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之上,有着各种民族。
逐水草而居,随着季节的变化,牧草的生长时刻在迁移。
在最初的时刻,北方的少数民族为戎,犬戎入侵镐京,导致西周的覆灭,周平王迁都到洛阳,开启春秋时代。到了后来,又是各种北方少数民族大规模南下,有的直接迁移到洛阳附近,周天子深受其害。
齐桓公打出尊王攘夷,不断打击着北方的游牧民族;秦国也在消灭着荡戎、彭戏戎、邽戎、冀戎等,灭十二戎,不断强大;晋国在北方,也在不断吞并各种戎狄。
在戎狄当中,更是有代国,中山国,娄烦国,义渠等。
随着这些国家,陆续被攻灭,匈奴部落又开始崛起。
匈奴没有常居之地,小孩能够骑羊,拉弓射鸟、鼠;稍大一点就能射狐狸、兔子,用来作食物。男子都有力量拉开弓,全都是披甲的骑兵。
他们的风俗,平时随意游牧,以射猎禽兽作为职业;形势紧急时,则人人演习作战,侵袭征伐。
形势有利就进攻,没有利就退却,不以逃跑作为羞耻。
健壮的人吃肥美的食物,老年人吃剩下的。尊重健壮的人,看轻年老体弱的人。父亲去世,儿子就把后母作为妻子;兄弟去世,活着的兄弟就都娶已故兄弟的妻子为妻。他们的风俗有名却不避讳,没有姓和字。
遇到大事情的时刻,往往是有大祭司刻画在墙壁,或是泥版上作为记载,已经有原始的文字。
在某些河流淤积的地方,土壤肥沃的地区,已经开耕出耕地,用来种植粟米,豆子,麦子等,可规模相对较小。
在武器锻造上,用着骨骼或是石头打磨为箭头,还装备着青铜制造的武器,还有少部分铁器。
匈奴人不是傻子,也是懂得交流和学习,在劫掠入侵赵国的同时,还在不断学习着赵国,已初步具备一个文明的修雏形,在文明程度上,相当于两千年前的夏朝。
匈奴人的首领,名为单于,类似于汉族的大王。
所谓单于,也只是部落联盟首领。
单于,直接统属一个大部落之外,还分散间接的管理诸多的部落。每個部落都有首领。这些首领,对于部落有着独立的管辖权,类似于诸侯,在平常的时刻进贡大单于,跟随单于出征。
同时,各个部落之间也是争斗不断,就连单于也无法制止一切。
当若是单于实力弱小,某个部落首领或是下属,可能直接干掉单于,成为新的单于。
在两千年的夏朝,也是类似的模式。
那时,夏朝的君王们也是部落首领,也是一边游牧,一边种植为主,等到土地肥力下降的时刻,迁移到新的地区。四周的部落,或是邦国,要定期向夏朝的君王进贡,跟随作战等等。
夏朝也有文字,也有青铜器,文字多数刻在泥版上,可在石壁上,少数刻在青铜上。
九鼎之上,就是刻着夏朝的文字。
至于某些考古人士说,没有找到夏朝的文字,于是认为夏朝不存在。
只能说,可笑而无知。
事实上,找不到的夏朝的文字,这才是正常的。
记载着夏朝文字的九鼎,消失了,可能在某位皇帝的坟墓当中。
至于刻画在泥版上,或是石壁上的文字,经历几千年的分化,早就消失不见,找不到夏朝的文字反而是真实的。
可西方就是不同了,有着完整的泥板书,埋在地下几千年还是保存完整,字迹不模糊,字迹清晰可见。可惜,某些造假的人不知道,在土坯砖上刻好字,埋在地下,只需要几年就是字迹模糊,看不清了。
至于罗塞塔石碑,更是造假失败的典型案例。
上面有埃及象形文字(圣书体),埃及草书(世俗体),古希腊文三种文字写成,可以方便后人翻译埃及文字。
可事实上,真正祭祀神灵的文章,只会写埃及的象形文字,至于埃及草书不会写在祭文当中,因为平民不配祭祀神灵;希腊文也不会写在祭祀文章,难道告诉神灵,我大埃及屈膝于殖民者。
这就相当于,赵高用大篆刻了一块碑,告诉后人始皇帝不是他杀的。怕后世人看不懂,下面用正楷同样内容再来了一段。又怕埋深了挖出来是千年后了,万一子孙们还是文盲为主看不懂麻烦了,算了,索性再刻段汉语拼音上去,看不懂也读的懂吧!
