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交响乐 第二篇 塑体 第十章 择路

让时钟再倒回几个小时前，那时曲言还在树藤中，眼看他就要成功的荡到了对面。可是，这时那只大电鳗从水中一跃而上，跳得高度就如飞出了水面。如果不认识这条鱼的人，还有可能把它当成龙呢，居然从水中飞了出来。正好它的大嘴咬住了树藤尾端，把曲言完全的包裹在了鱼嘴中。尸人看到那硕大的鱼嘴尖尖的牙齿一排排的像两把锯条一样，他当时遮住了眼睛，不敢相信他的救命恩人居然葬身鱼腹中。

然后大鱼又重新的回到了水里，一切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有那根空空的树藤还在洞顶上来回的荡着。不用现场看也能想到，这个结果很糟糕。让人不敢相信。

难道真如尸人想的那样吗？不会的，如果真如那样故事也该结束了。可是，后面的故事还会更精彩的。

曲言不知过了多久，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一股腥臭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中，还是一片昏暗，周围潮湿湿的好像有一层膜再包裹着他，让他动态不得。好像还没出生的婴儿一般。当时他怎么了，不是应该在树藤上吗？这里是哪？是对面的洞中吗？那尸人在哪呢？

一切都还在未知中，他试着睁开眼睛。周围都是液体，刚开始还有些刺激眼球可是他的眼球迅速的分泌出一层保护粘液。隔绝了那些带有细菌液体和裸眼的直接接触，这样好多了，至少他可以随意的睁眼闭眼也不受任何的阻碍了。和在外面空气里睁眼是一样的，没有受什么影响。

曲言看了周围一片都是黑的，除了他被包裹在这膜中也没有别的了。他动了动腿和手臂，不是束缚的很紧，应该他能挣脱。这样想着他也这样做了，还真是很容易的就挣脱出来了，一层薄膜就是一个象征性的把他困住了。当他在一用力的时候，拳头和脚好像打在了棉花上一点也使不出劲儿来。不过，他没强烈的动一下，他所在的那个区域里就会剧烈的颤抖，曲言好像意识到了，自己是在哪里，这里会不会就是那大鱼的肚子里。

当他努力的回想起那时经历的什么，当时她还在树藤上，只一转眼他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不记得了。再次醒来就在这里了。滑兮兮，粘稠稠的让人感觉很难受，味道也刺鼻，如果说他呆的不是鱼的肠胃里那会是什么？别的地方也不符合这些情况啊。

曲言又是重重的一脚瞪了过去，他呆的地方还是剧烈的扭动着。然后就是砰的一声闷响，好像他从高处落了下来。还多亏他在这样柔软的地方呆着要吧一定会被摔成骨断筋折的。即使这样他仍感觉到了高处落下的冲击感，有些头昏，要是他在持续在这样的环境下待着不被摔死也会被憋死的。所以，他不能停止消停，又是一击重重的打在软软的东西上，反正他一点都不疼，然后接着就是好几拳好几脚。

不停地打他也不知道究竟打了多少下，直到他的拳头落下的速度再减慢，脚下的动作已慢慢的停下，他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了，这里没有什么空气，很快的他呼吸困难，非常憋闷。他马上就要重新的沉睡，或许这回就永远都不会醒来了。突然这时外面听到了同样的敲击声，从闷闷的声音变成了吱啦的像是用手指甲再抓什么的声音。

他没有猜错，等声音就在耳边的时候。他看到了十指的尖尖的指甲好像尖刀一般，已划破了那层厚厚的臭皮囊，一束微弱的光已射进来，曲言顿时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整个胃好像被无数的细针扎进去一样的痛，慢慢的他才呼吸顺畅，他贪婪的大口喘着气。

曲言被尸人从鱼肚子里脱了出来。还真是他想的都正确果然他就在鱼腹中，幸亏没有死在那里，还真是有些丢人啊。原来是盛气凌人的大鱼，现在却真成了死鱼一条。看来他刚才没少折腾它在它的肚子里。还好它最后一下是跳到了岸上死在了这里，如果要是死在了水底，那么曲言就不一定会那么幸运的活下来的，即使他能从鱼腹中出来也会被热水给烫死的。尸人也不会那么容易的就找到了他并把他救了出来。这一切都好像是再说曲言命不该绝，是的，他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没有完成。

