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交响乐 第二篇 塑体 第十六章 血迹

“我见过她。”曲言看着照片中的女子很肯定的说道。

“什，什么？你见过我女儿，曦月！”高云升听到了他的话很激动，原本是死灰的眼神也重新复燃了起来。他以为是看到了希望，但是这仅仅是他自己的意愿罢了。

“是的，我是在两天前，正好是你说的那时她失踪的时间。”

“她，她在哪里消失了？”

“那时她上车的时候，神情很慌张，在两站之间她拦住公共汽车才上的车，正好我们当时也在车上。看到她那样就感觉一定在她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帮助她。

可是，不知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肯说，然后就下车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她下车的那站叫柳名街。”曲言没有告诉他，可能是因为猴子那身*的原因，这也就说的过去高先生的女儿对警察这个职业的人有抵触，但究竟是什么原因现在还无从得知。

仅管这些消息对于寻找他女儿没有太大的用处，不过在失踪之后能听到一些关于自己女儿的消息也是对此时的他算是一种安慰。总比一点不知道消息的要好得多。

“你也不要太担心，今天你选择了报案就交由我们处理吧。我们会尽快给你消息的。”曲言再找不出别的安慰的话语，此时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他送走了报案人，接下来摆在他面前的就是大海捞针一样的麻烦，报案人对失踪人的生活不了解导致很多的困难。曲言和他约好明天会去他家里看看她女儿所留下的东西，看看是否会留下什么线索，这种机率也很渺茫。他的女儿早就从家里搬离了怎么还会有什么发现呢？曲言认为这个不单单是普通的走失事件，这其中一定隐含着什么不背人知的阴谋。

当务之急他要去第一次遇到那女子的地方开始找起。就在他要走的时候，猴子这时走过来。

“干嘛，去哪？带上我啊。”说好听的猴子还是那么自来熟，不好听的话他的脸皮不知有多厚，也不管别人需不需要他。曲言没有说什么，他要去就跟去好了。与其防他、背着他做什么，还不如光明正大的和他在一起，看他会怎么的应对。如果猴子一切清白，曲言也算错怪他了，他们也会好好的相处单说猴子做的这些事，曲言还是很感动的，他那么害怕抵触A区可为了找他还是来了。就怕这些都不是真的。

“好吧，快点我们马上要出发了。”曲言表面平静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要是谁想从他的身上看到他的心理思想，那会比起登天还难。

他们二人离开了，还是坐上了那趟公交车。在原来那个女子下车的地方他们也下了车。这附近是一片空地，除了推倒要重建的房子，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了，一片荒凉。要找个路人问问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又走了好久他们也没碰到个人，这里好大一片的荒芜区域。那个孤身一个弱女子来到这里即使发生了什么事都不会有人发现的。断瓦残垣满地的碎砖块，遮盖了地面本来的颜色。

路不是很好走，坑洼不平，本是半个小时的路程却能用上五十分钟。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走了这么长他们终于遇到了人。突然感觉他们是从无人区里走出重返人间的探路者。他们走了这么长时间遇到的第一个人，曲言当然不能轻易的放过他，连忙他拿出照片问到路人是否遇到过这个女子，路人很仔细的看了一会儿，但是摇了摇头。

他们又往前走，这里人多了起来。也有了一些卖东西的商贩，曲言当然首选的就是这些每日都在这里卖东西做买卖的生意人。他们流动性不大，如果说高曦月前天真从这里经过的话，只有这些人才能遇到过，而那些路人遇到的几率会相对的更小一些。

曲言和猴子开始了逐一问查，可是问了好多都说没有见到过。失望就更不用提了，如果这里高曦月没有来过的话，那么就一定是在他们刚才经过的那片废墟，她在那里就已经消失了。而她折返的可能也不是很大，因为再往另一个方向走的那片地就都是高山，根本无路可走。她又不能总沿着公路走，那么明显的目标会很快暴露的，让要抓她的人不费力就会找到她的。很显然她才没有那么傻，曲言也不会低估她的。

