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王大神捕,你总算出来了,我可是等你半天了。看你这模样,天都王招待的不错呀。啧啧,满身酒香,令人羡慕呀。”见到王洛川,落凡厚着脸皮,好似熟络笑道。
“羡慕?你可是惊雷大神捕,论财力你比尹少正还阔气,论派头你比天都王大呀,论威风司马月也弱你一头。在王宫里,你打天都王的大将军跟玩似的,你会羡慕我?”王洛川鄙视道。
“哎,那不一样。我是人人讨厌的小人,人人惧怕的阎罗。虽然看起来威风,实则日日站在悬崖边上,随时都有掉落深渊,万劫不复的可能。可你王大神捕,天下人人皆知的神探,如今出了尹少正这么大的案子,连天都王都要拍着你点,前途无量呀。”
“你在这里等我,不会是为了说这些无用的话吧。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我可没有兴趣跟你在大街上耽搁时间。”王洛川很不耐烦道。
“确实有事找你,而且是好事。走吧,我已经把前面丰泰茶楼包下了。你在天都王哪里吃了酒席,正好喝茶去去油。”落凡。
王洛川眉头一皱,警惕道:“去茶楼?我和你的关系好像没有好到那种程度。有什么话,就这里说。”
落凡笑道:“呵呵,担心我害你?放心,如今你是天都王的红人,再说如今武相实行新法,处处岗哨巡逻,治安好的很。再说,我害你图什么呀。我找你有好事商议。当然你非要不给我面子,我也理解。不过,你知道我可不是君子,你不给我面子,那我也不必给你面子。那你查金库案,会遭到什么样的阻碍,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你威胁我?”王洛川眉头更紧,更渐渐恼火起来。
“我可不喜欢威胁别人,我从来都是直接动手。还记得,燕飞扬、燕清风、夜追风、霍战、木帮、东来门、布衣军十大统领这些人嘛。他们就是不给我面子,你是个聪明人,你可不要不给我面子哦,不然我可不知道自己生气会做什么。”落凡笑道。
“好!跟你去茶楼,我倒要看看你要玩什么把戏。”王洛川心中盘算一番,确实不能得罪落凡,尤其是在如今查案的重要关头。
二人走了半条街,来到丰泰茶楼。
此时,茶楼内空空如也。二人在一楼大厅,找了一个桌子坐下。
落凡提起茶壶,给两人分别倒了一杯茶水。
落凡举杯笑道:“首先,我给神捕王道个歉。当初在旗城,是我照顾不周,让你得罪武王这个老混蛋。来,兄弟以茶代酒,先喝一个。”
见落凡喝了茶,王洛川看了看面前茶杯,冷笑道:“你这又是玩得什么把戏?我和你可没有这么好的交情。当初在旗城,确实是我看走了眼。想不到你城府如此深,有那么大的背景和实力,竟然待在旗城当一个小小的捕头。正是你的身份太低微,才使得我没有把你往凶手身上想。说起来,也是我自己招惹的麻烦。不过,我倒现在也没有想明白,在旗城杀燕飞扬、燕清风、霍八风、霍战,你是为了什么呢?”
落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笑道:“其实很简单,什么也不为。在旗城的时候,日子过的太闲了,听说燕飞扬喜欢用活人练镖。巧了,我也有同样的爱好,只是我更喜欢猎杀邪恶。至于夜追风、燕清风只是顺带手的事。不过,霍八风可不是我杀的,这个你应该知道。但霍战确实是我杀的。当时,你去旗城后山找段龙峰的时候,我跟着你去的。说实话,当时你若是杀了段龙峰去找霍渊邀功,我还真一点办法没有。可想不到的是,你为了不脏自己的手,也为了讨好霍渊,竟然把段龙峰放了。你这一招自作聪明,反而使得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没得到霍渊的赏银,反而惹了个大麻烦,呵呵。”
王洛川听到这里,气得脸色铁青:“哼!你现在把事情告诉,就不怕我将此事告诉霍渊。到时候,他会放过你?”