夏朝为部落时代,夏朝的君王就是部落联盟首领,与冒顿单于等,相差不大;
商朝时代,开始进入城邦时代,商朝的君王就是诸多城邦的老大,诸多的城邦皆是听着这个老大,相当于雅典和斯巴达是希腊诸多城邦的老大。
在西周的时刻,周天子本质上也是诸多城邦的老大。
可到了东周时期,随着人口的增加,城池的增加,很多一城就是一国的形式,变为几个城池为一国,几十个城池为一国。
春秋时代进入争霸时代,相当于进入欧盟时代。
晋国与齐国争霸,与楚国争霸等等,争夺盟主的地位,就好似欧盟内部法国与德国的争斗,争夺谁为欧盟的盟主地位。
到了战国时代,各国皆是实现了总体战,完成全民总动员,就要把欧盟变为欧国。
至于北方的游牧民族,却是弱小不堪。
游牧民众的战斗力很低,此刻的匈奴只是骑马冲杀,抢劫为主,只是单兵种攻击,武器也比较落后;可七国的军队,却是骑兵、步兵、车兵、弩兵等,多兵种配合。在战斗力上,单兵种打不过多兵种配合,经常被暴捶。
秦国北上灭掉义渠国,赵国灭掉代国、中山国、娄烦国,就连最为弱小的燕国也是驱除东胡,在辽东扩地千里。
所谓游牧民众,只是经验包,只是刷怪提经验而已。
游牧民众秉承的原则是,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跑,用着游击战和运动战,对抗着秦国、赵国、韩国。
三国可以打败敌人,可想要追上却是困难。
三**队皆是多兵种配合,步兵数量居多,跑路速度比起游牧单纯的骑兵慢了很多,很多时刻即便追击上,也是得不偿失。
毕竟,秦国,赵国,燕国皆是要把精力放在对内进攻上,与六国争锋不断,不可能死磕游牧民族,不可能在他们身上耗费太多的精力和财力,只能是重点防御和精确打击上。
重点防御,就是修建长城。
这是堡垒战,对抗运动战,游击战。
秦昭王时杀义渠王后,顺便灭了义渠国,在陇西郡、北地君、上郡等北方,筑造长城用来防备胡人;赵国在河套地区,代郡,雁门关等地区修长城;燕国在燕山地区,辽东地区等,修建长城。
每隔千米一个烽火台,白天点狼烟,夜晚举火把,用来预警。
赵长城,长度为一千三百里,大约是六百五十个烽火台,每个烽火台只需要三五个士兵驻扎,就能防御上千里防线;同时在一些低矮之地,修建重要的关隘,用来防备着敌人。
长城的城墙并不是很高大,也就是在五米到十米之间。很多矮小的城墙,士兵徒手就能翻越过去,稍微高一些的城墙,借助梯子,也能够轻松翻越。
可对骑兵而言,却是噩梦。
人可以攀爬,越过去,可战马不会翻墙。
人能过去,马过不去,战斗力大跌。
只能选择缺口,让马匹也是过去。
可这些缺口,或是低矮之处,也是重点防御之地。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在赵长城各处烽火台,要害之地,至少需要驻扎五万军队才能防御匈奴袭扰。
若是在过去,这点军队不算什么。
可如今,秦国攻占赵国晋阳,又是打魏国,打韩国,让赵偃感觉到了不安,不久前送来书信。
快点在北方解决匈奴。
然后,代郡的主力军队可以南下,抵御秦人入侵。
赵国,没有太多的时间与精力,与匈奴进行拉扯,被牵制太多的兵力。
……
站立在那里,李牧看着地图,呆呆的发愣。
在思索着,在布局着战役。
代郡的山川沟壑,河流分布,人口分布等等,皆是在心中流淌。
这一战,击败匈奴不难。
可难在打歼灭仗,要一举歼灭匈奴主力,保证匈奴在未来十年内不会入侵代郡。到了那时,他也能率领代郡的主力南下,不论是打燕国,还是打秦人,皆是从容自在了很多。
李牧传令下来。
很快,前线的小股部队与匈奴交锋起来,结果赵军却是一触即溃。
赵军在败退着,匈奴在追击着。
在不断溃败当中,匈奴越发的骄横。
万马在轰鸣,渐渐的逼进着赵军大营。
此刻,正是六月的时刻,马蹄所到之处,无数的禾苗被践踏,生机断绝,很多的耕地会减产,乃至是绝收。
谋士赵点开口道:“单于,小心赵人骄傲兵之计。这几天的战斗中,赵人在不断后退,好几次皆是诈败,在不断引诱我军追击,前方有大敌!”
