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周起一直都在接电话,好像是阿晋打来的,像是在给他汇报工作。
回到家小家伙已经睡下了,简意能不动就不想动,简单的洗漱后就躺在了床上。周起则是还有公事要处理,往书房那边去了。
简意好歹也在乡下的祖宅呆过那么久,挺舍不得的。等着周起忙完回来,她才有机会问他:“祖宅那边的事周师兄怎么说?”
“没怎么说。”周起上了床,慢悠悠的接着说:“小阿意,你对你那周师兄的滤镜太深。你觉得他会是省油的灯么?别忘了,在他和周政涛之间的争斗中,周政涛出了局。就看这也知道他绝非是善类。这种事儿么,他自然是不会先表态的,等着我在前头当棒槌呢。”
简意诧异的看向他,说道:“不就是修宅子吗?哪儿来的那么多弯弯绕绕?”
“谁愿意得罪人?”
简意这下闭了嘴,听他这话的意思就知道,他同周纪宁都是不同意重修宅子的。这事儿回绝倒是简单,周起也不介意当这个恶人。只是他得弄清楚周政涛为什么会突然想要修这宅子,否则以后这事儿恐怕没完。
隔天下午周起接到阿晋的电话,他告诉他,最近这段时间周政涛投资亏了不少,几乎只要投资都是在亏。另外厉素娘家那弟弟最近又闯了祸,赔了一笔不小的钱,这钱也是周政涛出来的。
其实简意在他提出要修宅子时就猜到他肯定是缺钱了,但也要查查才能更放心。他对此没有作任何的评价,只简单的回了一句知道了。稍稍的顿了顿,又让阿晋找一个看风水的人给周政涛送去,告诉他那宅子不能动。
他懒得同他费口舌,也不想让他的脸上太难看,让人过去无疑是最好的。
阿晋应了下来,很快便去了。
虽是还没人打电话,但周起知道那房子肯定是塌了,否则周政涛也不会找出那么一借口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去过祖宅那边了,这天没什么事儿,便打算去看看,并询问简意要不要一起过去。
这天气虽是依然很冷,但好歹没有再下雪了,道路也是畅通的。简意在家里呆着无聊,也想跟去看看,于是应了下来。
周起没有带人,自己开车去了祖宅那边。城里的雪已经化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高耸的屋顶还有残雪。郊区的雪却还没怎么化,远处的山顶树梢上都还有积雪,点点雪白映入眼帘。
车子越是驶离城区,雪白就越多。简意拿出手机来,拍着远处的雪景。到达老宅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他是雇了人看这院子的,两人推门进院子,老刘见着两人吓了一跳,赶紧的上前来,问道:“周先生您怎么过来了?也没提前打个电话。”
周起不置可否,视线往院子里一扫,问道:“这儿有房子塌了?”
老刘是愁眉苦脸的样儿,说:“是是,就前几天下了大雪,不知道怎么的最靠边的房子就突然塌了一个洞。我想着等天晴先找人来补补,补好再给您打电话的。”
周起没再说话,示意他带他去看。
最靠边的厢房确实塌了一个洞,不过也还远远没有到周政涛所说的重新修建的地步。
周起伫立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同老刘探讨几句,将整个宅子都检查一遍,让天晴后就找人来补补,或是整座院子也加固一下。
老刘赶紧的应了下来,说等天气一好马上就找人过来弄。
那么远的过来,周起没有马上带着简意回去,而是带着她到这镇上逛了一圈。这天气里出门的人很少,冷清得很,两人慢慢的溜着看起来傻极了。
这边虽是能住,但周起没有留下的打算,驱车回了城里。并给周纪宁打了电话告知了他祖宅这边的事儿。
周起有意晾着,没有给周政涛打电话。周政涛没能忍住,没两天就给他打了电话,询问他和周纪宁商量得怎么样。
周起这下便说自己已经去看过了,用不着重新修。那老宅虽是老了,但只需加固一下便好,还远远没有到要重新翻修的地步。
周政涛没想到他亲自过去了,准备好的一腔说辞都没能用处,最终只得作罢。但被拒绝到底还是恼怒的,直接就撂了电话。
简意以为这事儿到这便结束了,谁知道没过几天周政涛和厉素竟然闹起了离婚来。厉素甚至还收拾了东西回了娘家,留下周政涛和孩子俩人。
简意在从消息灵通的江萝遥那边听到时是诧异的,在她看来周政涛和厉素两人挺好的,没想到两人竟然也闹起了离婚。
她诧异之余问江萝遥,“你怎么知道的?”
江萝遥笑了起来,“我朋友住在二叔住的那边,挺她说的。听说闹得挺大的,还砸了许多东西,连小区的保安都上门了。”她说到这儿顿了一下,说道:“我估计你们很快就有麻烦了。”
她猜得没错,晚上时家里阿姨竟然就接到了周政涛的小儿子周羽璘的电话,说是周政涛喝了许多酒,他叫不醒已经打了120,请周起过去。
他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而已,从学校回到家中四处都是冷冷清清的,在沙发上看到醉酒叫不醒的父亲六神无主,打了救护电话之余也只有求助于周起了。
周起出了差,一大晚上简意怀有身孕他不许他出去,说会安排人过去,让简意在家里等消息即可。
他虽是不许简意出去,但简意却不能不去。她是了解周政涛的,要是她和周起谁也不出现在医院里,他肯定又有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让司机备车,换了衣服出了门。
她到医院时周政涛已经送去抢救了,周起安排了阿晋过来,他已经同医生交流过了,简意问起时他看了旁边儿的少年一眼,告诉她周政涛是中风,情况不太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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