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交响乐 第二篇 塑体 第十二章 出山

曲言兜兜转转的从黑洞里出来了，他们也没有再去其他的岔道。大概这个山洞就是这样的情况，因为他都一一的靠嗅觉判断出了，其他的岔道平白无奇的没有任何异状。虽有心想一探究竟，但是那些错综复杂的洞道也有十好几条，而且还不知道里面究竟还会不会有分支的岔路，甚至他们走进去可能会迷路。即使能力超于常人，但这种地方也不能久留，多留一时就多一份危险。他们对这里环境不熟最容易出现意外。权衡利弊曲言决定还是出去，赶快离开这里。

他们顺利的通过了那些来时不易进来的地方，怪鱼仔由于群鱼无首也都学得老老实实，它们认识曲言，它们的妈妈就是曲言给杀死，那尸体还放在那里甚至都有些腐烂了。它们就是再大胆也不敢擅自冒险，再得罪曲言他们。

这一路走得平坦，他们没有费多大的周折便又回到了洞口处，那洞口狭小的缝隙有风从外面刮进来，一袭清凉让他们神清气爽。曲言侧身钻出洞口，探洞的时候是黑夜这回出来还是一个夜晚。他们在洞里也不知道耽误了多少天了，曲言的手表因进深水的热水中已不能用了，现在就是一个装饰戴在手腕上。

追尸人的那些黑衣人早就不见踪影了，尸人的险情解决了。曲言又从这个古怪的洞里找到了有用的东西。看是皆大欢喜对谁都有好处，可是这些东西又让曲言犯愁有一个新的未解的巨大谜团摆在他的面前。

看看天色应该是快天亮了，东方天边都已经泛起了白亮，其余的地方还沉浸在黑暗中。这个时候的天是最深沉的、压抑的。可是，曲言并不需要任何光线，他的嗅觉可以代替视觉。

曲言知道在这里已耽误了一些天，而且这座山上的谜题不是一两天就能够解决的了的。他需要时间处理下工作，毕竟他来这只说了来实地走访下，也没说用几天，这么多天他一直在这上头领导也会过问的。可是摆在曲言面前的还不指这些问题，最棘手的是这个尸人，他不可能把他带到人类居住的现代城市里。但尸人的安危问题还没有彻底的解决，这里对于他来说还是很危险，那些黑衣人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他的。

思来想去他仍没有一个万全之策，曲言看着身旁的尸人，这时的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无表情的睁着眼睛看着曲言。好像他也意识到了什么？从曲言那尴尬别扭的表情中就能得知。他要离开了。

夜晚在留下最后一抹黑暗坚持不久，也悄悄的离去了。不想来到的时间还是会来到。天色已经从刚才的灰黑色变成了白亮，是迎接黎明的时刻了。但是他们还没做好准备，曲言看了看天色，是时候了，他要离开了。他对尸人说着话可是头却没有偏向尸人所在的方向，他的心是肉长得，怎么能对救过自己的人说出这些话呢。

“对不起，我们不能一直在一起。我来这里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必须得回去了。”他把必须咬得很清楚，意味着如果不回去的话那么事态就会很严重的。

尸人看了看他没有说什么，他是想说也说不出来。因为他根本就不能说话。只是喉咙里会发出一种呼呼的很低沉的声音。曲言很想忽略这种声音，可是他不能自由的关闭上自己的耳朵。往往人就是这样越不想听什么越无法的忽视它们的存在。尸人的那声音充斥着他的所有听觉，瞬间其他的声音却成了背景远远的离他而去。

曲言表面上很平静，只是他一直都在忽视着那种内心的愧疚。他从兜里掏出了一部手机，然后把上面所有的联系人都删除了。只留下他的联系方式，递给了尸人。尸人伸出又脏又黑的手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而是他的手没有几块完整的好皮，有的地方裸露出了白骨，这样的手才应该是他的手。很滑稽的样子，现代科技的结合，尸人也用上了手机。

