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一卧一厕和勾出来的小阳台。
这就是包小瑢在上海的出租屋。
床头就摆在门边上，床尾挤着一个衣柜，另一边摆着一张小长桌，上面铺着蓝白条纹的桌垫。
包小瑢的脸上出现一丝窘迫。
“不好意思啊小雯，我这里条件不太好……”
周雯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挺好的。”
起码比她在老家的漏风漏雨的小平房要好多了。
“你先坐床上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包小瑢好像很喜欢蓝色，被子是天蓝色的，床单是海蓝色的，枕头是深蓝色的。
房间虽然不大，但是被包小瑢整理的整整齐齐，一尘不染。
也正因为如此，床上那一抹黑就显得有些亮眼。
周雯下意识的伸出手拿起来看了看，丝滑的手感在她的指缝间流逝，垂落了下来。
嗯。
是一条红边过膝黑色丝袜。
“包小瑢。”
正在倒水的包小瑢头也不回。
“要叫表姐喔。”
周雯脸色古怪，又抖了抖手中的丝袜，弹性很好。
“你平时是穿这种这东西的吗？”
“啊？”包小瑢疑惑地回过头，在看到周雯手中的丝袜以后，一张小脸瞬间涨得通红。
看着烟雾缭绕的包小瑢，周雯吓了一跳，连忙说道：
“你这应该没有火警报警器吧！”
“不……不是的，”包小瑢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这个……这个是昨天商场做活动……我以为只是普通的打底裤……我不是……我没有……”
“嗯，我不乱说。”
周雯旁若无人的拿起丝袜扯了扯，开口问道：
“你穿过了吗？”
说完，她的眼神下意识的开始下移。
包小瑢穿着一件丝制的睡意，但是或许是因为前面太挺翘了，导致上衣看起来有些显小，在这种比例衬托下，一双大长腿反倒是更加的引人注目。
“没……没有，”包小瑢急的连连摆手，“我怎么会穿那种东西，本来就是打算拿去扔掉的，所以才放在床上，你不要把表姐想成奇奇怪怪的人。”
周雯点了点头。
“嗯，我一直很相信你的。”
听到周雯的话，包小瑢松了口气，但是周雯接下来的话又让她睁大了眼睛。
“就这么扔掉太可惜了，不如先穿一次试试吧。”
“诶？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浪费可耻，而且大家都是女孩子，难道你还怕我吃你豆腐吗？”
“可是……”
“而且你可是我表姐诶。”
或许是周雯“表姐”这两个字触动到了包小瑢，她沉默了一会，脸上再次缓缓染上了红霞。
“那……那就一次？”
“嗯嗯嗯，”周雯像是小猫点头，“就一次。”
在周雯清澈、无瑕、纯真、善良的眼神示意下，包小瑢似乎终于放下了心理包袱，双手缓缓伸向了裤腰。
“等等！”
周雯猛地站起来。
“怎么了？”
“你……我，你就这样换吗？”
包小瑢一愣：“我有穿内内呀。”这次轮到周雯的脸红了。
“不是，这样……我还是回避一下吧。”
包小瑢疑惑地看着走向小阳台的周雯，轻轻嘟囔了一句：“小雯有时候好奇怪呢。”
周雯站在阳台，隔着防盗窗向外看去。
嗯，什么都看不到。
四周都是一模一样的居民楼，就像是复制粘贴出来的一样。
小阳台很狭窄，如果站两个人，就会显得拥挤了。
在这种地方住久了，应该会很压抑吧……
周雯叹了口气，魔都这个地方似乎有着别样的魅力，吸引着无数年轻人趋之若鹜的涌来。
他们意气风发，眼里带着朝气和璀璨的星光来到这。
而后像是丧家之犬般垂头丧气的离开。
不断地有人来到这座城市。
不断地有人离开这座城市。
没有人在意他们是否来过，他们即便是为自己活着也已经付出了所有。
包小瑢，就是这其中的一员。
其实按照包小瑢的长相和身材，想要找一份体面得体且收入不错的工作应该是不难的。
但是这丫头就是坚持要去做建筑类的工作。
虽然和包小瑢的接触并不是太多，但是这个丫头的性格其实还是挺鲜明的。
这是一个很矛盾的人。
柔弱，温柔，善良，还带着一点自卑。
但是却有着特别的坚持。
或许那是她在这座城市当中能够以“包小瑢”生活下去的最后的倔强了。
周雯想着想着，捏了捏眉心，怎么就突然多愁善感起来了呢。
她晃了晃脑袋，将烦人的念想从脑海中抛了出去，下意识的回过了头。
时间仿佛静止了。
丝质的睡衣垂落到大腿。
包小瑢一只脚踩在床边，正将丝袜轻柔的拉起。
与像是竹竿一样的牙签腿不同，包小瑢的腿浑圆笔直，少一分肉嫌少，多分肉嫌胖，随着丝袜收缩，大腿处更是被勒出了一道浅浅的肉痕。
恰到好处！
似乎是察觉到了周雯的目光，低着头的包小瑢转过头来。
黑色的长发垂落在一侧，少女抬手整理了一下鬓角凌乱的发丝，脸上浮现出一抹殷红。
“唔……马上好了。”
听到包小瑢的声音，周雯脸一红，立刻把头转了过去。
周雯啊周雯！你在做什么！她可是你的表姐啊！！！
一道清光在周雯的眼眸中闪过，她别扭的倒退行走，背着伸出了手。
“快别穿了，你穿这个不合适，赶紧脱了。”
包小瑢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是……是吗，我也觉得不好看。”
褪去了丝袜，包小瑢看着周雯仍旧伸在背后的手，迟疑的将还带着温度的丝袜放到了周雯的手中。
身体下意识的打了个激灵，周雯飞快的将丝袜揣进了口袋。
“裤……裤子穿回去了吗？”
“好了，”包小瑢点了点头，疑惑道，“小雯，你这么害羞做什么，大家都是女孩子，而且小时候我们经常抱在一起睡觉的。”
周雯转过头，看着一脸呆萌的包小瑢，松了口气，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是我表姐，我们不可能的。”
“什么？”
“没什么，你不是要我教你打游戏吗，赶紧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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