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彦并没有马上出去,他化了装,回到西厢房。这间房一直空闲着,专留给孙啬的,现在孙啬娶妻,这里布置一新,每天都有下人把房间的院落,走廊,打扫得干干净净,不染纤尘。
他轻轻地敲门,秦玉香打开门,见是他,没有言语,扭头坐在一架古筝旁,筝上翻开一本小册,此册当为筝曲了。
“娘子可真是雅人啊,我孙啬能娶了你回来,实在幸运之至。”孙啬走上前,双手轻轻地抚着她的柔肩,笑嘻嘻地说。
“你又何必要娶我,对于你来说,我只是你的一件玩物,你玩玩后,便扔进垃圾堆。任风吹雨淋,颜衰珠黄。”秦玉香幽幽地说,她眼望筝谱,容颜美艳,眸光凄迷。
“娘子可不要这么说,若是那样,我为何还要娶你呢?我可没想玩弄你的。”
“我知道的,你不必瞒我了。”秦玉香声音柔婉,但是她仍有着自己独有的韧性,柔而不媚,软中蕴刚,孙啬察觉到。
“哦?不知娘子这是何意。”她也能猜到我孙少彦的用心?倒想听听。
“唉,既已嫁,便不必再说不中听的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呢?”秦玉香抬起头来,她望着孙啬。孙啬这次才真的看清她的容颜,只见她云鬃若冠,如云秀发盘结缭绕,她的眼睛晶亮善睐,顾盼生姿,流转溢辉,白晳嫩肤,娇俏瑶鼻,朝下看,云胸突兀,隐隐约约,若雾蒙烟袅,孙啬禁不住泛涌起激情来,身下物件如欲穿破裤子,去山间掘垦,到清泉濯洗。
他吸了一口气,疑惑地问道:“你以为我必定有事才来找你吗?”
“是的。你若无事,不会来此的。”
“你还真聪明,我见你寂寞,便来陪你共赴**。”孙啬的手慢慢地朝下探索,他既极力克制自己,经她如此一说,便不想再压抑自己了。
“随便你吧,我既然已入你手,只得任由你摆布了。”秦玉香的眼睛望着远处,声音若来自渺远的天际。
“我可真倒霉了,娶了你回来,你却只是任由我摆弄,不解风情,难不成你是木偶?”孙啬恼怒地斥责道。
“我的身子虽然还在,我的心已成灰。你娶回来的,只是我的躯壳。”秦玉香漠漠地说。
孙啬越听越是着恼,他大声问道:“到底我是哪点让你不满意呢?你说,你一定要说,否则,我可,你识得我的手段的。”孙啬恶狠狠地瞪着秦玉香,这个天仙化人竟如此冰冷若霜。
“我说,我说又有何用,唉,我想,这辈子,我就在这间房子里慢慢地坐枯,化为朽木,你对我用手段,随便你吧,我对生死已看得很淡薄了。”秦玉香仍是那么毫无表情,冷冰冰的,她那一声轻叹,悠悠地,却凝有几多感喟。
孙啬那本来燃起的激情,却若同遭到兜头冷水,瞬即降到冰点,他那搁在秦玉香肩膀上的手也不知该如何去放,当初他逼着泥鳅去睡秦玉香,最后怕被人发现自己的阴谋,也为了嫁祸于泥鳅,他说出那些恐吓的言语,她秦玉香还只知惧怕,不敢违逆,后来,他又上门去强行行奸,秦玉香自然看透了他的嘴脸,想来,她说出这番绝望的话,是她心如死灰才这么说的吧。
可是,自己这么优秀的男人,除了对她说过一些不得己才说的话,却仍让她这么记挂,绝望至此么?哼,你既已成为我的人,却得满足我的**,那种观念,慢慢给你扭转过来吧。孙啬又想,这却是孙啬在娶你,与我孙少彦无干,你不喜欢我就拉倒吧,我也没把你当意中人呢。这么一想,他便说:“你不要这样子,咱们已行夫妻之礼,便得做夫妻之事,来吧,你给我宽衣吧。”孙少彦虽然生气,但是他能很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形之于色,即便偶尔会把心中的怒火喷发出来,他仍能找到台阶顺溜下来,让心境平和如初。于是,他那阴云密布的脸上,阴霾却能轻易地被晴明趋散掉了。
秦玉香犹豫片刻,她娥眉轻蹙,最后还是把手伸到孙啬衣服上。
“对,你的话我不会计较的,你能尽尽夫妻礼仪,我且当你心口不一,言不由衷。咱们来享受这**噬骨的快乐吧。”孙啬慢慢地说着,他的嘴巴贴近秦玉香的耳朵,鼻子在闻嗅着,偶尔嘴唇轻轻地吻着她那白皙胜雪的颈项。
秦玉香闭上眼睛,她的眼眸蠕动一下,却流出了两行清泪。孙啬没有察觉,他的手若蛇般游移起来,在她终于解开衣服时,双臂竟紧紧地揽抱住她,这一温香暖玉在怀,孙啬显然激昂亢奋起来,他另一只手朝下一抄,抱起秦玉香,置放在软床上。秦玉香仍未睁开眼睛,她也不再有任何举动,像一个正卧在玉床娴静入睡的冰雪丽人。
孙啬望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虽然她不解风情,他的激情仍未减分毫,他继续上下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