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跃凝望着天际,轻笑一声。
忽的跃然而起,全身绽放金色剑光,弥盖整片武盟城,双生剑域将这天地就纳尽其中,无边,亦然无迹。
无数人呆呆望着,不知到底发生什么情况。
下方的白娴和白陌也怔怔的望着,这位奇奇怪怪的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漫天的金剑,煌煌神威不可侵犯,如众人心头上的主宰神剑,威严镇压长生。
剑域逐渐变大,变大。
“这,这小娴,小陌,这,你们这到底是谁?”姜落筱结结巴巴地望着那道人影。
此时,这道人影已经和之前的判若两人,俊美非凡,神威莫测,根本不似凡人。
“我,我不知道,好像当初在城的时候,那个城主大人,对师傅就很恭敬呢!”白娴呐呐地说道。
姜落筱深吸一口气,隐隐约约想到什么,不由失声道:“他,该不会就是先前那位收复南部百城和北斗剑宗的神秘人吧?”
愈发强大的剑威,横压在天际,也压在众人的心头,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匍匐在地面上,喃喃自语,犹如虔诚的教徒般。
“嗯哼!”
姜落筱脸色一变,竟也忍受不住这种强横的剑威,玉颊上染上一丝红晕。
就在这时,渺茫的人音传来:
“臣服,或者死亡!”
……
数日后,武盟城,跪伏叩拜,奉为神主!
百日后,南境携带百万雄兵,北斗剑宗数千精锐,席卷北境,直逼大离帝国!
大离帝国,帝都。
北流王府,苏家!
巍峨剑光一剑西来,将整个苏家,尽分两半,苏家雄主,废立!
数月后!
帝国,皇宫。
渺茫声音传音整座皇宫!
“自退其位,我且不杀尔等!”
苍茫神剑悬立于皇宫之上,震慑无数宵小之辈!
一年后!
苏跃身着一袭金色袖龙大袍,被风吹动的长发,带着几分淡然。
他傲然站立在皇宫顶端,身姿挺直如山岳,气质却又有种囊括寰宇,纵横天地的无上尊威霸气。
这无边的气势,便是仙神佛魔也挡不住。
身边有两名绝色美人侍奉身前。
“陛下是想年后登基,还是年前登基?”雪柔柔面颊红晕,声如击鼓,头戴精致凤冠,大红色的华丽衣袍下遮掩的是一具妩媚动人的娇躯。
旁边的齐云音却是一袭白色素衣,黛眉却带着几分春意,青丝高高挽起,已是嫁做人妇之状。
美人绝色倾城,清丽的气质让这皇宫都有几分失色,只是明亮的双眸中,却也是情意浓浓。
雪柔柔大大咧咧的走到易凡身后,靠在苏跃身上,痴迷道:“臣妾可真是爱死陛下了。”
说着,雪柔柔双手环住苏跃的雄腰,将两团巍峨壮硕的双峰狠狠积压在苏跃的背上。
齐云音见状皱眉暗骂:“这骚蹄子!”
话虽这么说,但心却又几分醋意。她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自是做不出这等略显放荡的姿态。
数月前,她们两人就挑战苏跃,结果自然不得而知,被苏跃原地不动,气势一放就吓破胆。
当晚就来了个一龙双凤。
久而久之,在魅力和实力的,以及高超的双修房术的加持下,两人身心却已经悄然被苏跃偷偷拿去。
“师姐昨晚叫得可比我大声,现在怎么又说我骚了?”雪柔柔促狭道。
“你!”
霎时,齐云音那雪白清嫩的面颊上,就染上层层红晕。
“好了!”
苏跃轻轻揽过雪柔柔的纤腰,将这英气豪媚的美人搂入怀中,然后虚空一探,也将远处的齐云音收入怀中,低声说:“两人都一样,有什么好吵的?”
“嗯。”齐云音芳心微颤,安安静静靠在爱人心中,心中一片宁静。
雪柔柔撅了撅嘴,也没说什么。
“登基就展缓缓吧,我去趟别的地方。帮我照顾好那四个小女孩。”
“哼,陛下真是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
……
阴阳剑宗,阴阳剑池子。
池边坐着一个宛若精灵仙子的女子,露出雪白的脚丫,在池中的水荡呀荡的,荡得守护剑池的侍卫心神都动荡起来。
“哎,跃哥哥这么久还不来找我!气死我啦!”
宁夕苒伸出两个秀拳,做愤怒状。
她在空中打出几拳,似乎要发泄心中的怒气。
不然尘埃的绝美脸颊上,却盛开了一朵只开在南国的相思之花。
“你要是再不来!我,我,我就嫁给别人了!”
秀拳忽然顿住,宁夕苒忽然松开秀拳,伸出雪白的脚丫,双臂环上,将小脑袋埋在双膝之间,呜呜哭了起来。
轻喃的哭声,虽不激烈,却柔软深情,听着让人心生怜惜,动情之人怕是也会忍受不住,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这位阴阳剑宗的女剑神伤心落泪,徒留情殇。
忽的,正在这时,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
“我的夕苒要是再哭,可就成小花猫了!”
宁夕苒微怔,似乎感觉有些在做梦,直到被一具思念万千,怎么也忘不掉的气息包裹。
她才擦了擦脸上的泪珠,转身就环住男人的脖颈,凝视这那张迥然不同,却思念数年的气息,脸上浮现如夏花般灿烂纯洁的笑容。
“你才是猫,跃哥哥你这花心大野猫!”
……
神荒幻界。
剑若雪身着一袭白色素裙,一尘不染,怔然望着远处的剑阵。
剑阵威震神荒,无边剑影徘徊,仿佛残余着当年的痕迹。
旁边南冥飞雪站在她旁边看着。
远处,还有玉青儿和玉蓝儿在和陆月轩比斗。
“飞雪,多久了?”剑若雪呢喃道。
“三年了。”南冥飞雪幽幽道。
“念儿呢?”剑若雪问道。
南冥飞雪摸了摸晶玉般的瑶鼻,额了声说:“这小子说要去看他爹的雕像,在广场去玩呢。”
剑若雪轻轻嗯了声,忽然说:“念儿有问起他父亲的事儿吗?你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呗,就说去旅行了,他爹过两年就回来。”南冥飞雪眼眶一酸,忍不住出声。
“过两年啊,太短了…”
剑若雪喃喃道:“下次就和他说,千年吧。他父亲没有死,只是去域外修行去了。”
千年……
南冥飞雪心中一揪:以你的境界,也只能活一千年么?
你还要等一千年么?
想到此,南冥飞雪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嗯道:“好,我会和他说的。”
天边云卷云舒,春去秋来,南冥飞雪却有种想要大声喊叫的冲动!
可是,她知道,这并没有什么意思。
斯人已逝。
人,还是的好好活着。
剑若雪还有希望,毕竟念儿那小子已经有两岁了。
自己呢?
“飞雪,你不用等。你和我不一样,我自己一个人等就行了。”
剑若雪似乎知道南冥飞雪在想什么,笑容带着几分温和:
“无论多久,对我来说,都一样的,百年,千年,都一样。”
南冥飞雪捂住嘴,晶莹的泪水夺目而下。
忽的,清风徐来。
一道清朗温醇的声音响起在两人身后:
“千年?我可不能让若雪你们等这么久!”
闻言,两人顿住了。
剑若雪怔了怔,猛地一转身,青丝飘飘,荡漾着欢悦的喜意。
同时,她双眸不敢置信,甚至捂住嘴,望着远处抱着那个抱着小男孩的巍峨青年。
忍了三年的泪水,也夺目而下。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