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院占地极大,院中布置阁中机关,每进出一次,机关便会变换一次,依天干地支布置,故此,有一百二十种变化,文书院的中心是文书阁,阁中放置的是紫阳谷各种重要书籍经典,是紫阳谷最为重要之地,进出都要有乾坤仪指示方可。
文书院都是铜墙铁壁打造,包括文书阁也里三层外三层的青铜包裹,一只飞鸟即便是飞,刚飞进文书院机关范围,就被射杀,还带剧毒,无人能解。要是这种情况下,文书院还能出事,此人要么内鬼,要么就是神仙。
安平赶到文书院,除了水中沚和水中央师兄,其他人全部来了,郑熏旁边站着一位和自己一般高矮的女孩,年级大小也差不多,估计就是十师妹杨静吧,可是此时哪里还有时间顾忌他,看到贤勤,直接上去,问明情况。
贤勤风采依旧,脸上多了几许愁容,安平礼道:“贤勤师兄。”
贤勤本在一心看着院中,没有注意安平,安平施礼,方才知晓,忙道:“安平师弟,别来无恙吧。”
安平道:“多日不见,贤勤师兄也多了几许愁容啊。”
贤勤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几月来都不得消停,各种事情出现,我快崩溃了。”
安平道:“这该来的总要来,注定要发生的就不是意外,就像当初一般,水来我们土掩,兵来我们将挡。”
贤勤轻叹一声,道:“现在不是以前,如今变成水过多,土已不够,如何掩,兵过强,就我们几个臭皮匠,如何能党。这一切的因果都不是偶然的,这只是一个开始,后面还不知道出现什么,你说我能不愁么。这文书院是我紫阳谷重地,也能出事,富春和秋水师兄进去了,也还不知道里面情况如何,那边的墙也塌了许多。”
安平道:“墙都塌了了,里面的机关是不是也毁了?”
贤勤道:“由于里面的机关都是连锁,并不是独立的,所以,大部分的机关也被毁坏,不能触发,我们也没有能力去修复,这里面大量经书就等于暴殄天物,随时可能被人取走。”
安平道:“昨晚就没人发现诡异么。”
贤勤道:“奇怪的就是这里,这么大动静就没一人发觉,今早还是人客过发现,慌忙禀报,昨日里大伙全部虚耗殆尽,必然睡得死死,天又寒冷,懒念极重,睡下也自然不想动身,即便听得声响,也无心理会。没想到便出现这般样子,看来有人早就预谋好了,一连串的计划正在实行。”
秋水和富春此时从文书院中出来,大家围拢上去,问询结果,秋水道:“唯独不见了七宿盏。”
意婷道:“七宿盏不见了?看来这又是一桩阴谋。”
秋水道:“七宿盏有铜制机关箱保护,他们整箱都运走。”
意婷道:“文书院如此大阵都被破解,何况一箱子,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秋水道:“这里不是说话之地,不如去我药草阁中商议,这里叫人看着守好就是。”
贤勤安排一个较为妥当可靠之人在此看守指挥,先将倒塌之地尽快修补,交代好后,忙去药草阁商议。
按照以往正常排序,上馆子在正堂首座,其余十名弟子一次排列,一共有十一人。如今上官子闭关,水中沚修养,水中央调息,千凝身死,虽有杨静替代张巡,如今只有七人在此。
以秋水为长,秋水道:“废话不多说,直接进入话题,从安庆绪带人攻入我紫阳谷开始,我们就面对着危机,只是我们没有发觉,先是算准师父闭关,随后千凝被抽离魂魄,诱使我们寻找七宿盏,我们千辛万苦找回七宿盏,救回的不是千凝而是一个怪物。千凝自身意识也早已被邪术驱空,留下一个躯壳,为此我们又耗费许多人力物力,待我们全部虚脱之时,无力反抗之际,便将七宿盏拿走,其实,我们一步步的被人牵着鼻子走。”
意婷道:“我们的敌人不难确定,只有安庆绪,而现在的问题是,他要七宿盏做什么。”
郑熏道:“我曾在异书录上面看到过,极北之地,有一古兽,名曰耕云牛,乃是一变异物种,形状庞大,足以攻城拔寨。当年卫国公李靖平叛之时,就是遇到此牛,耗去许多兵力,也拿不下这耕云牛,到处寻访计策,废去万般努力,终于将她封印在极北之地,那边常年风雪冰寒,常人难以久待。”
秋水道:“那便是了,复活耕云牛,帮他攻陷城池,达到获取整个天下的可能。”
意婷道:“铜制机关箱强行开启便会破坏七宿盏,而动作过大,也有可能震碎,所以,他们应该还没走远,我们还有追回来的希望。”
秋水道:“往哪个方向,这么多路。”
意婷道:“不管哪个方向,他们必定要去极北之地,我们在那拦截便可。”
秋水道:“那谁去,就我们七个残兵败将?”
