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检单上的诊断是早孕。
两人面面相觑,感觉到事情大条。
秋云已经站不住了,直接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面色惨白,“完蛋了。”
禹禄倒是很冷静,说:“我们两路,我去找深哥,你去安排人查何妈,找秦卿下落。”
“好!”
两人分头行动。
禹禄到了宁安区,他不敢搞太大的动作,给柏润打了个电话,让他出来开门。
柏润刚躺下不久,所幸还没睡着。
“什么事?”他开了门。
禹禄面色严肃,低声说:“秦卿小姐出事了。”
“什么?”
禹禄没有多言,“我先去找深哥。”
“可是,四哥已经睡了,现在很晚了,禹禄。”
禹禄点头,“我知道很晚了,但这件事可大可小,万一秦卿出了什么事儿,你我都无法交代。”
柏润本想辩驳一句,可最后还是忍住了,“我跟你一起上去。”
两人上了楼,正好碰上睡不着下来倒水的秦茗。
原本匆匆的脚步,瞬间停住,两人让到一旁,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秦茗小姐。”
秦茗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往回了眼,“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是出什么事了吗?”
禹禄没开口,柏润说:“是秦卿小姐有事。”
“她怎么了?”
柏润没瞒着,“失踪了。”
秦茗一顿,默了数秒,“这么晚了,你们还去找晏深说这事儿?他什么身体,你们不知道么?”
“知道,但是……”
“没什么好但是的,就算告诉他,他会要你们做什么,你们不知道么?现在耽误之际,就是去找人。你们是他最得力的助手,这种时候就应该替他分担,而不是在这种时候来打扰他休息。”秦茗一脸严肃,拿出了女主人的气势,说:“还不快去找人?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危险,你们不知道么?”
秦茗的态度很明确,她虽然还没正式嫁过来,但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她跟女主人确实没什么区别。
柏润:“是。”
说完,就扯着禹禄走。
禹禄看了秦茗一眼,最后还是被柏润拉走。
有些话,他也不好讲。
秦茗在原地站了好一会,转身回了房间。
她走到窗户边上,弄开一点窗帘,朝外看去,看着禹禄他们出去,才回到床上躺下。
心跳有点快,有点紧张难安。
彻夜难眠。
……
第二天清晨,谢晏深起来。
洗漱完下楼,只见秦茗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她朝着他温温一笑,“时间刚刚好。”
谢晏深弄着袖口,拉开椅子坐下。
秦茗说:“我住在这里,你会不会嫌吵?”
“不会。”
“我发现我挺喜欢这里,不过伯母说,我们结婚以后,最好住到谢公馆去。她想让我帮忙,修补你和伯父的感情。”
谢晏深:“到时候再说。”
秦茗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认真道:“我们要不提前结婚吧。”
谢晏深:“日子是我妈选的,她算过时辰,若是想提前,也需要她同意。我妈很信这个。”
她笑说:“那今天我跟伯母喝下午茶的时候问问,只要你没意见就好。”
“对了,之前说的去看爷爷奶奶,最近有空么?我们一起去啊。”
她的手依旧搭在他的手臂上,没有收回,谢晏深也没有挣开,只一只手拿调羹,低下头喝粥,“最近不太行,你知道我才辞退一批人,又宣布了两个大项目,还需要跟进。再过一阵吧。”
“好吧。我只是提醒一下,不想让老人家空等。”
他点头,而后抽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吃吧。”
秦茗点头,拿起筷子,夹起煎蛋。犹豫好一会之后,暗暗吸口气,鼓起勇气,说:“昨天,小叔把秦卿带走了。”
谢晏深手上的动作停了停,正好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放下调羹,起身到客厅去接了。
“禹禄。”
“昨晚我到观棠府的时候,秦卿小姐已经不在,秋云被迷晕,何妈失踪,找不到人。对方应该是用强制手段把人带走,监控都被提前搞坏。”
谢晏深转头朝着秦茗看了一眼,“现在呢?”
“我与警局的人正在查看天眼,还需要时间。”
“好。”
“深哥。”禹禄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说一下。
“什么。”
“我们找到了一张秦卿小姐的验血报告。”
谢晏深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禹禄:“诊断为早孕。”