昔日的时刻,他本是赵国贵族,却是被奸人陷害,逃亡到了代郡。
在一次匈奴入侵当中,被俘虏为奴隶。结果,匈奴单于解开绳索,给予他厚重的待遇,赵点心中感动着,为匈奴单于效力。昔日的时刻,百里奚进入秦国,秦穆公优待之,百里奚使秦国强大;
在受到匈奴单于重用后,怀着士为知己者死之心,他时常为单于出谋划策。
整理着府库,清点着牛羊,治理的军队,匈奴变得竟然有序起来。
单于也是越发的看重赵点。
匈奴想要强大,还是离不开赵人。
匈奴单于开口道,说着一口流利的赵语,说道:“我也知道,李牧是诱敌深入,这样的计策太假了。可我还是要追击,因为去年的时刻,草原遭遇白灾,无数的牛羊被冻死,牧民清苦。”
“很多部落发生了拼杀,若是不南下劫掠代郡,匈奴各部必然内战!”
“若是胜利了最好,若是失败了……”
说道这里,沉默下来。
胜利了,可以抢夺粮食,可以安稳过一年;
若是失败了,也可消耗其他部落的力量。
他这个单于,也只是部落联盟首领而已,很多部落首领对他不服气,想要取而代之,而他也正好借刀杀人。
赵点提醒道:“单于要小心!”
匈奴单于笑道:“本单于已有计划,若是胜利最好;即便失败,也能全身而退。况且,李牧最为胆怯,我匈奴多次入寇,抢劫代郡,民众损失无数。可李牧还是畏惧不敢出,其才略有限!”
赵点沉默着,也不早说什么。
“传令全军,进!”
匈奴单于下着命令。
这一战,只要消灭匈奴主力,就可占据代郡,就可在这里放牧,种田,民众得以休养生息。
匈奴军合计十五万,赵军也只是十五万,双方兵力相差不大。
“报——!”斥侯策马而来,“匈奴,欲与我战。”
“再探。”李牧面无表情,旁边的司马尚脸上有了喜色。
“报——!”
一刻钟后,侯骑再至,“匈奴距我五里,已在列阵,欲要冲击我军。”
这里平原为主,五里外的匈奴一目了然,此刻跽坐的赵卒,也看到远方的匈奴杀过来。
匈奴军,最开始是一道黑线,慢慢慢慢变成一堵长逾十里的墙。
这堵长墙越来越近,好似泰山压顶。
匈奴军越来越近,双方的斥骑在交锋,时刻有人在死亡。
李牧开口道:“传令把钱币,将洒于阵前十步。”
众人微微愕然。
十辆马车在前进奔跑着,车后门打开,赵币散在草地上。
三晋战事不绝,士卒又久习战阵,民众早已厌战。守城战,是不得不战。可野战不同,若无厚利大赏,士卒绝不会死战。
今日与匈奴军野战,十五万匈奴军队,就是十五万骑兵,皆是善于骑射。
这一战,必须要重赏。
赢了,钱币就是士卒的;输了,就变成匈奴军的。
钱币全部泼洒于阵前,军吏、卒长指着地上的钱币,对着士卒大喊:“将军用代郡三年的市税做为赏赐,以赏汝等。此战可胜敌否?可胜敌否?”
此前,赵卒的目光全在匈奴军身上,此刻看着前方的钱币,散发着一阵阵光泽,不少人已经开始吞咽口水。
“可胜敌否?”卒长问了数遍,终于有人喝道:“可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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