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乔夫所带领的部队和哈菲佐拉-卡西姆-瓦尔达克所率领的圣战者游击队爆发了激烈的冲突,接连不断的炮火声也传到了谢廖沙他们的耳朵里。雅可夫现在即使没有地图的指引,也知道朝着那个方向前进了。
谢廖沙和瓦西里营长坐在皮卡的后面,身上穿着圣战者的罩袍作为掩护,一路上他们很幸运的没有遇到敌人。瓦西里营长的计划很简单,就是穿过敌人的封锁线与主力部队会合,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一条路。
前方的道路坑坑洼洼的,到处都是弹坑,雅可夫发挥着自己的驾驶天赋,尽量的规避路上的大坑,可是依然震的大家浑身骨头疼,随着枪炮的声音越来越大,谢廖沙他们也越来越紧张。一来他们不能被敌人发现,二来也不能被自己人误认是敌人。虽然行进的车子十分的颠簸,瓦西里营长依旧站起身来观察前方的情况,他在查找敌人防线的弱点。
“雅可夫,慢点开,看看我们能不能混过去!”前方敌人的车辆越聚越多,瓦西里营长的计划是无声无息的混到敌人的前方,然后趁机跑到苏军的阵地里。
雅可夫逐渐放满了车速,车子开始慢慢的向敌人的车队靠拢,谢廖沙他们紧张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瓦西里营长站在车上面,他的身上穿着阿富汗人的衣服,头上包着头巾和面纱,仅仅把眼睛漏在外面,谢廖沙也是如此。
令他们想不到的是,他们跟敌人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竟然有不少看见他们的人再跟他们挥手,这让大家既紧张又有些不知所措。雅可夫把车速又降低了一些,他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情况。
他们不知道的是之所以会发生这种事全是因为他们车子的侧面喷涂着一行普什图语,这句话的意思是来自帕格曼的复仇者,这句话是哈菲佐拉-卡西姆-瓦尔达克的弟弟阿卜杜勒的称号,阿卜杜勒非常喜欢这个称号,他把这个称号喷涂在了他的爱车上。所以大家平时见到这辆车就知道是他本人,自然有很多人给他打招呼了。
可惜这些情况瓦西里不知道,这辆车上没有一个人懂普什图语的。周围的sheng战者游击队员一个劲的跟瓦西里打着招呼,瓦西里始终无动于衷。这让游击队员们非常的郁闷,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我们那里惹阿卜杜勒生气了吗?一辆离瓦西里他们很近的皮卡停了下来,车上走下了几个人,谈们慢慢的走到了瓦西里的车前。瓦西里立刻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那几个家伙立刻停了下来。
站在瓦西里车前的这几个阿富汗人表现的十分的困惑,他们的口中不断的说着瓦西里听不懂的普什图语,车上的谢廖沙紧张的注视着这一切,他觉得这场戏快要唱不下去了,他双手紧紧地握住手中的AK-47,手心里满是汗水。车内的雅可夫也是如此,此刻他的手就放在档位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的危险。
站在机枪后面的瓦西里也已经紧张到了极点,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擦了一下快要落入眼睛之中的汗水。对面的一个阿富汗人忽然指着他大喊大叫起来,他看到了瓦西里袖口中漏出来的海魂衫的衣角。
雅可夫此时即使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把档位挂到了倒挡,右脚死死地踩下油门,这辆TOYOTA飞快的倒着向后飞奔。与此同时阿富汗游击队的枪声也随之而来。雅可夫使出了平时十二分的功力,车子和阿富汗人很快拉开了一段距离,雅可夫紧接着来了一个180度的漂移。这辆TOYOTA在地面上画出了一个优美的弧线,紧接着又是加速。在车子后面的谢廖沙和瓦西里差点就被甩出去了。
那些阿富汗人没有雅可夫的这种技术,等他们把车头掉过来再去追谢廖沙他们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雅可夫的车和sheng战者之间的距离拉的更大了,可是依然不安全,谢廖沙和瓦西里能够感觉到子弹从他们身边飞过的声音。雅可夫死死的踩着油门,不敢有一丝的松懈,车子如野马一般的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飞奔着,车身时不时地被颠到了空中,然后又重重的落下。
谢廖沙这边突入而来的情况很快被天上的一架米-8多用途直升机发现了,飞机上的飞行员马上向格拉乔夫报告道:“火鸟二号呼叫猎鹰,火鸟二号呼叫猎鹰。发现正北方向有异常,一辆汽车正在被敌人追逐,怀疑车辆上搭载的是我方人员。火鸟二号请求前往侦查,报告完毕。”
“猎鹰收到!猎鹰收到!同意火鸟二号前往侦查,注意安全完毕。”格拉乔夫很干脆的同意了火鸟二号的请求,他这里的情况还可以。他要尽可能的找到失踪的伞兵。代号火鸟二号的米-8多用途直升机很快飞向了谢廖沙他们逃跑的方向。
格拉乔夫身先士卒的率领手下的突击队员全力进攻围困在山谷外面的sheng战者游击队,在突击队员们的拼死战斗下,终于打败了围困在山谷外面敌人。大家陆续的进入了山谷之中,被围困在里面的伞兵得救了,大家享受着死里逃生的喜悦。不过身为指挥官的格拉乔夫团长却没有被暂时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他深知自己还在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危险并没有解除。
格拉乔夫的手下很快的就递上了一份失踪人员的名单。格拉乔夫团长把这些新兵们全部都叫在了一起,挨个询问这些失踪人员的下落,如果确认某个人已经被敌人打死了,就在他的名字上加一个框。如果不清楚某个人的下落就在他的名字上加上一个问号。这份名单上一共有40多人,绝大多数可以确认已经阵亡了,只有个别的人标注的是失踪。格拉乔夫处理的很快,不一会的功夫,名单上只剩下了五个人,格拉乔夫注意到了一点,这五个人都姓彼得罗夫。
“你们谁知道这五个人的下落?他们是兄弟吗?”格拉乔夫向这些新兵询问道。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在苏联姓彼得罗夫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光凭名字格拉乔夫无法判断他们是不是一家人。
“他们好像被敌人挡在外面了,我想他们大概是死了吧!他们应该是一家人,因为他们总是在一起,无论干什么都在一起!”一名战士凭着回忆说道。
“总是在一起,无论干什么都在一起!”格拉乔夫仔细的回忆着这句话,随手在他们的名字上加上方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