意婷道:“此番过去,必定战斗,所以,秋水师兄和郑熏师妹不可前去,新来的十师妹更加不能,贤勤还要主持谷中各种事物,唯有我,富春师兄和安平师弟,我们三人前去。”
秋水道:“意婷师妹见多识广,必然要去,安平身怀纵横之术,也必要去,只是谷中虚脱,富春当留下,恐怕生变,即便不能阻止,只要留的紫阳谷在,就还有翻本机会。”
意婷道:“秋水师兄说的是,如今紫阳谷实力大减,更多的是要先保住紫阳谷,紫阳谷若是丢失,阻止什么都没有用了,富春师弟,你以为呢。”
富春道:“我无异议,我愿留守紫阳谷,无论在哪,都得重责。”
安平道:“我也无异议,这些时日历练,功力渐长不少。”
秋水道:“此去两人还需带上避寒丹和一些其他药品,不要和前次一般,回来再拿,耽搁如此之久。”
意婷道:“他们也是骑马,即便日行千里也需要些时日,我们做朱雀过去,暗中埋伏,以逸待劳,只是,郑熏师妹,这封印之地可知在哪。”
郑熏道:“书中并无记载。”
意婷道:“现在可否找到那本异书录呢。”
郑熏道:“我去阁中翻一翻。”
意婷道:“事情紧急,快去,安平你也去准备,随后在墨子楼会和。”
安平嗯了一声,便往自己阁中去了,这刚回来,只睡了一宿,就要离开,真心有点不情愿,极是极寒之地,当多带些衣服才好,钱也用不上了,一切的东西都要自备,去膳房装些油盐,一起带了去,万一又是烧烤,吃起来也有滋味,顺便拿了些新鲜的干粮和水,一起带上,毕竟去的极寒之地,此去有没有回来也未可知。
除了这些东西,还有银月,既然面对怪兽,泣血也应该带上,先去药草阁找秋水拿了避寒丹,回血丹,百毒丹,随便还带几颗保心丹,万一出现情况,也好救治,那些刀伤药也带上一点,上次意婷被箭伤,现在也不知好了没有。
出来之后,又去找水中央借泣血前往,水中央知道厉害关系,自然应允,只是这刀不可随意启用,杀念过多,必遭反噬。
安平整理一切之后,便去了墨子楼,并不见意婷。安平放下身上之物,先叫人将朱雀弄了出来,朱雀用过几次,一些铜臭也不见了,反生出光亮之色。
安平早已回操作朱雀,朱雀抬了出来,安平将所有东西放上朱雀,等待意婷。
自己起的又晚,在文书院又待了许久,之后商议又老一会,加上准备,此时早就过了正午,见意婷没来,干脆先去吃个饭,填饱肚子再说。
去膳房吃了个饱,还是不见意婷,若是还不来,今日也就不要出发了,飞不多远,就要停下,懒得去找落处。
此时并无太阳,只是感觉快要天黑,索性将东西全部搬下来,拿回自己各种,怕夜里受潮。之后再去找意婷,她恐怕就在听雨阁,找那本异书录。
趁天还没黑,先去听雨阁看看,果然,一进听雨阁中,到处散落着书籍,郑熏还在翻箱倒柜的挖着书籍出来。
安平并未进去,反正天黑了,去用饭食,随后休息好好休息一晚,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那冰冷之地恐怕休息也没处吧。
睡得早,所以醒的也早,老早起来,随便吃了点心,要是现在还没找到,那也就不用找了。安平来到墨子楼,恰好意婷也来,换了一桩素衣,只是碧血簪插在发间,极为显眼。
安平也不说话,带着东西一起跳上朱雀,待意婷也上来了,便去启动朱雀,这朱雀自己驾驭几次,自然很熟,但此时就安平和意婷,第一次两人相处,安平显得有些不自在。
安平道:“师姐,这极北之地往何处走啊。”
意婷道:“极北之地,自然是往北走,我们紫阳谷,坐南朝北,你直走就是。”
朱雀慢慢行走,出了紫阳谷,慢慢飞起来,离地越来越高,安平道:“我包袱重又干粮和水,你要是饿了,可先吃点。”
意婷道:“我不渴,我只是在想,到时候如何布置,就我们两人,面对那么多人。”
安平道:“我借了泣血过来,不怕。”
意婷道:“泣血是迫不得已才用,还是要算计算计。”
安平道:“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们现在地方还没找到,如何布置都是冤枉,不如到了地点,我们一起思考。”
安平的一番话,无非就是打破这寂静,第一次和喜欢的人独在一处,脸红耳塞,心砰砰跳个不停,只是寒冷天气,脸被吹的发白,不能发觉。
此时安平愿意就这么一直的开着朱雀,再也不要停下来,愿意永远守护一个喜欢的人身边,可是,她愿意么,一直以来,她都是一直照顾我,很贴心,很温暖,这也是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她的愿意,性格温和,极好相处,音如银铃,一辈子都能听到这样的声音,多好,可是自己,何德何能,有资格去说喜欢,还是将这份喜欢隐忍比较好。