落凡呵呵一笑:“王神捕,你觉得我落凡会怕吗?而且,你应该早就将此事告知霍渊了吧。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报复你,因为我不在乎。四大家族都对付不了我,何况区区霍渊了。反而是霍渊,他若知道是我杀的霍战,估计会日夜不安,怕我是天都王的人吧。”
“你倒是坦诚。不要兜圈子了,说正题吧。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王洛川。
“结盟!我想和你结盟,咱们抛开过往恩怨不提,彼此间应该有了了解。你王洛川的本事我知道,我的本事你也知道。如果,我们能够结盟,那么我们未来将不可限量。”落凡忽然道。
落凡的突然的提议,让王洛川一时惊讶。以落凡这种无法无天的性格,怎么可能和自己结盟?更何况两个人的完全不是一类人,这个提议太出乎意料了。
王洛川左思右想,认定这是落凡的一个诈术,冷道:“结盟?你倒是敢开玩笑。我和你不是一类人,更没有合作的必要。你我结盟,你能给我什么好处,我又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
落凡笑道:“当然有大好处了。今夜天都王请你去王宫宴席,不用想也知道,他是想要拉拢你。估计应该许了你高官厚禄,甚至有我想不到的优厚条件吧,不然你走出王宫的时候,也不会春风满面,酒气酣然了。而我和你结盟,也是同样的道理。你其实是一个很好的棋手,在朝堂这局棋里,你一直扮演一个旁观者的角色。你有能力,有野心,可是你没有方向。你不知道,天都王朝最后的走向,是四大家族翻盘,还是天都王能赢。天都王赢了之后,天下诸王又是否会有异动。若加入天都王的阵营,四大家族会不会对付你。不加入天都王的阵营,天都王会不会也动你。所以你一直持中立态度,谁得要求都要答应,谁也不敢得罪,是吧?而今夜,天都王的强势拉拢,必然使得你没有退路。也就是尹少正金库那丰厚的宝藏,你必须替天都王拿下,而且还要瞒着四大家族。这件事让你不再有中立的可能,这笔财富给了谁,你都将成为另一方的敌人。而我来就是给你第三种选择,你我结盟,获取跟大的利益!”
落凡的话,将王洛川的想法揭穿透彻,在他心中掀起波澜。但他知道,比起天都王和四大家族,落凡更是不可接近的剧毒。佯装不耐烦,说道:“你说了这么多,究竟想说什么。你不会是告诉我,我若查到金库下落,你我私吞吧!那你可真是找错了。莫说我没这个胆子,便是有这个胆子,我也真是没有这个本事。若你没有其他正事,我可要离开了。”
落凡:“这是当然。尹少正的金库有多少银子,谁也不知道,甚至尹少正自己清不清楚也未必。但谁都知道,里面的金银至少有千万数目以上,凭你我是吃不下这么多银子的。但只要能得到里面一小部分,也足以你我十辈子富贵。我知道,你出生平凡,没有富贵的家世。我问你,便是天都王和四大家族提拔你,让你加入他们的阵营。可这能改变你的出身吗,便是天都王许诺你当上一品天卿或者王侯将相,那每年也只有几千两微薄的俸禄,能满足你的野心,能让你的后代子孙真的富贵嘛?”
落凡的话,让王洛川再次陷入沉思。是呀,自己便是找到了金库,天都王封了自己王位,可自己还是一个外人,既无兵权,也无财权,与那些天生的豪门贵族相比,自己永远低人一等。虽然王洛川不相信落凡,更不相信他结盟的说辞,但他还是想听落凡继续说下去,想知道他后面的计划。
王洛川面色冷淡,问道:“那你想怎么做?怎样才能使我真正富贵起来呢?”
落凡笑道:“和我结盟,你我共同找到金库,将里面半数金银分享,剩下的交给天都王和四大家族去争抢。尹少正已经中风,说不出话来。更何况他的钱本就非是正途来的,根本没有确切数目。他们即便怀疑你我私吞,也绝无证据。到时候,你完成了天都王的任务,天都王只能将答应你的条件兑现。而四大家族感恩你给他们的消息,自然也会暗中照顾你。至于你我暗中结盟,若有一日朝廷剧变,你若想退,可以做一个富可敌国的富翁,你若想进,让你取代司马月成为天都王朝新的土龙皇也不难。如此,才是最有利你的选择。”
王洛川听了落凡的计划,心中惊呼,真是个天才的想法。难怪这个落凡,总能将司马月玩弄股掌,这样的计划简直天衣无缝。不过,这个计划最大的漏洞,便是落凡!王洛川绝不相信落凡会和他一条心,不过这个计划他却很中意。王洛川手不自觉握紧茶杯,眉头深凝,脑海里还是盘算起自己的打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