接下来他们必须往回走重新在搜查那些废墟，天知道那是一个多大的工程。猴子有些抱怨了，可是这怪得了谁，没有人让他过来。

他们搜索了好久还是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猴子提议还是先放弃他们离开这吧。看看天也要黑了，光线也要暗下来不是很适合搜查。曲言直起腰叹了口气，有些不甘心，但又无可奈何。他要白白浪费一天吗？

在猴子要转身离去的时候，曲言伸出舌头，恍惚间他的舌头好像变细变长了，并且舌尖处分出了枝杈，那分明是一条蛇的舌头。曲言闭上眼睛静下心来，他用舌头在空气中捕捉到了一股丝丝微细的气息，幸亏这里没有经历过雨水的洗礼，也没有长时间的沉淀把原本的气息掩盖。或许那些沉默在瓦砾堆里被人看成废物的“弃儿”们不甘让岁月积累、沉溺、掩埋原本的真相。

曲言真的从空气中嗅出了那个女子身上留下的气味，他没有叫住猴子，而是自己朝那个确定的位置走去。猴子还在前面自顾自的边走边说，正好与曲言的方向背道而驰，他一直没有察觉到身后同伴的动向。当他已离开曲言有三十多米的距离时，迟钝的他才有所反应，回过头来去寻找他的同伴。却发现曲言居然在离他那么远的地方蹲了下来，好像再仔细的观察着什么？

“他在干什么？”猴子心中一动，那双眸中闪出了一道寒光，一刹那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漫不经心，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表情来到了曲言的近前。

“喂，你也真是的。发现了金子了也不叫我一声。”他惯用的口吻谈笑的说到。曲言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小心的用手拾起地上一片碎的砖头。

“一块砖头有什么好奇的，又不是钻石？”猴子边说边走近，他就不信了曲言能在这乱石瓦堆里捡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这对于一个神来说不是难事，但他们毕竟不是神。等猴子快速的走过去的时候，还真看到曲言手中的那块不到三分之一的砖头上有一块凝固了的紫色血迹。

猴子此时的表情很难形容，嘴角抽动，即使他不能判断那块血迹是不是他们要寻找人留下来的？但是曲言还是在这成千上万的碎石堆里找到了一些别人都不成发现的东西，这种几率就如在一袋米中找一个刻有字的米粒一样是不可能的。

“你，你是怎么办到的？”猴子第二次问他这样的话，第一次是他们找那个民警的家，他也说过同样的话。曲言装起了那块砖头抬起头来对他笑了笑说道：

“运气吧！”这种情况怎么可能用一句运气可以搪塞得过去呢，不过猴子没有继续追问他只是，猴子说：

“这狗屎运也太绝了吧，赶快回去买彩票吧，一定500万到手了。”曲言只是又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他在心中想着刚才猴子的表现和他的话。

“如果换了别人会不会还要一直追问我怎么发现的，但是身边这个人真是太难让人理解了。看得出他根本不相信我的回答，可是他没有问原因。以他的个性是不可能不去追问下去直到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我说出了这么蹩脚的答案，他居然会不去深究？或许他看到的比我透彻。”曲言一边暗想着一边用手托着装砖头的包，那动作真如里面就装着价值连城的宝贝而不是一个碎砖头。曲言的心思都被他的动作成功的掩盖了，这时正常的人都会去关注他的动作而不是他的心理。猴子这时看到他这样又问道：

“你怎么就确定这个血迹一定会是我们要找的人的？”他说这个话的时候，曲言已经经过他的身边，现在正背对着他，猴子看不到曲言的任何表情。此时的曲言嘴角上扬一股自信的微笑浮上嘴角，他就知道猴子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的，刚才没问不等于猴子不会换种问法换个时候。

“我不知道是不是，但是每个可能我都不会放弃。”曲言精妙的回答道。

“那还不如把这整个砖头都搬回去呢。”猴子看似有些赌气的话说道。

“如果有这个必要的话，我也会接受你的这个提议的。”曲言一本正经的说道。他身后那双让人难以捉摸的眼神，一直向曲言投过来。

瓦砾堆中，曲言捡到了那块砖头，会告诉他什么？那滴风干血迹会是那个女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