然后，曲言教他拨那个手机上唯一的联系人方式。或许这个不用教他，尸人生前应该也是使用过吧。不过曲言还是很愿意再告诉他怎么使用，等把尸人教会了之后，他并告诉尸人只有在非常特殊的情况下才能使用这个，不然不要给他打电话。还有他过一段时间还会来即使没有别的事，但这个手机也不能总有电他会每隔一段时间会来更换一回电磁的。所以尽量保持下手机的电磁，没用的时候就关机。曲言再三嘱咐了他，之后又告诉他最危险的地方可能更安全，让他可以重回山洞，那里错综复杂如果有人想抓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还有那里也有一条还未吃完，可口的大鱼肉可以足够他吃几天的了。不用出来找食遇危险了。

曲言说话的时候，尸人一直在旁边注意听。曲言也不知道他究竟听懂了多少，可以短时间内消化多少，可是他现在不能再考虑这些了。虽然现在刚天亮，但他要想再天黑之前下山也不是见容易的事，上山到这个高度时，他就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下山比上山难，而去看样子这里昨天一定是下了一场大雨，草地山坡一定非常滑不好走，一不小心很可能会跌进山沟里。曲言本来这几天都没有合过眼，就是进洞里昏迷了两次吧，那样才算成休息过吧。他现在也有些体力不支，身子感觉足有千金重。

接下来他就是要下山了，可是尸人一直要跟着他不走，曲言好几次让他快离开可就是没有用，尸人还是愿意跟在他的后面。曲言知道他过一段时间还会来的，这里有太多的未解谜题了他不能放任他们一直存在着，像一颗毒瘤一样长在那里。他还需要尸人的帮助，只不过现在他们都不行，他急需要回去好好的补充下体力，调整下自己的状况。还有他在这里采集到的样本也需要化验。

但是这些尸人不知道，他不放心曲言是否还能真的回来？本来他一直都很孤独，但是已习惯了这个样子生活也没感觉怎么样。可是当轨迹一变却又不能跳出这种模式，他开始依赖上曲言了，开始习惯了过这样的生活，但是他这样的情况不允许他这样想。只能依依不舍的跟在曲言的身后，会走多长的路他也不知道，要送曲言到哪里才停下。

他们走了好长的路，日上三竿泥泞的山地已慢慢的烙上了他们的脚印，曲言也不再催他回去，但是他也没有要放慢脚步的意思。快到到离山脚还有1/4的时候，曲言好像听到不远的地方，有人喊他的名字，有人来了？尸人迟疑了停住了跟着曲言的脚步站在那里。

声音由远慢慢的到近，尸人不能在光天华日的站在那里了。他迅速的躲进了周围的树林中。曲言向后看了一眼，尸人已经不见踪迹，但是他知道尸人没有走就隐藏在附近，因为他能清晰的嗅到尸人身上的味道。

这时候有人来找他，如果遇到了不是曲言，而是尸人或者是别的什么猛兽，这些找他的人是不是会死在这里啊？他想到这些就有点后怕。

来的人越来越近了，是由四五个人组成的都是男人，其中有他认识的朱家大哥，还有一个就是他的同时猴子。其余的他都不认识。曲言看到他们虽不赞同他们一起过来找他，但是心中还是很热乎的。毕竟他刚来这里就遇到了这么多的热心的人。

找到他的那些人看到了曲言，非常高兴。尤其是猴子还真如一个野猴子一样跳来跳去的看他，还不等曲言先说话他就问了好多的问题，这些天都去了哪里了？怎么一直不回去？一直在山上吗？碰到了什么？吃的是什么？迷路了吗？都等着曲言一一的解释。不过曲言只有一张嘴还不不能马上就回答他所有的问题，只说了一句，下山再说然后就要走。

这时，朱大哥吞吞吐吐的问道：“有，有我家娃，娃的消息吗？”很明显听得出他话语中的激动，曲言摇了摇头，会又一次让他失望的。是的，朱大哥再没有说什么。跟在后面往山下走。

山林中那黑黑的树影遮挡的地方，透不过一丝的光线，阴影中隐藏的一双浑浊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他们。在他们一群人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时，他走出了树林不小心被那低矮碍事的树枝挂到了衣服。他用蛮力扯开，遮盖前胸的衣服破了，在左胸前有一块拳头大小的红色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