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乌里扬诺夫书记!”
“早上好!”
“早上好,乌里扬诺夫书记!”
~~
“早上好!”
……
自从谢廖沙公布了自己的住房计划之后,最近这几天早上和他打招呼的人明显变的多了起来,尽管谢廖沙叫不上来他们大部分人的名字,但是谢廖沙却认得出这些人之中很多都不是他所领导的青工部的人。【无弹窗.】
这些天来,下面的各个团组织打电话到市团委咨询住房计划的人简直是络绎不绝,才几天的功夫,几乎全莫斯科的共青团员和青年工人们都知道了,从高尔基市新调来的团委副书记要给大家盖房子住,虽然是租的,可是从计划之中公布的价格来看,大部分人都负担得起,比起去市里租哪些昂贵的私人住房,显然还是谢廖沙的廉租房来的更划算。
而在共青团内部,期待这项计划的干部们也不少,毕竟团里都是年轻人,大家都参加工作没几年,分到房子的简直是寥寥无几,可是恋爱和婚姻逼得大家必须要从简陋的集体宿舍之中搬出去,去寻找自己的一块小天地。这就让谢廖沙的住房计划显得格外的诱人,大家都抱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想法,开始努力的往谢廖沙的身边凑,期待这位书记能够先想想市团委里的年轻人们,而青工部的年轻干部们自然而然就成了团委里人人羡慕的职位了。
“纳斯佳,过来说说进展!”谢廖沙冲着坐在他办公室门外的纳斯佳招了招手,随后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纳斯佳随后跟了上去,一些青工部的干部们也走了进去,本来还算宽敞的办公室瞬间就占满了人。
谢廖沙双手抱怀依靠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站立着,进来的人自觉的站在谢廖沙的身边围成了一个半圆形,谢廖沙首先开口道:“一个一个的来,烂尾楼看的怎么样了?”
一个戴着黑色眼镜的清瘦年轻人举起了手,谢廖沙点点头示意他先说。
“书记,我们部门这段时间跑遍了莫斯科周围大大小小的烂尾楼,经过调查,发现适合我们再次开发的区域集中在城南,那里在十年前曾经计划建立一个大型的居住区,不过后来因为资金的问题停下来了,我们挑选出了十栋接近完工的建筑打算作为一期的工程,这是具体的报告。”
年轻人说完呈上了一份报告交给了谢廖沙,谢廖沙随手翻看了一下满意的说道:“做得好,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书记,我叫阿纳托利·高曼!”
“好的高曼,再接再厉!下一个是谁,说说我们的资金的问题!”谢廖沙接着说道。
“书记,我们最近联系了市内的几家大型的工业企业,不过他们都说没有现金来支持我们的计划?而且普通职工对于缴纳住房公积金也没有什么热诚,他们直只愿意为房租买单!”一个看起来颇为精明的年轻干部说道。
“没钱?怎么可能?”谢廖沙不满的说道。
“书记您有所不知,这些企业说的是实情,毕竟根据我们的金融管理部门的相关规定,工资只能够运用于有限的领域,比如支付工资等,此外的用途一概是不允许的?”那位干部为谢廖沙耐心的解释着。
“那这些企业是怎么使用资金的?”谢廖沙颇为好奇的问道。
“是这样的书记,这些企业如果需要采购原料或者是支付给别的企业相关的账款,一律是在中央银行的企业账户之间直接划拨的,根本不会进入流通领域……”
这位年轻的干部将国营企业的内部资金流通规则详细的解释给了谢廖沙,说实话,谢廖沙对这些事情也是一知半解,但是他觉得这个年轻人的确做得不错,?等他说完了,谢廖沙赶忙问道:“你叫……?”
“书记,我叫瓦西里·普加乔夫。毕业于普列汉诺夫国家经济学院。”干部恭敬地回答道。
“好的告诉我普加乔夫,你有什么办法解决我们的资金问题吗?”谢廖沙拥满怀希望的眼神看向普加乔夫。
“啊?嗯,书记,其实我想到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我想我们也许可以向社会公众筹集资金,然后支付比银行更高的利息,其实就像西方的债券或者信托一样,可以发行一些有固定年限的这一类产品,比如三年期或者是五年期,到期的时候还本付息就可以了!”普加乔夫有些紧张的说道。
“不错嘛!普加乔夫,我觉得你以后肯定还可以有更好的表现!加油!”谢廖沙冲着普加乔夫做了一个挥拳的姿势,看起来像是为他打气,很多人都被谢廖沙这随和的相处模式感染了,忍不住模仿他也挥了一下胳膊,办公室内曝出了一阵开心而又爽朗的笑声。这阵笑声通过谢廖沙办公室敞开的大门,传遍了附近的所有工位。
“他们这是又在干什么?”办公室外有人捅了捅身边的同事,好奇的问道。
“谁知道?真羡慕他们啊!乌里扬诺夫书记跟他们说,谁在这次住房计划的工作中表现得出色,就优先解决谁的住房问题!”那位同事摇着头,羡慕地望着谢廖沙办公室的方向,恨不得自己也加入进去。
而此刻,另一伙人则聚集在了莫斯科共青团第一书记久加诺夫的办公室里,群情激愤的商量着什么?
“久加诺夫书记,那个乡下来的家伙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这才来几天啊!居然要搞什么住房计划,完全也不跟您和其他的书记们商量,一点都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一位副书记激动地说道。
久加诺夫拍了拍哪位副书记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一下,然后开口说道:“你们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这个乡巴佬的日子好过的,早晚要让他哪来的回哪去。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知道格里申书记那个侄子吗?”
“您说的就是那个跟人打架被打歪了脸,说话总是流口水的哪个市委书记的侄子,怎么扯到他身上了?”有人不解的问道。
“我可是听说,让那个家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可就是我们的乌里扬诺夫书记!”久加诺夫带着有些邪恶微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