森白骨,相当恐怖,流出的鲜血几乎染遍了裤腿及下面的地面。
刘卿赶紧轻轻抱起压在李斯官上面的丁冲,大概看了一眼,只见丁冲眼角有被眼睛碎片刮破的痕迹,带有一点血丝,整个头上全是白灰,头发像染了白色一般,脸色有些发白,但看起来表情很稳定,可能只是晕过去了。
他的毛衣整个被卷到了脖子处,光光的背倒没粘到多少灰。两只脚没有没盖上,露在沙发外面,左脚的脚蜾明显有些变形,估计是被什么东西砸到,有些骨折了,单整体来说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刘卿匆匆地把丁冲抱出房间,放在了草坪上,反身又赶紧跑回,小心翼翼的把沉重的玻璃茶几搬起,扔开,轻轻抱起李斯官走出房间,动作一气呵成。
外面,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灰尘还没有散尽,此刻外面操场,草坪,大路上面几乎黑压压的站满或坐满了人群,有些傻傻的坐在那里发呆,有些抱头痛哭,有些有手机的一直一遍又一遍地往外拨打的电话,有些心理素质好点的,在安慰着身边的人。
距离刘卿比较近的人群看到,刘卿抱出了两个人,有几个赶紧跑过来帮忙,后面也围过来不少的人。
“啊!是丁校长!还有李主任。”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受伤的丁冲和李斯官,于是大叫起来,更多的人听到,都疯狂的涌过来。
“别都围着!”刘卿放下李斯官,冲着跑来围着的人群,喊了喊:“这样他们透不来气了,赶紧散一散。”
然后指着一个手里抓着手机的同学道:“那个同学,打个电话给120赶紧来救人啊!”
有手机的同学无语,摊摊手道:“我也想啊,可是根本没有信号,打不出去,况且刚才听其他同学也讲了,医院也倒了,现在哪里来的人救命啊,他们救了自己再说吧!”
“啊!”刘卿很是无奈,是啊,医院大楼的抗震等级不比学校的大楼好到那里去,该塌它还得塌啊,没得商量!谁叫咱没有小RB建筑的抗震等级高呢!
望着脸色愈加难看的李斯官,刘卿的心不由抽痛了下!
自己该怎么办?
这是现在刘卿唯一的想法,难道就这样眼巴巴地看着李主任死去嘛?
丁冲倒没什么危险,顶多残疾加破相了(这话要是让丁大校长听到,不知会作何感想,估计大骂刘卿狼心狗肺吧!),但李斯官不一样,随时都会失去生命的!
还是先看看李斯官的伤势吧!把李斯官粘满了灰尘且有些破口的衣服掀开,只见李斯官胸口心脏以下的两根肋骨全部凹了进去,皮肉也有些被硬生生的扯了道口子,渗出的血早就凝固了,变成了漆黑的一条血线,这个伤足以致命了。
然后刘卿继续把李斯官左腿上,因为血液凝固而粘在肉上的裤子慢慢的撕开,偶然间,手指不小心碰到李斯官的伤口,顿时心头一悸,感觉眉间一凉。
刘卿也不由自主的颤了颤,也没怎么注意,继续撕裤子。
再次碰到李斯官的伤口,心头又一悸,眉间又一凉!刘卿忍住没拿开手指,想查看下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接下来神奇的一幕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