朱雀在空中飞行,毕竟入冬,时常有风,顺风还好,便便是逆风,从北方刮往南面,无奈只能停下,万一除了事故,就不好了。
朱雀慢慢停下,也不知道费了多远,待朱雀停好后,两人下了朱雀,收集柴火生活,先温暖一下身体。
又干粮就不必去找其他食物,两人分食起来。不久便开始天黑,两人便各自打坐,运转周天气息,或许不久就有一场大战。
一夜过后,风也止了,两人继续上朱雀飞行,这日倒也顺利,一日无风,两人也一日无话,意婷也就打坐了一整天。安平驾驭朱雀一整天,极为劳累,之前也是与富春相互驾驶,劳逸结合,如今一人驾驶下来,又累又困,朱雀停好后,生好火便睡去了。意婷知道辛苦,也不去打搅他。
这样四五日之后,渐渐到了书中说的极北之地,朱雀翅翼也都结冰,不能在飞便找一妥善之处,藏好,安平将开启机关锁死,之后用雪隐藏起来。这里到处都是冰川积雪,两人身上也多了几件衣裳,变的胖胖的,施展武功起来,还有些不太方便。
安平背着药物和刀剑,还有干粮和水等,千凝只带着一本书籍,时常观阅。千凝见安平一身重负,道:“药藏些在身上就好,把剑给我,水和干粮都不要带了,咋就不知道放下包袱呢,你背的越多,越是难以行走。”
安平道:“这些东西都要啊。”
意婷道:“那你就背着吧,你背着我看你这么走,你总是改不掉那习惯,这里积雪过多,要是突然不能承载你的体重,你就掉下去吧。”
安平一听,极有道理,只有放下,此又可能获得其他的轻便。带了些药物和油盐在怀里,将银月给了意婷,自己背着把刀,此时走路起来,快多了。看来还需改掉那毛病,只有扔掉包袱,你才有多余的手脚你施展,去活动,若不然,你包袱太多,先是行走不便,出了危险,中招的也是先是你。
四周都是冰川,也不知道往何处走,意婷整本书都翻阅了,只找到一丁点信息,说耕云牛封印在一山洞中,四周皆有法阵结界。
意婷道:“这里到处是冰川,要找一山洞,说难也难,说易也易,难得是行走我们肉眼看到之处,不见一山,找到何时去,易得是,一旦找到山洞,十有**就是这个位置了。”
安平道:“那李靖是谁啊。”
意婷道:“李靖是当年跟随太宗皇帝征讨四方将领,立下赫赫战功,封为卫国公,却不肯拜相,留书远去,传言有人说他白日飞升去了,又有说在山中孤老,其文韬武略可比韩信。”
安平道:“既然如此名人,当有史官详细记载其传记,为何耕云牛之事不曾提及。”
意婷道:“这自然有他的道理,否则也不会进异书录中,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许多事情不是光凭智慧和理论就能解释,比方说墨子楼的四大灵兽,你能说出他的原理么。”
安平道:“却是,但现今我们如何行走啊。”
意婷道:“这里白茫茫一片,随时有坠入冰河可能,我们只能结伴前行,才好相互照顾。”
两人慢慢行走,眼观六路,也不知道多时,前面渐渐出现一高地,待走进了,的确是一山,只是不曾见的洞口,两人便围着山地坏绕寻找,看是否有可疑之处,可积雪态多,无法观察。
山略大,若是围绕一圈,也不知道要耗去多少时间,可前后就这一个山峰,只有这个可能,这里就是封印耕云牛之处。
到处是积雪,又不见太阳,这里便变的没有白昼之分,无论何时,都是一般模样。两人绕着山底走着,四处观望,以便早点找到洞口所在,进去布置,山如此大,要找的何时。
两人不知走了多久,有些饥渴,安平身上没有带着干粮等物,也就看着意婷,让她想办法。意婷也有些饥渴,便抓过一把积雪吃了,雪道嘴里,化成水,顿时冰心,赶紧运功驱寒,不能让体内沾的寒气。
安平此时想起刘婆,当年他也这般餐雪饮风的过日子,一个凡人都能挺过来,何况自己一年轻人壮之人,抓过一把雪,也吃下了,顿时觉得肚肠都要给冷掉了,自己可以运功祛除,那当年刘婆又是怎么过来的,心中莫名其妙的又起了伤感。
有了积雪止渴,两人继续行走,反正也不知道行走时白天黑夜,白茫茫的一片就是。毕竟是人,走多了,会失去体力,两人走的乏了,意婷道:“须赶快找到一处避寒之处,不然我们便会冷死在这里,回去也已不可能。”
安平也确实感觉人乏体困,只想找一处地方,然后一觉躺下去,再也不想理会,只是害怕一旦躺下去,就再也可能不会醒来。咬牙坚持在坚持,心中默念,再坚持一下,下一秒就会出现奇迹,若是不坚持,也只有死,再无退路,这比起当年与安庆绪对敌之时,轻松多了,为何就不能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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