他看着那一条十米多长的大鱼还瞪着眼看着他，曲言看着它很好笑，他起身来到大鱼的头前，用手撑在鱼鳃上，他笑了笑说道：

“我们算是扯平了，你把我吃了，我在你的肚子里把你折腾了半天。最后你死了。”然后，曲言休息了一会从洞中找到了一块尖锐锋利的像刀子一般的石块，然后他走到死鱼的跟前从它身上削下一层肉来。

不用解释他这是干什么，比起尸人的肉他更愿意吃的是这条鱼的。书上有说电鳗的肉嫩而肥美，他今天就要尝一尝了。不用火弄熟，因为他不需要那么费劲。甚至他都不用咀嚼，谁看过一条蛇嚼东西？那岂不是荒天下之大缪啊！

曲言得谢谢这条鱼把他给吞了，要不是这样还不知道曲言能不能享受到这一次的美味呢。最后这条鱼真的成为了他的裹腹食，真应了那句话，谁笑到最后才能看出来谁最后成功了。

曲言从身上取出了一个空瓶，他小心的从水潭里舀进来一瓶子水，然后好好的装进了包里。他一直怀疑这里有问题，如果没有任何原因的话那么生活在这里的鱼类根本不会长得比普通的鱼大那么多，也不会不怕热水。总之，疑点重重他要拿回去样品做个化验，才能知道是什么原因。这期间尸人一直在他身旁，安静的看着他做完这些事，虽然他不懂曲言做这些干什么用，但是他也不想打扰到曲言。

很快他们就启程了，大鱼的尸体还停在那里，已被他们吃的很凌乱。那些个小鱼仔在大鱼死后就不知道踪迹了。看来它们也学乖了看清楚的形式，不能硬碰硬，这对它们不是什么好事。

往下走就是被热潭水隔开的那个区域，那里有一个洞口，在洞口前看里面还很悠深的，曲言没有急着走进去，而是伸出舌头探探里面空气中似乎混有其他生物的味道。刚才他们碰到了大电鳗，这个山里又有尸人，那么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接下来他们还会碰到一些稀奇的事情。不过经历过了这么多曲言不会再惊讶了，他只会越来越小心谨慎。

探寻了一会，发现洞壁顶有一群群的光亮点，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经过他的认知常识和热感应判断那写些小亮点应该是成群的蝙蝠。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会有它们一点都不足为奇，相反有它们曲言还感觉有一些安心。证明里面很大的几率不会再碰上其他的怪物了。可是即使这样认为，他们也还是会很谨慎的。毕竟这里不能用常规的观念看问题。

曲言和尸人一前一后摸索着走，这个通道不是很宽敞。一个人正常的行走一段路都感觉是奢望了，好的时候侧身才能通过，有的得半蹲着前进，更难受的时候是侧身还得半蹲勉强才能通过。走到那里时曲言有些非常压抑的感觉，就感觉前面都没有了路，后面又无法返回的憋闷。如果一辈子都卡在这里那会是多么悲催的事情。不禁让他想起了刚才在鱼肚子里的情形。那种如天塌下来要把他压成肉馅的感觉。

还好曲言和尸人都不是体型胖的人，虽然通道艰难他们也都出来了。经过这一条长长的过道他都感觉像刚刚出生的新生儿，那一个狭窄的通道就是要和母体分离的感觉。出来之后他就感觉豁然开朗，连呼吸都顺畅了。

他们来到的这里也不是一个很大的地方，就是一个小的区域但是比刚才他们爬过的那个地道大的多了。这里是一个转折点，洞口被分成了多条枝杈。刚才他们通过的都是一个主干没有旁支，而这里就好像一棵大树上长出了好多的枝杈。

究竟该走哪一边，这个问题不好答，里面还会遇到什么？谁也不知道！尸人只能翻着怪眼呆呆的看着曲言。不用问这个重大决定又交给了他。曲言看了看那些大大小小的地道，这里除了用他的嗅觉外其他的根本帮不上忙。可是这些个过道除了洞里特有的潮湿发霉的味道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不过这其中还真有一个洞非常的特别它不仅和其他的洞一样的味道，还有一个特殊的地方，就是曲言感觉那里有彻骨的凉。好像一个大冰山就在前面。他有些费解，一直踌躇是否要进去看看？可是又怕那种严寒的感觉。寒冷对一条蛇代表着什么？这个不用说也会知道的，死亡！但他又不想放过前方的任何线索。正在犹豫的时候他的手中摸到了那一瓶子的热水。曲言心中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决定还是选择了这条路，他这样做不是去送死，他相信他的判断会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